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法律顧問

第8章 法律顧問

第8章法律顧問

「免貴姓田,單名一個欣字。」田欣與之交握,回以應答。「我們有見過,楚先生,前幾天迎春包廂你替我解圍的事,我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你呢!」

單純的一個握手,楚洵很快地抽回手,看著她笑道:「甜心?田小姐的名字真有趣。」

「四口田,欣欣向榮的欣,我很慶幸我的名字娛樂了你。」田欣強調了自己名字,唉,從小到大為了這名字還真是鬧出不少笑話。

「田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到我辦公室詳談應徵事宜,要是一直站在這裡的話,我怕影響了客人的出入。」言外之意就是別杵在人家店門口擋人家生意,這話要是換在另一個男人嘴裡,也許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這還算是好的估計,更有甚者可能就是直接一個滾字了。可是他楚洵就是有耐心跟人文縐縐地比劃。君子動口不動手嘛,再說了浪費口水總比浪費汗水要來的便捷舒服吧。

其實楚洵根本可以當沒看到她,徑自擦肩而過不去理會的。可是她眼底的那一抹堅決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樣的眼神像極了那個男人。再加上那日看過她除去眼鏡之後的驚艷,呵呵,半路撿個小人回家,拿來逗逗那死男人,也不失為人生一大趣事。嘿嘿……楚洵心底的小惡魔暗笑三聲。

「哦,沒事沒事,我當然不介意!」田欣連忙擺手道。

這丫頭真單純,難道她就不怕進了這祭夜,有進無出嗎?太嫩了!真是有點期待那死男人碰上這種無知嫩妹的表情了,一定是暴跳如雷吧,哈哈……楚洵不著痕迹帶著她一路受人尊敬地喊過去,來至專屬電梯前,按下指紋對上密碼,帶她進入電梯。

電梯直至頂樓,不同於下方的喧嘩,頂樓整個樓層安靜極了,靜謚的幾乎於詭異,可見這祭夜的老闆想必是在隔音設施上下足了猛料。整個樓層的裝潢又極盡奢華,單單就那鋪地的安哥拉長羊毛地毯她就不敢踏上去,萬一弄髒了,光是清洗費,她也付不出啊。

「在想什麼?」看著她一臉鄉下人進城的模樣,楚洵若無其事地問道。打開其中一間房間,按下開關點燈。

「這裡很安靜!」田欣認真地回答,跟在楚洵身後進得屋去。

「因為boss不在呀!他要是在的話,會搞的整個頂樓都鬧哄哄的。」這話是真實的,楚洵絕對沒有誇大其詞,雖說裝了絕佳的隔音設備,可是boss大人辦事不願意關門,現場直播,也不管他願不願意,至少他楚洵的耳朵絕對是被那些不良聲音給強迫了啦。楚洵裝出一副老闆不在混水摸魚的樣子,整個人窩進寬大的真皮沙發里,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沙發,示意田欣坐下。見她背脊挺直,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楚洵笑了笑道:「不用那麼緊張啦,我又不會吃了你。放輕鬆些,要像我這樣坐,買這沙發的價值才體現的出來嘛,不然直接買小板凳不就得了。」楚洵刻意窩出一個舒服的樣子示範給田欣看。

厄?這算是面試嗎,哪能有面試官要求應徵人癱坐在沙發上的啊。「這樣,不太好吧?」

「boss不在,我說了算喔!」楚洵煞有介事地沖田欣擠眉弄眼道。見她似乎不像剛才那般拘謹了,便開口說回正事,「田小姐,你帶履歷表了嗎?」

「帶了帶了!」田欣連忙從隨身的帆布包里找出一份資料,隔著諾大的辦公桌,呈遞過去。

楚洵看著她的履歷表,一絲算計浮起,這下可以玩大了,k律系的高材生呢,那天看她一副拙樣,以為只是個單蠢愚笨的女人罷了,沒想到啊……還以為撿到個小人逗逗那死男人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小人居然還是個寶。當真是那死男人的倒霉日啊。誰讓那死男人老是行為不端,不顧及他這個忠心屬下的聽力安危,頻繁的製造雜訊出來污染他純凈的耳朵。這下,看誰煩誰吧?也該是他楚洵時來運轉之日了。

