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刑室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刑室

第一百三十七章刑室

「弟子見過師傅。」沈瀟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便要下跪。

「別亂動,快回去躺着,你的傷沒事吧。」諸葛垂宇緊走幾步攬住沈瀟的手臂,讓他慢慢躺回床上。

「謝師傅關心。」

蕭令揚看了看還有些彆扭的沈瀟,拉了拉唐羽傑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出來迴避一下。

「瀟兒,你是在生為師的氣?」諸葛垂宇坐在窗邊,好脾氣的說道,沒有一絲不耐煩。

沈瀟微微躲閃了一下,弱弱的說道:「弟子不敢。」

「不敢?這麼說,你還是在生氣嘍。」諸葛垂宇嘴角微微上揚,看了看身邊的任九齡,任九齡無奈的笑了笑,他才知道原來沈瀟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弟子知錯。」沈瀟不做任何辯解,撐起身子便要跪下,諸葛垂宇連忙扶起沈瀟嘆了口氣,讓沈瀟再次躺了回去,眼中閃過淡淡擔憂,這次的事情看起來變得很嚴重了。

「讓開,讓我進去。」葉楓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諸葛垂宇的臉色微微一變。

「楓兒他怎麼來了?這不是搗亂呢嘛。」任九齡有些吃驚又有些抱怨的說道。

「七弟,這是怎麼回事?你把這個東西給我幹什麼啊?」葉楓沖了進來,手中還拿着玉佩,質問道。

「六哥,小弟才疏學淺,無法擔當此大任,這位子還是你比較適合,所以我也就很識時務的讓賢了。」沈瀟側過頭,語氣誠懇的說道。

「楓兒,這件事一會兒再處理,你師爺有些話要跟瀟兒說,你迴避一下。」任九齡起身親自把葉楓推了出去,自己也關好門站在門外。

「瀟兒,師父向你道歉,別生氣了。」諸葛垂宇微微嘆了口氣,坐在窗邊。

「師父,弟子承受不起。弟子知錯了,弟子下次一定低調行事。」沈瀟背對着諸葛垂宇,嘴角有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可惜諸葛垂宇卻沒有發現。

「瀟兒……」諸葛垂宇心疼的喚道。

「師父。」沈瀟低聲應道,手心傳來一陣刺痛,就算再小心,剛才折斷綠竹笛時,手心還是被劃出一寸長的口子。

「瀟兒,真的生氣了?」諸葛垂宇俯下身子,小心的為沈瀟蓋上被子。

「沒有,這件事師父教訓的極對。弟子知錯了。」沈瀟轉過頭,諸葛垂宇這才發現,沈瀟的臉色異常的蒼白,令人心疼不已。

「瀟兒……」

「瀟兒這件事委屈你了。你師父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被跟你師父慪氣了。」任九齡見事態不好,推門走進去,打算為諸葛垂宇解圍。

「弟子不委屈。」我是冤枉啊

「瀟兒……」諸葛垂宇有些無措的看着沈瀟,好久沒見沈瀟這麼倔強的樣子了。

「師父,你也不要太為難了。我會好好勸勸他的。」蕭令揚也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葉楓等人。

「那好吧。我先走了。瀟兒,這個令牌你什麼時候想取回去,就說一聲。這是傷葯,你留着用吧。」諸葛垂宇把一盒綠瑩瑩的藥膏放在沈瀟的手中,拉着任九齡走出房間。

「七弟。」葉楓有些埋怨的看着沈瀟,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跟自己的師傅這麼耍脾氣的啊。

「我沒事。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沈瀟把傷葯放在一邊,若無其事的說道。

「那我先離開。瀟,這個我不接受,留給你。你若是才疏學淺,那我就是傻瓜一個。」葉楓把令牌放到沈瀟的枕邊,轉身走出去。

「雨兒。」沈瀟見葉楓走了出去,用手撐著身體半坐起來,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都沒有。

「爹,有什麼事?」沈暮雨湊過來。

「為父想去散散心。你自己留在這兒也行,回去和你雲叔在一起也行,跟着我也行。歇兒,你和羽傑先回飛劍堂,就住在梅林里。」沈瀟藉著沈暮雨的手臂站了起來,雖說傷得不嚴重但是有些吃力了。

「恩,爹,一切小心。」沈初歇微微點頭和唐羽傑離開。

「爹,我有空會回去看您的,這次我就不跟着了,讓外人看見容易引起非議,我先回去了。」沈暮雨留下一包葯也離開了。

「揚,我們也走吧。我帶你到皇宮住上一陣子,皇上給我的金牌我可沒有送人。這次來丐幫要有多晦氣就有多晦氣。」沈瀟披上外衣對蕭令揚說道,對於床邊的令牌和藥膏不作理會。

「只要你沒事就好。」蕭令揚笑着說道。

「走吧,這件事不用告訴別人了。」沈瀟摟着蕭令揚從丐幫後院的角門離開,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心,這次真的委屈你了。」蕭令揚看着沈瀟秀氣而又有些蒼白的臉,有些心疼的說道。

