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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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你?」歐陽宇緩緩地站起身看著門口呆愣住的夏若雪。雙眼危險的眯起,納蘭天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興緻勃勃的看著互相對視的兩個人。

「宇哥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夏若雪有些心虛的低頭不敢看歐陽宇,歐陽宇緩緩的靠近她,一手狠狠的捏起她的下巴,「說,怎麼回事?!」

「我……」夏若雪雙眼含淚期期艾艾的看著歐陽宇嗜血的雙眸,渾身禁不住的顫抖,夢想過那麼多次的相見的情景,可為什麼偏偏是現在的樣子?似是突然想到什麼,夏若雪發瘋似的雙手遮住自己的衣服,歐陽宇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不要看,宇哥哥不要看,雪兒現在的樣子好醜,不要看……」大顆的眼淚打在歐陽宇的手上,他這才注意到現在的夏若雪一身的破布爛衫,「呵~你以為穿上綾羅綢緞你就不醜了嗎?你的心一樣的醜陋!」

毫無溫度的話讓夏若雪頓時止住了動作,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鄙夷的歐陽宇,「原來,我在宇哥哥的心裡……竟是這樣的人嗎?」

「哼,自從你費盡心思除去我身邊的女人開始,在我心中你就是這樣醜陋的女人。」歐陽宇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緩緩的背過身去不看她。

「呵呵~是嗎?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以前宇哥哥從來沒怪過我,為什麼自從有了這個女人宇哥哥就變了?!」夏若雪指著一旁看好戲的納蘭天天沖歐陽宇竭斯底里的大喊著,臉上已經滿是淚水,渾身顫抖的如風中的落葉那般羸弱不堪,納蘭天天沖她吐吐舌頭,這是什麼女人做錯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看一眼歐陽宇,此刻正眉頭緊皺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喂,大情聖,你的雪兒妹妹問你話呢,快回答呀。」歐陽宇看看一旁的納蘭天天沖她溫柔的一笑,這一幕恰恰落到夏若雪的眼中,憤怒的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快步走到納蘭天天的面前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你做什麼!」歐陽宇怒瞪著夏若雪,雙眼緊緊的鎖住納蘭天天脖子上的那隻手,「咳咳~~你這個女人……太、太野蠻了。」納蘭天天小臉憋得通紅有些呼吸不暢,雙手緊緊的抓住夏若雪的手。

「小姐,你不要亂來呀!」門口的下丫鬟驚恐的看著瘋狂的夏若雪。

「你閉嘴!哼!今天我就讓你死!」夏若雪此刻早已沒了理智,雙眼瞪得溜圓,面目猙獰的盯著納蘭天天,看她越是難受自己越是開心,那小丫鬟乖乖的閉了嘴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放開!」歐陽宇看著納蘭天天難過的樣子心疼的厲害,自己不該一時心軟留下夏若雪的命,今天絕不會在放過她!

「放開?哈哈……笑話,我今天就讓你看著她死!而且我要在這張迷惑宇哥哥的臉上劃上幾刀,看看宇哥哥是不是還喜歡她,哈哈……」夏若雪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匕首緊緊的逼在納蘭天天的臉上,歐陽宇頓時慌了,緊緊的盯著那把匕首,聲音禁不住的顫抖,「我再說一遍,放開,你想要什麼?!」

「要什麼?哈哈……我要你愛我,怎麼樣?做得到嗎?」夏若雪期盼的盯著歐陽宇的臉,納蘭天天覺得可笑,手指輕輕一點那把匕首竟硬生生的從中間斷開掉到了地上,夏若雪和歐陽宇都詫異的看著她,「你……」夏若雪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鄙夷的納蘭天天。

「你什麼你!你當老娘傻得呀?!你以為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呵,像你這種蠢女人還活在這個世上幹什麼?浪費糧食,浪費空間!老娘只是想和你玩玩,你以為就憑你能把我怎麼樣?」納蘭天天不著痕迹的推開夏若雪,這個蠢女人還真是不是普通的沒腦子,竟然用這種低級的方法祈求別人愛她,恐怕自己不出手那狗屁王爺下一秒就會殺了她吧,哎,自己真是心腸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歐陽宇把納蘭天天緊緊地摟在懷裡,夏若雪還沒搞清楚狀況,明明是自己把她打暈帶到了這裡,怎麼這麼輕鬆的就……「你……」

