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尋人

第十八章 尋人

第十八章尋人

今年自己種出成果來,定會有人上門救學,這樣一來,帶動着眾人全種水稻,她只需在一旁指點一二,這樣哪裏還是窮的靠畜牧的慌野無人來的地方?

算算,三年之內,這裏就可以成為最富有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朱女才明白,種水稻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的,都是江南的大戶人家會,而且還不外傳,讓窮人跟本沒有機會學到,這樣水稻的價錢高,只有有錢人才吃的起,像他們生活在這裏,想吃頓白米飯,米店裏也不一定能買的到。

而將這裏變成水稻之鄉,到時賣的價錢比別的地方低,窮人也買的起,這樣面向大眾,可見其將來的發展有多遠大。

朱女一路回到客棧時,聽小二說人已經回來了,她這才上樓。

房間里,北宮司寇果然回來了,身邊還站着消失一個多月的侍衛。

「當家的」侍衛上前問安。

朱女拍拍她的肩膀,人瘦的只皮包骨,「辛苦你了。」

侍衛點頭,也不多說,畢竟還有北宮司寇在一旁。

「你去哪了?」北宮司寇見她說完了,才開口。

朱女挑眉,明明是他先出去的,反問,「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

北宮司寇抬眼看她,「沒聽清本王的話?」

朱女笑着走過去坐下,「三年之內,我要讓這裏成為水稻之鄉,你信不?」

北宮司寇微呀,不過很快就將眼底的驚愕掩飾下去。

「種水稻或許別人種不出來,可我卻種的出來,而且我還會種土豆,現在沒有多少人敢吃土豆吧?土豆可是好東西啊,比一般東西都有營養。」朱女誇誇其談,「而且可以用土豆做澱粉,澱粉用處可多了,做菜時用的到,還可以做澱粉片吃,比面做的面片還好吃。」

想到現代最普通的東西,這裏竟然都沒有,朱女心裏好一種失落,不過還好有她來了,過不了多久,大家都會吃的上。

北宮司寇看她兩眼閃亮,「既然這樣,那現在就起程吧,本王現在就想嘗嘗你說的澱粉片是什麼東西。」

同時,人已站了起來。

「不會現在就走吧?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嗎?」朱女到被他弄的一愣。

這次到是侍衛接過話,「巡撫大人早上就到了,縣老爺已被壓了起來,新的縣老爺一個月後就會從京城趕來上任。」

朱女起身驚呀道,「一個縣官還要從京城派,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北宮司寇已到了門口,冷哼,「你懂什麼。」

朱女干嘎巴了幾下嘴,卻不敢真罵出來,更是在北宮司寇回頭的時候,馬上將嘴閉上,侍衛在一旁早驚愕的呆愣住。

「再讓本王知道你在背後搞小作動,小心你的腦袋。」北宮司寇寒眸一橫。

朱女本能的打個冷戰,諂媚的笑道,「不敢了,呵呵。」

還是死不要命的在北宮司寇回過身子后,吐了吐舌頭。

三個人,就這樣上了路,連中午飯也沒有吃,只在客棧里,和小二要了些饅頭帶上。

北宮司寇準備了馬,朱女看着鼻子吐熱氣的大馬,嚇的退後幾步,「我可不會騎這東西,我還是走着好了,你們先走。」

北宮司寇已上了馬,牽着韁繩,一個回身就把朱女一把扯到了馬上,朱女驚呼出聲,待看到自己安然的騎在馬上,被北宮司寇摟在懷裏時,才鬆了口氣。

「真吵」北宮司寇還不忘記冷聲道。

朱女不滿道,「誰讓你不先找個招呼?」

腰間的力道一緊,朱女忙改口,「謝謝王爺。」

見她知趣,北宮司寇才鬆了幾分力量,朱女暗下鬆了口氣,這男人變臉太快,和那兩個果然不是一路的,看來那個睹約還是不算數的好,或者自己認輸,要不然真把這個男人娶回來,受罪的也是自己。

她又馬上搖搖頭,她到底在想什麼啊,他怎麼可能真的願意嫁給她呢,在說那個睹約,只是口頭協議罷了,到時他跟本不用承認。

馬上的顛簸,讓朱女很不舒服,特別是身後,那男人帶着熱度的體溫,更讓她口乾舌燥,不過很快,她就被這馬上看路邊的風影吸引了去,身子慢慢不在緊繃,放鬆下來。

因為是騎馬,所以朱女他們在半路上,遇到了送種子的中年女子,朱女喊著在家等她,就快速的從她身邊而過。

那興奮的勁,讓北宮司寇皺起眉目來,「騎個馬也能讓你如此興奮,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腦子有問題。」

朱女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不過現在身不由已,她還是知道不該反駁回去,只是這男人還真夠臭皮的,自己怎麼樣關他什麼事?難不成要一直膽小的不敢睜開眼睛才是對的?

