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乾屍

第一百七十一章 乾屍

第一百七十一章乾屍

錢老慢慢的用雙手抱住了頭頂上的一塊轉頭,看起來那塊磚頭應該結實,因為他正死死的卡在了那些縫隙中,動彈不得。錢老的臉上露出了一股勝利的喜悅,馬雄心中也有點興奮,終於可以看到自己的同伴了,心中自然有點高興。

他的目光也隨著錢老上升,不過,錢老上去之後,自己就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了,因為墳墓裡面本來就漆黑一片,他在心中默默念叨錢老一定要點上一根蠟燭什麼的,不然自己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自己會擔心的。

終於錢老也沒有讓自己失望,他點上了一直蠟燭。這下馬雄心中就有底了,用不著那麼擔心了。因為在黑暗中唯一的一點光明,也能給人們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勇氣。他的目光在墳墓四周搜索者,希望能找到路宗的身影。可是四周哪裡還有路宗的身影啊,房間內的擺設也基本上沒變,那具乾屍仍舊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乾癟的身體在警示自己這裡的危險。他的臉依舊朝下,志雄看著那具和自己有著一樣臉龐的屍體,心中感到即好笑又好氣,不知道誰他媽的這麼恨自己。哎。路宗啊路宗,等有機會了一定要報復你。

可是,為什麼在裡面找不到路宗的身影了呢?馬雄滿腦子疑惑,昨天路宗還被困在這裡啊,並且那唯一的出口也是被封鎖住的,路宗不可能出去啊,可是為什麼卻找不到路宗的身影了呢?

難道說路宗被野獸或者妖怪給吃掉了?不對啊,那也應該留下屍骨吧,現場也應該有打鬥的痕迹才對啊。可是現場依舊秩序井然,一點也沒有打鬥的痕迹,這下馬雄更加的好奇了,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緊了錢老,想看看錢老到底在搞什麼鬼。

錢老不慌不忙的用目光先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一半,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微笑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嘴角。馬雄看著有點意思,這老頭看來對這裡已經了如指掌了,不然不會這麼安穩的。錢老繼續的查探了一下四周,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消失,不過卻也並沒有驚慌失措,估計是沒有找到路宗而有點失望吧。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圍著房間走了一圈,然後再次的跪倒了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紙一般的符咒,在自己面前晃了兩晃,接著便點燃了,他把符咒扔到半空中,自己默默念叨起來。馬雄只看見他張著嘴默默念道,卻並聽不到他到底在念叨什麼。這種方式自己還不怎麼適應,他想大概聾子就是這種感覺吧,只知道別人說話,卻並不知道別人到底在說什麼。

那張燃燒的符咒在半空中飄蕩了半天,最後終於徐徐的朝一個方向行進了。錢老見那符咒終於定向,於是忙跪下身子,深深的磕了一個頭,然後就那麼跪著,朝符咒飛去的方向跪著過去。

馬雄更加的吃驚了他完全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錢老,此刻竟然跪拜著,並且是朝著空氣跪拜,當下便感覺到這個墳墓的神秘。心中也逐漸的升起了一股崇拜之心。不知過了多久,那黃符終於緩緩的飄落到了那具乾屍上,然後熄滅了。錢老的臉上露出了一股喜悅之情,他驚喜的把那根繩子拿來,就是昨天那根用來指引方向的聲音,把那乾屍給翻過身來。

這一下,馬雄差點背過氣去,因為他看到的,不是那具像極了自己的乾屍,他仔細的盯著那乾屍看,卻驚奇的發現,他的臉,竟然是路宗的臉。

一下子他的大腦好像有點處理不了這麼複雜錯綜的關係了,他摸了摸腦袋,怎麼想也想不通,難道說路宗已經變成乾屍了?不對啊,自己緊緊是離開他沒有兩天的時間,他怎麼可能會變成乾屍呢?難道說洞外一天洞內一千年?怎麼可能,這裡又不是天上。

可是如果這具路宗的乾屍的話,那自己的乾屍又到那裡去了呢?難道說已經被路宗這具乾屍給吃掉了?不對啊,這怎麼可能,他越想越不對勁。感覺自己的大腦處理不了這些信息了,於是便忙吧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錢老身上。