「好了好了,說吧想怎麼死?還是想活?」納蘭天天不耐煩的擺擺手,跟這種神經病可一點都不好玩,原來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呢,會打擊報復歐陽宇什麼的,到時候自己再來個美女救帥男,那狗屁王爺還有宇王府的那些人還不把自己捧上天去,哎,可惜了……

「本王本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留你一條性命,可惜你不知悔改,今天就把命留下吧。」淡漠的語氣讓夏若雪頓時失了力氣,雙眼空洞的看著歐陽宇,「呵呵~以往的情分?我們有情份嗎?即是有情份為什麼打掉我的孩子?」

「一命抵一命,他給本王和天天的孩子做伴也不虧!」歐陽宇冷漠的語氣讓夏若雪無力的跌坐到地上,「一命抵一命……哈哈……」

「哎~~幹嘛這麼無情嗎,他不說我說,那是因為你的體質太弱不適合生孩子,他才狠心打掉的,這下明白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別來找麻煩了。」納蘭天天一臉的不耐煩,夏若雪怔怔的看著他們,神情有些恍惚,「是真的?」

「騙你有必要嗎?真是,你繼續傷感,王爺前夫我們回去睡覺吧,我困了。」納蘭天天不耐煩的拉著歐陽宇出了小茅屋,真是一點都不刺激,歐陽宇看一眼地上的夏若雪便跟納蘭天天出去了,「小姐!」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小屋裡傳來小丫鬟凄厲的喊聲,納蘭天天停了腳步鬆開歐陽宇的手,雙手合十舉在胸前閉上雙眼,「聖母瑪利亞……」歐陽宇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的舉動,「什麼牙?」納蘭天天睜開雙眼,「她應該死了吧,要安葬了嗎?」

「不需要。」歐陽宇目視前方,雙眸中沒有一絲波動,納蘭天天撇撇嘴,「好歹是你的青梅呀,給點錢吧。」

「好。」說著從腰間拿下錢袋手一揮便扔進了那個小茅屋裡,轉身前妻納蘭天天的手,「我們走。」

「好,背我。」沒等歐陽宇說話納蘭天天便一下撲到他的背上,歐陽宇臉上露出似是解脫的笑,背著納蘭天天一路狂奔。

「啊~~~哈哈太刺激了,王爺前夫身體不錯哦。」納蘭天天在歐陽宇的背上撒著歡,歐陽宇一點都不覺得累,好想就這麼一直跑下去,就他們兩個人,在沒有人打擾他們,天天只屬於他一個人,會有那麼一天嗎?

「天天,喜歡我嗎?」歐陽宇小心的問道,可是風太大納蘭天天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歐陽宇苦笑著搖搖頭繼續向前跑,納蘭天天挑挑眉,雙眼中難得的有了一絲溫柔,「傻瓜。」

「什麼?」

「我說歐陽宇是傻瓜!哈哈……」

「那就讓這個傻瓜永遠為你傻吧,哈哈……」

兩個人瘋瘋癲癲的大喊著,耳邊的風有些涼,卻讓兩個人感到舒爽,就這麼盡情的在夜色下奔跑,滿天的繁星有些不滿的忽明忽滅,周圍不時傳來野獸的怪叫聲,似是與他們共鳴……

感覺到背上的納蘭天天睡著了,歐陽宇慢下來,慢悠悠的背著她向前走著,「天天,你真的不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了?」