天黑之前,眾人到了家,北宮兩兄弟看到兄長來了,自然高興,將人迎了進去,跟本沒有理會笑着迎向他們的朱女。

被突然冷落,朱女不滿的崛起嘴,桑蘭上前勸慰道,「看着大王爺帶你回來,兩位主子一定是吃醋了,才不理你的。」

朱女聽了覺得有理,這才高興的抱着孩子進了帳子,一邊告訴桑蘭會有送種子的人來。

當天北宮司寇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急着走,而是住了下來,北宮兄弟三人躺在一起,朱女又恢復了摟孩子的日子,上官氏和桑蘭也搬出去和侍衛同住。

這樣將就睡了一晚,以為北宮司寇會走,可人仍舊沒有走的意思,朱女才帶着侍衛和桑蘭大張旗鼓的收拾種蘑菇的包帳。

天已轉暖,直接在包帳外圍起了柵欄,將小白菜韭菜和蘑菇都移到了外面,連養的十隻野雞也都剪了膀子放養在柵欄內。

又在包帳後面圍起的柵欄空地開出了一塊園子,裏面種上了豆角茄子柿子辣椒黃瓜各種蔬菜的種子,這樣忙了三天,才忙完。

朱女帶着來做工的人在湖邊的挖出一塊正方一米深的坑,低下弄了油布鋪好,將水稻的種子倒在裏面,往裏邊灌溫水泡了兩天,最後又將水都舀了出去,上面也用油布包起來,在油布的上面放了乾草,才算忙完。

眾人看着都不知道這是何意,朱女笑着也不點破,這可是在發種子,在現代水稻的種子也是這樣發出來的,剩下的工作就是弄出細土來,朱女讓侍衛帶着每天來上工的人工作,家裏有上官氏給大家發工錢,桑蘭忙着伺候那幾位主子,朱女則將冬天存的小土豆拿出來,一手拿着刀坐在有陽光的地方,用刀將土豆削成塊,每塊削出來的土豆上都帶着一個小小的芽坑,桑蘭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看着好好的土豆就這樣被糟蹋了,聽到朱女說要種,北宮三個人出來,都一頭的黑線,這樣被切的土豆能種出來嗎?