「你想應徵什麼職位呢?」楚洵合上履歷表,淡淡地問了一聲。其實早在看到她在祭夜門口徘徊許久,又怎會不清楚呢,只是這丫頭前幾天不是剛吃了虧呢,這下子怎麼就大腦拎清,想入這行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個叫什麼職位呢,該怎麼來形容呢?三陪?坐台?公主?小姐?總不至於直接說我是來應徵酒家女的吧?田欣掙扎了一番,最後選了個最保守的說法:「我是來應徵服務員的。」

「你知道祭夜的服務員都需要做些什麼嗎?」楚洵不放過她臉上的遲疑神情,這種掙扎的表情他看的多了去了。呵呵,原來她也是紫東福利院出來的啊,不知道把這一份履歷表放在那狂妄自大的男人面前,會不會聽到他的咆哮,踏人痛腳是他楚洵最樂意做的事了。

田欣茫然:「不知道。」雖然那日在包廂里見識過了所謂的陪酒女,但是她只是做服務生,遞遞酒水,擦擦檯子,應該是這樣的吧。田欣心裡也不確定地想著。

楚洵掂了掂手中的履歷表,雙手交叉支起下頷,銳利的目光如一隻狩獵的豹子,緊緊盯住了眼前的女孩:「不知道你就來應徵,我該誇你膽大呢?還是讚美你的無知?」

「我……」田欣無言,看似溫和的他,談笑間卻自帶有一股不容質疑無法抗拒的力量。

「k律系的?」楚洵扶了扶鼻際的眼鏡,鏡片背後的眼眸一片幽深。

「是的,今年就要畢業了,現在在做畢業實習。」田欣老實回答。

楚洵再次翻了翻她的履歷表,看了一眼她的成績單,輕笑道:「畢業實習?我可不認為祭夜會對你的實習報告有一絲幫助,話說回來,k大的高材生來祭夜應徵還真是少見啊?怎麼想到來這應徵?」

「這裡工資高!」田欣坦言,低頭無語。

見田欣低頭絞著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楚洵開口問她:「你很缺錢?」

田欣輕輕地點了點頭。

「據我所知k大的一等獎學金可沒那麼寒酸吧,更何況像你這樣的情況,一等獎學金加額外學科補助的,你一年拿的錢比一般的工薪階層都要多出許多,你會因為缺錢甘願來祭夜?」楚洵瞄了一眼她的穿著打扮,看她的樣子也不似貪圖虛榮的人啊,難道真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要多少錢?」

「啊?」不解楚洵的問話,田欣訝然的目光對上他的戲謔。

「你缺多少錢?報個數字。」

「100萬!」

「好,我給你!」楚洵從辦公桌里拿出支票本,邊簽邊問道:「你要美金還是歐元?」

啥,美金?歐元?這有錢人的錢都當白紙用的嗎,順便幾句話就簽下一百萬,要是換做平時這種天下掉餡餅的事她絕對碰都不會去碰,但是今非昔比,嬤嬤的手術迫在眉睫,巨額的手術帳單還等著她去支付,不管眼前這個男人有何意圖,為了這一百萬,她必須要博上一博。「人民幣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一張支票飛進她懷裡,腦海中一直徘徊絞得頭痛的那些數字終於安份了,「謝謝你,我一定會還你的。」

「還?你想拿什麼還我?」楚洵故作色相地來回瞄了瞄她的身段,「祭夜不是吃素的,能成為祭夜服務員的人都必是有一番能耐的,無論是長相,身材,學歷,閱歷,都不是你所能及的,與她們相比,你除了多了那一層薄薄的膜之外,你還有什麼,特殊服務你能提供不?」

