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驚天之秘(二更)
六道之中的秘密，還是大秘密？方小林已震驚，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二次聽到「六道」！狁王說過：「六道之中自有天意！」他是知道六道的，眼前這個見不到面的老者也提到了「六道」，他又是六道之中的什麼角色？
老者的聲音緩緩流出：「年輕人，你可知道千年前畜生道是以誰為主？」
方小林心頭狂震，畜生道！這又是一個與六道相關的名詞！他緩緩搖頭：「不知！」
老者淡淡一笑：「正是本王！千年前，本王統領畜生道，座下有五王，也就是現在的上四族和翼族，海族乃是皇族！說來慚愧，皇族和上四族之人對其他種族的欺壓……和現在相差無幾！
本王上承天機，知道畜生道的本來宗旨就是輪迴受苦之地，這種欺壓合乎天意，也就不聞不問，聽之任之……」
方小林眼睛睜得老大，居然碰到了作惡的老祖宗，自己將這畜生道進行了深度改造，他座下的兩王也死在自己手下，今天進洞莫非是鴻門宴？能量運轉，暗暗戒備。
老者的聲音繼續傳來：「一千五百年前，老夫偶爾進入回光壁，回光壁將我數千年在任的畜生道眾生疾苦完全記載，看著這無邊的罪孽在我面前流過，看著萬千冤魂在輪迴中痛苦哀嚎，我深深觸動，整整一百年，我留在了回光壁前，苦苦思索……」
老人彷彿又進入了深思的境界。方小林地戒心慢慢消失，看來他是後來良心發現了，他的「本王」也變成了「老夫」和「我」！
「終於，在第一百零一年，我離開了回光壁，周遊六道中的下三道，親眼見證下三道的疾苦。這一番遊歷耗時百年有餘，親眼見到的與回光壁中相互印證。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讓自己的子民過上平安地日子！」
方小林感慨萬端：「老祖宗必定知道這樣做會招來天禍，是嗎？」
老祖宗嘆息：「是的！但我心中存有兩個希望，其一是希望畜生道地改變不被上天發覺，其二是希望天界接受這種改變，因為上天對輪迴道本就存在爭論，懲惡還是揚善的爭論。我希望用畜生道的實際改變來做一個試驗，如果結果能被上天接受，畜生道得到的是眾生幸福，如果失敗，受懲罰的只有我一人！」
改革者！偉大的改革者！方小林對這個老頭充滿敬意！但他的試驗當然是失敗了，否則，也到不了現在地畜生道還是這幅模樣，他也有了淡淡的憂鬱。自己一樣是改革者，而且還走出關鍵性的一步，或許是這個老頭想做而沒有做的事情，上天會如何懲罰？
老頭在嘆息：「我失敗了！」
方小林抬頭：「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受到懲罰的？」上天懲罰是一個虛幻的概念，雷劈？直接派神仙教訓還是別的什麼壞運氣？他需要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是他唯一能請教的先驅者！
老頭緩緩地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否真地是上天懲罰。我宣布十三族和平相處的第三年，畜生道全道一片太平，但座下的翼王突然叛亂，而且聯繫其他四王一起叛亂，我後來才知道，他們在我面壁百年之時已有察覺，在我遊歷天下之際就已有反意，宣布和平相處的第三年，叛亂正式發生，一場血戰下來。海族被打敗。但有著無窮壽命的龍族豈是輕易就能對付得了的？他們能打敗海族，但無法打敗我！各族法師三千餘人、四大王爺全都被我一人殺得精光！」
說到這裡。他聲音漸大，頗有幾分氣勢，方小林悠然神往，一人怒殺三千法師，這個老頭地實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因為他是知道法師的厲害的，現在畜生道法師稀少，恐怕也是那次大戰傷了筋骨。
老頭輕輕嘆息：「可是我的真龍之氣也已消耗一空，終於被翼王與他的師弟所殺，你們現在面對的只是我最後的一點真元，自我封鎖於囚龍柱中，不能出柱半步，否則必然灰飛煙滅，精氣兩空！」
故事講完，方小林深深嘆息：「老祖宗為天下蒼生而戰，實在令人敬佩萬分！」他最大的遺憾或許還不是身死魂囚，而是千年來，根本沒有人記得這個可敬的老龍王，他的努力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畜生道並沒有因為他地努力而改變！
龍瑩兒也鄭重地說：「老祖宗地神勇讓後輩感動萬分！」雖然她並不能完全算是龍族的血脈，又是一個女子之身，但在聽到這一段傳奇故事之後，她龍族地血性已點燃。
老者緩緩地說：「年輕人，你做的事情我已知道，謝謝你完成了我沒有完成的任務！這也是我願意見你的另一個原因！」
方小林苦笑：「老祖宗如此神通，都難逃天意，看來我的下場估計比老祖宗還要嚴重得多！」
「不然！」老者輕輕一笑：「你年紀輕輕，就已達仙修中段，比起老夫全盛之時也未必遜色，有此神通，下三道無人能敵，天意罰人，一向是假他人之手，這隻手也未必能罰得了你！你記住一句話：在下三道能懲罰到你的只有你自己！」
方小林獃獃出神，自己的功夫已經無敵了嗎？不僅僅是畜生道，還有餓鬼道和地獄道！能打敗自己的只有自己，是什麼意思？莫非天意會讓自己神經錯亂，從而殺了自己？可是今天他自殺，偏偏修為有了跨越式發展，如果沒有這突然的變故，他順利死亡，豈不是天意就成功地讓自己殺了自己？這太複雜了，方小林想得一頭霧水。不想了！