朱女也不多解釋,知道他們不相自己,她要用事實證明一切。

當天吃過晚飯之後,朱女帶着侍衛和桑蘭,就拿着削好的土豆栽子到了包帳後面的園子裏,將空出的那十多壟地,每隔半尺就刨個坑,將土豆上的芽坑衝上種在裏面,直接埋土。

從種水稻到種土豆,這兩種怪異的種法,眾人跟本沒有聽說過,不過也沒有見過種水稻和土豆,看朱女做的煞有介事,慢慢到也相信了。

就三個人,又小半畝地,所以做的很慢,最後北宮青陽也出來幫忙了,朱女和北宮青陽一夥,一個挖坑,一個點土豆栽子,最後統一填土。

大家說說笑笑,到也不覺得累。

忙完時,天已大黑下來,伸手不見五指,眾人到了湖邊洗了一番,才藉著月光,欣賞著月色下的草原,往回走。

「王氏回來了,我聽有的牧人說,在西邊那塊慌地上看到過她」桑蘭突然想起白天聽說的事來。

侍衛冷哼一聲。

朱女挽著北宮青陽的胳膊,「王相公也過來打工了,每天掙的錢指怕就是拿去幫補王氏了吧。」

王氏是該害怕,現在縣老爺都入了大牢,要是她不跑的快,哪裏還能呆在外面,早進大牢了,不過這樣擔驚受害的日子,才更折磨人。

「王相公的體力不行,要不是老爺看不過去,我早就趕他回去了,不過一個男人帶着兩個孩子過日子,還要養妻主,確實挺難的。」桑蘭看樣子也是很糾結。

朱女淡淡一笑,北宮青陽知道她要說什麼,幫她說了出來,「可憐之人定有可恨之處。」

朱女爽聲大笑,「青陽果然聰明。」

北宮青陽的臉就紅了起來。

「對了,大王爺什麼時候走啊?」朱女壓低聲音問,眼看着就要到帳前了。

北宮青陽抿嘴一笑,「我還以為你能忍住不問呢,果然大皇兄說的對,就知道你忍不住。」

朱女額色一黑,敢情好,這哥三個沒事在帳子裏還拿她來打睹,看來明天得找點事讓他們做,王爺怎麼了?現在可是創業的時候,要累也得大家一起累啊。

「我皇兄不走了,他要等著任命書,不是有新的縣官嗎?正是我皇兄」北宮青陽暴出消息。

朱女驚跳開,「不會吧?」

這樣她豈不是天天活在壓迫下?

北宮青陽嗔她,「怎麼?你不喜歡我大皇兄?」

朱女嘿嘿乾笑,「怎麼會?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嘛。」

北宮青陽也是拿她開玩笑,繼續道,「不過我大皇兄要隔幾天就去鎮里幾天,處理公務,也不是常在這裏。」

朱女聽了微鬆口氣,這傢伙怎麼也學會大喘氣了,還好是這樣,不然天天在緊繃的情緒下生活,她還真怕自己有崩潰的一天。

「丞相千金的事情解決了?」朱女才想起這事來。

北宮青陽點點頭,「丞相千金把黃將軍的兒子給玷污了,黃老將軍不服,告了御狀,事情鬧的很大,聽說黃老將軍的兒子早就訂了親,那頭也是朝中大臣上書的女兒,上書也不同意了,無奈之下丞相向我母皇求解除與大皇兄的婚事,然後娶黃老將軍的兒了,而且一邊當眾給上書賠禮道歉。」

朱女聽了大驚,好好的人,怎麼能突然這樣了?後面定有人不知道的秘密吧?

反正這裏又不是外人,北宮青陽壓低聲音道,「丞相千金吃了我配的春藥,正好那天黃老將軍的兒子出門上香,在大街上就被丞相千金衝出來給佔了身子。」

這招可真狠毒啊,讓丞相載了個大跟頭,在街上失了身子,將軍府的顏面也全沒有了,而且大街上那麼多人,偏偏這個時候衝出來,定會讓將軍和上書認為丞相這是在侮辱她們,要不然豈能鬧到皇上那裏去?

「黃老將軍平時就受丞相的小氣,上書更是不入丞相的眼」北宮青陽抿嘴笑。

這話一解釋,更確認了朱女心裏的猜測,為了爭上一口氣,連兒女也利用上了,這就是官場上的黑暗啊。

不過北宮司寇也聰明啊,能想到利用這個,讓她們自己斗去,只是既然這樣,為何早不使出來?

