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精彩佈局

第43章 :精彩佈局

第43章:精彩佈局

而這小小的迦南佛教居然能夠經過議會同意,消耗掉於長慶的一個極為珍貴的總議長特權,這讓所有的小教派領袖都無奈了解散了自己的信徒。示威抗議聯邦的非法決議不是不可以,可是若是連動用了總議長特權的決議,自己這時候撞上去不是自找死路么。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是迦南佛教受到了極大的關注,整個聯邦都在注視等待着,這個小小的教派究竟能有什麼天大的貢獻讓聯邦政府另眼相看。而聯邦的大小報紙的王牌記者們都蜂擁出動,刨根究底的去尋找有關迦南佛教的線索,可是卻沒有什麼收穫。

而此時在秦凡家中,凌高、花天擎與另一名面色白皙的中年道人坐在了一起。「秦師弟,你可知道那迦南佛教的底細,為何聯邦議會會強行通過他的資格進入國教候選?」

這名面色白皙的道人正是秦凡的師兄,仙蹤林下一任的掌教人選落雨道人,此次仙蹤林連這位未來的掌教都派了出來,可謂是對第三個國教名額志在必得了。或許仙蹤林隱世中想要再次出人頭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也或許是某個掌門有了雄心,改變了隱世的初衷。

秦凡搖頭苦笑道:「這個教派我亦是一無所知,只不過這個提案是慕宇飛推動提出的,而我又不慎讓他們抓住了把柄,若不是以此交換,恐怕我的參議長位置就不保了。」

「哦,此事當真大有蹊蹺之處!」這落雨道人說着便陷入了沉思當中。花天擎見他如此謹慎小心,不由笑道:「落雨真人不論這其中有何奇異之處,亦是不足為慮的,迦南佛教才數百的信徒,在最後的大選之時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起來!仙蹤林晉身國教之事,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花天晴說此話之時,自信滿滿,畢竟與仙蹤林苦心隱忍攢下的強大實力,加上凌高與自己的暗中支持,要與道教神教爭上一二勝負難料,可是若是只爭排名第三的宗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落雨道人眼中閃過一絲神采,若是能在自己手上達成仙蹤林成為正統國教的創舉,那麼日後自己在教派之內的地位將直逼開派宗主了,便是以他皇級的心境修養也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凌高忽然沉聲說道:「落雨道長,貴派派遣的十名高手修為如何?」國教大選之中,便有一項是選派十名古玄學高手演練教派中的絕學,雖然只是表演性質,當是對於一些醉心於古玄學之人卻是有莫大的吸引力。所以凌高有此一問。

落雨道人溫和一笑,白皙如玉的臉龐色澤耀眼,似他這樣的人物,去做道士,真的是讓天下的怨婦要為之瘋狂了。

「凌參議長放心,除卻我之外,還有另外幾位王級高手一同前來,我想在演武大會上我們仙蹤林不會輸給任何教派的!」仙蹤林韜光陰晦上百年,此時派內底蘊極為深厚恐怕還在神教與道教之上。只不過道神兩教還有幾位皇級高手存在,這才是兩教不可逾越的大山。

「如此,我就放心了!」凌高依舊神情肅穆,站起身來便要離去。秦凡身為主人,自然是將凌高送出了正門。

豪華的黑色轎車載着凌高遠去,而秦凡與花天擎則是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面色陰霾。對於凌高一反常態的支持仙蹤林,二人心中都隱隱有些不妥的感覺,只是此時三人等若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開了。

道教之內,教宗道清風已經閉關了整整七天,而秋離裳與石陰則是一連在外門守候來四天。在國教大選這樣關乎與道教根基的大事就要臨近的時候,道清風突然選擇了閉關,這讓石陰與秋莫離都極為不解。而石陰究竟又有什麼目的呢?

「秋長老,你說教主此次閉關究竟何為?」石陰試探著詢問秋莫離,此次道清風閉關事先沒有一點預兆,連他這個首席親信都難以得知,他此時試探秋莫離也只是事實罷了。

秋莫離不屑的冷哼一聲,開口說道:「誰知道教主目前還有什麼閑心閉關,教中如今精英喪失眾多,就連石陰你雖然從那妖物手上逃脫一名,現在恐怕連七成的功力都沒有恢復吧。」石陰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妖物確實厲害,只可惜我們的長老都白白犧牲了!」他的演技可謂是超一流,紅髮天蠍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傷害到他。

「咦?」秋莫離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難道教主他……要知道秋離裳以前也是教宗的候選人之一,所以道教之中一些極為機密之事他也知道許多。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去練這個瘋子一般的功法的!」秋離裳突然失聲出口,石陰眼前一亮,急忙追問起來,但是秋莫離卻是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道清風三十歲之前便登上王級的境界,可謂是百年難遇的修行天才,可是從那裏以後,他的真元修為似乎一直停留在王級初階便一直沒有進步,不過古玄學的真正實力確是達到了皇級初級階段,這一直是道教上下都覺得極為奇怪,而此時秋離裳的腦子突然閃過一件功法,此時才有些醒悟過來。

要知道從王級到皇級再到頂峰,沒有大機緣和天材地寶的支持光靠個人苦修是極難突破的。可是道教之中數百年前曾經有一位掌門卻是創出了一門功法,號稱可以直接從王級越到皇級高階的階段,甚至進入到了尊級。只不過這門功法連他自己都沒有練成,所以又被人稱為瘋子功法。可是現在秋離裳心頭映出道清風的種種所為,卻是與那功法的修行條件極為相似。

「轟隆,密室的大門轟然打開,一個充滿無盡威勢的身影從裏邊走了出來,一身龐大的威壓便是石陰也感到有些壓抑,這讓石陰不禁心中有些凜然。要知道他的真實實力也在皇級中階,而此時從密室走出來的道清風居然讓他感受到龐大的威壓,這讓石陰心頭駭然。這是什麼事情,才七天時間,就從初階躍升到皇級頂峰,甚至窺視到了尊級的初境界?

「天哪,這事情居然是真的?「秋離裳在心中哀號起來,本來道教之中近段時間的接連重創,讓許多長老對於道清風的能力頗有微詞,而秋離裳再得知白石導師真正身份之後,早就串聯好了許多長老,準備搶幫奪權,沒想到道清風居然修鍊了那從來沒有修鍊過的功法一下躍升為皇級頂峰,這讓秋莫離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道清風雙袖一擺,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淡淡的回聲:「通知教中所有長老到無上神殿聆聽法旨!」他的聲音依舊有從前般平和,但是秋莫離卻覺得其中包含了自己難以抗拒的威勢。

要知道道清風修鍊這門功法要求極嚴當修行者的真元修為達到王級初階之時,便運用特殊的手法將這一份真氣封印在體內一處經脈之中,而且必須要在三十年以內聚集七處,這就等於道清風要老老實實的修鍊七次王級的真元修為,並且在這個過程當中,道清風不能使用超過二成的功力。而當七處經脈都聚集完畢之後,還要經歷最後一道沖穴的過程,其中過程兇險無比,所以道教歷史上從來沒有人修鍊過。

否則,以道清風的天縱之才,為何會甘於平庸緊接三十年,若非是道教此時面臨的隱患實在太重,道清風也不會選擇在此刻冒險不過幸好,他成功了,而且結果還是最為理想的皇級頂峰,甚至窺視到了尊級的境界。

古人十年磨一劍,道清風三十年隱忍終於得到了回報,所以他此時的話語中那股威嚴便是皇級高手獨有的一份。而三十年的心性磨礪,足以讓道清風成為皇級中的至尊。

子夜十分,凌高獨坐在書房之內,這個時候,他的房間是任何人都禁止來打攪的,便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而就在此時,一條人影倏然從窗外躍進房間施試然坐在凌高面前的椅子上,透過陰冷的月光,依稀能看出此人是道教石陰。

「計劃有變!」石陰低沉的說了一聲便沉默不語,似乎仍然在震驚之中。「嗯?」凌高的眼光中帶着疑惑,以他們兩人此時的實力,要刺殺道清風,控制住道教應該是極為容易之事!他們二人混進道教這麼多年,終於等到白石導師身死,道教元氣大傷又信徒流失的絕好機會,控制道教之舉,不容破壞!

「道清風出關了,皇級境界!」石陰苦澀的說道。凌高卻是冷哼一聲:「他便是皇級初階又怎麼了?我們兩人都是中階修為,要圍殺他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是承受不起的!」按凌高的想法,道清風能夠突破也是正常之事。

「不!我們兩假如對上他,不要說圍殺便是能夠全身而退都算是不錯了!」石陰搖頭說道,「他是皇級頂峰!甚至窺視到了尊級。」

「什麼?此事決計不可能!」凌高嘴角抽搐了一下,卻是極難相信此事。「我也沒料到道教之中還有這樣的秘法,而且是口口相授,不存在與道典之中的!」石陰無奈的嘆道。按照原先的計劃,他們要在國教大選之前暗殺掉道清風然後扶植秋離裳上台,再將蠍子組織的精英安插進道教之中,原本以二人在教中的地位和權勢,這個計劃可算是相當完美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道清風居然一下連跳了五個境界到了皇級頂峰,這讓他們所有的準備都成了無用功。此時讓他們和皇級頂峰的道清風去大戰,除非是嫌命長了。皇級頂峰和中階雖然只是差一個境界,可是實力上的差距卻是極大的。像慕宇飛那樣可以越級的怪胎,可是極難遇見的。

「那麼,只能執行第二個計劃了!」凌高是蠍子組織的大腦人物,此時冷靜下來馬上定下了對策。這是他事先已經埋下的棋子,只是不到關鍵之時不會動用。不過這次國教大選,蠍子組織一定要拿下一個國教名額。

石陰點頭說道:「那也只能如此了!」說話這話,他的身影一下消失不見了。

凌高依舊坐在那兒,彷彿剛才的交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天空中皎潔的圓月開始隱藏到雲霧中,聯邦的天,越發的陰暗起來。

朝聖谷中,萬葬坑洞口之內,紅髮天蠍渾身被粉紅色的濃霧所籠罩着,一縷縷精氣從指尖溢出流向了黑色的棺木之內,這些精氣是他攝取的庫克州難民和上百名修行者的精元所提純的,此時全部都貢獻給了黑棺之內的絕代邪王。

而陳忠與皇王兩兄弟卻是盤坐在他背後,單臂按在他肩頭之上,醇厚的真氣毫不吝嗇的輸送了過去,當日兩兄弟幾乎爆體而亡,若不是黑棺中的人物在再次沉睡之前以神級的術法將他們治癒,恐怕兩人此時已經是一縷冤魂了。

