第二十一章 後果

第二十一章 後果

第二十一章後果

桑蘭神情一怔,才慌亂的解釋道,「奴才一直在王府啊,只是有事走不開,所以才沒有來見當家的。」

朱女眸子微動,拉過桑蘭走到假山後,「桑蘭,我一直把你當家人對侍,這個時候別人不幫我,你也得幫我,你說是不是?」

桑蘭一臉的為難。

朱女就又道,「我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你若見到了他們兩個,只告訴他們,若再不回來,我就去江南娶上官浩了,畢竟那邊也是我孩子的父親,相信他們既然離開,就一定不在乎了,我在這裏再等五天,若他們還不見我,我就只當他們是真的不想與我在一起了,那以後我也不會再找他們,大家只當沒有認識過。」

一口氣說話,其間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桑蘭的臉上,只見桑蘭的額角已出了汗,朱女暗下才笑了起來,果然有門。

最後,朱女做出一副傷感的樣子,「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不聽我解釋也沒有用,你只告訴他們這事我縱然有錯,難不成他們就要讓我像千古罪人一樣嗎?那他們可愛我?又可想過我的感受?算了,這些只當我一個人說給自己聽的,你只把前面的話帶給他們就行了。」

桑蘭咋舌的看着轉身離開的朱女,人的身影已看不到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朱女哼著小曲,一路出了王府的大門,相信不出幾天,那兩個人就出會來,只是到時是誰跟誰算帳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這裏,她的眸子一暗,這次她一定要發揮一個真正妻主的威嚴,讓他們明白一下,脾氣不是可以亂髮的,更不可以亂耍。

說來也巧,才走出不遠,就碰到了沈容,朱女原本想假裝沒看到走過去,不想沈容到先開了口。

「二小姐,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沈太醫。」朱婦客套道。

沈容也不在意,抬頭見朱女停的地方,「二小姐是要吃飯?」

「是啊」朱女以為這樣一回答,她就會走了。

哪想到下句,沈容笑道,「那不知道可否打擾一二,我正好也沒有吃飯呢。」

呃……

朱女暗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下來啊。

「好啊,若沈太醫不嫌棄,就請」朱女抬手,沈容點頭,已先進了酒樓。

暗嘆了口氣,朱女才隨着走了進去。

兩人在樓下找了處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聽小二報了菜名,朱女只擺手讓上菜,其實開始的時候,她對沈容的看法還是不錯的,只是那日發生的事情,讓朱女想起來,就像吞了只蒼蠅一樣,噁心的慌。

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不管在小還是個太醫,怎麼說現在也是她在高攀她。

「二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讓人通知一聲,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也好為你接風」沈容臉上的笑容就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樣親熱。

看得朱女渾身不自在,「呵呵,沈太醫客氣了。」

還是拉開點距離好,對於眼前的人,只一次,就讓朱女知道她是什麼類的人,無功不受碌,就是這樣吧?而且以自己一個小小殺豬女的身份,她怎麼能委身的與自己吃飯,其中一方面是看在王府的面上吧?

「怎麼就二小姐一個人出來?二王爺和三王爺呢?」沈容一臉的不知情。

朱女心下冷笑,現在滿京城都在傳兩位王爺與殺豬女私奔,出下孩子后又被拋棄,她沒有聽說怎麼可能?想到這裏,朱女的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沈太醫沒有聽說京城的搖傳嗎?」朱女也不看她的神情,一臉漫不經心的看着小二將菜擺好,對沈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沈容驚呀道,「莫不是那些傳言是真的?」

朱女掃了桌上的菜,只有一樣還是自己愛吃的,索性只吃那一個,一邊道,「原來沈太醫今日意不在吃飯,而是好奇那些傳言啊。」

沈容變不改色的一笑,吃了口菜,才道,「二小姐多想了,不過是老朋友不見,關心罷了,只是我還以為那些傳言是假的,畢竟二王爺和三王爺對二小姐可是真心。」

朱女但笑不語,見小二又送上酒,問道,「我們沒有點酒。」

小二恭敬道,「今日本店優惠,每桌都送一壺酒。」

沈容聽了大笑,一邊倒了兩杯酒,「這可是好事啊,不想竟頭一次遇到,二小姐請。」

朱女直接拒絕,「實在對不住,我不會喝酒,怕是要擾沈太醫的心意了。」

沈容臉上的笑容就像一個面具,不管什麼時候,都掛着微微的笑,仰頭一把喝掉酒,贊道,「好酒啊。」

朱女只應付的笑了笑。

其間就看小二給每桌都上了一壺的酒,自然也聽到了客人們的高興聲,沈容獨自喝了一壺酒,也不見醉意,反而話又多了起來,問朱女當初去了哪裏,又過的怎麼樣?

