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江湖絕技:大擒拿手

第八十九章 江湖絕技:大擒拿手

第八十九章江湖絕技:大擒拿手

回到上海的時候已是深夜,鄭墨寒說擔心她受的是內傷,萬一晚上發作起來,她一個人在家連幫忙送醫院的人都沒有。

夏夕顏笑嘻嘻地說:「你是想讓我今天住你那兒吧?明說就好了,還找這種爛借口,沒聽說誰被土豆砸一下會成內傷的。」

鄭墨寒裝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回答:「被你識破了,真糗。拜託以後這種情況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你裝下糊塗又能怎麼樣?」

夏夕顏笑的更開心了。

鄭墨寒摟着夏夕顏的肩膀開門進了房間,他反手關上門,然後在門前停下了腳步。房內很暗,只有窗外的月光在地上留下一些白色的斑點。

他們在黑暗中相互凝望,黑暗並沒有對他們的視線造成任何障礙,愛意不知疲倦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折返。在共度了今天的那些特殊時刻后,他們在尋求讓對方接受自己的付出時變的更加感性,原來深植在內心裏的東西,看不清真偽和密度,如今卻是盡收眼底,她了解自己的愛意,他了解她了解的東西,相反亦如此。

一直以為愛是可以言傳,卻很難意會,是可以轟轟烈烈地發生,卻很難長長久久地持續,可是此刻他們在無言中達成共識,他們的愛會是種例外,因為在他們的心裏,對方的出現,本身就是生命中一個讓人不可置信又確定無疑的意外。

鄭墨寒將她一把拉進懷裏,夏夕顏默契地閉上眼睛。

他用手撫摸她的臉,他灼熱的唇慢慢吻上了她的,她很配合地回吻着他。她的心始終如一,象那一次初遇,和那一次分離。如果愛是永恆,愛是豐盛到飽滿,初遇和分離都會有相同的意義,剎那也只是永恆的一處烙印。

鄭墨寒和夏夕顏是同一種人,都是屬於遇到愛會用力愛的人,當愛成為一件私密的事情,只存在於兩個人的感覺里,那種狀態最唯美,也最澄凈,所以當他們所處的空間在忽然之間燈火通明起來,他們都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有個聲音在他們的背後說道。

鄭墨寒和夏夕顏匆忙分開,同時轉向聲音的來源處,他們看到的是一個他們已經忘記很久的人-鄭太。

「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鄭墨寒在鄭太的突然襲擊面前,也有一絲不知所措。

「是不是以後我來這裏都要事先跟你報告一下,讓這裏的新女主人好有個思想準備啊。」鄭太冷冷地打量著夏夕顏。

夏夕顏比鄭墨寒慌亂的多,她被鄭太的目光逼的低下頭,輕聲叫了一聲:「鄭太。」

「夏夕顏,我還是第一次看人走眼的,當年選你做Joe的女傭時我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你會是個這麼有手段的女人。」

「媽,你不要這麼說夕顏,她沒有對我耍過手段。我本來想下次回香港的時候跟你談夕顏的事,現在你提早知道了,那也很好。」鄭墨寒走過去握住夏夕顏的手,夏夕顏有些不習慣在鄭墨寒家人面前和他做這麼親密的動作,下意識地甩開了他的手,鄭墨寒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她。

「談夕顏的事,什麼事?」鄭太一臉寒霜地看着鄭墨寒問。

「夕顏現在是我女朋友,而且我準備和她結婚。」鄭墨寒也毫不示弱地和鄭太對視着。

「和她結婚?夏小姐,這是你的要求吧?」

夏夕顏還在思索該如何回答鄭太這個明顯挑釁的問題時,鄭墨寒已先她做出答覆:「是我的要求,我怕她被我們家的龐大背景給嚇跑,所以希望能早點和她結婚。」

「Joe,你是不是被她弄的鬼迷心竅了,現在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跟我說要和一個女傭結婚?」

「夕顏不是女傭,她是我公司里最出色的採購經理。」

「什麼,你還把她招進公司里去了?」

「不是我招的,在我來上海前,她已經在華東區工作很久了。」

「是這樣嗎?既然她是你公司里的人,又是你的女朋友,那她應該很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如果她是真心喜歡你的話,現在就應該主動退出,讓你娶Mendy。」

「媽,我們家族裏的事情沒有必要在夕顏面前說。」鄭墨寒打斷了鄭太的話,對鄭太提到Mendy這個名字表現出非常不快的情緒。

夏夕顏也一直記得Mendy這個名字,很奇怪這個名字反而讓她有勇氣在鄭太面前說出自己的想法:「鄭太,我知道我比不上Mendy有錢有地位,可以對墨寒的事業有更多的幫助,不過我想我是唯一有能力讓墨寒幸福的,希望你能接受我。」