紅髮天蠍陡然手印一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黑棺中人需要的精元實在太多了,而他攝取的的精氣雖然眾多,可是卻仍然有所不足。

「你們兩個,去外面再吸取些精元進來吧!哦,對了,順便再幫一下石陰那個廢物!」紅髮天蠍懶洋洋的說道,陳忠兄弟對視了一眼,恭敬的答道:「是!」

聯邦十年之中最為隆重國教大選終於拉開帷幕,聯邦古都當中充斥着各派的古玄學修行者,這讓慕宇飛有些頭痛的感覺。什麼時候古玄學的一流高手都變得比大白菜都要普及了,這些教派的高手們之所以逗留,多半還是存了不服氣的心思,憑什麼那個迦南佛教這可以列入十大正選資格,所以幾乎所有的教派都在等著看迦南佛教到底有何奇異之處。

「應東,我所交代的話你都記住了吧!」聯邦古都的鬧市之中,慕宇飛與那名出現在隱龍山的中年人正在漫步。聯邦軍備部的古玄學高手已經被他派出去巡視各處,以防各派修行者鬧出什麼事端出來。可是即便如此,他這個堂堂軍方一號大佬也不得不出來客串一下巡街的工程。

應東微微一笑,怡然自得的說道:「我都記下了!」言語之中,極為自然。這不禁讓慕宇飛感嘆於長慶當真是心思慎密,善於收羅人才。

「嗯,其他的事情我自由安排,你只要到時說出這一番話便可,至於迦南佛教的代表,我們已經另有人選了!」慕宇飛眯着眼睛,一面盯着從身邊走過的一名時尚美女雪白豐碩的大腿,一面淡然說道。

那應東微微嗯了一聲,便不在言語。他本就是極為出塵之人,若不是老師吩咐,可怕一生之中都不會踏足這凡俗的事務中來。

今日是國教大選的第一天,而前三天是古玄學的演武大會,這第一天的演武機會是輪不到迦南佛教這樣的小教派的,不過神教與道教一般也不會在第一天,否則會給人不太謙和的感覺。所以今日演武大會的第一個教派是廣成仙派,信仰的是廣成子仙人。而慕宇飛對於這樣的演武大會自然是興趣缺缺,所以便帶着應東一面巡街一面交代一些事宜,這應東絕對是個頂尖的人才,若不是這是便宜老丈人於長慶的手下,慕宇飛恐怕就動了挖人的心思了。要知道此時他手下出了琪瑤公主,好似便再也沒有其他能夠放心的心腹了。可是琪瑤公主可是尊者級的大高手,總不能一些瑣碎小事都讓她去吧,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咦,慕宇飛的眼角忽然瞥見兩個極為熟悉的倩影,忍不住心裏一陣嘀咕,這兩人怎麼湊到一起去了?當下轉頭和應東說了一聲,便急速朝那兩人走去。

應東怡然一笑,絲毫沒有不悅的感覺,舉步便隨意找了個方向邁步。雖然聯邦古都他之前從未到過不過以他王級的修為總不至於會迷路的。

街角處,一家咖啡廳的臨窗玻璃之內,白紗蒙面的姬小雪正陪着一名明眸皓齒的絕美少女在那兒淺笑着,而慕宇飛恰好認得這名少女便是聯邦老議長的孫女嚴落寒,聯邦排名絕對第一金貴的超級美少女。

八卦星總部,皇王傲然坐在上首處,眼睛微微眯著,猶如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一般。而陳忠則是默然坐在他的下首處,卻是緊張的盯着門外,似乎在等什麼人到來一般。

「不用焦急,他們會來的!」皇王似乎察覺了陳忠的想法,突然出聲說道。兩人境界上還是差了一個大境界,所以皇王比陳忠要沉得住氣。

而他們倆此時等待的便是石陰與凌高二人,那紅髮天蠍命他們倆上來與石陰凌高一起把控聯邦局勢,卻沒有說以誰為主,所以皇王便決定利用這個機會爭取到主導權。要知道不論是紅髮天蠍與黑棺中人,對於這世間的權勢並無半點興趣,假若這次能夠在自己的主導下把控聯邦政府,那麼未來聯邦的最高權利者無疑便是自己了。只是陳忠擔心的是凌高與石陰;兩人並非易與之輩,而且功力奇高,不過皇王卻是毫不擔心。

且不說石陰與凌高並非真的一條心,便是兩人真正合力,他也是不懼的。雖然三人都是皇級中階的水準,可是那日黑棺中人短暫蘇醒之時,還是給了皇王不少好處,這讓皇王手中的籌碼極為有利。

「砰!」房門陡然被一股巨力打飛了起來,一股詭異的勁氣附在房門之上,迅疾的朝皇王砸去。

「我這門可是百年黃梨木所制,就這樣砸了未免有些可惜了!」皇王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左手輕彈,幾道微黑色的氣勁射向房門,數息之間,那房門忽然往下一墜,化作片片碎屑掉落地上。

「哈哈哈!好高明的功法,不愧是主人派來協助我們的!」凌高與石陰雙雙邁了進來,而凌高更是哈哈一笑,語調中帶着無比信息的感覺,絲毫看不出剛才他還想給皇王來個下馬威來着。

實際上他們二人此時心中驚駭不已,要知道剛才凌高這一擊,已經蘊含了七成的真氣在裏頭,皇級高手的七成真氣,那威力是何等的駭人,而皇王的境界與他們一樣,居然能夠這麼輕鬆的化解,這說明他已經得到了主人上古絕學的傳授。這個認知讓他們又喜又愁。喜的是主人果然與傳說中一樣魔功秘技層出不窮,只是皇王這樣得到些微傳授的便如此厲害,愁的是這樣一來,自己二人多半是要屈居他在之下了。

皇王輕笑一聲,伸手去過一盒雪茄,屈指一彈,十分精確的兩根雪茄送到了石陰與凌高的手上。左手拇指與食指一撮,一股幽藍的火苗便躍於指尖之上,頃刻間便點燃了自己手上的那支雪茄。

一口濃霧噴出,皇王懶洋洋的說道:「我的身份可是比你們要高貴,主人派我前來,便是來主導此事的,你們可別弄錯了!」按說他這話說的也沒錯,畢竟他與陳忠可是讓眾邪之王脫困的功臣,就算是身份遠比不過紅髮天蠍,可是卻比石陰與凌高要高的太多了。

石陰眼神陰惻惻的,冷笑着說道:「若是你有足夠的實力,我們便是以你為主便有何妨!」雖然他知道皇王是八卦星的老大,但是一個區區盜墓集團又怎麼能夠入的了蠍子組織首腦的眼裏。要說武力,不管皇王得了多少秘法,但是石陰與凌高畢竟有兩個人,怎麼也不可能落入下風。

「廢話不說了!」皇王臉色一冷,沉聲說道:「我知道石峰教是你們蠍子組織的明面上的掩護,白天裏是光明正大的正派宗教,到了黑夜,便是聯邦最大的秘密組織。」

「你居然連這個都清楚,看來我們是小看你了!」凌高與石陰同時沉默了一瞬,凌高馬上開口說道。二人此時對於這個八卦星的實力有些忌憚起來。整個聯邦都沒有人知道的秘密,偏生這個平日裏面不顯山水的盜墓集團八卦星知道的一乾二淨。

「哼,我八卦星挖盡天下古墓,若是沒有一條,我們又豈能生存到現在。」皇王不屑的傲然說道。他達到皇級境界之後,又隱忍十年苦心經營,八卦星的實力又豈能用常理來衡量。

石陰與凌高互看了一眼,凌高方又出聲說道:「你有什麼計劃么?」話語之間似乎也默認了皇王的領導地位。皇王既然早早知道了蠍子組織的情報,那麼他手頭至少有不遜於蠍子組織的力量。

皇王莫測高深的一笑,伸手在桌上敲了幾下,說道:「從今天開始,蠍子組織和八卦星將不再存在,有的便是信奉大地之神的石峰教。」

石陰與凌高同時眼睛一亮,皇王當真是好大的氣魄,一句話之間便決意將蠍子組織與八卦星合為一起,而後同時借殼重生,成為聯邦十大教派之一的石峰教。要知道石峰教雖然以開始是蠍子組織的分身,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已經擁有了上千萬的信徒,而蠍子組織本身也擁有極大的信徒群體,而八卦星雖然實力具體不知,但是絕對是強力的,這樣一來,那三大國教的資格便是垂首可得。而最為絕妙的地方便是,當眾邪之王復出之時,便可以大地之神的身份出現,展露神跡,這樣一來,豈不是要省許多的力氣,同時也能增加眾邪之王的信仰之力。

「好,好手筆,好氣魄!」石陰拍手贊道,他本就是個狂人,對於皇王的做派並不反感。

「我八卦星總計有八名王級,一百五十名一流高手,四百名二流高手可以假如可以加入到石峰派中,明日的演武大會,想必會十分精彩的!」皇王微微一笑,眼神中儘是莫測高深。

儘管已經將八卦星的實力預計的相當強勁,但是從皇王口中報出的數字還是讓凌高與石陰大吃了一驚,那四百名二流高手也就罷了,可是八名王級,一百五十名一流高手的實力,竟然比很多組織還要強上一倍。不過這也難怪,天下古董,六成都出自八卦星,可見皇王財力之雄厚,能培養出這麼奪高手也是自然。

三人此時已經達成了默契,明日的演武大會,石峰派將派遣出十名王級高手展現各種奇功秘技,雖然演武大會只是表演性質,但是這麼多王級高手的出現,一定會讓許多富豪覺得極有安全感而加入其中。畢竟道教與神教在紅髮天蠍事件中失去的信徒太多了,而且以富裕的信徒為主。

「假若有可能,你們希望道教或者神教哪個不能當選三大國教!」皇王突然又冒出一句讓石陰與凌高自嘆不如的話語。

「沒想到這傢伙胃口這麼大!」二人腦中同時掠過這個想法。

「神教的皇甫風雲老謀深算,況且他們的防禦陣法也十分纏人,假若要對付的話,可能還是道教好對付一些!」石陰低頭默算了一下,復又抬頭說道。

「好,那我們就去把道清風給滅了,看他們還怎麼有臉當選國教!」皇王開口狂笑起來。

凌高與石陰臉色不變,卻是心中暗喜,皇王這傢伙雖然與自己等人似一夥,但是心思如此細膩可怕,假如能借道清風之手除去也是極妙之事。

「道清風已經是皇級高手,恐怕不好對付!」凌高搖頭嘆道,卻是不說道清風是皇級頂峰的實力。雖然三人以皇級中階的境界圍攻道清風,勝算極大,可是道清風臨死前的反擊可不是鬧着玩的,弄不好同時與三人同歸於盡都有可能。

