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生（2）

「今日你的身體可好些了？」上官如麒放下柴擔，望向步若菲。

「已經大好了呢。」步若菲微微笑著，曼妙地側身、旋轉，將自己的靈活展示給上官如麒。

「你，」上官如麒輕輕接過步若菲手中的汗巾，小心地出聲，「可想起什麼來嗎？」

「沒有。」止住笑容，步若菲歉意地搖頭。只要她想要回憶從前，她的腦海中便只有上官如麒告訴她的那些，除此便是無盡的頭痛和一大片無盡的煙霧。

「沒關係。」上官如麒淡淡笑著，口氣似乎變得輕鬆起來。

「如果我永遠想不起來，」步若菲輕輕挨近了上官如麒，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你就一直等嗎？」

「是，一直等！」不待步若菲話音落定，上官如麒便堅定的回答。

「哎……」低低嘆息一聲，步若菲不再說話。上官如麒對她，真的很好，她願意相信他說的話，包括他說，她是他從小便定下親事未過門的妻。可是，她對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戀人之間的那份親昵，所以如麒說，他願意等到她想起一切的時候再成親。為什麼她會忘掉一切呢？是因為她的摔傷嗎？不知什麼時候她才能想起從前，不知道她還要上官如麒繼續等到什麼時候。對於忘記他，她真的很抱歉。

「如果，回憶總是讓你頭痛，那麼索性便不要再想，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等你，一直等你！」攬過步若菲的肩膀入懷，上官如麒輕輕在她耳邊呵氣，「哪怕你永遠想不起來。」

「如麒……」聽出上官如麒口氣中的沉重和決心，步若菲更加歉然。她的如麒是這麼善解人意，只為她不再頭痛，他竟然寧願她永遠想不起來！

「若菲。」低低喚了一聲，上官如麒將步若菲擁得更緊。

「如麒，對不起。」步若菲在上官如麒的懷抱中抬眼，白膩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右頰。雖然上官如麒從來沒有說過，可她就是知道，這道狹長的疤痕一定是他為了救她的時候才弄上的，因為他從來不肯告訴她這疤痕得來的原因。

「已經過去了。」輕輕拉下步若菲的手握在掌中，上官如麒仍舊淡淡笑著。

「我是說，」看到上官如麒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步若菲粉頰微紅，垂首低道，「我是說，成親的事還要害你繼續等。」

「呵呵……」看到步若菲一副小女兒的羞態，上官如麒呵呵笑開，滿足地將她重新壓入懷抱，「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是的，為了若菲，他所放棄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這三個月來，雖然辛苦可是他卻感覺異常幸福，遠遠超過從前。

如果可以，他希望，步若菲永遠都不要記起從前，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