桑蘭也歡喜,「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京城了?」

北宮青陽搖頭,「不行,我母皇說了,還要等兩年,等這事平靜了,再回去也不遲,不然又慢丞相千金鬧出什麼事來,畢竟暗下對丞相千金下手,已讓母皇覺得對不起丞相了。」

朱女撇撇嘴,假仁慈。

眾人也到了包帳,桑蘭和侍衛直接去了另一個包帳,朱女和北宮青陽才進了一旁的包帳,裏面點着微弱的燈光,北宮司寇側身閉着眼睛,似睡著了。

北宮亦軒正抱着孩子,抬頭看着進來的兩人一眼,又低下頭哄孩子。

朱女撇撇嘴,從回來那天,他就冷淡淡的,不知道又哪裏惹到了他,一邊已輕手把被子鋪好,因為是春天,所以窗子都是打着的,有淡淡的風吹進來,很愜意。

朱女是真的累了,一躺下,就舒服的哼了哼。

「女人,你給我起來」北宮亦軒放下孩子,拿腳踢了踢她。

朱女抬頭看他,也不動,「怎麼了?」

這些天忙着幹活,一點也不閑着,她都快累的渾身散架了,他不會又想半夜吵架吧?而且還當着北宮司寇的面,這樣更不好吧?畢竟她不能還口,只能受氣。

「怎麼了?上官浩呢?」北宮亦軒可是忍好幾天了。

朱女就笑了,「他走了不是更好,省着你天天吃醋。」

她說的可是實話,不過看到怒羞成怒的北宮亦軒,朱女暗叫一聲不好,忙坐起來,「哎呀,別生氣啦,我逗你呢,他說回江南了,我就讓他回去了,反正又不是咱們家的奴才。」

北宮亦軒見她知趣,才降了幾分怒火,冷哼一聲,「他是自願回去的?我看不見得吧。」

朱女一頭的霧水,「當然是自願回去的。」

難不成還是她趕的?她還想着要跟他算帳呢。

北宮亦軒就吃醋問道,「你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他不得不走?」

朱女掃了他一眼,心思好厲害的男人,竟然能想到這裏,不過他沒有猜到她又是被強的那個吧?收起心思,朱女笑着看他。

「你這麼厲害,誰不知道,你說我敢做什麼?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啊」這可是實話,平時朱女哪敢多看一眼。

北宮亦軒冷哼一聲,算是相信她了,「好,這可是你說的,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不然有你受的。」

朱女連連點頭,就差跪下去舔他的腳指了,顯然一副夫管嚴的模樣。

北宮司寇慢慢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正巧被朱女撲捉到,讓她打了個冷戰,這個男人不會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晚上,半夜北宮亦軒就爬到了朱女的被窩裏,朱女壓低聲音道,「這幾天還是算了吧,萬一再有孩子怎麼辦?」

這陣子以前,幾個人可是沒有做避孕措拖,現在有兩個孩子了,朱女可不想再要孩子了。

不想她這樣一說,北宮亦軒暗下踢了她一腳,才不管她的話,人就壓了上去,不多時,隱隱的粗喘聲傳了出來。

半個月的時間裏,朱女每天早晚都會帶着人往水稻的種子裏填一些水,然後在蓋好,這樣半個月後,只看見水稻的種子發出小白芽來。

另一邊早讓人打好了苗床,將發芽的水稻種子薄薄的一層散到苗床上,上面又蓋上選出來的細土,最後將上面用柳條架起來,上面又用油布寇起來,油布的四周用土密封起來。

發芽的種子弄了十五個苗床,這次才算真正的休息起來,只等著苗長成來,栽到水田裏去。

這陣子不用來上工,牧人也開始利用這段時間給畜牧放養到草厚的地方去,只等著第一次給羊裁剪羊毛,朱女讓侍衛不時的看着田地里的水,看着少了,就不時的往裏放一些,這樣省著田地僵硬,到時插不上稻苗。

北宮亦軒看着遠處油布寇起的苗床,「你弄的這東西直的能生出苗來?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水稻是這樣種出來的。」

朱女放下手裏的木頭,抬頭看他,「你到說說水稻是怎麼種的?」

被她問的,北宮亦軒僵在那裏,他是跟本不知道水稻怎麼種。

朱女得意的揚起唇角,「頭髮長見識短。」

這幾天北宮司寇離開去了鎮子裏上任,朱女可真是輕鬆起來,整日裏大咧咧的,沒事時和北宮亦軒吵吵嘴架,那可真是享受啊。

北宮亦軒揚手就要把孩子摔到地上,「好,今天我好好和你研究一下水稻是種出來的。」

朱女忙站起身攔著,「得得得,我錯了還不行?沒事你總摔孩子玩幹什麼?這可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說完還乾笑兩聲。