皇王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此時皇級之內,沒有人可以和我抗衡!」此時的皇王自信滿滿,卻是沒想到凌高與石陰在此事上陰了他一把。畢竟任是誰也沒有想到,道清風會修鍊那種詭異的功法,一下便登上了皇級頂峰,成為尊者以下第一高手。

「若是能夠除掉道清風,那麼道教我有九成的把握能夠控制在手中,你們可莫忘記了我的身份!」石陰又扔出了一道籌碼,加重了皇王除掉道清風的決心。若是能控制兩大國教在手,等眾邪之王復出之時,那皇王的功勞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到時候主人以高興,說不定將自己提升到尊者級都有可能。尊者級的境界,那可是可以有數千年的壽命,而且還能永葆青春對於任何人的誘惑都是極大的。

「好!我們先行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到石峰派中,而後再籌劃一下擊殺道清風一事。」皇王眼神陰冷的望了凌高和石陰一眼,做了決斷。

木齋之內的燈光一下子熄滅了,幾條詭異的身影從裏頭竄出,迅速消失不見。

雖然姬小雪與嚴寒落在聯邦都是屬於女人中極為出色的那種類型,無論身份還是樣貌,可是事實上,這二人先前從未有過什麼交集。直到紅髮天蠍事件之後,姬小雪內心惶恐彷徨之時,卻在聯邦鬧市之中偶遇了嚴寒落,二人一下便生出大為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已經相識了幾輩子一般,所以二人這幾日都相約出來小聚,互相傾訴心事。

嚴寒落倒還好,嚴老議長將她保護的極好,從來沒有讓她參與進太過複雜之事,而嚴寒落本身也對於政壇毫無興趣,所以亦是相當低調。嚴老議長膝下就只剩下嚴寒落這顆獨苗,簡直是視若珍寶,一般情況下,陌生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她,畢竟三名王級高手,一名接近皇級高手的暗中保護,可不是說着玩的。

不過姬小雪的身份,聯邦中王級高手沒有不認識的,所以便沒有出面阻止。而姬小雪這幾日與嚴寒落傾訴心事,說的最多的便是慕宇飛了,而她自己卻是混若不覺。

「嘻嘻,小雪姐姐,我看啊你八成了愛上慕宇飛了!所以這幾天才會一直說道他!」嚴寒落嬌俏的皺起了小鼻子,模樣說不出的可愛。她亦是有見過慕宇飛也曾經聽到爺爺對於慕宇飛的評價極高,不過在她看來慕宇飛也就是長得稍微好看一點罷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嚴家小公主的眼界可是很高的!

「你別胡說,神教金牌聖物一天沒有尋回,我就沒有選擇的自由了!雖然我現在不是神教的聖女,但是也不能產生感情的。」姬小雪無端的輕聲一嘆,心湖卻是一片漣漪。

慕宇飛本待進去與姬小雪打個招呼,雖然神教與道教合力圍剿自己,但是姬小雪卻從沒動過一根小指頭,而當時慕宇飛分明見到姬小雪眼中的一絲黯然與無奈,可以說,姬小雪對自己是不錯的,而眼下自己的安然回歸,她見到自己恐怕會有些心結,假若自己主動出面化解,二人又可以恢復以往的友情。畢竟二人相識於微時,而自己的朋友是越來越少了。

不過此時他忽然聽見嚴寒落冒出那樣一句話,登時就有些躊躇了,若是現在進去,豈不是讓人以為自己一直在旁邊偷聽么?這可是有些尷尬了。

就在這時候,慕宇飛只覺得貼著胸口的項鏈發出了陣陣灼熱溫度,紅光閃現,慕宇飛心頭一喜,再也顧不上其他事情,身形百轉,片刻的功夫就回到了家中。自從自己墜崖之後,於倩兒便一直沒有現身過,這讓慕宇飛與於長慶很是揪心,而今日突然項鏈發出預兆,莫非是於倩兒要出來了。

果然,項鏈發出一陣異樣的紅光,只見眼前翩然一閃,渾身赤著,身材完美到了極點的於倩兒便現在了慕宇飛的眼前。還未等慕宇飛開口說話,便嬌呼一聲,撲到了慕宇飛的懷中:「宇飛,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原來當日霧影崖的罡風對於靈體而言,殺傷力實在太過巨大,而於倩兒勉強護住慕宇飛與雲夢嫣周全之後,差點陷入神魂盡消的地步,不過幸好慕宇飛當時一口血液噴在了項鏈之上,裏頭無盡的靈氣將於倩兒緊緊包裹,滋養起她的靈體。這樣一來,於倩兒恰恰是因禍得福,此時居然可以凝練出實體,讓人看見了。

慕宇飛也是驚于于倩兒周身澎湃的靈氣比以往強上了幾倍,莫非於倩兒有什麼機遇不成?當下二人一番纏綿之後,於倩兒便將當日慕宇飛昏迷之後發生的一切全部告知,而慕宇飛臉上表情越來越凝重了起來。

「你是說,當日全靠我碰出的一口心血才讓你靈氣大漲的?」慕宇飛緩慢的說道,似乎不敢確定這見事情。

「當然,你看我現在終於可以讓父親看到我了!」於倩兒高興的在慕宇飛面前轉了個圈,猶如一隻高貴的天鵝。

而慕宇飛此時心裏卻是颳起了滔天巨浪。一直以來,他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古玄學方面的修為一路突飛猛進十分不解,可是又找不到由頭,而今天於倩兒所說的,居然是自己的血液裏面包含着極大的能量,而自己卻一直懵然不知。看來自己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恐怕還與自己夢境中屢屢出現的神秘人物有關。

不過一切還是要再度驗證一下,慕宇飛當下毫不猶豫,手指一張,五滴精血便從指間溢了出來,所謂十指連心,指間上的精血亦是心血的一部分。於倩兒知曉慕宇飛的意識,當下玉手抬起,接下了慕宇飛五滴心血,上面蘊藏着的可怕力量頓時讓她嬌軀一震,旋即馬上盤膝坐下,運功汲取。

慕宇飛屏氣等待,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重大了,假若真的入於倩兒所說,那末長久以來的一些謎團都可能會得到解答。

片刻之後,於倩兒驚喜的睜開眼神,說道:「宇飛,這回的心血對原先似乎更要精純一些,而且裏頭還包含了一種極為玄妙的力量,我感覺,假若多一些的話,可能會讓我重塑肉身的可能。

「真的么?那我們現在就試試!」慕宇飛說完便待動手,於倩兒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重要,所以一下間,慕宇飛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不過卻是被於倩兒及時攔住了:「宇飛,重塑肉身恐怕沒這麼簡單,我們還是先去見過父親以後再做打算!」她家學相當淵博,雖然看過的典籍之上對於這樣類似的事情語焉不詳,不過隱隱還是能發現一些什麼,所以此時於倩兒才有這樣的提議。

聯邦議會大廈內,總議長於長慶正埋頭在一堆公文卷宗之間。他已經整整五天沒有一刻歇息,在整理國教大選以及一些長遠的佈置,若不是他強大的古玄學修為,換成一般人早就倒下了,哪裏還能讓他看起來如此的精神奕奕。

敲門聲陡然響起,於長慶微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宇飛,進來吧!」他靈敏的六感馬上發現了門外之人便是慕宇飛,而另外還有一人卻是在慕宇飛的籠罩之下,辨認不出。

慕宇飛與於倩兒含笑走了進來,他刻意掩蓋住於倩兒的氣息,便是想給於長慶一個驚喜。於長慶微微抬頭,說道:「宇飛你先等一會,我……嗯,倩兒!」他本來只是先跟慕宇飛打個招呼,不料這抬頭一瞥卻是讓他看到一個自己絕對想像不到的人物,所以便是以他這樣超絕的心境,這一聲呼喊也帶了幾絲顫音。

「爸爸!」於倩兒再也忍受不住,飛身撲到了於長慶身前,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掉落着,讓慕宇飛也覺得一陣心酸。他與自己的父母就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即便是現在,自己身居高位,父母對自己的也不是親近,而是一種敬畏。

於長慶亦是眼眶微紅,這位不世出的梟雄人物,此時極為罕見的露出普通人的神情。父女二人總算鎮定了下來,而於倩兒將自己有望重塑肉身一事說出之時,於長慶的眼光忽然亮了起來,看往慕宇飛的眼色也充滿了讚賞。直到此刻,於長慶方才真正將慕宇飛列入自己的親人名單,因為他對於倩兒的真心是毫無質疑的。

「幸好你們剛才沒有貿然行事!若是不然,可就麻煩了!為靈體重塑肉身,可是要受到天罰的!九道神雷降落,要是沒有完全的安排到時候便是化為灰燼的局面。」於長慶面色沉重的說道。

慕宇飛登時冒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當時按自己的意思動手,自己和於倩兒恐怕都逃不過這一劫。

「此事還需有完全的準備才行!倩兒,你就在等待一陣時間,待我和宇飛將聯邦肅靜一空之時才能騰出手來!」於長慶慈祥的望着自己的女兒,眼睛裏全是憐惜。

「是!」於倩兒乖巧的應了一聲!