「……」

「是永遠不回去了嗎?」

「……」

「還是天天只是來尋求安慰的?」

「……」

「天天……愛過我嗎?」

「……」

「天天對我只是討厭嗎?」

「……」

……

儘管知道她睡著了,她不會回答,可是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勇氣問出口,心裡的不安讓自己寢食難安,看著她每天沒心沒肺的調皮自己感覺很幸福,若是以後的每一天都這樣自己一定會幸福死的,歐陽宇臉上漸漸的露出夢幻的笑,似乎那樣的日子不遠了,歐陽宇背著納蘭天天在無人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就是不想回去,就這樣走吧,他們能多呆一會兒,一邊走著一邊問著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些問題,然而卻在一個黑影擋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嘎然而止了,歐陽宇停住腳步緩緩的抬頭看著來人,笑容僵在臉上,「是你。」

「是我。」君翊眯起雙眼越過歐陽宇看著他背上酣然入睡的納蘭天天。

「你來找天天。」

「我來帶她走。」

兩人頓時目光無比堅定的盯著對方,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一雙紅眸邪肆妖冶,夜風吹起他們的滿頭長發,衣袂翻飛,就這麼對峙著也不說話,時間好似靜止了,兩個人的心裡都七上八下的很不平靜,只有歐陽宇背上的納蘭天天好夢正酣……

次日清晨,納蘭天天睜開惺忪的雙眼,剛想起身就見到床側坐著兩個大男人被嚇了一跳,拍拍胸口沒好氣的瞪著他們,「嚇鬼呢!大早上的不讓人好!」

「天天……」君翊緊緊的盯著納蘭天天的雙眼試圖從中找出一點自己熟悉的東西,「你怎麼來了?」淡漠的語氣讓他失望了,或者可以說是絕望了,雙眸漸漸的變作紅色,氣息不穩的站起身,納蘭天天沒理會他,「王爺前夫,我餓了。」

「哦,好天天穿好衣服我們去吃飯。」歐陽宇心裡有些興奮激動,本來還不太相信君翊的話心裡很不安,不過這下看來是真的了,這個天天好像和自己更親近一些。

君翊就這麼一直站在一邊看他們一直打鬧著梳洗完,吃飯的時候兩人又旁若無人的互相夾菜動作親密的刺痛了君翊的雙眼,拿著筷子的雙手抖得夾不起菜,深吸口氣黯然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離開了,他怕再看一會兒他會心痛的死掉,剛走出房間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險的扶住身邊的一棵大樹捂住胸口,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出,「呵~呵呵……」撕心裂肺的痛楚反倒讓他頭腦更清醒了,放肆的大聲笑著嘴角的血一直流,眼角的淚珠也緩緩的滴落,笑的讓人心酸、讓人心痛,那笑苦澀的讓人不忍去看……

「來人!快來人!」屋內歐陽宇突然的大喊聲止住了君翊的笑,身子頓了一下便轉身如閃電般沖了進去,剛打進房門就看到納蘭天天雙手抱頭在地上痛苦的打滾,歐陽宇手足無措的慌了神,君翊一個箭步衝上去緊緊的把納蘭天天抱在懷裡毫不遲疑的把自己的胳膊放在納蘭天天的嘴裡,一口被她咬住血絲順著納蘭天天的嘴角流了出來,君翊死死的咬住牙關愣是眉頭沒皺一下,抬頭狠狠的瞪著呆住的歐陽宇,「還愣著幹嘛?!叫大夫!」

「是、是是,大夫大夫,來人叫大夫!」歐陽宇緩過神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剛剛他們不是還吃的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天天突然頭痛的摔倒在地,這是怎麼了?

君翊緊緊的抱住已經疼暈過去的納蘭天天,她還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輕輕的抽出早已麻木的胳膊,手腕處已經血肉模糊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天天的胳膊也讓自己咬的這樣嗎?是不是很痛?君翊心疼的用手擦去她額頭的汗,抱著她瘦弱的身體緩緩的起身走出飯廳,抱著她回到聽雨閣輕輕的放到床上,君翊坐在床側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手腕不停的有血流出染濕了自己的衣袖,輕輕的擦去納蘭天天嘴角殘留的血漬,血紅的雙眸已有淚水滲出,為何老天要他們受這麼多苦?他們都死過一次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他們?