北宮亦軒挑挑眉,「算你知趣。」

「水稻種完后,咱們就可以出去散心了,不用總悶在這草原上。」朱女想去江南看看,來到這古代一回,怎麼也得四處看看啊。

北宮亦軒到是沉默下來,沒有像以往一樣接過話。

「不知道哪裏最美,咱們可以在這裏種上梅花,冬天的時候可以賞雪看梅,不用像去年那樣無聊了,對呀,」朱女一拍頭,「指不定不用等到冬天,咱們就可以回京城了。」

「你很想回京城嗎?」北宮亦軒問她。

其實在這裏大家挺好的,甚至讓他想一輩子留在這裏,只和她在一起生活,每天在一起。

朱女沒有發現他語氣里的失落,「是啊,總比在這裏要好的多,這裏的人這麼少,整日裏你不寶貝兒得無聊嗎?」

北宮亦軒的臉色瞬間變的不好看,「你就那麼想多娶幾個男人?果然和別的女人一樣。」

呃……

看着怒氣進屋的北宮亦軒,朱女搞不清他這氣又是從哪裏來的。

下午的小插曲朱女沒有放到心上,又過了半個月,稻苗已長了出來,開始每天帶着人找開油布澆水,陽光好的時候,還要把油布全打開放放風。

待長到一手掌長的時候,朱女先做了示範,帶着人下田插秧,開始時人們新奇幹起來也有勁,可慢慢就開始腰酸,而且還是在水裏拔著又要用力氣。

不過總的說來,慢慢習慣了,也就好了。

人多,插秧只用了五天,朱女並沒有急着往裏放水,又挺了五六天,看着快要露出地皮了,才讓侍衛小水流的往裏放水。

大的水流容易把秧苗衝起來,正是利用了這五六天的時間,讓秧苗紮根。

剩下的日子只是看着水田裏的水不缺就可以了,菜園子裏的菜也露了芽,忙碌了一春天,又閑了下來,朱女卻在這時想着出去走走,等到秋天在回來收田。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朱女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咱們出去走走吧。」

「不行」北宮亦軒第一個反對。

他的舉動引來了大家的測目,只有北宮青陽低頭繼續喂著孩子雞蛋糕,皇兄的心思,何常不是他的心思,只是若朱女想娶別的男子,他們可以反對,只是想到她會有一天看上別的男子,心裏就忍不住犯起酸來。

這一年來,每天忙碌讓朱女徹底的瘦了下來,清秀的模樣,還有眉宇間流露出來的那股媚氣,讓男子都不由得多看幾眼。

相觸這麼久,人體貼又細心,更是有能力,出的主意也是別人想不到的,只這些也夠吸引人的了。

「其實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出去遊玩的,不是我一個人。」朱女以為他誤會了,又解釋道。

北宮亦軒冷看她一眼,起身抱着孩子往裏面走坐下,背對着她跟要就不說話了。

這樣一來,朱女就更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桑蘭和上官氏兩人對視一眼,忙撤了桌子。

朱女移到北宮青陽身邊,看着他慢慢的喂孩子,不由得敬佩,別說男人生孩子,就說這耐心的勁,她也比不了。

「他是不是有心事?」她低聲的問。

北宮青陽看她,才嘆了口氣,對於男人的心思,她總是如此大咧咧,只是這種事情,她要不想的到,讓他去怎麼說,到時只怕皇兄更加惱羞成怒。

轉眼,水稻已插下去兩個月,遠遠望去,綠油油的一片,想到在這草原上還能看到傳說中的水稻,牧人常常跑過來圍觀,就像看着孩子一樣。

自從朱女說出去玩大家鬧的不歡而散之後,日子慢慢又平靜下來,可這種平靜,卻像及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閑來無事,朱女都會弄個魚桿,一個人坐到湖邊吊魚,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發獃,魚咬勾了也沒有發現。

這日吃過早飯,朱女又拿着魚桿往外走,就見桑蘭大驚失色的衝進了帳子。

「被兒狼追了不成?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正好火氣沒處發,北宮亦軒冷喝道。

桑蘭臉色一白,忙規矩站好。

「行了,別弄那副樣子了,到底怎麼回事?要是沒什麼大事在收拾你。」北宮亦軒又喝道。

桑蘭身子一顫,偷偷抬頭看了朱女一眼,才又低下頭。

北宮亦軒臉色一沉,「怎麼的?我們還聽不得不成?」

朱女也暗暗奇怪,有什麼事讓桑蘭能這樣?而且見他看自己,莫不是這事和自己有關?朱女思了一圈,實在想不出什麼事能和自己有關,又怕讓人知道的。

心裏咯噔一下,除非是和上官浩的事,可是上官浩早離開了,再說那事自己又沒有和別人說起,決不可能,難不成是上官浩回來了?

可是上官浩回來了,桑蘭也不至於嚇成這副樣子啊?