朱女都含糊的一兩句話帶過,並沒有說出真正所在的地方,而且慢慢的發覺了怪異之處,沈容說的這些話,繞來饒去都是在打量她在哪裏安的家。

突然之間朱女心中警鈴大作,難不成沈容此次遇到自己不是巧合?難不成她是受了什麼人指使來打聽自己的事情?就像丞相一類的人、

想到這裏,朱女看沈容的目光又沉了幾分,虎無害人心,人有傷虎意,果然不假。

「怎麼不見伯父,他老人家可好?」沈容可又開口。

朱女這一次到是回答的很認真,「王爺派的侍衛守着,日子當然比以前過的好。」

沈容一愣,「王府還派了侍衛給你們?」

朱女點頭,「是啊,一直都派著侍衛跟着我們,這樣也好,省著有心懷不軌之人做什麼事,我們也不知道。」

這一次,沈容的神情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掩飾下去,朱女只當沒有注意到。

還想繼續聽沈容會怎麼辦,不想此時沈容的臉上閃過痛苦之色,忙起身,「我內急,先去了一下。」

朱女點頭。

其間見沈容從後面回來,只是人還沒有走到飯桌,又轉身進了後院,小跑的樣子很急。

如此幾次,就不見沈容出來,朱女才發覺事情不對。

左右見大家都沒有事,可又覺得奇怪。

一直等不來沈容,到是小二跑過來,「這位客官,你還是先回吧,那位夫人拉肚子,怕是一時半會的出不來了。」

朱女看看外面的天,都要黑了,才發覺已過了這麼久。

「好,那我就先走了,麻煩小二哥一會幫我告訴一聲。」朱女掏出五銀兩子放到桌上,「剩下的就不必找了。」

小二滿臉的笑意,「好勒。」

朱女出了酒樓,一路往回走,沈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拉肚子,定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桌上的菜兩個人都吃了,等等。

朱女猛然的停下來,桌上的菜自己只吃了其中的一個,其它的一個也沒有動,那就是說問題出在菜里了,可是有誰能這樣做呢?

特別是下泄葯這事種,記憶里到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難道是青陽???

朱女暗下心裏的激動,看來這兩個男人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既然這樣就更好辦了,自己到也讓他們吃些苦頭才行。

另一邊,沈容拉拖了水從茅房裏出來,看到院內站的人微微一愣,忙上前問安,「下官見過王爺。」

「沈太醫,丞相大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費勁心思的打聽朱家的事情?只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朱家現在可不是普通人家,那是我和皇兄的下嫁之家,也是你們能動的起的?今日只是小小的懲罰,以後若再有第二次,可就不是這樣了?還有,今日的事情,可要請沈太醫保密啊,其實我們有好多種方法對付嘴不嚴的人呢。」北宮青陽臉上帶着單純的笑。

想想這樣一個帶着單純笑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果然是個腹黑的男人啊。

沈容嚇的又跪到地上,「下官知錯。」

北宮亦軒從一旁的陰影里走出來,「有些人就是這樣,我們欺負行,別人卻欺負不得,不然只有拿命來換,聽明白就滾吧?」

沈容嚇的連滾帶爬的出了後院,身體早拉的沒有力氣,不爬也沒有辦法。

北宮青陽這時臉上的笑意才沉了下去,「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回府?不然她真的去江南怎麼辦?」

