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負責
第十五章負責
到了家門口，把車停好，就看到門口還停著一輛陌生的黑色車子，林楠宇下了車，到了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說話聲，「楠宇和我們家小曼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又有婚約，本來他們還小，也不急。但出了這樣的事，我覺得還是早把他們的婚事辦了比較好，你說呢，親家母？」
嬌玉鳳有些尷尬，忙道：「對，對，我沒有任何意見，本來我就喜歡小曼，我是盼着他們早把婚事辦了，我也好早早的抱孫子。」嬌玉鳳推推老公林寒，「老公，你也說句話。」
林寒本來就是不善言談的人，推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鏡，「結婚有點急，不如先辦個訂婚儀式吧！這樣也可以堵住別人的口，你看那趙太太。
趙太太連忙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但不知道哪天比較好呢？」嬌玉鳳叫林嫂拿出日曆來，「挑日子不如趕的巧，明天就是好日子，我看我們就在家裏請朋友們和親戚們做個見證，趙太太你說怎麼樣？」
趙太太看了看做在旁邊的老公，趙剛點點頭，「也好，訂婚不用請太多人，請請各自的朋友和親戚就可以了，大家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聚聚。」
幾個老人在裏面說的很歡，林楠宇站在外面如同雷擊，雖然他知道他對趙小曼虧欠的太多，但他總感覺他一定有機會和她說清楚，求她放了自己。而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嘲笑，他已經雖然和趙小曼有婚約，那也不過是兩家的大人隨口說說，他當時也沒有什麼反對，反正對他老說，女人都一個樣，所以他才會默認趙小曼。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有了樂小凡，他已經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當聽到裏面的談話，他一步步的後退，恨不得現在就逃的遠遠的。這個時候門打開了，林嫂正好出門，看到林楠宇獃獃的站在門口，笑着打招呼，「少爺回來了！」林楠宇還是一動不動，兩眼發直。
林嫂看他模樣不對，趕緊進去和太太說了，嬌玉鳳出門看林楠宇獃獃的樣子，有些生氣的埋怨道：「到了門口，幹嗎不進來，站在外面幹什麼？小曼她父母過來了，你快進去見見。」林楠宇只好跟着母親進了門，對着趙家夫妻點點頭，「伯父伯母好。」就再也不說一句話了，神情慘淡。
趙剛和雪依對林楠宇是很滿意的，先不說長得如何，就是事業上也多有建樹，是年輕一倍里難得的人才，女兒能找到這樣的終身伴侶，他們從心裏滿意。只有一點，他們也聽到過林楠宇在外面胡來的傳聞，但趙剛覺得人不風流枉少年，這不是缺點。雪依親熱地拉住林楠宇的手，「楠宇，我們家小曼就託付給你了，她脾氣不好，你以後可要多讓著點，她有什麼不對，你儘管和伯母說。」
林楠宇騎虎難下，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他還可以推脫，但現在如何能說出口。他心裏焦急萬分，卻沒有一句話可以反駁，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趙剛看林楠宇一句話也不說，臉色也很難看，忙關心的問：「楠宇，怎麼了？那裏不舒服，有什麼事嗎？」
林楠宇勉強笑道：「沒有什麼事，謝謝伯父關心，我只是感覺有些頭痛，想先去休息會兒。」
嬌玉鳳在旁邊責備道：「沒有規矩，你伯父他們剛來，你陪着做做，就想溜，真是不象話。」
雪依嬌笑道：「算了，算了，現在的年輕人那裏願意和我們這些老人在一起說話，我看楠宇臉色不好，就快讓他上去休息，休息吧！」
嬌玉鳳點點頭，「那就上去休息會，我一會讓林嫂給你熬個粥。」
林楠宇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心裏只在想，怎麼辦？怎麼辦？他和樂小凡剛剛有了起色，他怎麼和樂小凡解釋？要是別的女人，他可以讓她做他的情人，做什麼都可以，但樂小凡他連想都不敢想，何況他也只想和樂小凡在一起，其他的女人他好象一下子都沒有興趣了。
剛到了樓上，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無精打採的接起來，就聽到裏面傳來趙小曼快樂的聲音，「宇哥哥，我父母是不是去你家了，你高興嗎？」