鄭太冷笑了一聲,轉向鄭墨寒說:「看來你沒有將真實情況告訴你的女朋友啊,怎麼她好象完全搞不清狀況。」鄭墨寒臉色鐵青,冷漠地回答道:「和她無關的事情我沒有必要讓她知道。」

夏夕顏有些感覺到他們話中隱藏了什麼秘密,看向鄭墨寒問:「墨寒,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

「我都說了和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

「那就是有了,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很嚴重?」夏夕顏追問著。鄭墨寒有些不耐煩起來,剛想再度拒絕,只聽到鄭太在一旁說:「Joe,如果你不肯告訴她的話,那就讓我和她單獨談一下吧。」

「沒有這個必要。」鄭墨寒一口回絕,毫無商量的餘地,然後一把拉起夏夕顏的手說:「現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家。」說完也不看鄭太,直接拖着夏夕顏往門外跑去,夏夕顏尷尬地不斷回頭看向鄭太,不知道該不該跟她道再見,不過在她還沒有考慮說什麼告別的話時,已經被鄭墨寒拖出了門外,門在他們身後合上,他們的四周又恢復了一片漆黑。

夏夕顏沒有忘記剛才那個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她在車上繼續追問著:「墨寒,我知道一定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和我有關,我有連累你什麼嗎?我們說好的再不互相隱瞞的,你快告訴我好不好?」

鄭墨寒猶豫了一下,終於收起了一概拒絕的態度,用低沉的聲音慢慢地說道:「和你無關,只和我有關。因為南京店關店的事情,被我哥鄭墨雨抓到了把柄,在董事會上說了我很多壞話,董事會決定派出taskforce工作組來上海檢查我的工作,他們明天就到。」

夏夕顏心裏一驚,taskforce這個詞她曾聽蘇淡雲說起過,每次上級公司派出taskforce到下屬區域視察的話,那預示著那個區域的工作有過失。另外蘇淡雲還告訴過她只要taskforce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必然會有一名中高層人員被辭退,以此來擔當那個過失的職責。蘇淡雲當年就是知道自己被耿子航選中即將成為那個要為華東區承擔過失的人,而提前選擇辭職的。

夏夕顏終於想明白了鄭太剛才說的話,鄭墨寒目前果真是跌入了事業的低谷,處境很不利。

夏夕顏的低落情緒還沒有從taskforce來上海的消息中緩解過來,只聽到鄭墨寒繼續說道:「這次集團派來的taskforce一共有兩名成員,一個是我哥鄭墨雨,還有一個是。。。」鄭墨寒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困難地說出了那個英文名字:「是Mendy。」

夏夕顏吃驚地看着他的側面,鄭墨寒面無表情地繼續開車,但夏夕顏知道這兩個人組成的taskforce工作組,對鄭墨寒的衝擊會有多大,對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她以前聽鄭墨寒說起過他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姐姐鄭墨秋嫁給了澳門一個財團主席后已經不再參與家族業務,但哥哥鄭墨雨卻一直身處要職,自從鄭墨寒回歸PMS集團后,和鄭墨雨的矛盾也日漸尖銳。

不過夏夕顏還是有一個疑問:「Mendy也加入PMS了嗎?」

「是的,Mendy的父親桑榮生是亞太財團的主席,在海外的實力比香港本土強,所以他想通過入股PMS來增加香港的資產投資,而去年開始的全球經濟危機讓PMS的銷售下滑不少,在世界範圍內關了很多店,資產有所縮水,所以也希望得到亞太財團的資金幫助。亞太入股后,Mendy就作為董事進駐PMS總部工作了。」

「可是墨寒,即使是taskforce過來,鄭太也沒有必要那麼緊張啊,她想和我單獨談什麼呢?」

「你不要介意她的想法,這些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你只管專心做我女朋友。」鄭墨寒的這句話其實並沒能解答出夏夕顏的疑問,他一直注視着車窗的前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又彷彿心事重重。

「我不可能不介意,畢竟如果我嫁給你,我會和鄭太,還有你們整個PMS家族有割不斷的長期牽連,所以我會介意,我還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做你喜歡我做的事。」夏夕顏沒有繼續追尋那個答案,她只希望在鄭墨寒情緒低落的時候能最大限度地給予他安慰。

鄭墨寒聽到夏夕顏的話,收起了他煩亂的思緒,他一手扶著方向盤,空出一隻手將夏夕顏攬進了懷裏。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相依著看時光一點點地走進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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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很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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