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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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飛覺得自己失敗極了，他想要努力一把，卻在剛剛起步的時候，就被告知失敗。這種打擊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的，這種快速失敗的苦痛也是任何人都存在的。

有人說夢想和現實是相差很遠的，很少有人的夢想可以照進現實，這也是每個人都渴望的，但卻是每個人為之嘆息的。因為有的時候夢想終歸是夢想，人們在創造這個詞的時候，用了一個夢字，似乎就已經賦予這個詞很難實現的意義了。

孔明飛不知道該怎麼做，每個月除了給那幾個學生上課以外，沒有其他的收入了。並且自己的花銷又是很大的，固定的錢數，給一個人花和兩個人同時花的效果終歸是不同的。

曹佳倩知道孔明飛最近沒有多少錢，所以有的時候自己想要什麼或是想吃什麼根本不會和孔明飛講。但她雖然不跟孔明飛說，孔明飛卻要留意，主動去買，因為女人說不讓男人買東西，男人並不可以順坡下驢。

孔明飛開始和李鵬探討關於魔術銷售的問題，他希望通過討論得到一個可行的方案，而這個方案可以讓道具的銷路變好。

「我覺得我們應該用一下身邊合理存在的資源。」李鵬若有所思的說。

「怎麼利用現有資源？」孔明飛不解的問。

「你還記得華哥嗎？」李鵬問。

「當然記得，但那次走得急了，忘了留電話。」孔明飛說。

「我們可以通過他，弄一下宣傳。」

「具體？」孔明飛問。

「我們可以去他們的大學做幾次講座，然後在講座過程中宣傳一下我們。」李鵬說。

「好是好，這個方案聽上去也比較可行，但你覺得人家能幫忙嗎？」孔明飛問。

「應該可以，我幫你聯繫一下，然後告訴你結果，你看成不成。」李鵬問。

「那行，那就看你的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孔明飛說。

沒過多長時間，孔明飛果然接到了華安平的電話，他同意幫忙，並且很願意和孔明飛一起合作。經過研究，他們決定在這個周六的晚上，在大學進行第一次講座。

按照常理來說，講座是枯燥的，因為沒有人願意集中精神去聽長達兩個多小時的報告。人對一種事物是會有厭倦期的，這厭倦期會在一陣好奇之後悄然出現。

但魔術不同於其他的東西，它可以帶給人們驚奇，讓人們感覺充滿趣味，所以不會因表演時間長而讓觀眾失去興趣。對於魔術來講，人們更希望它持續的時間越長越好，因為每多一秒，觀眾就可以收穫多一秒的驚奇。

因為要探討三人在講座中表演的東西，所以華安平在這幾天經常出現在書店裏，同孔明飛交流。他們互相留了聯繫方式，沒事的時候他們一起交流魔術，交流上學的乏味生活，交流理想，交流人生。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孔明飛和華安平的關係似乎越來越近了。這種關係的轉變很微妙，因為孔明飛是通過李鵬認識華安平的，但此刻好像正好相反，華安平和孔明飛的關係，似乎更近於李鵬。

每次孔明飛和華安平見面，兩人都有好多聊不完的東西。即使沒有話題的時候，兩人也會一起聊聊魔術，彼此交流一下，互相取長補短。

正式講座的那天，華安平沒有找來多少人，因為他考慮了一切因素，惟獨忘了那天是大一學生考試的日子。好多人在自習室裏面上自習，沒有人願意來。

這場講座做得相當失敗，孔明飛他們三人都很不高興，而且也把這種情緒帶到了表演中。三人在台上都有失誤，而且孔明飛還犯了不能彌補的錯誤，不但沒有找出觀眾選的牌，而且連牌都沒拿住。

三人表演的順序是，華安平第一，然後是孔明飛，最後是李鵬。

在孔明飛結束以後，華安平和孔明飛坐在教室的後面，兩人開始聊天。

「李鵬也有種魔術大師的范兒。」華安平稱讚道。

「是，他是玩舞台魔術的，在我們仨人裏面，舞台魔術他算老大。」孔明飛說。

「今天真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他們考試，我還有個想法。」

「你說說。」

「現在是五點多，我們出去吃點東西，然後七點左右回來，每個教室做宣傳，再弄一場，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提議吸引了孔明飛，他是願意的，但是害怕面對的是同樣的效果，「你確定會有人來嗎？」

「這回我確定。」華安平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那話語中似乎帶着一種承諾。

在李鵬表演結束以後，華安平把剛才和孔明飛說的提議告訴了他，他也覺得這似乎也是一個好辦法。

就這樣，三人又再次有了希望，他們去大學門口的粥鋪喝了點粥，然後開始討論晚上即將要表演的內容。

三人帶着希望開始了第二場講座，這次讓他們高興極了。因為這次和下午的那場簡直沒個比，下午的時候大教室里不超過十個人，而晚上的這場，大教室坐滿了學生。

講座結束以後，孔明飛他們三人的情緒空前高漲，因為好多學生主動留下了他們的聯繫方式。

三人走出校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外面冷極了，地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走路不注意的話會打滑。

孔明飛準備打車回家，而華安平也準備回寢室。李鵬和華安平一個方向，孔明飛自己一個方向，因此三人在校門口便兵分兩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