錢老此刻已經把那根繩子點燃了。那繩子好像被澆過汽油一般,轟然便燃燒起來,那濃重的煙霧迅速的便蔓延了整間墓室,他看不到錢老和那乾屍的身影,一時間竟然有點著急了。

他的眼睛離開那個小洞,想休息一下自己疲勞的眼睛,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忽然注意到葛美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他有點好奇的問道:「葛美,看什麼看啊,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啊。」

葛美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帥哥倒是見過不少,可是沒見過這麼醜陋的帥哥。」馬雄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不過此刻最重要的是路宗的生死安危,他也顧不上葛美對自己的諷刺打擊了,也沒心思去管了,便再次的把眼睛湊到了小洞上朝里看。

這次,他看到,那些濃重的武器在圍繞著錢老轉了幾圈后,忽然集體變成了一個人形狀,在錢老身上繞來繞去的。錢老穩坐不經,他的雙手指著那具乾屍,然後嘴巴捲曲了一下,根據口型,志雄猜出錢老再說去。

那人形煙霧果然很聽話的朝著乾屍的方向行進著,馬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想法,可是自己又不是很確定,不過這個想法把自己嚇了一大跳,忙勸慰自己說:「不到最後關頭,誰都說不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們都不要著急。」說完,便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臟位置,好給自己壓壓驚。

葛美看到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點諷刺的笑話他說:「沒想到堂堂一個大男子漢,竟然被自己的想法給嚇成這樣子,是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馬雄忙反駁說:「我這是感情豐富,我關心我的朋友怎麼了,我這是太關心朋友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的做這個動作,誰較咱天生就是講義氣的人呢我不某些人,天生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一般。」

說道沒心沒肺,葛美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他猛然坐起來,然後衝到馬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罵道:「你他媽的說什麼,有種再說遍?」

馬雄沒想到葛美竟然反映如此強烈,是在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所以自己也沒有什麼防範措施,只不過他感覺,葛美的力氣實在是大的驚人,他感覺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力氣,簡直就像是一個男人的力氣一般。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便有點戰戰兢兢了。

他看了看葛美那嚴峻的臉色,忙解釋說:「葛美,你快放開我,我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幹嘛要這麼當真呢?」

葛美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大概發現了自己的衝動,於是便把馬雄給放了下來,不過臉色還是有些驚恐害怕的神色,馬雄摸著自己的脖子在地上喘息了好久,才漸漸的緩過來,他咳嗽兩聲,然後看了看葛美,說:「葛美你到底發什麼瘋啊,剛才差點沒嚇死我,你別跟我說你也鬼上身了吧,我不就是說了句……」說道這裡,他學乖了,沒有把那幾個字給說出來,因為他害怕萬一自己說出來的話,那自己就要再次的倒霉了。

葛美看了看驚魂未定的馬雄,發現了自己的確是有點太過分了,忙道歉說:「哦,對不起,剛才有點衝動了,我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下往事,惹得傷心了,你別多想。剛才是我不對,我想你道歉。」

馬雄看了看那仍舊還陷在極度恐懼之中的葛美,心中的疑惑升起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不就是說自己義氣,說他沒心沒肺了嗎,他幹嘛要這麼生氣呢?難道說自己義氣他生氣了?不對啊,他明明是後來當自己說沒心沒肺的時候生氣的啊?

想到這裡,他在聯想到錢老一直在摸自己的胸口,以及那晚在錢老胸口做手腳的小偷,難道說,葛美真的是沒心沒肺的,那晚錢老被偷走的,正是自己的心肺?

他的這個想法一出來便更感覺荒唐了,如果沒心沒肺的話,又怎麼能生存呢,那還能是人嗎?他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葛美,心想一定是他以前背叛過別人,所以才會說他沒心沒肺的,不能光看子表面的意思。想到這裡便不僅喂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有點驕傲了。

現在他重新擔心起路宗來了,於是忙把自己的眼睛探到了小洞前,朝里觀望著。他看到,此刻,那些濃煙正徐徐的朝那具乾屍行進,距離越來越近了,很快便把那乾屍給籠罩了一圈,馬雄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模糊的看到外面一層模糊的濃霧,以及錢老臉上沁出的大把大把的汗珠。看的出來,錢老此刻很吃力。