「我……」田欣大驚失色,賣身?她沒想過,她以為頂多也就陪陪酒,也許會因為客人喝醉酒而被占些便宜,那些她都可以忍受,可是賣身……要是嬤嬤知道了,就算用這錢救活了嬤嬤,嬤嬤也會被她的不爭氣給氣死的啦。想到此,田欣毅然起身,將支票放在楚洵面前,「這錢我不要了,是我走錯了門,打擾了,告辭!」

她是窮,窮到不惜陪酒賺錢,但是她亦有她的人格尊嚴,憑什麼,一百萬就想買得她的尊嚴,就像之涵說的,總會有辦法的,東拼西湊,至少先能把第一期的手術費湊上,後續的之後再想辦法。田欣轉過身,手剛觸及門把,一絲冰涼帖著臉面而過,直直地插入原木打造厚實的門體內。瞪視著那個飛來之物,一支鋼筆,正是剛才用來簽支票的那支筆,黑色的墨水順著破裂的筆管滴落在潔白的長羊毛地毯上,顯得格外的突兀刺眼。

身後傳來輕輕的聲音,是他,語氣輕柔,卻是貨真價實的恐嚇:「既然到了祭夜,就要遵守祭夜的規則,這樣遊戲才玩的下去嘛!」

他倒底是個什麼樣的男子,斯文,算計,以及現在的暴戾,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一朝落水就別想著上岸。「你到底想怎麼樣?」

「把支票收起來,我討厭浪費錢的人!」楚洵把面前的支票向前推了推,輕皺著眉道。

見田欣遲遲未有所動,抬眼睨了睨站在門邊的她,「你以為我要你賣身償債?」

「不然會是什麼?」難道是她會錯意了,可是他語里的意思明明就是那般啊。

「我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幫你,我不是慈善家,施恩不圖報的事我從來不做,你可以放心地收下這筆錢,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楚洵把玩著手中的鋼筆筆帽,看著田欣懶懶地說道。

「什麼條件?」形勢還不是明擺著,她只能順著台階往下走,不然,她恐怕是走不出這扇門的。

「祭夜缺一個法律顧問。」而你正好合適。

「什麼?法律顧問?」自己嚇自己,想以為是什麼條件呢,竟然是這個,原來他不算壞人呢,法律顧問,在她的專業能力之內,力所能及的事,小case。

「怎麼樣?同意嗎?」楚洵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這種人才有趣嘛,不然老是對著那一張酷臉,誰受得了,他也怕自己消化不良的耶。

「以你們的財力,完全請得起專業的人士啊。為什麼非得是我?」田欣不解,她還只是一個本科畢業生,連理論知道都不是很完善,更不要說實戰經驗了。

「家狗永遠比半路野狗來的忠誠多了。」楚洵輕言。

什麼?他的意思是把她當成狗?這男人……

「每個月五萬月薪,一萬塊的服裝補助及車費餐補,但是只有一個條件,你永遠只能效力於祭夜。」也就是說,這份工作合同的期限是無期限,永久合同。楚洵繼續說著後續條件,「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這是我的電話,三天後,我等你電話!」畢竟他不是那個暴躁男,他習慣給獵物一點占逃逸的空間,戲耍一陣再狠狠地抓住,這樣才有成就感嘛,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容許田欣有三天的考慮時間。

桌上的支票又壓上了一張燙金名片,名片上赫然在目兩個字,楚洵,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

「楚……楚先生,再見!」田欣拿起桌上的支票與名片,一股腦兒地裝進包包里,開門離去。真擔心再遲一步,要是那男人反悔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飛過來呢,要是他把桌上的鎮紙丟過來,她田欣的小命真的要一命嗚呼了,逃命要緊。