「伯父,倩兒,我還有事要去辦,你們慢慢聊!」慕宇飛知己的退了出去,人家兩父女想必還有許多話要說,自己雖然和於倩兒有夫妻之實,但是也是要懂點進退的。

於倩兒依戀的看着慕宇飛,眼中滿是不舍。不過此時也不好意思在自己父親面前說什麼。反正慕宇飛身上還有她寄身的項鏈,到時候要是想他了,偷偷溜回去便是。

道教禁地之內,一處幽靜的小屋之中,兩名容貌皆美的女子一個坐着,一個卻是長跪在地上。

「求前輩手我為徒吧!」雲夢嫣跪在琪瑤公主面前足足有三個小時,可是琪瑤公主卻一直是一言發。

自從雲夢嫣隨慕宇飛跳崖的那一刻,她對於紅塵之中的男女之情便入如慧劍一般斬斷了,而對於古玄學的修鍊之心越發的堅定起來。只有實力,才能保障自己不被張雲龍那樣的人物欺凌。而眼前的琪瑤公主的修為卻是她生平僅見的莫測神秘,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救她,但是雲夢嫣卻是存了拜其為師的心思。

半響之後,琪瑤公主終於長嘆了一聲,柔聲說道:「你與他關係匪淺,我是不可能受你為徒的,只不過你眼下修為還是差了一些,我可以為你稍作提升!」說完琪瑤公主便彈指射出了一道白芒,激射進雲夢嫣的眉心之間,裏頭蘊含着的可怕境界感悟與真元讓雲夢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體悟起其中的奧妙起來。

她此時乃是尊者級的高手,隨便一絲真氣對於雲夢嫣來說都是極為龐大的,況且其中還包含了琪瑤公主從王級到皇級的精神體悟,雲夢嫣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喧鬧的夜店之內,凌少與張雲龍並排著坐着,面前另有一人,正在低頭喝着悶酒。赫然就是慕宇飛的至親表弟冷煙蕭。

「哎,沒想到這慕宇飛如此命大,居然從幾教的合圍之中逃了出來,如今在議會之中可是氣焰囂張啊!」凌少故意在冷煙蕭面前如此說話,讓冷煙蕭的心又是一陣刺痛。他對於慕宇飛的感情極為複雜,按說二人一直感情極好,而冷煙蕭在慕宇飛面前一向極有優越感的,所以冷煙蕭一直都十分照顧慕宇飛。可是隨着時間的變化,慕宇飛的古玄學修為居然如同火箭一般飛了起來,而且又讓陳可盈為他傾心不已,這一切都讓冷煙蕭的心態開始不平,扭曲。

而白石導師死在慕宇飛手上,更是讓冷煙蕭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從此便和張雲龍混在了一起。

「哼,慕宇飛這個奸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遭到報應。」冷煙蕭血紅著雙眼,整個人看起來極為憔悴。凌少與張雲龍暗笑,像冷煙蕭這種小人物他們平時怎麼會看的上眼,只是他與慕宇飛關係大不一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煙蕭,你怎麼又在這裏!」此時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其中包含了無比的心痛與憐惜!凌少微微一笑,介面說道:「文心啊,煙蕭只是和我們一起喝酒聊天而已,你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莫文心一身潢色長裙,皮膚白嫩,整個人看起來分外艷光四射。看的張雲龍也有些目眩的感覺。

冷煙蕭不耐的抬頭說道:「我就是喝喝酒罷了,你管那麼多幹嘛!」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

莫文心一下眼淚都掉了下來,顫抖著指著冷煙蕭說道:「難道你都忘記了以前和我說過的話了么!」大顆的眼淚掉落在胸前,莫文心此時格外的楚楚可憐。冷煙蕭一看也有些心軟,登時想起了莫文心對自己的好處,當下急忙站了起來,和凌少說了聲,便一路摟着莫文心一路哄去。

「這個妞,有點意思!」張雲龍輕搖著酒杯,凝視着二人的背影,眼神中的願望強烈閃動。凌少知曉他的性子,懶洋洋的說道:「這女的可不是雲夢嫣那樣的貧民女子,她可是莫議員的女人,你可是謹慎一些。」

一提到雲夢嫣,張雲龍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狠聲說道:「雲夢嫣這個臭婊子,居然跳下霧影崖為慕宇飛殉情,害我平白丟了一地面子。哼!」凌少微笑一下眼神閃過一絲得意,卻不知自己此時的行為其實就同自掘墳墓沒有什麼區別。畢竟如今的慕宇飛已經遠遠不是他可以招惹和算計的對象了。便是凌高那樣級數的人物,面對慕宇飛之時也是大感棘手的。

國教大選第二日,聯邦古玄學演武館內,全部聯邦最有名的電視台的攝影機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了,這可是聯邦政府唯一特批可以合法轉播古玄學的機會,當然,這也是聯邦政府處於政治上的考慮。

第一日的廣成仙派等四個教派的表演那是相當精彩,而且每個教派都顯現出了極為精彩的古玄學修為。比如廣成仙派的御劍飛行之術,希羅教派的光明之術,岐黃教派的擬物化形之術都是極為高明的古玄學絕學。而這樣作秀的好處也是極好的,在演武之後,這四個教派至少都增加了數十萬的信徒,聯邦的宗教信仰登記極為便捷。

而今日登場的便是石峰教與迦南佛教等另外四個教派,至於最後一日,那便是神教與道教來領銜主演壓軸大戲,這亦是國教大選歷年來的慣例。而迦南佛教則是被放在今日第一個出場的教派,而日程安排聯邦民眾也都已經從聯邦新聞中知曉。不過讓人萬分好奇的是以迦南佛教那寥寥幾人,連十人的演武都沒法湊齊,拿什麼來吸引人眼球?所以這樣一個讓人懸疑的問題倒是讓許多聯邦公民捨棄的清晨的酣睡,早早的便爬了起來,坐在了電視前面。

隨着聯邦總議長於長慶與眾位聯邦議員們的陸續進場,演武館內逐漸變得擁擠起來。這裏的,演武館內的十萬張可現場觀看的門票,早在半個月前便被搶購一空,畢竟是十年一度的古玄學盛會,而聯邦的富豪們實在不止十萬之數。能夠進入演武館的,無一不是聯邦最上層的那一級人物。

演武館中心位置佔地極廣,因為這個特地為古玄學修行者建立的場所,所以整個表演的場地超過了十萬平方米,場地的四周還罩着一個三十米高的巨型透明罩,這自然是防止古玄學修行者不小心的勁氣外溢造成意外,能進來觀看的都不是一般人物,傷了一個麻煩可就大了。凌高嘴角含笑的望着場地中心,蠍子組織和八卦星整合之後轉變的石峰教實力龐大得嚇人,而且加上石陰與自己皇王三人便有三個皇級高手在裏頭,此等的實力便是神教與道教加起來也有所不如。不過道清風與皇甫風雲這兩個皆是皇級頂峰的人物,自己這邊數量佔優,可是神道兩教是質量佔了些優勢。

不過今日是演武大會,而凌高有十足的把握今日的石峰教派出的陣容是兩教完全無法超越的,畢竟十位王級高手組成的表演陣容,如今的神道兩教那是絕對不可能超過哦的,除非道清風與皇甫風雲不顧老臉親自下場,不過這些想想便不大可能。而慕宇飛與於長慶雖然強力支持迦南佛教在今日第一個出場,不過這樣的小教派凌高自然不放在心上,畢竟慕宇飛與於長慶再牛,也不可能讓這個只有五名成員的教派一下變身。

「伯父,你看凌高今日笑得好得意,莫非今日表演的教派有他所支持的?」慕宇飛望着凌高的樣子,微微一笑,附身對着於長慶說道。

「凌高是道教弟子,按道理是絕對要支持道教的,否則,道清風絕對不能輕易饒過他。」於長慶搖頭說道,:「今日的四個教派與凌高表面上並未有什麼關係,也許凌高的笑容只是在故弄玄虛罷了。」於長慶挑了挑眉毛,對於凌高的表現他並不關心。

慕宇飛亦是笑笑,便不在說話了。他與於長慶此時唯一顧慮的便是萬葬坑中產生的變化,所以對於聯邦目前混沌的局勢,二人才制定了一系列急迫的計劃,國教大會之後,聯邦議會只能有一個人的聲音,那便是於長慶的意志。只有肅清聯邦的內患,才能全力對付萬葬坑中妖物,即便是勝算是那麼的微笑,二人也必須這樣做。況且,慕宇飛隱隱覺得冥冥中有另外一種強大的力量在左右著一切,只是以他如今的實力境界,仍然難以踹度。

聯邦第一王牌主持人扭著自己的小蠻腰,妖嬈的走上了演武場。她便是當日紅髮天蠍事件時冒險在現場直播的那名美女記者,經過此事之後,短短的時間之內,赫然已經變成了聯邦最紅,而且紅的發紫的王牌主持人,在聯邦之中的支持率達到了九成,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由她擔任演武大會的主持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各位嘉賓,聯邦所有正在收看演武大會的公民們,你們好!今日是國教大選演武大會的第二天……」美女主持人甜美動人的聲音響起,聊得聯邦男性同胞們的心一陣痒痒的。在說完一系列的套話之後,美女主持人終於說道:「現在有請迦南佛教的代表上場為大家演練玄妙的古玄學。

慕宇飛饒有興緻的笑着,他倒是想看看應東上場說話之後,聯邦所有人的反應。那想必將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演武場內,一陣清風突然拂過,應東身着一身青色古杉,手中拿着一捲髮黃的書籍,緩步走了進來。他姿態飄逸,頗具古禮,若是頭頂之上再加一頂文士帽的話,真是要讓人懷疑他是由古代而來。

在聯邦潮流日益翻新的時候,應東這一身,簡直便是非主流的代表,不過他出塵的氣質,倒是讓電視機面前許多中年的媽媽們頗為迷醉。不過此時他的步伐看似緩慢,腦袋似乎仍舊沉浸在書籍之中,可是卻是不到幾秒,他便從場地的入口走到了中央,這可是足足有五百米的距離啊,這一收縮地成寸的神通,當真是相當了得了。普通民眾看的是熱鬧,而古玄學修行者們卻是暗自心驚,能參與到國教大選的教派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光是應東這一手,至少便是王級境界的水準,若是迦南佛教所有的成員都有這樣的水準,那實力可以說也是極為強勁了。數量永遠沒法代表質量。

這樣一來,倒是讓許多人對於迦南佛教越發的感興趣,並且有些期待起來。

就在應東處在萬人矚目的演武館中心之時,他一直微微低垂的頭突然抬了起來,雙目晴朗無比,裏頭不含一絲雜質。

「迦南佛教在演武大會的表演……棄權!」應東淡淡的不含一絲人間煙火的聲音想起,在略微停頓之後吐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被視為聯邦國教大選的一個必不可少的關鍵環節,演武大會居然就讓應東這麼輕描淡寫的拒絕了!這個結果幾乎讓所有人都感到極為失望,本來以為像迦南佛教這樣的小教派一定會通過演示極為玄妙的古玄學秘技來獲得一些信徒,沒想到這個風姿做派都極為上乘的應東居然放棄,這樣的結果便是凌高也掠過一絲錯愕的表情,以他的老辣,卻在此時難以料到迦南佛教葫蘆裏面究竟賣了什麼葯。

慕宇飛的精神領域幾乎沒有一刻放鬆過對凌高的注意。若說聯邦之中還有什麼人能讓他感到有些顧忌的話,那無疑便是凌高這個老狐狸了。這人有股極為奇特的韌性,便是近段時間遭受了於長慶與自己的打壓之外,仍然能夠保存極為強勁的勢力,這樣的人物,不可不防。而且他身後必然還有一個道教以外的強大勢力。

「迦南佛教棄權了?」

「這樣的教派憑什麼能夠進入到國教大選的正式審查當中?」

此時不光是電視機前,便是演武場內那些頗具身份的人物們也紛紛議論起來。而應東的神色卻是依然不變,雲淡風輕的朝四方行了一個古禮之後,便緩緩朝出口走去。對於慕宇飛的指示他自然是執行的極好,只是即便是以他平淡如水的涵養境界,仍然對於慕宇飛的後手感到了極度的好奇。

這個全身都閃耀着神秘色彩,又具有強大武力的少年,心裏究竟還藏着怎樣的丘壑?