林楠宇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滿意了，你為什麼要告訴你父母，你怕我不負責任是嗎？你就這麼急着和我在一起嗎？那你滿意了，我會娶你！」狠狠的把電話扣掉，走到酒櫃旁，隨便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一半。胃裏火辣辣的，心裏到舒服了很多，又一口氣喝掉了剩下的，立即感覺天旋地轉，一屁股做到地上，眼裏的淚就流了出來。
等嬌玉鳳送走趙家夫婦，上樓來看兒子，就看到林楠宇滿身的酒氣，趴在地板上，嚇了一跳，趕緊攙扶起林楠宇，一邊叫道：「老公，老公……」林寒趕緊從樓下上來了，也嚇了一跳，兩個人合力把林楠宇放到床上，林楠宇淚流滿面，「給我酒，我還要喝，我還要喝！」
「楠宇，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這是？」嬌玉鳳使勁搖晃着林楠宇。林楠宇聽到有人叫他，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嬌玉鳳的手，聲音急切，「媽，我不想娶小曼，我不喜歡她，我不要和她訂婚！我喜歡的人是樂小凡，我已經答應過她，永遠和她在一起了，我要讓她做世上最美麗的新娘。」
嬌玉鳳聽到林楠宇說樂小凡，氣就不打一處來，使勁摔掉林楠宇的手，「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就算沒有和小曼這門婚事，我也不會讓你娶樂小凡的！你想娶她，除非先把你媽掐死，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你好好的休息，明天就是你和小曼的訂婚儀式，以後你也該收心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更不能去見那個樂小凡，知道嗎？」說完，氣呼呼地下樓了，林寒看着自己的兒子痛苦的樣子，搖搖頭，也下樓去了。
林楠宇拿起電話，又放下，他有很多話要和樂小凡說，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心裏竟然開始害怕樂小凡，害怕她的聲音，更害怕她這個人，害怕她會不相信自己，害怕再一次失去她。他默默地把電池從手機上取下來，使勁扔到地板上。
這面林楠宇發生的一切，樂小凡一點也不知道，她懶懶地從床上趴起來，一看已經十點了，看看浴室，看看廚房都沒有林楠宇的身影，心裏有點失落。回身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拿起來，上面寫着：
凡：
家裏有事，我先回趟家，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打電話和我說，我來買。
最愛你的宇
看完紙條，樂小凡心裏一陣甜蜜，簡單地吃完早餐，想起沒有什麼事干，不如去書店買幾本書，最近迷上了電視康熙王朝，就想買本書來讀。簡單地穿了一條寬鬆的白色亞麻褲子，上衣配了件飄逸的雪紡紗，整個人看起來都神采熠熠，有人說愛情是最好的美容品，樂小凡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關好門，下樓走到花壇的時候，突然看到姜浩站在那裏，看着前面的牡丹花發獃，樂小凡現在對姜浩的感情淡了很多，也許是因為有了林楠宇的愛。姜浩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長時候，看到樂小凡慢慢的朝自己走過來，心裏的話上下翻滾，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看樂小凡越來越近，話也不覺得脫口而出：「小凡我們和好吧！」
樂小凡一呆，這要是在以前，樂小凡說不定會立即撲過去，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的心裏有了其他人。樂小凡臉色很平靜地搖搖頭，「一切都過去了，是不會再回來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樂小凡轉身就走。
姜浩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顫抖，「小凡，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不會在乎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事。」但臉上有明顯的痛苦表情。