「她不是去過江南了嗎?還有什麼真的假的」北宮亦軒心裏氣不過,語氣也不好。

「不然咱們回去吧」

「就這樣回去,豈不是被她給威脅住了,以後她想娶十個八個的男人,是不是你也這樣要委曲求全?」北宮亦軒喝道。

北宮青陽低頭不語。

「好了,今晚還要去葉千金相好的那裏,你不是心裏不開心嗎?正好拿他們出氣,這樣不就好了?」北宮亦軒語氣狠毒。

兩人的身影這才消失在夜色里。

朱女回到王府,一路上吹着口哨,正得意的想着要怎麼治治那兩個人,只見一道黑影從假山後竄了出來,嚇的她驚呼一聲。

「這麼高興,不會又惹禍了吧?」背着月光,北宮司寇臉上的神情朦朧一片。

朱女聽到是他,才撫著胸口,「王爺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不會是等我吧?」

「正是」北宮司寇毫無避諱道。

朱女高興的挑起嘴角,「看來我果然是有魅力啊,竟能迷得王爺也為我動心。」

正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好主意,那兩個人不是吃醋嗎?若她和眼前的北宮司寇傳出點什麼,到時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呆的住了。

北宮司寇冷哼一聲,「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最好不要試着玩火。」

朱女挑挑眉,「噢?玩火?是怎麼樣的一個玩火呢?」

說話的其間,人已圍着北宮司寇走了兩圈,一臉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典型的一個色女形象。

北宮司寇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大手用力一扯,朱女就撞到他懷裏,撞的鼻子也一酸,還來不痛呼出聲,唇就已被堵住,火熱的舌直衝進來,帶着野性和狂野。

朱女腦子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她回過神來時,哪裏還有北宮司寇的身影,只記得北宮司寇離開時說的話,「這就是玩火的下場。」

可惡的男人,明明佔了她的便宜,還不忘記講理道。

怎麼她總遇到這樣的事情呢?難不成古代欲還拒迎的女人很受歡迎?朱女紅著一張臉回到房間里,混亂的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只,索性睡好了,明天再去計劃。

夜色下,四下里一片寂靜,只有花街衚衕里,熱鬧的像過節一樣,擦著內厚的小官正靠在窗口對着外面街道上的女子招手嘻笑着,頻頻引來路過女子的獃痴像。

葉千金從丞相府里出來后,就一臉不耐煩的擺手打發身後的小斯,「行了,你們回去吧,我四處散散步就回去。」

兩名小斯卻低着頭,誰也不肯離開。

「怎麼?我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葉千金原本就不快的心情,被弄的更糟糕。

自從在王府那事之後,她就一直被母親關在府里,身前身後被人盯着,向來習慣到外面過夜生活的她,哪裏受得了這些。

終於趁今日母親出門,連喝帶威脅,才讓門衛開了門放她出來,不想身後這兩隻尾巴卻一直緊跟着。

「小姐,夫人說這些日子外面不安生,讓你還是呆在府里好」其中一個小斯淡淡開口。

葉千金冷哼一聲,「我堂堂丞相千金,有誰敢把主意動到我頭上來,行了,別影響我的心情,你們回去吧,別這幾日讓你們忘記了誰才是主子誰是奴才。」

話都被她說到這個份上,兩個小斯只能看着少主子大步離去,心下只能祈禱別出什麼事,不然他們的命可就完了。

葉千金了自由,馬上就快步的往自己新認識的相好家裏而去,從上次分開到現在,可有小半個月了,想的她心裏直痒痒,那小腰肢和身段,想想就讓她恨不得長兩隻翅膀飛過去。

要說這葉千金還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喜歡男人,卻是喜歡偷情的男人,總覺得那種感覺太刺激,越緊張就越讓她興奮。

這次新認識的相好的妻主,是個商戶,平日裏都到外地去走貨,及少在家,所以葉千金才能如此自由的出入。

到了門外,葉千金心裏歡喜,臉上的笑意也遮擋不住,噹噹的叩了兩下門,不多時就聽到院內有腳步聲,然後門吱的一聲打開,探出頭的,正是那相好。

一見來人,相好的不笑反而抬手就要關門,被葉千金眼急手快的攔住,「這是怎麼了?我可是想死你了,這巴巴的來了,你到要把我關在門外。」

「你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丞相千金眼裏只有王爺,跟本沒有我們這些普通人了呢。」聽這語氣,顯然生氣了。