眼看着北宮亦軒又要發火了,朱女才開口,「什麼話就說吧。」

桑蘭一臉悲慘的看着朱女,才低下頭小聲道,「上官家派人來了。」

「上官家?」北宮亦軒喃喃自語,「是不是上官浩家?」

桑蘭不語算是默認了。

北宮青陽在一旁困惑道,「上官家派人來做什麼?」

北宮亦軒冷笑的看向朱女,「指怕是有些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朱女僵硬著背,腦子一片空白,待回過神來后,只告訴自己一定是上官浩沒有回家,要不然他家的人不可能找到這裏來。

正在這時,包帳外響起了陌生女子的聲音,「請問這裏是朱家嗎?」

北宮亦軒正有一肚的困惑和火氣,喊道,「正是,客人進來吧。」

帘子一挑,只見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一身華服,還有身上那不容被忽視的氣勢,看得出來定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

「在下上官水,上官浩正是家子。」上官水一進來就先報名。

朱女忙站起身迎上前,「原來是上官夫人,快快裏面請。」

上官水上下打量著朱女,最後滿意的點點頭,「這位就是朱當家的吧?果然不是凡人。」

朱女一陣汗顏。

兩人客套了幾句,才坐下。

上官水是個場面人,「這兩位就是朱家的夫君吧,聽小兒說起過,果然都是大家子弟。」

北宮亦軒皮笑肉不笑,「夫人客氣了。」

到是北宮青陽,甜甜一笑,「上官大哥還好嗎?」

上官水點點頭,「已經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吃的多睡的香。」

「上官大哥嫁人了?」北宮青陽驚呀道。

包帳內的人都挺震驚的。

上官水笑而不答,「聽說朱當家的在這裏種起了水稻,果然是個能力,現在肯乾的年輕人太少了,真是難得啊。」

朱女客套道,「都是亂琢磨,夫人誇獎了。」

有客人來了,聊了一會,吃飯是一定的了,朱女讓桑蘭出去準備中午飯,上官氏也找了借口出去。

北宮亦軒也看出來,抱着孩子起身不悅的走了出去,與其在這裏讓人煩,還不如自己出去,北宮青陽看了,也靜靜的跟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朱女一眼,對於朱女看過來的目光完全忽略掉。

待眾人一出去,朱女心裏對眼前有些作勢的上官夫人也有些不滿,不過還是平靜道,「夫人有什麼話現在說吧。」

「朱當家的兩位夫君果然很好」不忘記先誇一句,上官水才道,「我兒回到江南時已有了身孕,身子差一直養到現在,而且回去后怎麼問對方是誰也不開口,更是不和家人說話,直接有一天我說要來這邊打聽,他才求我不要來,最後說出了肚子裏的孩子是誰。」

上官水把話說到了這裏,就停了下來,直直的盯着朱女。

朱女早在聽到一半就明白那孩子是自己的了,也同樣被震驚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古代的男人這麼空易懷孕,甚至只一晚就有了。

上官水淡淡一笑,「安撫了小兒之後,我就把他的未婚妻退了,說出來尋視鋪子,一路打聽來到了這裏,見到朱當家的之後,才明白小兒為何對朱當家的念念不忘,我這次來並不是想讓朱當家的負什麼責任,只是想清朱當家的去看看小兒,以解相思之苦,想必朱當家的也該知道我們上官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若這次浩兒一舉得女,那正好是我們上官家的接班人,若還是男孩,就是我們上官家沒有這個幸福,上官家的家業仍舊傳給這個孩子。」

朱女此時的頭亂亂的,哪裏還顧得她說的這些錢不錢的,在她的眼裏,她現在最不缺少的就是銀子,想到又有一個男子有了自己的孩子,無所事從。

上官水掃了朱女一眼,才又嘆了口氣,「浩兒也是個痴情的,這些年來,一直一個人流落在外面,這次能主動跑回去,我就知道事出有因,沒有想到他會連自己的名節都不要了,他整日裏一個人發獃,手撫著突起的肚子,我知道他是在想着那個他愛的女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分散了六年,這六年來讓我明白,什麼也沒有親情重要,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不是看他一個人在那裏苦苦思念,而是幫他把思念告訴那個人。」

包帳外面,北宮亦軒抱着孩子的手越來越緊,懷裏的孩子掙扎扭動無法之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才驚得他回過神來,忙帶着孩子退開。