就在聯邦各處都嘩然一片之時,美女主持人匆匆忙跑了上來,臨時出了這樣的狀況,這讓她心中也是腹誹不已。

「呵呵,看來迦南佛教還真的是一個極為獨特的教派呢!」美女主持人急忙擺出了各種性感撩人的姿勢媚笑着,幸好她今日穿的短裙極為小巧,露出的那一雙白生生,粉嫩嫩的大腿歷時吸引了無數聯邦豬公的眼球。

「第二個進行演武大會表演的是石峰教派,他們信奉的是慈祥寬厚的大地之神!」美女主持人暗中擦了一把冷汗,急忙將石峰派推了出來,希望這個教派要正常一點才好。

話音剛落,此時的演武館內忽然傳來了許多金屬碰撞的聲音,緊接着,十名穿着厚重的鎧甲,面上罩着頭盔的十名男子邁著齊刷刷的步子走了進來。鎧甲的樣式極為古老,上面一片又一片的鐵鱗片都閃耀着可怕的光芒。

一時之間,剛剛對於迦南佛教感到不滿的聯邦民眾們似乎都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到底是古玄學表演還是在古戰場之上?石峰教究竟想演示一些什麼?

凌高自得的眯上了眼睛,這樣的設計完全是出自他一人之手,此時在迦南佛教的襯托之下,相比石峰教的信徒將會急劇增長吧。

「我等十人,身上的盔甲重達一百公斤,皆是採用聯邦最新的合金打造,堅固無比!」石峰派十人中排在第一位的那人忽然開口介紹到,聲音卻是極為優雅好聽,猶如一位風度偏偏的詩人在念著浪漫的情詩一般。讓人大為好感。

而隨着話音落地,這十人的身體似乎在慢慢的變高,這樣的變化讓聯邦民眾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很快便有眼尖之人馬上驚呼出口,「天哪,他們能憑藉自己的力量離開地面,難道,難道他們是絕頂高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十人的腳底,果然,這石峰教十名出來演示古玄學的高手,此時雙腳都離開地面足有半米之遠,而更可怕的是,他們身上還披着一百公斤重的鎧甲,老天,這究竟需要克服多大的地心引力啊!

而這個時候聯邦的民眾們都有些瘋狂了,石峰教這一手,雖然不如第一天幾個教派演示的那般精彩,可是其中蘊含的可怕威能,卻是讓每個人心中都存了一些嚮往之心。要知道,人類自古就對自由飛翔在天空之中十分嚮往,而古玄學境界中,達到絕頂境界以後便具備了空中飛翔的能力,此時石峰教派中一口氣出現了十個絕頂高手,這讓石峰教一下就增加了十萬的信徒,而許多電視機前的人們此時正瘋狂著播著宗教管理局的電話。

道教最為輝煌的演武大會上,曾經出現過一名皇級高手,五名頂尖的王級高手,那一年道教收割了無數的讚譽和數百萬的信徒,而如今,石峰教出乎意料的出現了十名頂尖高手,這樣的陣容,足以讓任何聯邦公民為之瘋狂,當然,像慕宇飛於長慶這樣的頂尖人物自然是不放在眼裏。而於長慶此時的眉頭卻是深深皺了起來。一直排名靠後的石峰教突然展現出強大的實力,這代筆了什麼?這樣的實力必將影響到國教大選的必然結果,假若神教或道教被不小心擠了出去,難免又會鬧出大亂子。

「伯父不用擔心,此時越亂越好,到時候我們的底牌一出,就不會有人估計到這裏了!」慕宇飛微笑着說道,對於自己最後的底牌深具信心。

石峰教的十位王級高手終於升到了演武館最高的地方,看上去就猶如十名威武的魔神一般,充滿了駭人的威壓,便是隔着電視機都能感受到那其中的一份蕭殺。

這便是王級高手的實力,讓人驚駭的可怕實力。

不過就在此時,這十個王級高手突然齊刷刷毫無預兆的往下墜落,一想到他們身上的鎧甲和三十米高的高度,這讓演武場中的大人物們都驚駭的睜大了眼睛!莫非這十人並不是所謂的頂尖高手,又或者出了什麼意外?

在繼迦南佛教棄權之後,聯邦演武館之內又發生了極具戲劇化的事件。

「砰砰砰!」十名王級高手身着一百公斤重的盔甲從三十米高處掉落下來,這份衝力實在大的嚇人。演武場四周的觀眾們與電視機面前的所有人都有些嚇呆了。

地面之上剎那間多了十個巨大的坑洞,絲絲的碎屑漫天的飛舞,而劇烈的撞擊聲讓所有的人都為之一呆,幾乎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這個石峰教的十名古玄學高手就這樣掛了?」幾乎所有人的腦中都浮起了這樣的念頭。而慕宇飛與於長慶二人卻是同時微微一曬,這十人所做的無非的華而不實的東西,在墜地前那讓人難以察覺的黃芒卻是瞞不過二人的眼睛。這樣的巨大的衝撞之力,若是沒有運功護體,便是王級高手也沒有如此強悍的肉體,即便石峰教的古玄學是偏向於防禦的。

不過這樣的做法卻是極具迷惑性的,就在大部分人都驚呆之時,那十個大坑中陡然閃起耀眼的土潢色光芒,十道極為矯健的人影從大坑之中躍了出來,排列成一行。這十人身着黃衣,渾身上下蕩漾著極為醇厚的大地氣息,而且年齡都不過是三十左右歲的樣子。一個這樣氣質的王級高手放在那兒便已經十分耀眼,更何況是十個,而此時人們對於石峰教的印象一下拔高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尤其在迦南佛教平平無奇的棄權表現之下。

不過很明顯,石峰教的表演並未由此結束,只見這十人均是面色一整,齊齊伸出雙手,黃光閃耀的雙手之中,十棵稚嫩的綠色正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急劇生長著。

「嘩!」這一下便是連演武館的富裕階級們都忍受不住了,喧鬧聲之中,都有許多人急忙拿出懷裏手機開始瘋狂的撥打電話。在神教與道教急劇衰弱的時候,如此強力的石峰教自然是這些擁有巨額財富而又沒有安全感的人們的首選。

而聯邦電視台此時顯示的十大候選國教的民意支持率裏面,石峰教的支持率赫然達到了百分之三十,這個支持率和神教道教幾乎是要不相上下了,而迦南佛教的支持率是一個極為搞笑的百分之零點一,這估計是深受應東出塵魅力吸引的中年大媽們所投的。

慕宇飛嘴角露出了一縷笑意,手指輕輕做了一個動作,而此時石峰教的十位王級高手正表演完畢,氣質極佳的一齊向外走去之時,卻是同時感到渾身一震,緊接着一股酥麻至極讓人感到身上如同有數千隻螞蟻在輕輕咬着自己每一處敏感的地方,登時渾身一將,整個人有種伸手欲撓的感覺。

這十人是何等人物,當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暗算作弄,只不過能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有如此實力出手的人物卻不是自己幾人能夠對付的了得,當下只能強忍心中怒氣,身子極不協調怪異的走完最後幾步,消失在門口。

有了石峰教如此出色的演武,十位王級高手的強大陣容,可怕的防禦之術和生命再生術的出現,讓另外兩個接下來演武的教派表演都極為乏善可陳,難以吸引胃口已經被養刁的聯邦公民們此時的眼界可是高的可以。

好不容易挨到剩下的兩個教派結束,慕宇飛與於長慶便一刻也不願多呆的迅速離開了演武館。其實以他們這樣境界的人物來看這種程度的演武簡直是無味之極,不過以二人的身份地位卻是必須表現出對國教的尊重。

凌高眼神閃爍的望着慕宇飛與於長慶離去的背影,心裏卻是疑竇叢生。這迦南佛教明顯是二人聯手推出的教派,可是今天的表現為何如此怪異,任是凌高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二人為何要如此。「難道這個迦南佛教只是二人推出的傀儡,其實真正支持的教派還隱在其他剩餘的九個教派當中?」不過不管如何,今日石峰教的表演讓凌高十分滿意,而三成的聯邦民眾支持率更是一個驚人的數據,儘管這並不代表最後的投票角逐。

慕宇飛與於長慶離開聯邦演武館之後,二人皆有緊要之事需要處理。不過在於長慶走後,慕宇飛懷內由月亮石板幻化的長劍忽然發出陣陣灼熱,劍身亦也在不停的顫抖著。這塊石板在白石導師曾經的作用后,時而會變成長劍,時而又恢復成石板的模樣。

慕宇飛心中一喜,莫非是第二塊月亮石板起了感應,當下急忙是展開身法,朝懷中長劍警示的方向奔去。尊者境界,身形施展快於閃電,頃刻之間便不見人影。

而此時的凌高已經做到了他的豪華座駕之內,車上那名帶着帽子司機打扮之人忽然轉頭過來笑道:「看來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之人赫然是皇王,此時一輛車上,居然坐着天下有數的兩位皇級高手。

凌高臉色陰霾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總覺得慕宇飛與於長慶骨子裏面買着什麼葯,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皇王不屑的哈哈一笑道:「這二人有什麼可怕的,不過也是二個皇級而以,我們足足有三個皇級可以壓制,若不是因為主上顧慮那不知名的尊者高手,我們此刻便可以殺了他們二人。

皇王自從得到那黑館中人指點之後,儼然已經將自己擺在尊者以下絕頂強者之中,對於慕宇飛和於長慶的真實實力此時他還懵然不知。而他自然也不會將紅髮天蠍遇見的尊者級別高手和慕宇飛聯繫到一起,畢竟慕宇飛還不到弱冠稚齡,而尊者級的高手便是在上古時期也是號稱半神的強大存在,除了十個神級之外,尊者級別的人物才真正是人世間最大的戰力。畢竟神級之間互相牽制不敢輕易動手,而尊者級高手的多寡,在上古時期的勢力平衡中是極為重要的。