葉千金是心花怒放,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讓男人吃醋,「我的乖乖,你可冤枉我了,那日你也看到了,若不那姓朱的,怎麼會出那樣一番事,不想她竟然如此下流,做出這舉事來,傳的大街小巷,人人都以為我忘記不了那被拋棄的王爺呢。」

相好的哼一聲,到不急着關門了。

葉千金上前,一把將他摟在懷裏,「小沒良心的,你竟然也聽信那些傳言,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相好的佯裝掙扎,最後靠進葉千金懷裏,兩人這才著了門往屋裏去。

夜色果然總有讓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丞相府里,黃少公子正一臉怒氣的坐在房間里,想他被奪了身子,嫁到丞相府卻守起了活寡,心裏怎麼能不怨恨。

可鬧也鬧了,丞相將事情化小,最後甚至隨他鬧去。

外面的傳聞他不是沒有聽到,越發的羞愧難當,悲更從心來,他從小受寵,不想最後卻成為家族的工具,就這樣被毀了一生。

「公子,有人送了信給你」有小斯跑進來。

黃少公子忙拭了淚,接過信打開后,神色大變,「送信的人呢?」

小斯搖搖頭,「是讓門衛送來的,聽說還給了門衛一定元寶,不然這信也到不了咱們手上。」

雖然是正夫,卻因為不受大小姐的青媚,在這個府里,連個下人也看不起他們主僕。

「走,咱們出府,你下去讓總管給咱們配幾個侍衛」黃少公子冷笑的站起來。

「公子,信上說的什麼?」顯然公子要出去,和這封信有關。

黃少公子緊緊的捏住手裏的信,望着遠處,冷哼道,「葉千金,咱們的夫妻關係,這次是真的到頭了。」

回過頭來,他又壓低聲音在小斯耳邊吩咐,「一會出了丞相府,你就跑回黃府,找我母親去,將她帶到花街的第二個黑大門處就行。」

小斯先是一愣,明白過來后,高興的連連點頭。

大小姐一直不留宿丞相府,總在外面,為此公子想解除這個婚姻,也苦抓不到證據,今日看來這事是要成了。

主僕二人也不多想是何人寫的信,只分開兩路而走。

相府總管見這位夫君是第一次開口要人出去,到也沒有多問,只派了四個侍衛,最後想了一下,自己也跟了出去。

這樣一行人跟在黃少公子的身後,一路往前走,總管看着街道兩邊,越發覺得不對勁,這不是要往花街的方向嗎?

想到之前門衛報大小姐出去了,心裏咯噔一下,有總不好的感覺。

「天氣不早了,咱們、、」

總管剛開口,就被黃少公子給打斷,「總管急什麼,看這夜色多美,難得出來一躺,還是再走走吧。」

見路過花街,人並沒有往裏走,總管也鬆了一口氣,可看到人就停在了這裏,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處。

黃少公子盯着第二處的黑門,壓下心裏的激動,回頭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探個朋友,就在這。」

隨手他指向那個黑大門。

見如此近,總管到也沒有多想。

黃少公子走過去,就輕輕的叩響了門,並沒有人來看,又叩了一次,等了許久仍不見人,他的心就往下沉了幾分。

正當這時,有一中年女子走過來,「這位公子叩我家門可是有事?」

此人正是配貨回來的商戶。

「原來是夫人的家,此住的公子是我的舊識,路過所以過來看看。」黃少公子機靈一動,才開口。

商人見不遠處還有侍衛和下人,再看眼前的男子的穿着的舉指也是大戶人家,心裏好奇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有這樣一個朋友。

不過面上也沒有多問,回身讓身邊的下人叫門,還是不見人來看門,商戶心也擔心,直接一腳踢開門走了進去。

這葉千金的相好,為了和葉千金約會,趁商人不在家之時,將下人都打發了出去,只讓人白天在回來,就為了能與葉千金正大光明的而沒有人打擾,更沒有人發現,不想正因為這樣,反而害了他。

