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相愛無言
第十三章相愛無言
到了香舍地三大街商廈門口，趙顏磊把車停好，和樂小凡一起下了車，商廈門口停滿了各種名貴漂亮的汽車，不時有打扮時髦的貴婦從商廈裏面走出來，身邊往往還帶着幾個跟班，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
這裏是奢華人士的最愛，潮流的先鋒，不管多大的名牌，都能在這裏搜刮的到，價錢也自然是一般人望而卻步的，一件普通的衣服，就樂小凡那點工資也就夠買一件的。
樂小凡看着滿目的奢華，都有點妒忌那些富人了，哪一件看過去都是精品，在世面上絕對找不出第二件來，不用擔心穿着它會和別人撞衫。樂小凡看到一件粉紅色的煙紗裙，顏色鮮艷正宗，料子飄渺如飛，長長的裙擺，上面用雙面刺繡著幾朵淡潢色的小花，裙折處，有一小小的蝴蝶結，翩翩於飛，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樂小凡伸出手，習慣地看了一眼標價牌，差點沒捂住嘴，先看到後面的零，再看到三，一條裙子三萬，樂小凡哎嘆不已，就算她樂小凡不吃不喝，也得攢個五個月。
店鋪的小姐，雖不是以貌取人的，但看樂小凡的穿着也多半是上這裏划拉眼珠子來的，也就不是很殷勤，只是站在櫃枱邊。樂小凡悻悻地把那條裙子放好，心裏還有點舌不得，但是花三萬買條裙子，她樂小凡更做不出來。趙顏磊一直跟在後面，看樂小凡看着那條裙子發獃，沖身後站着的一個商廈隨行人員耳語了幾句，那個人點點頭。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平常買個衣服都挑不到自己喜歡的，到了這裏，滿眼都是自己喜歡的，只可恨沒有銀子，也只能嘆息了。看到眼裏，卻不能佔為己有，還不如不看，免得傷心。樂小凡看了一會，就看不下去了，做在休息椅子上，小臉都快擰出水來了，看着那些有錢的小姐、太太們看好了連試穿都不試，就讓小姐打包，想想自己連一件都買不起，心裏能舒服到哪裏去。
趙顏磊跟在旁邊只是笑，沖後面一仰手，早有兩個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到樂小凡面前，「小姐，你剛才看好的衣服都在這裏了。」把衣服都放在椅子上，轉身退下。樂小凡驚訝地合不上嘴了，看着自己看好的那件紅色的裙子，想像自己穿上的樣子，但又覺得不妥，看着趙顏磊，臉色微紅，「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
趙顏磊拉住樂小凡的手，眼神含着萬千的柔情，「你忘記了，可不是我付錢，是我父親付錢，誰讓他把你當成他未來的兒媳婦了呢！他又那麼喜歡你，你就暫且做他一天的兒媳婦，不為了我，就為了這些漂亮的衣服。」樂小凡還想推脫，趙顏磊笑着牽住她的手，拿起那條粉紅色裙子，和一件白色綢紗的洋裝，「快去換上看看，我都等不及要看看美人是怎麼誕生的了。」
樂小凡本來不想要，但是大部分女人能抗拒了金錢的誘惑，卻抗拒不了漂亮衣服的誘惑，樂小凡也不例外。躊躇了半天，拿着衣服和導服小姐進了換衣間。
趙顏磊做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沉思什麼？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哥哥，你在這裏幹什麼？不會是和我未來的嫂子來的吧！」趙顏磊一回頭就看到妹妹和林楠宇站在一起，林楠宇的臉色有些難看，神色有些不耐煩，妹妹卻笑容滿面，面臉都是幸福的表情，妹妹不管林楠宇對她怎麼樣，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就感覺到很幸福了。但看在趙顏磊的眼裏，卻無比的心痛。
林楠宇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磊，不會是一個人做在這裏吧！有什麼美人，也請出來讓我們看看。」
趙顏磊一笑，「她進去換衣服了，想看就留下了看。不過，看了不要失望才好，特別是宇，看了可不要生氣。」
林楠宇突然想到了什麼，兩眼像噴出了火，轉身想走，聽到趙顏磊最後一句話，又站住了。他怕什麼？既然她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又幹嗎還要在乎她。他伸手故意親熱地摟住趙一曼的纖纖細腰，「我幹嘛要生氣，你這句話我真不明白。」話雖這麼說，但臉色卻鐵青。
趙顏磊也不理他，只是嘴角掛着淡淡的笑。
導服小姐把試衣間的門打開，樂小凡有些扭捏地從裏面走出來。頭髮散開了，襯托着她微紅的雙頰，臉蛋越發的嬌艷動人，特別是那雙寐子，因為興奮，神采奕奕，像繁空中密佈的星辰，耀眼生輝，奪人目光。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那件白色的洋裝是件恰腰的式樣，正好和下面的粉紅色裙子相呼應，樂小凡身材高挑，那件粉紅色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更加耀眼，隨風飄動，晃人眼睛。