樂小凡像聽到了最可笑的事，不在乎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她沒有想到她曾經最愛的那個人，竟然也是個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心裏對姜浩的最後一絲感情也沒有了，冷冷地摔開姜浩的手，「對不起，我已經有愛的人了。」轉身就走。只剩下姜浩獃獃的站在那裏，突然朝樂小凡喊道：「你是不是看上他比我有錢，就不愛我了，是不是？」
樂小凡真的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心裏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難受，在心裏懷疑，這還是自己以前喜歡的那個男人嗎？當愛消失的時候，才看清楚了對方的嘴臉，竟然是那樣醜陋不堪。樂小凡心裏釋然了，腳步也變的輕鬆了，頭也不回，快步的離去，只剩下姜浩獃獃的站在原地，他心裏一陣凄涼，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樂小凡想給林楠宇打電話，但還是忍住了，她不想自己還像以前依附着男人而活。她記的有本書說過，假如一個男人愛你，不管你在什麼地方他都能找到你；假如一個男人不愛你，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也會視而不見。樂小凡幽幽一笑，安慰自己道：愛情不是用手抓來的，愛情的神秘就在於，它縹緲不定，居無定所，才會讓世人對它又愛又恨。愛我的人一定會在呼我，不愛我的人，我又何必屈膝討好；不但會丟失愛情，更會淪喪自尊。
樂小凡剛走到書店門口，就聽到電話響了，樂小凡心裏一陣甜蜜，一定是林楠宇打來的，忙把手機拿出來，一看，大失所望，原來是趙顏磊打來的，樂小凡不想接，但想想，又覺得不妥，按下接聽鍵，「你好。」那面一陣沉默，趙顏磊聲音有些沙啞，「小凡，你是不是不想接我電話了。」
「沒有的事。」樂小凡還不想得罪趙顏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何況他們兩家公司在合作，以後見面的機會很多，萬一鬧翻臉了，以後見面就尷尬了。
「我想明天晚上請你吃飯，算我給你賠罪，我想你不會拒絕我吧！要是你拒絕了，就是還不肯原諒我，我會傷心的。」
樂小凡看趙顏磊都說到這裏了，不同意也不可能了，只好說道：「好，那我們明天見。」
那面的趙顏磊嘴角含着嘲笑，「好，明天見。」掛斷電話，冷笑了一聲，「林楠宇、樂小凡，我說過不會讓你們如願的，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在一起。」
林楠宇躺在床上，午飯也不吃，臉色蒼白，一句話也不說，嬌玉鳳雖然着急，但也是下定了決心，這次不管林楠宇怎麼哀求，就是不同意。林楠宇心急如焚，一方面覺得對不起樂小凡，一方面又想到一輩子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過一輩子，心裏恐慌難定。這個時候，只覺得腦子昏沉，也想不出什麼主意來，只能任由嬌玉鳳的安排。
樂小凡到了晚上，見林楠宇還沒來電話，心就有些涼了，在猜想林楠宇是不是只是逗自己，他是出名的花花公子，怎麼會真心愛自己。一定是為了報以前自己那樣對待他，我怎麼這麼傻，輕易的上當，樂小凡你已經上過一次當了，為什麼這次還相信男人說的話，樂小凡我鄙視你，你太傻了。
樂小凡連晚飯也沒吃，就混混沌沌地躺在床上，先是夢見林楠宇摟着別的女人在親熱，連看自己一眼都不看，然後又夢見林楠宇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那個女人看不清楚模樣，看着像是趙小曼，當到了近前，又好像是自己。心裏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嘲笑，等自己轉過身去，卻見林楠宇親熱地摟着趙小曼，趙小曼鄙視地看着自己，「樂小凡你做夢，他愛的人是我，你算什麼東西！」樂小凡氣憤地朝林楠宇撲過去，人卻從床上摔了下來，樂小凡喊道，「林楠宇你個混蛋。」這一喊，人也清醒了，才知道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從地上趴到床上，卻再也睡不着了，看着窗外的月亮發獃。