此時他與葉千金正在屋裏歡好,哪裏聽得到大門被踹開的聲音,更不知道一群人已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總管帶着侍衛在外面等著,遠遠的就看到黃將軍走過來,往旁邊一看,還有少夫君身邊的小斯,心裏一驚,往院裏看去,心下就慌了起來。

黃將軍冷著一張臉,直接進了院子,跟本沒有像平時一樣和總管打招呼,這樣就更加確定了總管的猜想,她也帶着侍衛緊跟了進去,只希望事情不要鬧的太大,不然要怎麼和丞相交待啊。

黃將軍進院的時候,商人已帶着黃少公子進了內院,一路直奔正屋而去,看着燈光亮着,商人才鬆了口氣,客氣道,「原來清兒在家,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讓這位公子笑話了。」

黃少公子見她是個有教養的人,心裏覺得惋惜,「夫人客氣了。」

只是走到了門口,驟然聽到屋裏傳來的呻吟聲,還有男子的粗喘聲,黃少公子雖已不是完璧之身,失身那次也是被葉千金給強迫的,所以眼前聽了紅泛起紅色來。

到是商人,聽到神色大變,下一刻,抬腿就踢開門,人已闖了進去。

屋裏的歡愛聲瞬間止住,取代的是驚呼聲,和商人的咒罵聲。

黃少公子這才整理了下情緒,慢步的走了進去,屋內一片狼籍,地上是隨意散落的衣袍,床上是兩個赤裸的人正緊拉着被子遮擋着身子,大驚失色的瞪着床前商人。

「哈哈,想不到我以商一生為人坦誠,沒有讓人罵過,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一直恩愛的夫君竟然偷了女人。」商人氣極反笑,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悲傷。

「哼,清兒我要了,放心,本小姐不會虧待你的」葉千金從開始的驚愕中已回過神來,到有了幾分的得意。

那清兒聽了臉上神情大變,從開始的慘白,到現在的歡喜,也沒有了一點擔心。

黃少公子站在內間的門口,將屋裏的一切看的真實,而屋裏的人卻看不到他,也正讓他看足了一場戲。

「不會虧待?怎麼個不虧待法?這樣的侮辱還不如要了我的命,以為錢財就可以打發了事了嗎?」商人怒吼道。

葉千金一把將相好摟在懷裏,「我母親是當朝丞相,你說有什麼不能滿足你的?」

看到商人臉色大變,葉千金更加得意,以她的身勢,別說睡別人的夫君,就是直接搶了接進府里又能怎麼樣?

商人顯然是真的被打擊到了,丞相是何人她怎麼能不知道?丞相如何疼愛那唯一的女兒,她更是聽說過,只覺得瞬間被打入了深淵,不知何去何從?

看時候差不多了,黃少公子才走進去,「既然如此,也就順便滿足了我的要求吧。」

一見來人,葉千金神色微變,冷哼一聲,「你來這裏做什麼?還不滾回去?」

要說葉千金如此厭惡黃少將軍,當然是把沒有娶王爺的事怪到了他身上,而且自從娶了他進府後,母親就常常訓自己,大多都是因為他,這讓葉千金的心裏更加不悅起來,最後連看他一眼也懶的看。

商人和清兒皆是一愣,細品過葉千金的話之後,才驚呀的合不攏嘴。

不過清兒到是得意的揚起嘴角,身子又貼緊了葉千金幾分,有挑釁之意。

黃少公子看了只冷冷一笑,「葉千金,你以為讓我此時回去,這事就可以全當沒有發生過?我告訴你,今日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這樣了事。」

葉千金跟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你想怎麼樣?」

「和離」黃少將軍也不拖拉,直接丟出話來。

「好」

黃少將軍回頭對外面道,「你們可都聽到了,這是大小姐親口承認的,還不拿筆墨進來。」

雜亂的腳步聲,總管第一個沖了進來,人就先跪到了地上,「大小姐,你這是鬧什麼脾氣,還不向少夫君認個錯。」

要是兩個人就這樣和離了,她回去豈不被丞相撥了皮。

此時黃將軍才慢步走進來,一個眼神,小斯就已拿着休書跑到床邊,伸手遞上前去,「請大小姐簽字畫押。」

葉千金看到這麼些人進來,也是一愣,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總管讓自己認錯,心裏就越發的不悅起來,這下看了休書,更是不多想,接過筆墨直接就簽了字,最後按上紅紅的朱沙,一切只是瞬間完成,已驚呆了總管,來阻攔都來不急。