趙顏磊盯着樂小凡有些發獃，心裏竟然有絲異常，卻強壓住，用眼斜看林楠宇，林楠宇的目光像兩團火，像要把樂小凡燒化。樂小凡起初沒有看到林楠宇，只是在鏡子旁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越看越喜歡，臉蛋綻放了動人的笑容。
林楠宇更生氣了，自己給她錢也不見她高興，還給了自己一巴掌，趙顏磊只不過就給她買了件衣服，她就笑成這樣。怪不得對自己那麼冷淡，原來是看上了更有錢的凱子，還真是有能耐，都怪自己對她那麼痴心，誰想到她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心裏越想越氣，越想越火。
趙小曼到沒認出樂小凡來，一則那天酒吧的燈光太暗，二則樂小凡和那天穿的衣服截然不同，三則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是很容易忘記的。所以趙小曼並沒有認出樂小凡來，只不過看樂小凡長的漂亮，心裏有幾分妒忌，但又想到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就是自己的嫂子，漂亮了自己臉上也有光彩。
趙顏磊拉住樂小凡的手，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眼裏含着柔情，聲音溫柔，「小凡，你好漂亮，第一次見女孩子穿裙子這麼好看。」
樂小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趙顏磊親了一下，心裏有些不悅，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謝謝，更謝謝你送我的裙子。」
林楠宇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冷哼了一聲，「磊，新交的女朋友，也不介紹下，我怎麼覺得很面熟，像是在那裏見到過。」
樂小凡這才看到林楠宇，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臉色深沉如水，寒冰閃爍，看樣子就像要把自己吃了。樂小凡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林楠宇，在她心裏是不希望林楠宇誤會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受。但看到林楠宇身旁的趙小曼，心裏話，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憑什麼管我，我是你什麼人。臉上立即掛起嬌笑，親熱地拉住趙顏磊的手，半個身子都快依偎在他懷裏了，撒嬌道：「我渴了，我們下去喝奶茶吧！」
趙顏磊摟住樂小凡的肩膀，嬌寵地捏了樂小凡的鼻子一下，「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走，我知道下面有一家奶茶特別的好喝，我們就去那裏吧！他們家還有自己做的綠豆酥餅，你一定喜歡吃。」
看兩個人甜甜蜜蜜，親親我我，無所顧忌，林楠宇的肺都要氣炸了，樂小凡連看他一眼都不看，就當他不存在，林楠宇真想上去給她兩巴掌，奈何，她是自己什麼人，自己又憑什麼管她的事。
趙顏磊看着林楠宇，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楠宇，和我們一起去，人多了熱鬧。」
趙小曼看哥哥幸福的表情，拉住林楠宇的手，「哥哥，我和宇哥哥就不去了，你和新嫂子好好的玩。」
看趙小曼誤會了，樂小凡更想解釋，但看到林楠宇的表情，就懶的再說了，心裏想，解釋什麼？他是有未婚妻的人，誤會了又有什麼關係。林楠宇緊緊摟住趙小曼的肩膀，親熱地在趙小曼的臉蛋親了一口，「我也正好渴了，就一起下去吧！人多了熱鬧，不要辜負了磊的好意。」幾個人各懷心事，臉上卻都不肯讓別人看穿，只有趙小曼年紀小，什麼閱歷都沒有，也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只是依偎在林楠宇的懷裏，竊竊絲語。
到了奶茶小閣，幾個人坐下，點好了奶茶，另外要了幾盤點心。林楠宇正好做在樂小凡的對面，越看樂小凡越氣，伸腳沖着樂小凡去踹了過去，正踹在樂小凡的小腿上，痛的樂小凡差點沒有喊出聲來。
林楠宇一臉的悠閑自在，拿着點心喂趙小曼吃，樂小凡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但礙著趙顏磊不好發做，撫摩著自己的腿，痛的只鑽心。趙顏磊看樂小凡表情不對，忙關心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樂小凡無奈地搖搖頭，「沒事，沒事。」