「此時暫且不去想他!明日演武大會,我斷定道清風必定會上場,以皇級的可怕實力來震懾四方!這也是我們的機會所在!假若在聯邦萬眾面前,我們能夠擊殺或者重傷道清風,道教從此衰弱已成必然。!」凌高思慮良久,斷然說道。

而皇王亦是鼓掌笑道:「最妙的是,道清風絕對想不到會有三個皇級不顧一切的聯手擊殺他!」

二人陰陰一笑,凌高的豪華座駕瞬間啟動,化作一縷輕煙般遊走了。

慕宇飛全力平治之下,片刻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聯邦郊區之中。此時夜色已經降臨,而他的身法又何止快如閃電,所以即便有人瞥見他奔行時那一抹淡淡的殘影,也以為是自己眼花所致。

前面一處猶如墳頭隆起的地方,那個方向正是與慕宇飛懷中月亮石板所化長劍相互呼應之處,慕宇飛心中如明鏡一般,此地極有可能出現第二塊月亮石板,當下掌力一揚,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彪過,轟然一聲大響,那一處隆起登時消失不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慕宇飛毫不猶豫的閃身而入,墓穴之內雖然不見光線,但是以他此時的境界,暗室之中依然可以視若白晝。洞穴之內還有一處暗格,慕宇飛伸手一推,當日那兩名盜墓賊盜出紅瓶之處頓時顯現出來。

一塊充滿著古老氣息卻又暗淡無光的長條石板登時出現在眼前。慕宇飛眉頭一揚,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那塊月亮石板所化的長劍經過他精血的滲透,雖然沒有展現過威力,但是慕宇飛仍然可以感到其中蘊藏的可怕力量。而這只是一塊月亮石板的威力,如今又發現了一塊月亮石板,二者合一,不知道該具有如何的威勢。

一滴精血滴落在月亮石板之上,慕宇飛懷中的長劍越發的灼熱起來,便是王級高手可怕也難以抵禦這股可怕的熱力,嗡,月亮石板忽然發出聲響,飛到了半空,而慕宇飛懷中那把長劍也不受控制的飛了出來,二者在半空中糾纏在一起,迅速的旋轉了起來。藍色的光芒充斥在這片漆黑的墓穴之中,看上去格外神秘。

「好強大的力量!」慕宇飛不禁喃喃的說道,兩塊月亮石板合體之後的長劍比原先大了一半左右,劍身一抹神秘的藍光在隱隱流動着,散發着巨大的威勢。慕宇飛暗中比較一下,這把長劍似乎已經具備了皇級的品質,也就是說這是一把就連凡人拿着也能傷害皇級高手的利器,而眼下卻依舊是殘缺不全的。

「還有兩塊月亮石板,一塊似乎在神教,另一塊我好像放在……」慕宇飛腦中忽然略過這樣一個念頭,卻是心中一驚,這月亮石板怎麼可能是自己放置的,當是為何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和理所當然?

一時之間,慕宇飛對於自己身上的秘密感到了極深的困擾,「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不可思議之事?」慕宇飛腦中登時混亂起來,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將他包圍,只覺得難以呼吸。

「轟!」慕宇飛周身爆發出可怕的氣息,紊亂而又狂暴的可怕力量將墓穴轟開了一個巨大的凹陷之處。慕宇飛昂首閉眼站在中心,根根頭髮豎直如刺蝟一般。連尊者境界都無法解惑的謎團終於讓慕宇飛功力暴漲的弊端顯現了出來,此時慕宇飛已經瀕臨走火入魔的邊緣。

朝聖谷內,一個身着灰衣,頭戴斗笠的神秘人物出現在谷口。長長的邊沿遮住了灰衣人的半邊臉龐,讓人難以瞥見他的真容。

「此處是神教聖地,還請閣下回頭沿路下山!」一名神教長老在夜色中突然出現,攔住了灰衣人的去路。

灰衣人默然不語止住了腳步,僵立在原地。那神教長老見灰衣人居然好生無禮,心中微恙,正待言詞喝退此人,耳中此時卻傳來皇甫風雲的傳音,心中愕然之下,卻是不敢違逆,當下只能無奈的退到一旁,畢竟皇甫風雲在神教內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沒有人敢質疑他的法旨。

那灰衣人好像料到早就會這般結果一樣,在神教長老讓開去路的同時便邁步往前走去。而他對於朝聖谷內好像極為熟悉,寥寥幾步之間便來到了皇甫風雲的靜室之外。縮地成村的神通居然信步使來,宛若天成。

皇甫風雲靜室之門早已經打開,灰衣人一刻也沒有停頓的進入靜室之內。屋內只有一張小方桌,桌上有茶,兩個玉石海碗與一個古樸的大茶壺靜靜的放在那兒。一根殘燭火光妖異的跳動着,皇甫風雲就猶如生活在古代一般,幾乎不用任何現代化的科技產品。

「請坐!」皇甫風雲盤腿坐在地上,眼睛微闔著說道,似乎沒有看也知道來人是誰,而灰衣人亦是沒有多嘴說話,依言盤腿坐下。

神教的占卜推演之術天下無雙,皇甫風雲絕對是聯邦第一的占卜大師。

「喝茶!」皇甫風雲依舊淡淡的說道,眼睛還是合著。灰衣人伸手取過小碗,卻是無比斯文的喝着大碗茶。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長,但是卻讓人感受到巨大的力量蘊含在其中。

一碗茶很快便見底,灰衣人輕輕的將海碗倒扣在桌面之上。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對坐着。

殘燭的火光依然晃動着,將二人的影子拉成長長的一條詭異形狀。皇甫風雲忽然伸手按住方桌一角,那燭光卻是忽然突兀的靜止不動起來。

燭光本是無形之物,此時卻猶如凝結成實質,箇中原因不問即知是皇甫風雲一手之力造成。皇級巔峰的實力,果然是極為可怕,而皇甫風雲更是一隻腳已經踏入尊者級的強者。此時這樣毫無敵意的出手,似乎是在考量著灰衣人。

灰衣人亦是靜靜伸手,搭在了方桌之上,那燭光又開始活現起來。一時之間,那殘燭之光時而晃動,時而凝固,極為詭異,卻是兩大皇級高手通過這一縷燭光較量起來。

一陣微風從門外吹進,那一方桌忽然化為一堆齏粉,瞬間被吹散無蹤。而那只有半分不到的殘燭卻是怪異的停留在原處。

「噗!」燭心終於燃盡,最後一滴紅蠟化作淚珠般掉落,靜室之中沉入一片黑暗。皇甫風雲倏然睜開雙眼,目中的光芒剎那間劃過暗室。

「三十年修一奇功,教宗果然是有大恆心,大意志之人!」皇甫風雲淡淡的說道,但是其中包含了一絲欣賞。

教宗!當今聯邦,能夠讓皇甫風雲稱作是教宗的人物恐怕只有道清風一人,可是,這個灰衣人難道真的會是道教第一人道清風么?

那名被皇甫風雲稱為教宗的灰衣人在皇甫風雲的靜室之內不知道商談了多久,靜室之內的低語之聲方才平息。而神教與道教之間是否會因此發生一些什麼變化,此時的二人卻是什麼也預料不到。

國教大選第三日,按照原先預計的日程安排,早上是道教的演武時間,下午則是神教的時間。這日上午,演武館之內早已坐滿了觀眾,兩大國教根深蒂固,雖然如今神教與道教因紅髮天蠍事件而名聲大損,但是千年的根基又其容忍小覷。

慕宇飛端坐在於長慶的身邊,位於演武館東面,而凌高與秦花二人則是坐在他們對面,其餘的議員們亦是分成二派,只不過於長慶與慕宇飛這邊的議員明顯人數要多一些。於長慶挾總議長高位加上慕宇飛的強勢,此時在聯邦之內的聲音逐漸響亮起來,不過凌高等人卻是仍有餘力,這次國教大選則是聯邦政治勢力的最後一次洗牌重組。

慕宇飛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美女主持人恰巧在此時走進了演武館,而她的臉上還掛着驚詫的表情。道教與神教破天荒的決定要攜手共度難關,慕宇飛與於長慶也是一個小時前收到的消息。只不過他很好奇,兩教究竟有什麼手段能夠扭轉乾坤,改變日益艱難的處境。

「各位觀眾,我這裏剛剛收到一條驚人的消息,今日的演武大會的內容將會做一些改動!」美女主持人很快收斂了驚容,恢復了職業的笑意說道。

改動?莫非神教或者道教決定要退出,又或者還有其他教派會臨時填補進來?此時聯邦的民眾們甚至連一些中層的聯邦官員心內都泛著無數的幻想,畢竟神教與道教聯手演武的消息,此時的聯邦只有不到十人知道。

美女主持人刻意的停頓了一會,在眾人的焦點都集中於自己身上,小小的滿足了一下虛榮心之後方才神秘的一笑,說道:「今日道教與神教將聯邦進行演武,這可是聯邦歷史上第一次出現的。」

嘩,演武場內頓時炸開了鍋,道教與神教千年以來不是一直都明爭暗鬥么,而最早的演武大會也是兩教發起來互比高低的,畢竟同為聯邦兩大國教,暗地裏有些見不得人的主意也不好明面上大打出手,所以歷屆的演武大會都成了兩教的爭鬥之所。

美女主持人之機的退了出去,此時的場面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住的,便讓接下來的神教與道教來主導這個場面吧。

演武場大門緩緩的被推開,道清風頭戴紫金帽,身着八卦太極衣,腳踩七星鞋,全套的道教教宗行頭全部帶了出來,這一下,全場的觀眾們都驚呆了。

「天哪,難道是我的眼睛花了么,怎麼可能,尊貴無比的道教教主大人怎麼可能親自出來演武?可是,既然是幻覺,為何我此時還沒有被驚醒?」許多人心裏同時閃過這個念頭。不過接下來,演武場大門內又緩步走進一人,一身純黃的華服,頭頂玉冕的皇甫風雲亦是進了進來,而他皆是銀光閃耀的鬚髮則是讓他更添威勢。

嘩,這一下許多人乾脆都驚呼了出聲,也顧不得在兩位尊貴無比的人物面前失禮了,居然連神教老教皇皇甫風雲都出來了,而且還與教宗一齊出場,這樣的場面真的是千年都未曾一見了。

道清風與皇甫風雲走到演武場中央昂首站立,二人站在一起,一時之間,好似渾然一體般,難以區分開來。而此時許多清醒過來的兩教信徒都紛紛離座,虔誠的朝二人叩拜。大部分的信徒都只是在畫面上見到這兩個聯邦最強大的人物,此時上演現場真人版,信徒們不禁都留下了幸福的眼淚。