葉千金隨手將休書一仍,「好了,現在你們黃家人可以消失了,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本小姐的面前,看了就反胃。」

黃將軍緊握著拳頭,還好黃少公子上前扯住母親的手,輕笑道,「如此我們記住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大小姐了。」

哪裏有被休棄的傷心樣子,反到是一臉的歡喜,這神情看在葉千金眼裏異常的諷刺,開始後悔自己這麼快就寫下休書,怎麼也該讓這個男人給自己跪下才行。

黃家主僕三人一離開,總管也呆愣的站起來,看了一眼床上的情景,無力的搖頭轉身離開,這下丞相府是真的要變天了。

當晚,葉千金就帶着相好清兒回了丞相府,聽說母親還沒有回來,心裏暗鬆了口氣,突然把人休了,說不怕是假的,既然現在母親還不知道,那麼就此時行樂吧。

帶着相好清兒直接回到院子,又玩鬧起來。

只一夜之間,京城裏傳遍了丞相之女搶別人夫君,甚至為此休了娶進府的正夫,而被搶了夫君的商人,更是一氣之下告了御狀。

丞相深夜在沈太醫院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府,一臉的濃色,剛到門口,還沒有進府,就被一道聖旨叫進了宮裏面聖。

當丞相被向來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皇上大罵之後,整個人瞬間像老了十歲一般,直到回到了府里,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

「夫人,奴才是來請辭的」總管進了半響了,也不見丞相動一下,才貿然開口打破沉默。

丞相愣愣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神智才一點點回來,「管家有什麼事?」

總管就又重複了一次。

丞相到沒有多大的震驚,聲音平淡的問,「可是因為大小姐的事?」

總管沉默不語,也算是默認了吧。

丞相嘆了口氣,「從打我到京考取功名,你就一直跟着我,這麼些年來,你們已不在簡簡單單的是主僕之情,更勝親人。金兒之事我又怎麼會怪你,是我把她寵壞了,才讓她變成今日這個樣子,這府里離不開你,我也離不開你,回去吧,讓人將那個男子趕出府里,將金兒帶到我這裏來。」

總管聽了這樣的一番話怎麼能不感動,連連應聲退了出去,其實心裏不是怕丞相會怪自己,是覺得愧疚,因為自己當時就在場,也沒有將事情挽留回來。

總管帶着人進了葉千金的院子裏時,把丞相的交待說了之後,葉千金反到大罵一頓,清兒更是罵的讓人憐惜撲到葉千金懷裏,讓葉千金越發的憐惜,跟本不讓人上前一步。

一看這樣的陣勢,總管知道越硬來越會讓大小姐的逆反心理大,事情也不好弄,何況這樣招來了丞相,到時丞相直發起火來,這位男子的命怕是也不保啊,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啊。

「大小姐,中午夫人被皇上宣到宮裏,回來臉色不好,奴才看你還是先將這位相公送出去吧,等夫人心情好了,再接回來也行,不然若是夫人發起火來,這位相公的命怕是也難保啊。」總管想了一下,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還在哭的清兒聽了臉色一白,渾身發抖,是真的怕了,兩隻手緊緊的抓着葉千金的衣袍。

葉千金也一臉的凝色,「你去回了母親,我是不會讓清兒離開我的。」

若是以前,一個男人算什麼,何況還這麼長時間了,新鮮早就過了,可正是因為這種反逆心理,讓葉千金不肯退讓一步。

總管又是搖了搖頭,轉身帶着人離開,可才一出屋,就看到丞相站在外面,顯然已來了很久,早將之前的一幕都看了去。

下人們退到兩邊,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喘。

丞相一臉陰冷的走進去,正看到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哄著一個面相清瘦的男子,臉色就又沉了幾分,堂堂將軍府的公子她不喜歡,偏喜歡別人的男人,還是別人用過的,這樣看了豈不是讓人生氣。