「哈哈哈……磊，你從那裏撿來的漂亮媳婦，第一次見你對女人這麼關心，我真是好奇，可不可以和我們講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飯店還是酒吧！」
趙顏磊的臉色立即變了，但很快恢復正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是我和小凡的秘密，可不能講給你聽，萬一你把我的小凡搶走了怎麼辦？」
林楠宇眉毛上挑，嘴角含着嘲弄，「就怕你當別人是寶，別人當你是草，我還真怕我們的磊第一次有喜歡的人就……」
「用不找你操心，只要你好好的對我妹妹就行了」趙顏磊反言相譏，臉色鐵青。
樂小凡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閉上嘴，大口的吃東西，就當他們兩個人在放屁。趙小曼看哥哥和林楠宇又吵起來了，忙勸阻道：「好了你們兩個，見面就吵，前世一定是個冤家。」樂小凡被他們吵的心煩意亂，拿起餐巾布擦擦嘴，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你們慢慢吃。」林楠宇也站起身，「我出去透口氣。」
趙顏磊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看妹妹還一無所知的樣子，心裏就上火，卻又怕傷害了妹妹，不想讓她知道，也就壓下火，不再說話。
樂小凡在洗手間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消瘦了很多。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也太多了，都難以預料，就像她和林楠宇，誰又會想到會再見面，還糾纏不清，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剛出洗手間的門，就看到林楠宇陰沉着臉依靠在走廊上，看到樂小凡走出來，眼裏含滿了嘲弄，嘴角上挑，雙手插在口袋了，酸溜溜地說道；「沒有想到我們的樂小凡這麼有魅力，連趙家的大總裁趙顏磊都能勾引到手，真是佩服。」
樂小凡看着林楠宇的樣子，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和他解釋，就算解釋恐怕他也不會相信的，本來自己就不想和他再有什麼關係，誤會了真好，所以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林楠宇氣急敗壞地一把抓住樂小凡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把她靠到牆上，眼睛惡狠狠地看着她，聲音顫抖，「你說，你是不是……」
樂小凡冷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斜了林楠宇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沒有那麼多的錢，天天。要是有錢，我還真想！」
「你……」林楠宇的眼裏冒出了火，用手抬起樂小凡的臉，「我不允許，你以後別想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哈哈哈……」樂小凡大笑，「你真可笑，守着你未婚妻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還是你們這樣的花花公子都喜歡拿這樣的話騙純真少女，只可惜我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對象。」樂小凡說完那些話，然後一本正經地看着林楠宇，「林楠宇你聽好了，就算你沒有未婚妻我樂小凡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也不愛你，請你以後不要再管我的閑事。」使勁掙脫開林楠宇的手。
林楠宇的眼裏都是傷痛，把樂小凡的臉用雙手捧正，眼睛直視着樂小凡的眼，「我要你直視着我的眼睛說這樣些話，不然我就不相信。」
樂小凡被林楠宇看的有些心虛，她心裏何嘗不對林楠宇思念不已，他是第二個接近她內心的人。只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會有一個美滿的結束嗎？她不敢想，不敢奢望，只想遠遠的逃開。可林楠宇一次又一次的對她表白，她的心都亂了，卻又怕林楠宇只不過是個花花公子，不知道他會對多少女人說這樣的話。何況他還有了未婚妻，一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女孩子，她又怎麼忍心去為了自己的私慾，傷害她。