這個時候，林楠宇也沒有睡覺，他獃獃地看着窗戶外的月亮，那樣美，那樣聖潔。林楠宇苦笑了一聲，拿起電話，撥出自己心裏無數次重複的號碼，卻在最後一刻放棄，他對樂小凡說什麼？說他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說他愛她，他是被逼的。林楠宇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大吼道：「你是混蛋，你知道嗎？你怎麼對得起樂小凡，小凡……我該怎麼辦。」
林楠宇一天也沒有吃飯，嬌玉鳳怕林楠宇做出傻事，和丈夫在門口輪流守着，林寒有些擔心，「我覺得還是讓楠宇自己選擇比較好，我看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叫樂小凡的，父親又去會朋友去了，不然讓他老人家到可以拿個主意。」
「就是你和爸爸，整天慣着他，才會惹出這樣的事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任由着他的性子，說什麼也不能娶那個樂小凡，沒有一點家教，那點比的上小曼，有這麼好的媳婦不要，要那個沒家教的，這次我做主了，你別管了。」嬌玉鳳怕丈夫幫林楠宇，就把他拖下樓，她這次是打定主意要把小曼這個媳婦娶回家。
第二天，林家打掃衛生，佈置客廳，散發喜貼，嬌玉鳳上下忙活，林楠宇還是獃獃地做在床上，臉也不洗，兩眼無神，神色憔悴。嬌玉鳳叫人端來皺給林楠宇吃，被林楠宇打翻在地上，氣得嬌玉鳳冷哼道：「你不吃就餓著，總之這次不會隨你的意。」林楠宇也不理別人的規勸，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
嬌玉鳳沒有辦法，知道林楠宇和白浩威他們交好，就派人，把白浩威和江磊恆叫來了。江磊恆一看林楠宇的樣子，哪裏像平日的那個瀟灑風流的林楠宇，臉頰都陷下去了，兩眼空洞洞的。江磊恆看嬌玉鳳出去了，才把林楠宇拉起來，「宇，你怎麼了？」
林楠宇眼裏的淚流了出來，「我怎麼對得起樂小凡，我答應她照顧她一輩子，而我現在卻要娶別的女人，沒有樂小凡，我活着有什麼意思。」
白浩威沒有想到林楠宇這麼痴心，還真的有點好笑，這種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還好說，發生在花花公子林楠宇身上，還真讓人掉眼珠子。白浩威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宇，真沒看出來，你還真是痴情，這有什麼難的，你娶趙小曼為妻，讓樂小凡做妾，不就行了，反正……」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楠宇打了一拳，林楠宇火冒三丈，指著白浩威，「我當你是朋友，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白浩威捂住嘴，感覺火辣辣的，也火了，一把抓住林楠宇的襯衣領子，揚起拳頭，「你瘋了嗎？」
林楠宇也不還手，「你打吧！反正沒有樂小凡，我也不想活了。」這一下，白浩威到打不下去了，「哎！我還真服了，那個樂小凡是那路神仙，把你收的服服帖帖，難不成是玉皇大帝的七仙女。」
林楠宇也不管白浩威的嘲笑，又躺回床上，眼睛看着屋頂發獃。
江磊恆沖白浩威使了個眼色，坐在林楠宇的旁邊，好言勸慰道：「你這樣也不是辦法，你不吃飯，就能改變事實嗎？要麼你和樂小凡私奔算了，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候伯父伯母也就沒有辦法了。」
白浩威指指門口，搖搖頭，「這個主意別想了，你沒看到門口站了幾個人，就是防備楠宇臨陣逃跑的，所以這個主意就別打了，還是想想別的主意吧！」
「那你說怎麼辦？」江磊恆斜着眼看着白浩威，林楠宇也使勁盯着白浩威，希望他有什麼好決策。白浩威看兩個人都盯着自己，立即感覺到壓力，想了一會兒，道：「我覺得，這不過是訂婚，離結婚還有段距離，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最要緊的是，這件事不能讓樂小凡知道，依着她的脾氣，要是知道了，就算楠宇將來自由了，恐怕樂小凡早飛了。」
「是，絕對不能讓小凡知道」林楠宇重重的點點頭，他太了解樂小凡了，這件事讓她知道，自己就死定了。
白浩威又說道：「林老爺子是最疼愛楠宇的，只要他在，什麼事也好辦。訂婚可以不等老爺子，結婚不可能不等，所以你和樂小凡還是有希望的。」
林楠宇從床上立即坐了起來，「對，只要爺爺在，他一定會幫我的，到時候，一定有辦法的。」