「孽子,還不跪下。」丞相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差一點眼前一黑就暈過去。

她猶記得皇上罵的話,自己一世的英名,全毀在這個女兒的身上,這樣的女兒有還不如不有。

當着一個依賴自己男人的面,特別是這個男人高看的時候,讓葉千金此時挺直了腰身,反抗的看向丞相,就是不跪。

換作是以前,別說發怒,只一個眼神,就讓自己的女兒怕的低下頭,看她此時的舉動,丞相胸口翻滾,猛的一咳,竟然咳出一口血來。

這可嚇壞了總管,忙叫人請太醫,一邊扶著丞相到一旁的軟塌坐下,可丞相擺擺手,硬挺著走了出去,在這裏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葉千金愣愣的看了半響,久久沒有作聲。

清兒臉色大變,深知這次是因為他才惹下大禍,看來自己留在這裏只有死路一條,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出去,這位丞相千金可是靠不住啊。

丞相病倒,又成為京城裏最熱鬧的話題,更重要的是之所以病倒只因丞相千金為一個相好的而和丞相鬧翻,這樣的消息散開之後,丞相的病又重了幾分。

想想府里發生的事,能瞬間就傳出去,這樣的能力,定是他們得罪了人,不然怎麼會這樣,從沈太醫躲閃的眼神和語氣里,丞相知道除了王爺,沒有人敢做這些事情,也沒有這個能力。

心下暗悔自己一世的英明,因為一個女兒弄成這樣的下場,能起身之後,就進了宮請辭告老還鄉,皇上沒有挽留,直接就准了。

這一消息又震驚了京城,四下人們的議倫聲也小了些,只同情丞相,一生就這樣敗落在一個女兒的手裏。

葉千金在府里正與相好的調情,聽了下人傳來的消息后,整個人就呆住了,猛的站起身,就往外走,相好的哪敢多說一句,前腳葉千金剛走,他隨後就偷偷的逃出了丞相府。

書房裏,丞相正和總管商議著府里辭退此下人的事情,就見門被推開,葉千金一臉慌亂的走了進來,「母親,你真的辭官了?」

丞相聽了冷哼一聲,「是啊,這樣你以後願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這張老臉也不用怕丟人了。」

葉千金急的直跺腳,「糊塗,現在的人多勢力,你不做丞相,以後哪裏還有人把你當回事。」

以前她就靠自己的母親是丞相來仗勢欺人,如今沒有了這樣的靠山,她如何再出去風光?哪裏還有人會高高的抬舉她。

總管低下頭,心下對這個大小姐是徹底的不抱希望了。

丞相臉色一沉,「我這麼大歲數了,做什麼事情來由不得你來做主,你來的正好,我們正說着下個月回老家,你也回去準備一下吧。」

丞相的老家在偏東北的小地方,那裏也算是貧窮的地方,在那裏若想翻身,除了考取功名沒有別的出路,丞相家世代租地種,砸鍋賣鐵的供出丞相這麼一個狀元,這個家族算是出了頭,日子也才好了起來。

葉千金一聽,就不願意了,「回老家?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呆,不行,我不回去。」

丞相冷冷一笑,「你不回去?原來你張揚跋扈那是眾人看着我的面子,如今我已不是丞相,你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你以為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嗎?只怕到時你自己都受不了別人的輕視,而主動離開京城,勸你還是安安心,跟我回了老家,不然受苦的是你,我也沒有能力在保護你了。」

對於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丞相已傷透了心,甚至已心寒,跟本若眼前的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她早讓人趕了出去。

葉千金聽了這話心裏就更恨了,「母親既然早知道是這樣,又為何辭官?」

丞相的目光一厲,手拍到桌子上,「怎麼?難不成還要讓我恬著老臉為你撐門面?你還有臉在這裏質問起我來了,我好好的為你救娶的婚事,你怎麼做的?為了一個相好的,就當眾寫了休書,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還好當初娶的不是王爺,不然葉家幾代的腦袋不得全和你一起葬送了?我是想在沒有出事前,早早的離開這事非之地,省著哪天掉的腦袋自己都不知道。」