馬新歐冠就那麼緊張兮兮的看著一直很努力的錢老,然後想著那該死的路宗不知道藏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傢伙真該死,你沒事就呆在那裡別動了唄,害的老子這麼千辛萬苦的尋找你。可是路宗能躲到哪裡去呢,那個陪葬的墳墓也就那麼大點,一眼望過去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為什麼就是找不到路宗的方向了呢。

他沒有再繼續想下去,因為他感覺,自己越想越沒頭緒,越想便感覺越失望,語氣這樣,倒還不如不想,就把希望寄托在錢老身上,看到錢老那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相信他一定能救出來路宗的。

不一會兒,他看到錢老的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仔細的盯緊這錢老的一舉一動。他看到,那圈縈繞在乾屍周圍的霧氣,此刻已經完全把乾屍給遮蓋住了,在錢老的念叨下好像忍受不住寂寞,拚命的從乾屍的衣服里鑽了進去。不可思議的事情開始發生了,他看到,那陣霧氣鑽進去之後,他原本乾癟的皮膚忽然開始變得嫩滑飽滿起來,不一會兒那乾屍的身體竟然啊膨脹起來了,皮膚也變得比之前好了千萬倍,要是不知道的話,一眼望過去還以為是剛死掉的人呢。馬雄一陣吃驚,他張大了嘴巴,怎麼也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可是沒辦法,他的確看到了,並且還是在十分認真仔細的情況下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什麼幻覺。

他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處理不了眼前的情況了,只好拍了拍腦袋,然後苦思冥想,可最後還是沒發現什麼。他只能是干看著,靜靜的觀察錢老到底要幹什麼。

錢老看到眼前的乾屍已經變成了剛死掉的人一般的模樣,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再次的看了看那乾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臉。忽然,馬雄也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忙看了看那乾屍的臉。他記起來,之前自己記得,那乾屍的臉好像已經變成了路宗的模樣,此刻,他的臉估計也應該有正常人般大小緊縮了吧,那不知道此刻看起來,還像不像路宗。

估計錢老當時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在完成了一切的事情之後,把路宗朝下的身體再次的翻轉過來,眼睛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看,然後,他微笑起來。

馬雄的目光也最終定位到了路宗的臉上,他看到,一個活脫脫的路宗,就出現在自己眼前,那個原本是乾屍的路宗,此刻已經變成了活人路宗,自己的好朋友路宗。馬雄心中極度掙扎這,他是在不肯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路宗,此刻卻是由乾屍變成的。他在心裡暗暗罵道,一定是錢老這傢伙搞的鬼,等你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眼睛離開小洞,然後落在了葛美的臉上,看到葛美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於是忙問道:「葛美,你到底再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你快來看啊,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麼了嗎?」

葛美絲毫沒有被馬雄的話給吸引住只是仍舊在那裡發獃想著事情。馬雄看著葛美一點都不好奇的表情,心中也有點疑惑了,這傢伙到底怎麼了。難道現在還有什麼比路宗更重要的事情嗎?於是便走到葛美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那完美的身材,問了問:「喂,大小姐,你到底想什麼呢,現在好像是我們的朋友比什麼都重要吧。」

可是葛美仍舊沒有理會他,仍舊是在發獃中。

馬雄這次生氣了,大罵到:「你他娘的到底想什麼呢,你快來看看啊,我們的夥伴,路宗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了。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啊。」

葛美好像很有把握的看了看馬雄,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低下腦袋,細細想了想,然後回答馬雄說:「不用擔心,錢老會有辦法給你弄回來的。著急也不是辦法,咱們快哉這裡等等看吧,一會錢老一定能把路宗給救出來的。」很明顯,就算馬雄是傻子也知道這是他在敷衍自己,忙再次的大吼到:「你倒是不關係哈,你也不想想,路宗到底是被誰害成這樣的,幸虧我們還救過你的命,沒想到你就這麼報答我們。你知道路宗現在什麼情況嗎?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隻乾屍了,現在的路宗,是錢老用法術,用邪惡的魔法把一隻乾屍變成了路宗的模樣。你知道嗎你?」