二人威嚴的伸出單手,在虛空出微微下壓,本來還混亂喧鬧的演武場內,居然奇迹般的安靜下來。兩教的餘威,果然不容任何人小視,而凌高看的亦是面色陰沉,心頭震驚。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概便是如此了。

「半年以來,聯邦妖孽叢生,民眾受苦!本座與教皇都極為不安!為使聯邦逐漸恢復往日的安靜祥和,本座與教皇決意聯手施展祈福聖光,為聯邦民眾清除邪氣,延年益壽!」道清風清朗的聲音響起,充滿了別樣的魅力。

他與皇甫風雲皆是天下間極為出色的人物,若不是生在恰逢眾邪之王即將出世的年代,二人可能會成為兩教歷史上極為出色的領袖,可是很遺憾,在這個年代,即便身份尊貴如他們二人,在這個以天下蒼生皆可為棋子博弈的如今,充其量也就是作用大一點的棋子罷了。

演武館內靜謐無聲,而聯邦聚集在各式電視機面前的聯邦公民們皆是萬分緊張的望着屏幕中的兩位大人物,生怕錯過了這一場罕見的古玄學演示。

皇甫風雲倏然一動,身形如風車一般旋轉不停歇,袖中不斷飛出各式的法器陣旗,真的讓人難以想像他居然將袖裏乾坤這門雞肋絕學練到了這種程度。

片刻之間,皇甫風雲便在演武館內佈下了一個直徑約莫有九米的陣法,而他與道清風所站立之處便是陣法的中心地段。

陣法之內,數十面陣旗飛揚,神教所有聚集靈氣的法器幾乎都被搬到了此處,毫無疑問,他此時佈下的便是神教極為有名的聚靈陣。

皇甫風雲倏然又坐了下來,佈陣之事耗費精力,而這聚靈陣則更是如此。一團茵茵的白氣從皇甫風雲頭上升起,皇級頂峰的境界功力毫無保留地從陣眼處流進,而聚靈陣內迅速閃耀起可怕的光芒。遊離與空氣中的靈氣,正在不斷的從聯邦各地被抽離,極快的朝演武館內的聚靈陣聚集。皇甫風雲今日所布的聚靈陣足足有原版的兩倍,所以原本只要王級頂峰便可以推動的大陣,便是他此時的皇級頂峰也有些吃不消了。

大片大片的靈氣從聯邦各處向演武館上空凝聚,演武館上空的天窗此時已經打開,絲絲純凈至極點的靈氣沿着天窗下涌盤旋在聚靈陣四周。

朝聖谷,天靈山等這些原本靈氣就十分濃郁的地方,那靈氣更是有如潮湧一般瘋狂的向聚靈陣靠攏。道教禁地之內,真在閉目入定的琪瑤公主忽然眉頭一皺,從入定中驚醒,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愁容。她此時已經是尊者級別的大高手,六感神通中也能隱隱察覺到一些天機,從這極具噴湧出的靈氣上面,分明有一種極為可怕的預兆。

而演武館內,高踞於最上方的於長慶意識眉頭緊鎖,顯然也是感應到了此點。而一旁的慕宇飛精神領域已經強盛到了頂點,他的感受比於長慶何止強上十倍。不過他本就知道此後的發展是極為可怕兇險的,所以面色依然平靜如水。

而演武館內除卻寥寥幾個強者之外,其他人都被皇甫風雲玄妙陣法產生的變異驚呆了,畢竟這可是皇極頂峰所展現的精彩瞬間,數百年來,何曾出現在世人面前。

眼見皇甫風雲的臉色眼見蒼白到了極點,而聚靈陣中的靈氣已經濃郁到了普通人吸上一口便會被活活撐死的地步,當下道清風面色一凝,白皙如玉的雙手在在半空中揮舞著玄妙的手勢,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淡淡的潢色符記。

這祈福聖術乃是道教中一門極為高深的道術,唯有歷代教宗方能修行,只不過施展的條件太過苛刻,必須要達到尊者級別之後方能實行。所以道教千年以來,並未出現過世間。道清風不愧是道教數百年一件的人傑,居然對這祈福聖術做了修改,將他的效能減半之後再有兩名皇級頂尖高手聯手便可施展。不過在如今的聯邦當中,要找到兩名頂尖的皇級高手,卻是猶如登天了。若非如此,道清風又豈能想到與皇甫風雲聯手之事。

「道教傳承千年,雖然道統日微,不過還能流傳下這樣頂尖兒的功法,果然是根基深厚!」於長慶一眼便看出這功法的奇妙之處,亦是開口贊道。

而另一側的凌高細長的雙目中精光閃爍,不曉得心中在盤算些什麼,面容卻是相當平靜,似乎一切的發展都已經在他的預料當中了。

不過此時的道清風氣勢雖然龐大無濤,身上的道袍無風自揚,猶如仙人一般出塵,心中卻是早已暗暗叫苦。這祈福聖術他亦是第一次施展,沒想到這尊者級別的道術雖然經過自己改良,但是在計算境界上差異之時卻是出現了一絲偏差,道清風一身精純的皇極頂峰真力居然在祈福聖術完成還差一線之時被抽取一空了。

道清風不由心中長嘆一聲,雖然他心中早已經對最壞的變化有了準備,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的不想走最後一步。此時亦是騎虎難下之局,勢在必行,否則在功法反噬之下,他與皇甫風雲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當下道清風將體內玄功九轉,丹田處一口醇厚的本命元氣噴出,徐徐導出分散於體內各處的凌亂真支撐著祈福聖術所需要的龐大真元。要要知道古玄學修行者的本命元氣一絲都極為珍貴,而道清風此時居然動用了將近一半的本命元氣,這就意味着從此以後他就只能一直停留在皇極頂峰,永遠都沒辦法踏出成為半神的一步。這樣的結果對一直負有天才美名的他無疑是十分殘酷的。

不過現在他也別無選擇,道教如今的局面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關頭,他身為教主,自然要做出一定的犧牲。若是道教衰敗,即使他日後突破到尊者境界,又有什麼臉面跪在歷代祖師的牌位前面。

轟,道清風的符印終於完成,發出了一個輕微的響聲。祈福聖術所需要的所有符印都已經完成,虛空之中出現了一個金光閃閃的符號,傲立當空散發着無窮的威勢。此時他的全身真氣已經被抽取一空,若不是他皇級頂峰的恢復能力強悍的可怕,此時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而皇甫風雲的情況自然不會比他好上多少。

那閃耀着金光的奇特符號好似海面一般,盤旋在聚靈陣周圍的靈氣們好似海水一般不要錢的鑽入其中,繼而演化成絲絲縷縷的潢色光線朝演武館四方擴散,繼而逐漸蔓延到任意一個角落。

演武館內,一時之間忽然呈現出一種極為美妙的感覺,黃光所到之處,不由自主的便讓人興起一陣懶洋洋的感覺,接着更多的人都驚喜的是,自己似乎有了什麼不同,似乎精神好像旺盛了許多。

哐當,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演武館中的寧靜,緊接着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啊,我,我居然可以站起來了!」

說話之人是一名聯邦的議員,數月前遭遇了一場車禍之後便一直沒有恢復,而根據醫生的診斷,確認他至少在四個月之內雙腿將會沒有任何知覺。適才潢色光芒在他雙腿上掃過之後,他有些忘乎所以的站了起來,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直到身旁的拐杖碰落之後,方才驚喜的發現自己幾乎已經沒有康復機會的雙腿,居然奇迹般的恢復了知覺。

「這簡直是神跡!」一個虔誠的道教徒馬上離開了自己的座位,五體投地的向道清風和皇甫風雲膜拜了起來。緊接着,一個又一個的人們收到了感染與震撼,亦是紛紛虔誠的拜服在地上。而全聯邦在收看演武大會直播的人們一開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後面才領悟過來,都驚嘆的瞪大了眼睛。

神教與道教的聲譽在這一刻開始終於恢復起來,畢竟道清風與皇甫風雲聯手施展的堪稱神跡的祈福聖術實在強大到逆天,能夠讓數萬人同時獲得肉體上的一次新生,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難以拒絕的誘惑。

道清風略顯蒼白的臉上依舊平靜無波,只不過他望向皇甫風雲的顏色中還是有一點喜意。祈福聖術帶來的效果是極為明顯的,而神教與道教在信徒中地位的恢復是毋庸置疑的。

凌高嘴角劃過上陰冷寒意,他身為皇級高手,此時道清風與皇甫風雲體內的狀況他再清楚不過了,在一個小時之內,二人連一根小指頭都別想和人動手,而十天裏頭,二人的修為至多只能到皇級中階。這樣的機會對於蠍子組織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演武館一角,石陰臉上的喜色濃郁,大部分人只當他是因為道清風展現的實力而驚喜,卻是沒人能料到他心中正在勾勒出一個極為可怕的計劃,趁現在一舉除掉道清風與皇甫風雲。

皇甫風雲知曉此時道清風體內的真氣衰竭到開口說話都困難,不過二人早已經商議過了,所以此時還留下幾分真氣的皇甫風雲急忙沉聲說道:「道教與神教的演武已然結束。希望兩教信徒們向教之心能夠繼續虔誠!」

說完皇甫風雲便站起身來,手指輕彈之間便渡入一道真氣到道清風體內。「教宗可有興趣到朝聖谷中做客幾天!」皇甫風雲和聲說道。道清風臉上泛起笑容,輕聲說道:「求之不得!」

此時道清風與皇甫風雲都沒有了動手的能力,而道教之中道清風幾乎不敢相信任何人,唯有暫時在朝聖谷獃著。畢竟朝聖谷中陣法機關假若啟動,亦是十分強大的力量,況且姬小雪與皇甫菲兒皆是王級高手中最頂尖的,二人絕對是可有信任的。

道清風與皇甫風雲相繼離開演武館,外表看起來依舊是功力鳳仙道骨的樣子,實際上體內的真氣狀況已經人去樓空了。

石陰身形一動,帶着一干弟子恭候在演武場外,見得道清風與皇甫風雲出來,急忙出聲說道:「教宗大人!」道清風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說道:「本座要去朝聖谷與教皇論道幾日,你們先行回去吧!」

「可是…….」石陰不禁遲疑着說道,心裏卻是在盤算著要怎麼才能不露痕迹除去這兩位聯邦尊貴的人物。

此時暴起發難肯定是不成的了,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姬小雪與皇甫菲兒已經帶着神教十幾位長老跟了上來,就算石陰一身皇級水準強勁無比。可是五十息內也是無法殺光這些人,那麼假若身份暴露對蠍子組織以後的計劃是十分不利的。