「呵呵,慢走不送啊!」

在她落荒而逃的身後,傳來他無可壓抑的暴笑聲,一百萬買一個玩具,真是太值了。

林之涵一考完試就迫不急待地躥出考場外,奔至等候在場外的田欣身邊:「田欣走啦走啦,我請你喝咖啡!」

「這兩天你已經請我喝過四次咖啡了。」田欣無奈地大翻白眼,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喝咖啡喝成胃潰瘍的啦。

「我好奇你倒底何時打電話嘛!今天已經是那個男人給你的最後期限了耶。」林之涵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老實說那天田欣帶著一張支票回來已經令她驚到大腦脫線的地步了,之後田欣說了她跟祭夜那個神秘男人的交易,更是直接跳到需要去三太子廟收驚的程度。

她早說過了嘛,吉人自有天相,這田欣逢凶化吉的本事都可以榮升為k大吉祥物了。

田欣看也不看一臉亢奮的林之涵一眼,真搞不清楚,就算要去祭夜工作也是她田欣去,為何林大小姐興奮個什麼勁呢,「我要去便利店打工。」

「我陪你一起去!」

……狂暈……這有什麼好跟的,她是因為生活所迫在找到新工作之前先打工過渡應急用的,林大小姐還真當她好玩著無聊打工玩呢,暈!說到找新工作,又想起那日楚洵的提議,法律顧問耶,月薪五萬加一萬的補貼,整整六萬呢。而且這工作真專業對口極了。不過,平白無姑這麼好康的事落到她頭上,還真是有點擔心呢。那天的場景她還記的一清二楚,傻子也看的出祭夜做的絕不是正經生意,那她要是真做了祭夜的法律顧問,豈不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天啊……做壞事耶,絕不是她擅長的艾!

「田欣,我很好奇祭夜的大當家耶,來來來,再多透露一點嘛!」這回換成林之涵纏著田欣了,就連她打工,她也死纏著。

「他不是,他上面還有老闆!」田欣無奈地邊抹著收銀台,邊拿眼瞪著佔地礙眼的林之涵,她居然還真的跑來跟她擠在這小小的收銀台裡面,找她哈拉八卦,要是讓店長知道,那她這份打工又得泡湯了。

「就算他不是老闆好了,那他多少也算是大股東吧,你想耶,頂樓耶,祭夜頂樓是禁地耶,你居然就這麼直接上了頂樓。哎哎哎,依我看啊,一定是他看上你了啦!」身為林家千金,必要的社交場所她林之涵都會出席,或多或少也都會聽到過有關於祭夜的傳言,以及祭夜背後的那個神秘男人,而如今上過祭夜頂樓的田欣之於她而言,簡直就像是上天派來特意回答她這些問題的嘛。

「我說過了,他找我是有目的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林之涵,你敢再往帶著顏色的方向想,我一定給你顏色看。」田欣整理好收銀台,等著客人上門結帳。不去理會巴著半張收銀台的林之涵。

「目的?找你一個社會新人做法律顧問,這種借口你也信?你專業知識足夠上庭了?難道祭夜會請不起那些知名的王牌律師。」林之涵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

這是家狗跟野狗的區別,想起楚洵的原話,還真是嘔的要死,誰讓他有錢的是大爺呢。「所以我才苦惱的啊,這樣的我根本幫不了什麼忙,他找我有何用?」田欣又陷入天人交戰中,說實話楚洵開出的條件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就絕對不會拒絕。可是對於那個喜怒無常,微笑著就能把鋼筆射進實木門板的男人,他的動機真有那麼單純嗎,真的只是為了幫她?