葛美一點都不好奇的回答說:「知道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馬雄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結結巴巴的問道:「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他這麼兀自嘀咕著,眼睛放著一種防備的眼神,他感覺,葛美並不是只是一個被困住的女孩那麼簡單,他有著韓崇的身體,也並不只是因為詛咒的關係,與其說有關係,也不能說完全是因為詛咒。

葛美看了看吃驚不已的馬雄,微笑的解釋說:「我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並且還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啊,你現在告訴我,路宗到底怎麼了?」

馬雄沒好氣的盯著面前這個變化萬千的女子,心中感到即好笑又好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跟自己開玩笑,真是有點毛病。不過事關路宗的安危,他也只能是如實招來了。便說道:「剛才我看到,錢老竟然用那乾屍變成了路宗的模樣,然後我估計他準備用這乾屍代替路宗了。不行,我決不能容許他這麼做,我不能讓我的朋友變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葛美你有什麼好辦法沒?」

葛美想了想說:「或許吧,讓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然後葛美把腦袋給探到了帳篷前,可是葛美的眼睛一接觸到小洞,便立刻驚詫的說道:「怎麼了,怎麼什麼也看不到了?」

馬雄說怎麼可能,於是也忙把眼睛湊上去看了看,果然,現在,他果然什麼也看不到了,在裡面,是武器嗎黑一大片,果然什麼也看不到了。他伸手拍了拍那小洞,他還以為是那小洞不穩定的關係呢,而修理這個問題的最直接最了當的方法便是拍拍那玩意兒,他以前都是這麼修理家中的電器的。他再次充滿希望的把眼睛湊上去,可是這次依舊沒發現什麼問題,他的腦袋有點大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不知道錢老會不會真的把路宗的魂魄給加到乾屍身上,然後把乾屍帶出來,當做是給自己的一個交代。他憂心忡忡的看了看小洞,然後蹲坐在地上,葛美說的對,現在著急也沒用,倒不如安安靜靜的等待這事情的進展,傳到橋頭自然直嘛。

這次還根本沒來得及直,他聽到,從盜洞那裡,傳來一聲粗獷的笑聲,他忙回頭看看,他看到,錢老正一臉微笑的,拉著身後的路宗,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臉上的微笑足以殺死一個人了。他看了看那也是一臉微笑的路宗,心中震驚不已,難道錢老真的能起死回生?

他走到路宗面前,路宗竟然興奮的抱住了馬雄,然後說:「馬雄,你他媽的想死我了,媽的你怎麼不跟錢老一塊救我去啊。」

看到眼前活脫脫的路宗,他簡直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路宗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該有的禮儀也應該是要有的,於是便湊到了路宗耳邊,擁抱了一下。

可是在擁抱的剎那,他忽然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因為在之前,別管兩人分開多久,就算十年見了一面,頂多在對方的肩膀上捶一拳,可是此刻,路宗竟然給了自己一個擁抱,他不得不再次的懷疑起路宗的身份來。

他回頭看看錢老,錢老一臉微笑的看著兩人,看到馬雄一直盯著自己看,忙打圓場說:「你看你們兩個才幾天沒見面啊,剛見面就激動成這樣,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別在這裡耽誤了。」

路宗忙說:「是啊是啊,我們還是聽錢老的話,趕緊走吧,我總感覺這裡有股怪怪的感覺,我們比較危險,快走,咱們快走。」說完,走上前去拉了拉馬雄的胳膊,拽著便要朝前走。

這下馬雄徹底的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虎視眈眈的回頭看了看錢老,口氣明顯生硬起來,看起來自己十分生氣,他瞪著錢老也仍舊在微笑的臉說:「錢老,我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出賣我,你告訴我,路宗到底到哪裡去了?」

錢老看了看馬雄,然後一臉驚恐的看了看身後的路宗,指了指說:『他就是路宗啊,怎麼,難道你們不認識了?」

馬雄回答說:「現在,你老實的告訴我,那個真正的路宗,到底去了哪裡?」

這時身後的路宗也走上前來指了指自己說:「馬雄,你搞什麼鬼啊,我就是路宗啊,難道我們才幾天沒見面你就不認識我了嗎?真是的,你倒是快看看啊,我就是路宗啊。」

馬雄回頭看了看那個自稱是路宗的傢伙,然後用生硬的語氣回答說:「不,你不是。你根本不是路宗,你就是一具乾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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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域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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