可是孩子的哭聲已驚動了屋裏的兩個人,朱女一臉的凝重之色。

上官水這才笑着轉移話題,「這包帳我也看過不少,你這到是最特別的,趕了這麼遠的路,朱當家的不介意我借地方休息一會吧。」

朱女才笑着點頭,「夫人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

出了帳子,沒有看到北宮兩人的身影,朱女就又進了旁邊的帳子,上官氏和桑蘭正在做飯。

「女兒啊,是真的嗎?上官懷了你的孩子?」上官氏一見女兒進來,忙放下手裏忙的活。

朱女微頓,「爹,你怎麼知道的?」

上官氏嘆了口氣,「怎麼會這樣?那孩子是挺好的,可是你對王爺怎麼交待啊?」

朱女不想讓父親擔心,「爹,不是你想的那樣。」

上官氏還是搖頭,不管怎麼樣,孩子都有了,怎麼說都沒有用了。

桑蘭埋頭不語,顯然也是因為這事有些怪朱女了,覺得她是個花心的人,朱女也沒有多解釋,尋不到兩人的身影,轉身就出去,在菜園子裏看到了北宮兄弟兩人。

「怎麼不進帳子,外面太陽怪大的」朱女笑着走過去,伸出的手被北宮青陽避開。

朱女微微一怔,才笑着收回手。

「其實那天去鎮里,我們淋了雨,我又感冒,所以神智不清,跟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至於那件事情,並不是我願意的,我並不知道。」朱女知道不管怎麼樣,她都怪解釋一下。

北宮亦軒猛的轉過身子,狠狠的瞪向朱女,「你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在了,現在說你不知道你不清楚,你把我們當成了傻子不成?還以為你是一個不一樣的,原來和別的女人一樣,都是下半身動物,是我們眼拙看錯了人。」

他這樣大的火氣,朱女還是第一次看到,就是在剛剛相識,也沒有這樣過,特別是此時眼裏的恨意,她竟然看到了恨意。

朱女動了動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這種事情,要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不管怎麼說,自己都在無形中傷了他們,心中苦苦一笑,那自己呢?自己也是受害者,自己的心情有誰會了解會明白呢?

「青陽,我們走,別在這裏礙別人的眼」北宮亦軒冷冷一笑,一邊抱着孩子,已大步的與朱女擦肩而過的離開。

「青陽」朱女伸手拉住他。

北宮青陽停頓一下,用力的抽出自己被拉住的胳膊,沒有一句話語的離開。

片刻之後,就聽到上前上官氏的慌亂聲,「這是要去哪啊?是要去鎮里嗎?」

沒有聽到有人回他,朱女快步的往前跑去,就看到北宮兩人只拿了簡單的衣服,已走了幾米遠,心裏一涼,就知道他們是何意了。

「傻看着幹什麼嗎?快去將人拉回來啊」上官氏急的直跺角,自己的兩個孫女還在那呢。

朱女卻覺得腳上有千斤重,怎麼也動不了,只能看着兩個人已騎上了馬,遠遠的離去,最後連影子也看不到了。

馬是北宮司寇留下的,畢竟北宮司寇每隔半個月都會回來一次,上次是坐着馬車,所以才留下了平日用的馬,不想今日到真的被用上了。

這個家突然之間少了兩個人,又少了孩子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下來。

當天中午,上官水醒來后,看到少了兩個人沒有過問一句,吃過飯後,就直接走了,走時還不忘記囑咐朱女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她的兒子。

朱女回到帳內,見父親和桑蘭跟本沒有吃東西,才坐下,「吃吧,飯一會涼了,桑蘭一會給侍衛送點飯過去。」

桑蘭應了一聲,直接就出去準備送飯了。

上官氏見沒有了外人,這才開口,「女兒啊,不是爹管的多,只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能只這樣不說話啊,是不是還沒有和他們解釋過呢?怎麼說他們也是王爺,跟着你到現在,你連婚禮也沒有舉行過,更沒有過承諾,眼下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要覺得他們任性,能嫁個好妻主,是男人一輩子的幸福,更是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即使身份在高貴,男子的夢想都是相同的。」

朱女先前還覺得北宮兩人不懂得體諒自己,現在聽了父親這樣一說,心裏微微一動,明白了幾分,心裏也釋然了幾分。

上官氏拉過朱女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無感嘆道,「我女兒越來越好看了,難怪那麼多的男子都會喜歡,當初我要是能遇到像你一樣的妻主,或許你今天就不用受這麼多的罪了,都說世間的女子不容易,要支撐起這個家,可是男子也不容易,遇到一個不好的妻主,就像王相公那樣,一個人辛苦的帶着兩個孩子,還要掙錢養女人,平日裏還要受着氣,甚至挨打,有時連飯也吃不飽,就像我一樣。」