歐陽宇拎著一個白鬍子大夫的衣領闖進房間,「去!快看看她怎麼了!」把大夫拎到床邊一把按到床前,君翊緩緩的起身讓開,那大夫雙手顫顫的執起納蘭天天的手腕開始把脈,額頭已有冷汗冒出,自己本來在家正吃著早飯卻被突然闖入的宇王爺拎到了這裡,人家可是王爺啊,若是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命就沒了,看著大夫渾身直抖的樣子歐陽宇有些沉不住氣的就要上前卻被君翊一把拉住,「別打擾他。」歐陽宇面色不善的瞪著床前的大夫,緩緩的鬆開緊握的雙拳。

「脈象紊亂,這位小姐的體內似乎是有兩股氣在流竄……」大夫把完脈把納蘭天天的手放下捋著自己的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快說,怎麼醫治!」歐陽宇雙目猩紅的瞪著大夫,大夫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老夫……老夫從未見過這種脈象,老夫……」

「你走吧。」君翊緊緊的盯著床上的納蘭天天,那個老大夫如受大赦般抓起自己的醫箱就往外跑,歐陽宇詫異的看著面色冷凝的君翊,「你什麼意思?!」

「他治不了。」君翊越過歐陽宇坐到納蘭天天的身邊,輕輕的為她蓋好被子。

「他治不了你能治嗎?!」歐陽宇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禁皺起眉,甩開歐陽宇的手,「不能。」

「那怎麼辦?!」歐陽宇氣急敗壞瞪著面色淡淡的君翊,很是不解,為什麼到現在他還這麼冷靜?

「……想辦法。」

「你!」歐陽宇憤憤的指著一臉平靜的君翊,君翊拿出一支小哨子放在嘴邊輕輕一吹,沒有任何聲響,歐陽宇疑惑的看著他,不大一會兒影便出現在房間,「教主。」歐陽宇轉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影有些不可思議,君翊依然緊緊的看著床上的納蘭天天沒有回頭,「去,把師公還有爺爺奶奶他們都找來。」

「是,那老爺夫人……」

「一起。」

「是,屬下遵命。」

影走後,歐陽宇和君翊一起守在納蘭天天的床邊,陪著她不吃不喝,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睡夢中的天天似乎很難受,緊皺的眉頭糾結在一起,雙唇緊抿,連水都喂不下,君翊心疼的伸手輕輕拂開她緊蹙的雙眉,冰涼的手指細緻的描繪著這張蒼白的小臉,胸口又是一陣悶悶的疼,歐陽宇雙手輕輕的握住納蘭天天纖細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這樣就能分擔她的痛苦,痛的在地上打滾,那該是什麼樣的痛啊,若是可能的話,自己真的願意替她痛替她難受,看著她現在了無生氣的樣子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納蘭天天的雙眼動了動,歐陽宇和君翊頓時提起精神緊緊的盯住她的眼睛,納蘭天天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頭很痛,是剛剛被人打的吧?緩緩的睜開雙眼,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見翊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視線變得清晰納蘭天天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眼前滿臉憔悴的男人,「翊,是你嗎?你醒了還是我在做夢?」彷彿聽到了天籟之音,君翊欣喜的看著面色蒼白的納蘭天天一把把她摟進懷裡,「天天……你是我的天天……」

「不是做夢,你醒了,醒了就好,就好……」納蘭天天把頭深深的埋進君翊的胸前,嗅著他身上讓自己安心的味道,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歐陽宇握住天天的手頹然的落下,這才是真正的天天嗎?她愛的人始終是這個男人,那這幾天自己見到的都是幻象吧,呵~呵呵……納蘭天天感覺到有人剛剛握著自己的手,抬頭看過去面上有些詫異,「宇王爺?你怎麼在這?」

「呵呵~~天天……我來看看你。」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歐陽宇對她淡淡的笑著,納蘭天天也友好的對他點點頭,有些尷尬的掙開君翊的懷抱,「翊,我好像是,餓了。」君翊好笑的刮刮她的鼻子,「傻丫頭,呵呵~」歐陽宇神色黯然的背過身,「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說完倉皇的離開了,出了房間雙手緊緊的附上自己的心口,這裡,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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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王妃休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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