樂小凡默不作聲，林楠宇看樂小凡眼神閃爍不定，輕輕擁住她，吻住她的唇，「小凡，相信我，我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好，等處理好了，我就向你求婚，你不會等我太久的，只是在這個期間，你不許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崩潰的，好嗎？小凡？」
樂小凡眼神幽幽地看了林楠宇一眼，「我會考慮的，我們進去吧！」林楠宇點點頭，「你先過去吧！我等會，免的讓他們誤會。」
樂小凡的心又別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冷冷一笑，再不說話。走到桌子邊，看趙顏磊和趙一曼不知道在說什麼，兩個人笑成一團。趙顏磊看樂小凡回來了，抬頭看着樂小凡，那眼神尖銳的好象要刺穿樂小凡的皮肉，一直看到她的心，樂小凡有些慌亂地低下頭。
林楠宇這個時候回來了，掩飾不住的喜悅，趙顏磊只是淡淡地掃了林楠宇一眼，然後抓住樂小凡的手，神態親熱，「小凡，聽說影院新上映了一部大片，你願不願意陪我去看？」
樂小凡一直低着頭，這個時候抬起頭來，點點頭，「好，好久沒有去影院了，難得有免費的電影看，當然要去。」
林楠宇的臉色立即變了，在下面去捏樂小凡的手，樂小凡不客氣地使勁甩掉他的手。林楠宇的心都氣炸了，剛剛明明答應自己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為什麼現在又翻臉了，他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樂小凡了，氣的臉色發白，一個人生悶氣。
趙顏磊看着林楠宇的表情，眼裏閃過一絲冷笑，拉住樂小凡的手，聲音溫柔，「小凡，我們走吧！妹妹和楠宇還有別的事情做。」林楠宇剛想站起來，就被趙顏磊的話給嗆回去了。
電影院就在這家餐廳的二樓，在門口趙顏磊買了一大包苞米花，還有些零食，和樂小凡一起進去了，原來這個電影院是專門為情侶準備的，都是單獨的小包間。
環境很是乾淨，地上鋪着粉紅牡丹花色地板，牆上貼著淡雅的潢色小花牆紙，桌子上放着一盆開的嬌艷芬芳的牡丹花，空氣里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只是這樣的環境，又是單身的男女，總讓人生出曖昧的聯想。樂小凡渾身有些不舒服，但又是自己答應來看的，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真是左右為難。
趙顏磊打開一聽可樂放到樂小凡的手裏，笑着看着樂小凡緊張的表情，「怎麼緊張成這樣，你不會是怕我吃了吧！」
「怎麼會。」樂小凡慌亂地搖搖頭，但眼神卻不敢去看趙顏磊。
電影開始了，播放的是最近的新片，梁朝偉在裏面扮演的一個漢奸，和湯唯有很多床上戲，看得樂小凡是心裏越來越難受，她現在真希望陪在自己身邊的是林楠宇。她不能說趙顏磊那個地方不好，只是和他在一起，總是感覺很壓抑，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現在真希望林楠宇來救她。
趙顏磊握住樂小凡的手，轉過頭來看着她，一臉的深情，「小凡，我想照顧你一輩子，你願意嗎？」
「啊！樂下凡驚慌地抬起頭，勉強笑道：「你說什麼？
趙顏磊一笑，「我要照顧你一輩子，你願意嗎？只要你做了我的老婆，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然後指指樂小凡身上的裙子，「不會再有你喜歡的東西卻得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做我的老婆，但是，我只看好了你，小凡，你不會拒絕我吧！」
樂小凡一下子呆住了，她對趙顏磊的好感一下子都沒有了，真想把裙子脫下來立即換給他。掙脫開趙顏磊的手，「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我要先回家了，關於今天買衣服的錢，我會儘快還給趙先生的。」說完話，轉身就走，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趙顏磊看樂小凡神情不對，趕緊站起來，樂小凡已經推開門，跑下樓去了。趙顏磊恨恨地把一拉罐扔到地上，他還真低估了樂小凡。
樂小凡出了門，就有些心悶了，衣服的錢怎麼辦，自己在這裏又沒有熟悉的人，好在其他的衣服還在趙顏磊的車裏，但身上這兩件，說什麼也要還的。裙子三萬，上衣好象也是差不多這個價錢，就算自己一年不吃飯，也剛夠啊！嘆了一口氣，她樂小凡也有這麼貪心的時候，這下好了，怎麼辦？
林楠宇看樂小凡和趙顏磊親熱地上了樓，只恨得心痒痒，又加上趙一曼在旁邊糾纏他，他氣呼呼地站起身，「小曼，你先回家吧！公司還有事，我也陪了你一天了，這下總可以了吧！」趙小曼點點頭，「宇宇哥哥你去吧！我一個人回家就可以了。」
林楠宇點點頭，開着車四處亂逛，越逛心情越煩躁。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林楠宇不耐煩地按下接聽，「你好，我是林楠宇。」