「謝謝,你了解就好。揚,昨天嚇到你了吧,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好看。」沈瀟略顯氣喘的說道。

「還好。只要你沒事,一切都無所謂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可以輕輕鬆鬆的過上幾個月,什麼事也不用管了。」蕭令揚笑着說,「心,休息一會兒吧,你身上還有傷呢。」

「不用了。這點兒傷算不了什麼的。等師父明白過來他肯定會追過來的。我這招順水推舟還是有些勉強的。這種事情我以前絕對不會做的。師父他可不是傻瓜,等到城中我們就雇輛馬車走。」沈瀟搖搖頭說,「揚,你照顧我吧。」

「恩,我來照顧你。」蕭令揚側過頭,拭去沈瀟額上的冷汗,眼中閃過心疼。

丐幫。

「老大。」任九齡看着一直陰沉着臉的諸葛垂宇,弱弱的喚了一聲,這件事越鬧越大。

「幹什麼?我正煩著呢。沒事別煩我。」諸葛垂宇坐到太師椅上,手中擺弄著飛劍令。

「我……算了。」任九齡識趣的坐到一邊,他大哥的壞脾氣他是領教夠了,也就是沈瀟沒被真正訓過。

「對了,你那十二個徒弟呢。我要去見見他們,我記得他們中有一個叫穆薩的。」諸葛垂宇站起身。

「他們在刑室受罰。大哥我領你去,你消消氣。」任九齡也站起來,看着目光中隱隱約約露出怒火的諸葛垂宇。

任九齡推開門側身讓諸葛垂宇先走進去,臉上有一絲淡淡擔憂,諸葛垂宇的怒火不知道他這幾名弟子能否承受得了,尤其是那個小弟子。

「師父,師伯。」丐幫的十二位長老在刑室跪成一排,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兩個又紅又腫的手印,諸葛垂宇看了看瞭然一笑,這一看就知道是任九齡的手筆。

「恩。很好,不錯。很有長者之風嘛。知道沈瀟跟我是什麼關係嗎?」諸葛垂宇蹲下來將跪在第一位的長老按在地上,手中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藤鞭抽向他的背部。

「師侄不知。」長老忍着痛說道。

「他是我的關門弟子。」二十下過後,諸葛垂宇轉向下一位長老。

任九齡看着不斷發泄的諸葛垂宇,又看了看癱在地上強忍痛楚的徒弟們,雖說有些心疼,但是這次的事情確實是自己的徒弟們做的過分了,諸葛垂宇會這麼做他也毫無怨言。

「你是洛九天對吧。」諸葛垂宇站在洛九天的面前,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眼中真正的閃過怒火。

「是,師伯。」

「你知不知道你應該叫沈瀟什麼?你這個沒大沒下的傢伙。」諸葛垂宇邊打邊問,手上不知不覺中用上了九成的力氣。

「師侄不知。」洛九天禁受不住的呻吟一聲,嘴角滲出一絲血絲。

「師兄,是師兄。你知道嗎?他比你早拜師兩年。」諸葛垂宇鬆開壓制洛九天的手,洛九天疼痛難忍的竟然暈了過去。

諸葛垂宇蹲在最後一名長老的身邊,那長老乖乖的躺下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順從的有些怪異。

「你是穆薩吧。」諸葛垂宇輕輕的拍了拍那人的肩頭。

「是,師伯。」穆薩低聲說道。

「大哥,這……這個,麻煩你手下留情。薩兒他是我剛收的徒弟,我已經重罰過他了。」任九齡走過來扯住諸葛垂宇,指了指穆薩比他人更加紅腫的臉頰說,「這件事與他也沒什麼太大關係的,我以人格擔保。」

「沒什麼太大關係?這件事應該說跟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吧。來,先起來,跪這麼長時間,膝蓋小心受傷了。」諸葛垂宇扶著穆薩讓他站起來說,「先養養傷,三個月後,到飛劍堂等我,這孩子我喜歡。」

「謝謝師伯。」穆薩躬身施禮,地面冰涼,就那麼老老實實跪了一宿,膝蓋早就叫囂的疼痛了。

「好了,九齡,我們也回去了。」諸葛垂宇扶着腳步踉蹌穆薩先走了出去,在外面等著任九齡處理剩下的事情。

「你們都繼續給我跪着,一天天就知道給我惹麻煩。什麼時候你們的幫主不生氣了,肯再在丐幫獃著當幫主了,你們什麼時候再起來。」任九齡看着十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徒弟,氣呼呼的說道。

「師父,九天他……」年紀最長的長老扭過頭看着自己的師父。

「他沒事,你師伯他下手有分寸,讓他先在那兒躺一會,然後再讓他跟你們一起跪着」任九齡說完追上遠處的諸葛垂宇在他的又低語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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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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