「沒什麼可是的!」道清風臉色一沉,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而皇甫風雲連看都沒看石陰一眼,便跟着而去了。姬小雪和皇甫菲兒面色凝重的將二人隱隱圍在中心,她們二人自然是知道道清風與皇甫風雲二人已經是虛弱不堪了。

凌高端坐在位置之上,演武大會雖然結束,但是大部分人還是沉浸在剛才出現過的神跡之中。凌高似乎也是其中的一員。可是實際上,他心理卻是在急劇的盤算著石陰會選擇在什麼地方下手。

他自然是不可能分身去動手的,畢竟以石陰一人的皇級初中級的實力,利用小計謀對付此時虛弱的道清風和皇甫風雲自然是沒有太大的問題。而此時凌高需要考慮的便是假若石陰得手,那麼自己怎樣才能在最快的時間裏面取得最大的利益。

「凌參議長還沒走呢!」此時凌高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凌高裝作還在入神的樣子,澀然說道:「呵呵,教主與教皇果然是神跡驚人,讓我入迷了!總議長您不是還沒走么?」

於長慶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所以我現在正打算去朝聖谷與聽一番教主與教皇的論道呢!」說完便決然轉身離去。兩名形影不離的親衛忠實的跟在身後,即使於長慶並不需要他們的守護。

凌高面色一緊,左手忽然用力的攥住一旁的椅子扶手,手上青筋暴露。於長慶當真是眼光毒辣,連這一絲的機會都沒有讓人把握。有他這樣級別的強者護衛,便是三個石陰也估計難以傷害教主與教皇一根寒毛。

演武館中人群慢慢散去,凌高一點一點收回自己的左手,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陰險狠辣的神情,站起身來,飄然而去。卻是沒人注意到,此時他所坐椅子的一邊扶手已經化為齏粉,掉落一地。演武館一角,慕宇飛的身影忽然顯現,俊逸不凡的臉上邪氣一笑,便也消失不見了。

皇甫風雲與道清風一行人看似無比悠閑飄逸的行走於朝聖谷山腳下,其實內心卻皆是緊張無比。按照教主與教皇的估計,於長慶和聯邦政府此時必然不會坐視他們的安全出現問題,只不過,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卻是依然不見於長慶的蹤影。

這個時候,聯邦中大大小小的教派估計注意力都在這朝聖谷方寸之地上面,聯邦中這些教派的宗主們全部都不是吃素的,多少也感覺到可能會發生一些什麼。

石陰一身黑衣蒙面的隱匿著身形,他早就趕到了朝聖谷山腳下一處極為險要的必經之路潛伏其中,就等待皇甫風雲與道清風靠近之後出其不意的就地格殺他們。

十幾道精純不一的氣息忽然靠近,石陰雙眼一咪,小心翼翼的收斂著自己的殺氣,以免驚動道清風和皇甫風雲。眼見這一行人漸漸靠近五米之內,是因正待出手,身形還未轉出卻突然渾身一僵,呆立在原地,連一根小指頭也不敢亂動了。

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已經將他籠罩,石陰心中清楚只要自己有一絲異動,估計就會被人毫不留情的擊殺當場。而對方的殺意竟然讓身為皇級中階修為的自己都捉摸不到方向,那麼來人強大的境界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想到此處,石陰心中驚疑交加。

眼見道清風這一行人走了過去,最後終於消失不見,石陰卻是無暇顧及,身後的殺氣已經讓他整個後背都濕透了。可是背後的殺意卻仍是在不斷的攀升著。

石陰心知若是讓對方就這樣不停的蓄勢,自己估計便是有死無生之局,當下狠一咬牙,將自己舌尖咬破,邪派秘法血遁術突然發動,石陰倏然化作一道血影消失不見。

於長慶背負着雙手從陰暗處慢慢走了出來,雙目之中異彩連連。雖然他極想將此人活捉追問,可是又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神秘組織的人物都是極為狡猾之人,畢竟道清風與皇甫風雲兩個的安全可是當前聯邦穩定的一個極為重要之事,於長慶不敢有絲毫倦怠。

身形幾閃之下,於長慶便沿着朝聖谷的方向奔去。道清風一行人的氣機感應都在他的思感之下,絲毫不會給人可趁之機。

石陰臉色陰沉的走入八卦星的密室之內,臉上因為施展血遁的緣故蒼白一片,而皇王與凌高早已經坐在裏頭。

「已經有尊者級別的高手盯上我們了!」石陰臉上劃過兇狠的神色,無端吃了怎麼一個大虧,卻又無可奈何,這讓石陰有種殺人的願望。

「此人必是於長慶無疑!」凌高亦是神色不善的說道,適才於長慶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他心中十分不爽。

皇王微微一笑,傲然說道:「我看是你們兩個的修為稀鬆平才是!那於長慶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皇級頂的修為,至於尊者級別,應該是你們在找借口吧!」

石陰臉色一凝,沉聲說道:「你什麼意思!」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皇王不屑的望了他一眼,冷笑道:「就連主人都是這樣看你的,怎麼?就憑你現在連七成實力都不到的樣子還想和我動手么?」

「好了,別鬧了!」凌高沉聲說道:「事情辦砸了,我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眼下正是除去道清風和皇甫風雲的好機會,唯有抓住機會才行!」

石陰按奈住怒氣,卻是大不服氣的瞪了皇王一眼,說道:「如今道教中情況不穩,道清風決計不可能一直呆在朝聖谷中,我們就只有在這十日之內暫時對付道清風,實行原先的計劃了。

凌高微微點頭,說道:「國教大選事關重大,假若我們在推石峰教當選之後還能掌握一教,那麼到時候我們就能藉助兩大國教的力量來壓制於長慶,拖延他整合聯邦政壇的速度,等到主人他們出困之後,哼哼!」說着說着,凌高眼神中出現了狂熱的冷笑。

而一說到主人二字,皇王與石陰亦是露出崇拜的表情,三人復又商議了一會之後,便各自閃動身形,執行自己的計劃去了。

道清風與皇甫風雲一行人直到進入了朝聖谷中方才舒了一口氣。朝聖谷中的各種陣法馬上運轉了起來。雖然於長慶始終沒有露面,可是兩人皆是知道自己等人能夠安然無事,多半是於長慶已經在暗中護送了。

三日之後,道清風終於回到道教之中。畢竟國教大選最關鍵的投票時刻馬上就要到來,身為教主,他必須坐鎮無上神殿。雖然他知道此時道教之內暗潮湧動,但是亦不得不回來。不過此時他雖然掉了一階的修為,但是亦是皇級中階的修為,足以應付任何暗算了。

此時空蕩蕩的無上神殿中,僅是道清風一人,因為此時道清風在道教之內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而他也不願暴露自己最後的嫡系人馬,那可是道教日後復興的希望所在。

「教主大人!」低沉的聲音傳來,竟是道教首席長老秋離裳來了!

道清風默然無語,只是冷冷的盯着秋離裳的老臉。該來的總是會來,索性就在今天把道教的一切隱患解決。

秋離裳見道清風居然都懶得搭理自己,一張老臉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忽然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看不起我,你憑什麼看不起我!不就是導師將你扶上教主的寶座么!這一切榮耀原本就因該是我的!」

道清風淡淡一笑,說道:「所以,你現在終於忍受不住了么!不過我很好奇,你究竟憑仗什麼可以對付我的!」

秋離裳不住冷笑着,說道:「道清風,你還是太自大了,若是你一直躲在朝聖谷內,我拿你是沒什麼辦法!不過你現在既然自己往死路上撞,今日你就認命了吧!」

道清風眼神微微眯起,冷聲說道:「有什麼底牌就儘管亮出來好了!」秋離裳哈哈一笑,伸手拍了兩下,只見無上大殿的正門又打開了,緊接着兩個人影緩緩從其中走了出來,當先一人氣宇軒昂,而另外一人則是恭敬的緊跟一旁。

道清風神色一變,眼神裏面充滿了詫異。「很好,原來你們佈局如此之早,還多虧你們又如此的耐心了!」

原來那當先走來之人,與道清風赫然長的一模一樣,就連二人的一些細小的動作都如此神似。和緊跟在這酷似道清風身後之人居然是道清風寵信了十幾年的石陰。要知道,秋離裳能夠找到這樣一個替身,訓練的幾可亂真,沒有五年的時間是休想辦到的。

「教主大人!」石陰恭恭敬敬的道清風行了個大禮。多年以來,道清風一直對他很不錯,這一禮,石陰是發自真心的。

道清風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沉聲說道:「光憑你們兩個,恐怕還沒有能力將我留在這裏吧!」

「若是加上我呢!」一個充滿威勢的聲音又突兀的響起,凌高踏着奇異的步伐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皇級高手的囂張氣勢毫無顧忌的散發。

「凌高!」教主的心裏閃過一絲陰霾,眼前的三人全是道教的高層,而石陰與凌高則是皇級的高手,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隱藏了三十年,看來道教已經是從上到下的腐爛透了。

「你們兩個居然是皇級,很好!不過你們可別忘記了,我現在雖然功力只有皇級中階,可是確實頂峰的境界!」道清風雖然被三人圍住,但是卻依然平靜。

「哈哈哈!道清風,你是實在是太自大了!」秋離裳一陣狂笑,緊接着,他全身的氣勢亦在不斷攀升,最後居然停留在皇級初階。

三個皇級!這樣強大的陣容終於讓道清風動容了。「你這不是道教的功法……」道清風詫異的話語才說到一半,卻是突兀的出手了。

只見他身形如閃電一般劃過,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道教絕學天雷掌使出,掌心之間發出淡藍色的光芒朝秋離裳劈去。

凌高與石陰齊齊悶哼一聲,卻是沒想到道清風以道教至尊的身份居然會不顧臉面的出手偷襲,假若在他們兩個面前將秋離裳格殺,那他們兩個真的是要顏面掃地了。

二人全力朝道清風身後攻去,只不過道清風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們此時儘管全力出手,可是仍舊要低上一線。

秋離裳身形急速後退,手上亦是不停的掐著各式法訣,生死關頭,這一瞬間只能靠他自己。

淡淡的黑氣在秋離裳的手掌中凝結,瞬間便演化成一大片濃濃的黑霧,恰好迎上了道清風發出的雷電之力。

轟,兩個巨大的力量碰觸在一起,明顯是道清風的能量真力要強上許多,秋離裳不住的噴血後退,臉色蒼白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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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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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精彩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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