半天裏面沒有動靜，林楠宇的火本來就大，現在更沒有耐心了，「你是誰，有事趕緊說，我沒有耐心等。」
樂小凡在那面聽到林楠宇不客氣的聲音，眼淚差點沒有落下來，本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林楠宇打電話，還被他凶，心裏的火就上來了，大吼道：「你凶什麼凶，什麼東西。」說完話，就把電話掛了。
林楠宇一呆，趕緊拿起電話，上面顯示著「可愛寶貝」，這是林楠宇在電話上給樂小凡起的名字，林楠宇立即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多了，迫不及待地打回電話去，誰想到響了兩聲，就被人扣了，林楠宇再重撥，又被人扣了，到了第四次，樂小凡才接起來，「幹嗎你，打什麼電話，找扁是吧！」
林楠宇口氣柔軟，有點撒嬌的味道，「好了，剛才沒有看到是你的電話，我怎麼敢對你凶，只要你不要不理我，我就開心了。」樂小凡半天沒有言語，林楠宇焦急地問，「喂！小凡，怎麼不說話，怎麼了？」
「我在地舍五大街的路口，你過來接我吧！」樂小凡突然想到林楠宇可能還和趙小曼在一起，神情默默地又把電話掛了，也不管林楠宇在裏面說什麼。她坐在路邊的凳子上，看着眼前來來回回的人群，卻沒有一個是自己的親人，孤單的感覺又一次席捲了全身，她感覺到渾身好冷，冷的她對生活都快失去了信心。
就在這時候，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地摟住了她，然後一個笑得甜蜜英俊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樂小凡突然忍不住心裏的委屈，撲在林楠宇的懷裏，錘打着林楠宇。林楠宇不但不感覺到痛，反而有甜蜜的感覺，撫摩著樂小凡的臉蛋，「怎麼了？想起了什麼？臉色突然變了，抬起樂小凡的下巴，神情緊張，「是不是趙顏磊欺負你了？」
樂小凡使勁捏了林楠宇一把，手指點着他的額頭，「你腦子進水了，整天想什麼？就知道男盜女娼，除了這個你還知道別的嗎？難道你老師就教你這些了嗎？」
看着路人的目光，林楠宇不好意思的笑了，「好，算我錯了，我俗人一個可以了吧！」
樂小凡咬着嘴唇，眼珠亂轉，半天說道：「我想借你點錢，可以嗎？」林楠宇一怔，樂小凡立即說；「算了，就當我沒說……」林楠宇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以後和我不可以再說借，知道嗎？走，去車裏，我給你拿。」
樂小凡有些扭捏，「你不想問我幹什麼？」林楠宇捏了她鼻子一下，調笑道：「只要不是拿去包小白臉，其他的我都不管。」樂小凡的臉紅了。
林楠宇一把抱起樂小凡，樂小凡看着周圍行人都在看着他們兩個，臉都紅了，「快放下我，快放下我。」
「我不放下，我就不放下，他們願意看，就看，一定是羨慕你有個漂亮的老公，感覺幸福吧！」
樂小凡掘起嘴，「你怎麼就知道人家羨慕我有個漂亮的老公，說不定是人家羨慕你有個漂亮的老婆，心裏說不定都在想，這個傻小子好艷福，從那裏騙來的漂亮老婆。」
「哈哈哈……就算人家在羨慕我，可以了吧！」
「那還差不多。」
他們兩個卻沒有看到對面的黑色平治車裏的趙顏磊，趙顏磊一直跟在樂小凡的身後，他沒有想到樂小凡會拒絕他，有多少女人對他暗送秋波，他沒有一個放在眼裏的。遇到樂小凡，他起初是想替妹妹掃清障礙，離間樂小凡和林楠宇的感情。可真正和樂小凡接觸后，他又有了從來沒有的感覺，他發現他有點喜歡上樂小凡了，他就想將錯就錯，沒有想到樂小凡會拒絕他。看着樂小凡和林楠宇在一起，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撕裂的痛苦，「我不會就這樣放手的，你們等著，不會讓你們如願的。」放動車，快速的離去。
林楠宇拿出一張卡，放在樂小凡的手裏，「喜歡什麼東西和我說，我陪你去買，我的老婆一定要是世上最幸福的老婆才好。」
「我……」樂小凡低下頭，嘴掘的老高，「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拿人家的手短。」林楠宇以為樂小凡說自己，忙說道：「我的就是我老婆的，什麼叫拿人家的手短，這是什麼話？再說這樣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我才沒有說你，我是說我今天買的裙子。」林楠宇突然明白了，「走吧！我們去把錢付了。」
「可是錢已經付了。」
「那不管我們的事，我們付自己的錢，穿自己的衣服，他付的錢自然就退回去了。」
樂小梵谷興地點點頭，「恩！好。」
兩個人去商廈付完錢，果然商廈的管事立即和趙顏磊說了，趙顏磊心裏更恨林楠宇了。林楠宇又給樂小凡買了一堆衣服，看樂小凡開心的樣子，怪自己以前太傻，怎麼不知道這招。不過，現在也不晚，他和樂小凡的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