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借刀殺人【上】
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投向魔王。幻神點名讓他過去，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啞謎忐忑地小聲對魔王說：「就是讓你舔的他屁眼兒，你也微笑著伸出舌頭。我真的不想給你買棺材。」
魔王拍拍啞謎的肩，從容地走過去，在馬車前站立。毒妖打量著他，嘴角泛起一縷感興趣的笑意。傷心妖看著魔王，在目光對視后慌亂的垂下眼廉。顯得很矜持。
車裡傳出幻神的聲音。久遠，空洞。「為什麼你在我面前還站著？蔑視我嗎？」
「因為我沒有下跪的理由。」魔王並不想激怒幻神，他解釋說：「我不是您的僕人。但是對您充滿敬畏。」
魔王萌出一種上前掀起車簾，讓幻神暴露在自己目光下的強烈衝動。最終理智遏制住了這個足以要他命的可怕念頭。
獅面魔非常不滿，認為魔王故意蔑視主人。他難以容忍。面部的肌肉如同發怒獅子表現出駭人的神情。低吼著：「給我的主人跪下！不然我撕開你的胸膛！」
啞謎冷汗涔涔，急得向魔王打手式，讓他屈從。魔王視若無睹。鎮定的目光投向獅面魔。用不容置疑地口吻對他說：「我不是你主人的僕人。」
獅面魔正想教訓狂妄的魔王，毒妖制止了他。
「你這頭容易暴怒的獅子，對待朋友應該有足夠的耐心。」
她緩緩走到魔王面前，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眼中流溢出迷失人心智光澤。不可否認，她是這個大陸上最美妙的毒藥。
「你現在可以成為主人的僕人。」膩膩的聲音象迷藥，讓人產生綺想。「我們可以在一起伺候主人。我會帶給你快樂……」
魔王心神差點亂了。幸好，他經歷過太多出色的女人。
「我不喜歡做僕人。」
這句話無疑含有挑釁味道。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敢在幻神面前說這種話！他瘋了嗎？！
獅面魔找到了撕碎魔王的最好理由。「難道你想做我們的主人？！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羅西雄低聲對啞謎說：「這是他自己找死。」
啞謎心都到了嗓子眼兒，一種冰冷的感覺充斥著全身。
魔王這麼強硬讓毒妖意外，她很失望。「早聽說你很狂傲，沒想到還很愚蠢。」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會再阻攔獅面魔。鐵面魔也拔出戰斧。劍拔弩張的窒息氣氛在霧氳中凝聚。
傷心妖抬起眼看著魔王，重新審視著他。啞謎突然跑過來，撲通跪在馬車前。語無倫次乞求幻神。
「偉……偉大的幻神，求你饒恕我的朋友吧……他，他腦子前兩天受到重傷，出了問題……」
情急下啞謎實在編不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了。
傷心妖說話了，聲音軟軟的。「他的腦子很好用。」這句話在這個時候讓人難以理解，也許真正的含意只有她和魔王心知肚明。
她又用徵求的口吻對隨時準備撲向魔王的獅面魔說：「至少他現在還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應該給朋友一個機會，好嗎？」
讓人奇怪，這頭野獸沒有任何異議。很順從。「是。」
車內的幻神開口。「我喜歡給有勇氣的對手機會。」他強調。「不過只有一次。」
那兩匹馬發出嘶鳴，象是被車轅上那個無形的馭者抽了一鞭，拉動馬車向前而去。四大妖魔和手下護在車兩側。傷心妖用哀傷的眼神回望魔王，似有些不舍，看到魔王看她，慌亂地把頭擰回。
羅西雄忙帶著那些迎接者小心翼翼跟在馬車后。象一場噩夢終於過去，幻神車隊消失。詭奇的霧氣慢慢消失。
啞謎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對魔王說：「你這個瘋子，快扶我一把。」
兩條腿感覺象麵條一樣軟。冒死替魔王求情，他想幻想神放了魔王一馬，自己功不可沒。魔王扶起啞謎，非常感動。「你這個精明的人販子，竟然會冒險替我求情。不虧和你一起吃過一坨屎。」
啞謎認真地說：「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們燃日的寶藏。我是一個視財如命的人，這你知道。當然，」他補充說：「如果幻神殺我，你也一定會替我求情的。」
「我不會。」
「你這個混蛋！真讓我傷心！」
魔王鄭重地說：「我不會求情，但是我會抽出劍拚死救你。」
「哈哈……」啞謎滿意地說：「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愚蠢。」
魔王看著毒妖走過的地方，土地焦黑，青草枯萎。
「真可惜。」啞謎說：「那麼漂亮的美人兒，渾身巨毒。不知道摸一下她的奶子手會不會爛掉。那個畜生也不好惹，等天火再大些讓它們來個獅虎鬥。不知誰會贏。」啞謎覺得自己的主意有創意。
魔王目光移向啞謎。「四大妖魔里，最可怕的並不是毒美人，也不是那兩個笨蛋。而是那個象村姑一樣沒有特點的傷心妖。以後要小心她。」
啞謎一臉猥褻地笑。「至少你不用提防，她好象看上你了，還替你求情，一定是想和你上床，哈哈……」
「你這個笨蛋。她是想要我的命！」
「天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因為你的眼睛只會看女人的胸脯和屁股。」
啞謎用警告的口吻對他說：「總之今天是我冒死求情，幻神才饒了你。我差點被你害死！如果以後你再要發瘋，我會撕毀幫你復國的合約。我可不想做一個隨時都會被你害死的國王。」
「你以為我真瘋了？」魔王下面的話讓啞謎震驚無比。「我猜測車裡的人不一定是幻神。現在我更相信我的判斷了。如果真是幻神，索魂鏈就會從馬車裡象毒蛇一樣鑽出教訓我了。」
「什麼？！」這讓啞謎難以置信。「不是幻神？！你怎麼會有這樣愚蠢的念頭？四大妖魔都來了。」
「四大妖魔來了並不意味著馬車裡就是幻神。你這個笨蛋。」
「有什麼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