林之涵一副對於田欣的木訥無奈到無語的表情:「老天,我真敗給你了,田欣,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機靈,你腦子用來裝漿糊的嗎,這樣的你對於祭夜有言,有用至極。」

見田欣還是一副迷茫的表情,林之涵繼續道,「你想啊,那些知名大牌律師多拽啊,他們永遠是那些黑道人士的終極保護傘,但是在這合作的過程中勢必會讓那些律師知道太多見不得人的內幕,要是到時那些律師反咬一口,就算死不了也會痛上一陣,你當祭夜的人是白痴嗎,現在開始培養一個你,不出三五年的,把你扶上去,到時就算你想反咬他們,想必他們手中也會握有不少對你不利的把柄吧,田欣你真笨的我都想抽你。」

「是這樣嗎?」這下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家狗跟野狗的區別啊。是啊,野狗只為一時的利益,趨炎附勢,可是家狗卻會忠心護主,原來這就是楚洵想要的嗎,想要一條忠犬,難怪他要讓她答應永遠效力於祭夜。

你終於明白了,林之涵大鬆一口氣。這丫頭只要一碰上自己的事,190的高智商會頓時直升250。

「你說他們是黑道?天啊!不像吧!」想到林之涵那番話里的重點,田欣憂心如焚。

「天啊,田欣,你該不會以為能開得起這種黑暗王國的只是單純的投資者嗎?你腦子讓豬啃了啊,哦不對,豬不吃同類的腦子。」林之涵撇嘴奚落道。

「我又不是你,主修經濟法,這種金融方面的事我又不是很清楚。再說了這一行也不是人人都有黑背景的吧,也有清清白白經營的啊。合法經營嘛,為國家創收稅費,很正常的嘛!」田欣小小聲的嘟噥為自己辯解。

林之涵涼涼地反諷回去:「是哦,你主修刑法,但你不要忘了,如今的世道有多少刑事案件能跟金錢兩字脫離關係?」隨手自架上拿了顆棒棒糖,剝了糖紙,直往嘴裡送去,含著糖的嘴含糊不清地說道:「快八點了耶,祭夜應該開始開業了吧,你還不打電話嗎?」

「我真的要答應嗎?可是他們是黑道耶!」田欣心裡不免還是有點擔心。

「黑道又怎麼了,你當那些從政從商的又有多乾淨,田欣,對於我們律師來說,這世界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我們的世界沒有絕對值!」林之涵重重地拍了拍田欣的肩膀,「有時候維護正義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田欣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門口處傳來一聲「歡迎光臨」,打斷了她未完的話語。有客上門,抬起頭對上來客,詫異。

竟然是他。

「是你?」

「好巧!」眼鏡男子沖田欣溫和地笑了笑,快步走進店內,抽走貨架上的一包mildseven,連同一張百元大鈔,遞到田欣面前。

田欣利落地接過掃描煙盒上的條形碼,「20塊,收您100找您80。」

「我趕時間,不用找了。」眼鏡男子拿起桌上的煙,轉身就走。

一旁林之涵好奇的正想問問田欣來人是誰時,眼鏡男子突然在店門口頓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田欣道:「田欣?」

「啊?什麼事?」田欣抬頭看著他修長的背影。

「我等你電話!」男子說完急急奔出門去。

天啊,她聽到了什麼,等田欣電話,這麼說這斯文眼鏡男,難不成就是位於祭夜頂樓的男人。老天,她錯過了什麼,早知道真該多看幾眼的。超a級的帥哥一枚耶,居然就這麼錯過了。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放過這個機會的。這麼優質的男人,哇……」林之涵看著男人消失的方向,感慨道。眼裡的愛心泡泡更是多到要溢出來。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看上這種男人。」田欣以她的方式丟還給她。真是的,有必要犯花痴犯的這麼明顯嗎?再說楚洵那種深藏不露型的,絕對不會適合林之涵,那男人太危險了,生人勿近,帶著殺氣啊!

「田欣你會接受這份工作嗎?」林之涵緊張的問,要是田欣接受了多好,到時她就能借著田欣的名也混去祭夜頂樓參觀參觀。

田欣沒有回答,沖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一切答案盡在此刻揭曉。她,田欣,要定這份工作了!