朱女見父親想起了傷心的往事,忙勸慰道,「爹,你這不是還有我嗎?我這麼好的女兒可是你生出來的,所以你是幸福的,還你那麼招人喜歡的孫女,現在每天過的自由自在,別人哪比得過你。」

上官氏見她安慰自己,笑着點她的鼻子,「看你把自己誇的,是啊,我女兒這麼好,別人怎麼比的了,而且還有兩個可愛的孫女,這樣的好日子,是我這輩子也沒有想過的。」

說話間,上官氏的目光閃爍,像在逃避什麼一樣,朱女爬在父親懷裏,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她一定會發現在點什麼。

兩父女談完心之後,朱女雜亂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想着怒氣離開的北宮兩人,卻一直做不下決心去找兩人。

或許她該趁這段時間把上官浩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再去找他們兩個人,不然他們兩個人萬一再吃醋,到是白費力氣了。

想了一宿,做了決定,朱女第二天就交待了一番,帶着些銀兩,一個人才上了路,上官氏不放心,讓桑蘭或者侍衛跟去,都被朱女給攔了下來。

上官氏只以為她是去鎮里接北宮兩人,最後也就不在強求,只讓她一個人上了路。

朱女當天走了一上午遇到正好賣給自己水稻種子的賣貨人,搭了她的車,下午到了鎮子裏也沒有停,直接往南而去。

一路上,從賣貨人的嘴裏聽說了很多這個時代各個地方的事情和一些習俗,特別是江南,那裏夢裏水鄉,不過常年多是下雨的季時,一般人到那裏還真的要習慣些日子才行。

一走就是一個月,路過了京城,朱女感慨萬千,確並沒有進城,而是在外面等著商人買了東西出來,繼續坐車一路往南去。

江南離京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正好十天的路程,步行也只用二十天,而且多是水路,換到船上之後,朱女才開始真正的休息,白天多會趴在窗口望江兩邊的風景,晚上就是睡覺,甚至有時白天也會躺着。

十天轉眼就過去,看着眼前的水上小鎮,朱女想起了湘西的鳳凰,和這裏的景色到十有。

上官家很好找,做為第一首富,哪有人不知道的,只問了一個人,朱女就直奔小鎮的北方而去,果然在一處最繁華的街道看到了一處大的府邸,牌匾上寫着『上官府』三個大字。

門外兩個大石獅子,紅漆的大門外站着兩個小斯,穿着青色的家丁服,雙目目視前方,可見府內很講究規矩。

「這位大姐,可請往裏頭通報一聲,說朱女求見。」

其中一個胖點的家丁看了朱女一眼,才冷冷道,「等著吧。」

人轉身就走了進去,而且是從大門旁邊的小偏門進的院。

等的不多時,朱女就看到上官浩挺著大肚子跑了出來,一臉欣喜和擔心的看着朱女,並不靠前,雙手把著門框,一隻腿仍舊沒有邁出門外。

朱女暗下嘆氣,看到他這副樣子,自己一路上做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又要傷了他?他臉上的擔心,也是怕自己怪他指責他吧?

「你……自己來的?」上官浩見有家丁在場,才慢慢收斂了情緒。

朱女點頭,「聽說你懷孕了,我過來看看。」

上官浩笑裏帶着失落,「啊……我挺好的。」

朱女不語,看他瘦的皮包骨,還挺著個異樣大的肚子,難怪上官夫人會那麼擔心。

「浩兒,有客人來怎麼不請人進來說話」一道清脆的男聲打破沉默。

朱女抬頭,只見一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模樣和上官浩有七八分相似,猜出了是上官浩的父親。

「見過伯父。」

「朱當家的,快進來吧」上官父上下快速打量了朱女一眼,笑着讓家丁把大門打開。

朱女見他如此做,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一路走到大廳,對於府內的裝飾不由得乍舌,果然是有錢人家,一進來就像個迷宮,四周又美的讓人收不住眼,到像個迷幻的世界一樣,要是外人進來,定走不出去。

下人上了茶,朱女痛快的喝了一大杯,才鬆了口,見上官父一直盯着自己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下船后就急着往過來,所以口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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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齊爭寵:王妃太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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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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