葉千金一臉的不以為然,「黃家不過是個小小的將軍府,休他又怎麼了?何況是他自行請休的,難不成還要讓我求他留下來。」

「滾,給我滾出去。」丞相受的渾身顫抖,都這個時候了,還死不悔改,果然無可救藥了。

葉千金面色也不郁,一甩衣袖轉身大步離開。

「夫人莫氣,身子要緊。」總管這才開口勸慰。

丞相擺擺手,「你下去讓人準備吧,十天後咱們就離開,這京城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風彩得意的來,卻灰溜溜的走,這就是命啊。

葉千金怒氣的回到屋子裏,半響才發覺不對,叫了下人進來問話,「可見到了清主子?」

下人直言沒看到。

葉千金不耐煩的擺手,下人慌亂的退了出去。

丞相府的事情算是鬧開了,短短几天的功夫鬧成這樣,王府里的朱女聽了也覺得震驚,不由得想起了紅樓夢裏的賈府,注意了要落敗。

「當家的,當家的」桑蘭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好消息,兩位王爺回府了。」

朱女算算日子,從自己放出話那天到現在,也該差不多了,聽到消息心裏不激動是假的,可是想到這段日子裏鬧的這出事,又強忍着硬氣下來。

「回來就回來了,你跑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她似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輕鬆。

桑蘭一愣,搞不清怎麼會這樣。

北宮亦軒不無嘲諷的接過話,人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我們竟然還巴巴的跑回來,我就說不要回來,回來也是招人煩。」

扭著身子,仍舊是那一紅大火的衣袍,半個香肩露在外面,朱女眼裏驚愕一瞬間閃過,這男人怎麼又變成男家的花蝴蝶了。

隨後進來的是北宮青陽,一身白袍,目光觸到朱女的眼神時,慌亂的避開,「朱女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就像之前不曾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可隱隱間又帶着隔離。

朱女心裏大為不爽,好啊,難不成現在還讓我認錯不成?

輕念輕輕一笑,淡聲道,「來的日子也不短了,只是一直沒有你們二人的下落,原本想走了,可是想想,事情總要說清楚了,省著日後大家見面也尷尬。」

話峰一轉,讓屋內的氣氛也降了幾分。

不看桑蘭焦急的眼神,朱女繼續道,「到了這步,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當初我們三人在一起,是怎麼在一起的,你們心裏明白,我心裏也清楚,後來我是怎麼對你們的,你們自己也知道,說句不昧良心的話,我是一句怨言也沒有過,更沒有怪過你們。至於與上官的事情,那是一個誤會,你們不聽解釋我也沒有辦法,只是有一點讓我決不能原諒,你們做錯了事情,就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甚至讓我還全心全意的只看着你們,那憑什麼我做錯了事情,甚至不是我做錯的事情,你們就隨意指責?我朱女是個殺猛豬的,沒有別的能耐,可也不會畏懼權勢而委身求權的生活,今日說話到這個份上,你們表個態吧,是跟我回去,還是以後大家各走各的陽光道?」

朱女原本是沒有想到要說這些的,既然他們能回來,也是說明心裏是有着自己,可是看到兩個人的態度,朱女心裏的火氣就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

桑蘭已被這番話震得呆愣在原地。

北宮青陽臉上一片慘白,就連北宮亦軒臉色也帶了幾分白。

屋內的氣氛更是僵在那裏,靜的落針可聞。

最後,仍舊是脾氣火爆的北宮亦軒第一個坐不住,騰的一下站起來,怒視着朱女,朱女不相讓的迎視,兩人視線相撞,在半空中發出觸電的啪啦聲。

「聽說亦軒和青陽回來了?」一道冷漠的聲音打破沉靜,北宮司寇邁著大步子走了進來,看到屋內的陣勢,微愕,「怎麼了?」

北宮亦軒冷哼一聲做下不語。

朱女也冷哼一聲,也不接話。

北宮司寇冰冷的面色一沉,桑蘭見不好,馬上前出聲,「王爺,兩位主子才回來,不若先讓他們回去洗洗,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掃了屋裏一臉沉色的三個人,北宮司寇才嗯了一聲,沒有多作停留,轉身離開。

桑蘭鬆了口氣,偷偷看了三個人一眼,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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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齊爭寵:王妃太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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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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