江磊恆把一碗皺放在林楠宇的手裏，「那就快吃點東西吧！別樂小凡還沒娶到手，就先餓死了。」林楠宇心懷一開，肚子立即也餓了，把粥幾口吃完，還覺得餓。
嬌玉鳳看林楠宇肯吃飯了，以為是想開了，怕吃硬食影響腸胃，就叫人做了青菜雞蛋麵條給林楠宇吃。林楠宇看起來還有些虛弱，但吃完東西后，好多了，就想起先給樂小凡打個電話，先想好了措辭。
樂小凡正躺在床上看書，聽到電話響了，拿起來，看是林楠宇的，猶豫了半天，想想還是先聽聽他說什麼。林楠宇裝得很着急的樣子，「小凡，真對不起，海外的公司出了點事，我昨天只好趕了過去，因為事太急，沒有來得及和你說，你不會生氣吧！」
樂小凡本來在生林楠宇的氣，見是公司有事，心一下子也就放了下來，聲音也柔和起來，「那解決了嗎？你可別累著，要吃飯知道嗎？你要是忙的話，就去忙，我不要緊的。」
林楠宇見好就收，「那好，我還有點事，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好！」聽到林楠宇掛電話了，樂小凡心情又好了起來，怪不得有人說，愛情會讓人變的像六月的天，反覆無常。等到下午的時候，有人按門鈴，樂小凡打看門，見是E的工作人員，手裏拿着一個漂亮的大盒子。樂小凡有些奇怪。
E快遞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微笑着把盒子遞給樂小凡，「請小姐簽收一下。」
「這是什麼？」樂小凡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那個小男孩有些羞澀地說道，畢竟在漂亮的異性面前，人難免都會有些不自然。
簽完字，樂小凡打開盒子，一下呆住了，裏面竟然是一件金色亮片的晚禮服，領口是V字型的，裙擺尾綴拖地，華麗無比。樂小凡在世界時裝上看到過，這是一位法國大師的傑作，據說每件款式只此一件，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樂小凡先想到是林楠宇送的，看看盒子裏沒有任何卡片，想想那天才送了衣服，今天幹嗎又送？不過自己還真的喜歡，簡潔華貴，設計的完美無缺，真不虧是大師級的作品。
電話響了起來，樂小凡趕緊接起來，卻傳來趙顏磊的聲音，「小凡，衣服還喜歡嗎？是我賠罪的禮物。」
樂小凡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地，趙顏磊送自己衣服是什麼意思啊！難道真的是為了賠罪，自己不是已經答應吃飯了嗎？她開始覺得趙顏磊這個人心計很深，絕對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
樂小凡就有點不高興了，口氣也冷淡了下來，「趙先生送我衣服，我怎麼好接受，何況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趙顏磊笑道：「你不收我的禮物，就是還不原諒我，要不要我親自去你家給你賠罪，要麼……」趙顏磊沉思了一下，「難道小凡你討厭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討厭了？」
「不是，沒有的事，是你多想了。」樂小凡趕緊解釋。趙顏磊又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收我的禮物，這樣我會心裏不安的。」
樂小凡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趙先生你又請我吃飯，又送我禮物，你也太客氣了，何況我們是普通朋友，你沒有必要這麼客氣，我看衣服還是……」
趙顏磊在那面好像生氣了，口氣帶着傷痛，「看來你還是在生我的氣，難道我就沒有補過的機會嗎？何況這件衣服今天晚上也是你穿給我看的，就當你免費做了一次模特，我不用付你錢，衣服就當是勞務費了，好嗎小凡？」
樂小凡真是沒有話說了，沉默不語。趙顏磊知道樂小凡已經被他說動了，試想天下有那個女人能抗拒漂亮的衣服，特別是自以為自己漂亮的女人。趙顏磊嘴角邊的笑在加深，「小凡，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晚上五點我來接你，不打擾你了，我先扣電話了。
樂小凡聽到趙顏磊扣電話了，還獃獃的握著電話，她現在是真的不想再和趙顏磊有什麼關係，不說她開始討厭趙顏磊的為人，就說他是趙小曼的哥哥，她也不應該和他有任何的交往。但又想到，吃過這次頓飯後，兩個人就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