黑暗中,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凜冽的夜風吹起他那一頭如瀑般及腰的長發,黑髮飛舞,衣角盤踞,四周的喧囂聲他充耳不聞,心死如此,空留一軀何為?

「boss!」身後的兄弟疾聲喊著,如此冒失地前行,太過於危險,老大隻身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後果簡直不能想像,要是老大有個萬一,他們這幫兄弟就等著以死謝罪好了。

「回去!誰也不許過來!」紀燁回過頭厲聲喝斥著身後急欲衝上來保護他的兄弟們。雙手不停歇地將手中的機槍沖著迎面而來的人一陣掃射。

一干弟兄被他那屠紅了的雙眼懾憾住,這樣的紀燁是他們不曾見過的,如鬼魅般,勇往直前的氣勢無人能擋。

只見紀燁將手中已空了彈匣的輕機槍,砸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當場將來人的面目砸爛,順著他的手,紀燁拉過他的手,用他的槍斃掉身後的人。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來人的手腕瞬間被扼斷,手中的槍應聲掉落。紀燁接過來人掉落的那柄槍,一個飛踢踹飛那個已無利用價值的男人。一槍連斃兩人,嫌惡地扔掉手中的槍,雙手擰斷一個不怕死湊上來的頭頸,抽出藏於腰后的匕首,狠狠地割斷喉管,鮮血縱流。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身手好的令人嘡目結舌。眾人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殺將過來,幾乎沒人敢上去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快,給我殺了他!」羅三氣急敗壞的聲音在人群後方響起,「媽的,我養你們這幫飯桶幹嘛的啊,連個人都殺不了,他紀燁也是血肉做的,我就不信你們那麼多人卻連他一根汗毛都傷不到,廢物,……」

羅三的咒罵聲還在持續。黑暗中的紀燁扯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丫的,你個死賤人,終於肯現身了,很好,該還你的,我紀燁加倍還你!

慘淡的月光下,紀燁臉上的刀疤顯的更加的猙獰與跋扈。見身上的衣物已被鮮血濕透,分辨不出到底是自己身上的血還是別人的血,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中,紀燁牙關咬緊了手中的匕首,空著的雙手解開身上的束縛,將一身的衣衫退下,在夜空下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boss!」阿華看著紀燁背上的狼頭刺青,眼尖地發現他右手臂上的槍傷,不好,老大受傷了!身邊的兄弟蠢蠢欲動,礙於紀燁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華哥?」紀燁的人只等著阿華的一聲令下。

看著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阿華知道,如果此時一動,那無疑會使得紀燁成為全場的槍靶。阿華沖身後擺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先看看老大的下一步動作再作決擇。

「羅三出來吧!你要還是個帶把的男人就別躲在人後當烏龜。」紀燁出言刺激著羅三。

「你……」羅三經不住紀燁的言語不馴,沉不住氣自人群里站出身來。

「白痴!」紀燁低眉冷哼。

「你說什麼?」沒聽清紀燁的低語,羅三氣急地問道。

「沒說什麼!」紀燁傲然。

「姓紀的,你囂張個屁啊,你信不信我只要一顆子彈就能迸了你?」羅三故作聲勢地沖紀燁揚了揚手中的槍。

「有種你倒是迸啊!」紀燁索性上前,以血肉之軀抵住了被羅三握的顫悠悠的槍口。

「姓紀的,你別以為我真不敢?」羅三被紀燁的神情震住,說話都變的不利索起來。

「我就是當你不敢!」紀燁囂張道。

誰也沒有看到紀燁是怎麼出手的。隨著一聲槍響,羅三瞪大了雙眼,無力地滑落在地,大片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紀燁自羅三腹部拔出尚在滴血的匕首,一手高舉,墨眸轉冷,手起刀落,匕首狠狠地插入羅三的天靈蓋中,沒柄而入。