他抬頭：「前輩剛才說到遊歷六道，不知如何游法？」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目前只是在畜生道，但如何進入其他五道，他一概不知，要是真地能隨意遊歷，豈不是就可以隨意去尋找曼曼？他不想稱王稱霸。只想找到曼曼，是否無敵好象並不太重要。總沒有人規定，武功差的人就不能找女友吧？
面前突然大亮，無數的場景出現，有農田、房舍、街道上的行人、山川地貌，就象是突然在放一部立體電影，老者的聲音是配音：「這就是畜生道！」
場景一變，是另外一幅完全不同的場景。老者的聲音起：「這是餓鬼道！」
場景又一變，整潔地街道，衣著整齊的行人，好舒適地環境，莫非是天道？老者的解釋卻是：「這是地獄道！」
方小林滿心都是不懂：「這樣的地方是地獄道？天道是什麼樣的？」
老者緩緩地說：「以我的功力只能突破下三道的空間壁，天道、阿修羅道和人道是在上方，我無法突破，也根本不知道這三道如何模樣。」
「空間壁？」方小林心頭呯呯亂跳。莫非這六道乃是同時存在於一個空間之中，只是修為不夠無法突破？
「是的！」老者證實：「有了仙修中段地法力，已能平地飛行，速度達到一定的程度，功力運行到一定的程度就能突破，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年輕人，多多保重吧！」
這老者讓他進來，看來是因為他們是同路人。
方小林久久沉吟：「多謝老祖宗指點迷津，晚輩受益非淺！」這是實話，沒有他這一番指點，自己根本全在霧中，什麼下三道、空間壁全都不知，目前雖然依然有太多的疑問，但這些疑問已非這老頭能回答。
老者不再開口，浮雕邊的煙霧在緩緩收回。大廳里一片沉寂。
龍瑩兒叫道：「老祖宗。求你一件事！」
老者的聲音緩緩響起：「解絕情咒唯有珍禽之淚！」他當然知道她要求的是什麼。
方小林一驚：「前輩說地珍禽就是指龍鳥？還有沒有其他的珍禽可以替代？」
老者輕輕吐出兩個字：「不能！」
方小林心涼如水，這就是懲罰嗎？上天借他人之手來懲罰他！這次是用媚兒的死來打擊他。下次會輪到誰？
媚兒，你最後的生機也已葬送！默默回頭，龍瑩兒在他懷裡大叫：「不，老祖宗，你幫幫他，他是為了救我才……」
老者打斷她的話：「一切自有天數！不用多言！」
龍瑩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方小林低頭：「瑩兒，別難過，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意氣消沉！
「拜別前輩！」方小林躬身致謝！
老者久久沉吟：「年輕人，雖然我不能為你解除苦難，但我可以送你幾樣東西，另外，洞中許願樹剛剛開花，你們到樹下許下一個願望吧！但我要告訴你們地是，這個願望只是一線希望，未必能事事如願以償！」
方小林深深嘆息：「世間事不如意者十有，豈能事事隨心？這一點晚輩明白，有時也就是一線希望而已。」
洞中突然變了，變得金碧輝煌，四面洞壁上全都是珠光寶氣，幾個大大的黃金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老者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龍宮之寶，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你們每人選擇三樣。」
方小林低頭，臉上是輕鬆的笑臉：「瑩兒，你想要什麼？」在瑩兒的面前，他是有意裝出一幅輕鬆的模樣，因為他不想她跟著他一起沉重。
看到他輕鬆的笑臉，龍瑩兒果然放鬆了下來，臉上也有了笑容：「多謝老祖宗！」抬目四顧，指著邊角上的一個銀色的頭環說：「我要它！」
「它」字剛落，頭環不見，龍瑩兒頭上出現了一個龍紋頭環，將她地一頭秀髮緊緊圈住，她還在睜著大眼睛到處找，根本不知道這寶貝已在自己頭上。耳邊傳來老者地笑聲：「好眼力！玉龍環歸你了！此環水火不侵，能自動護主，乃是一件法寶！」
龍瑩兒大喜，手終於摸到了頭上，手感細膩而舒適，她側身：「好看嗎？」
方小林點頭微笑：「美極了！」
龍瑩兒臉上飄起紅暈，手指前方一把紅色的小劍：「這個！」哧地一聲，小劍消失，居然不知去向，龍瑩兒一樣在到處尋找，還在身上到處搜，臉有驚訝之色：「老祖宗，劍呢？怎麼不見了？」
老者大笑：「你根本是運氣好！這赤龍劍認了你真是埋沒它了！它在你體內，等你法力夠強了，就能召喚出來，此劍是我早年用地利器，希望你好好待它，尊重劍，劍才會尊重你，懂嗎？」
龍瑩兒嬌笑：「謝老祖宗！還有一樣……我想想！……嗯，這件衣服挺漂亮的！」
話音剛落，方小林眼前一亮，粉紅色的衣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袍穿在她身上，白得如此素雅，將瑩兒一張天使般的臉襯映得如霞似錦，洞中頓時多了無限風光，看著她的臉，方小林有了幾分痴迷，好漂亮，真是太漂亮了，紅艷艷的小嘴，淡雅的眉毛下兩隻眼睛風情萬種，這丫頭的眼睛變了，開始見到時就象是黑色的純凈寶石，但現在這寶石里有了雲霞，這時雲霞正燦爛。
老者深深嘆息：「小丫頭運氣實在不差，這玉龍衣正是與玉龍環相配的法衣，兩樣同時穿上，法力大增，除了一些修鍊多年的老傢伙，已沒有多少人能傷害到你了！隨手一指幾乎就將洞中最好的法寶全拿走，小丫頭，我簡直懷疑你是有意裝不懂的！」
龍瑩兒伸伸舌頭，嬌笑：「老祖宗，瑩兒可不敢，瑩兒就是覺得這幾樣東西比較好看！」
服了她了，法寶還論看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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