阿華沖著身後一揚手,一時間槍聲大作,羅三的人馬一個不留。

「燁哥!」焦急的呼聲伴著一聲巨響,掩實的房門被楚洵一腳踹開,楚洵迎上前來開門的兄弟,急促問道:「阿華,燁哥呢?」

「洵哥!」一見來人是楚洵,開門的阿華顯然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大家都不知該拿boss怎麼辦,還好洵哥來了,有洵哥在,一切都能搞定了。「boss他在自己房裡,不準任何人靠近。」

「該死!」楚洵憤恨道,揪過一旁的阿華,質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們剛到了羅三的地盤,誰知道羅三那賤人居然玩陰的暗算我們,boss他……」阿華想起當時的情景,一向見慣槍林彈雨的他不禁也頻頻地打著冷顫,boss他簡直如修羅鬼剎般,隻身一人直搗敵營。

「他怎樣?」楚洵揪緊了阿華的衣領,該死的,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今天要去清理羅三的場子,媽的,現在紀燁出了事,底下才有人打電話通知他,死男人,真那麼想死,說一聲啊,他楚洵絕對不會捨不得送他一顆子彈。

「boss右手臂和左側腰各中了一槍。」阿華回答。

該死,楚洵一拳打中阿華的面門,衝進紀燁的房間,焦慮之情不言而喻。

房邊一個男人張嘴緊咬著吊扼住右手臂的繩索,左手舉著匕首,對著手臂的槍傷處正欲割下。身後傳來半譏半諷的聲音頓住了他的動作。

「沒死吧?」楚洵痞痞地說著,接過紀燁手中的匕首,放在打火機上燒紅了,對著他右手臂的傷,狠狠劃下,一點不留情地劃下,劃開他那幾近發黑的傷口,放出裡面的黑血,挑出一粒金屬。楚洵夾起那粒金屬投入身邊的魚缸里,很快一缸清水染紅。

灼熱的刀面燙上皮膚,紀燁緊皺著眉道:「死不了!」

「腰上的呢?」楚洵挑眉問道,睨眼看了眼紀燁的側腰。

「我自己處理了。」

「為什麼沒通知我?」楚洵將消炎粉倒上他的傷處,動作輕柔地為他纏上紗布。

「沒必要!」紀燁冷哼,一個小小的羅三他還不放在眼裡,對付那種人渣真的沒必要。

楚洵將手中的匕首拭凈血跡,輕放在紀燁手邊,眼神暗掩,低語道:「燁,你真的那麼想死嗎?」

「我們這種人配活著嗎?死一個少一個豈不是更好?」紀燁反問。

是嗎,他們這種人,嘿嘿,他楚洵可不是這麼認為,他們這種人也有這種人的活法,瞧瞧他,活的多自在啊,紀燁就是太死腦筋了。楚洵看著一臉冷酷的紀燁,「明天會來祭夜吧?」

嗯!紀燁肯首。

「有份大禮送你,我等著你拆開禮物那一刻的表情。」楚洵笑的好不開心,一想到在來路上接到的電話,想到明天的事,紀燁這次隱瞞他擅自行動的事就不跟他計較了,「我相信,你收到禮物后就再也捨不得死了。」

明天……他還有多少個明天?紀燁無語!

兩個頎長身材的男子,踏進夜祭。

「boss早,洵哥早!」在整齊劃一的稱呼聲中,一臉笑意的楚洵對於眾人的招呼一一回應,受用至極,相較於他的平易近人,他身邊的男子則顯得陰沉的多,一副墨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刻意立起的風衣領更是讓外人絲毫窺探不得他的容貌,一頭及腰黑髮更是將他的神秘氣質推至頂端。

「燁,別那麼凶嗎,偶爾也要回應一下屬下們對你的崇拜嘛!你可是他們心中的偶像耶!你要是肯對他們笑一笑的話,估計他們……」楚洵嬉笑著打趣著身邊的男子,成功地感覺到他的身形一僵,笑意在心中蔓延,這死男人還是那麼可愛,一點玩笑也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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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惡狼:誤惹黑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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