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啞謎國王【中】
黎明來臨的時候，一輪朝陽冉冉升起。樹林被霞光染成金潢色。寒焰先醒來，小優和天火還在熟睡中。小優的頭枕著天火溫暖的身體。寒焰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往火堆里填了些柴。然後坐在火堆前，用一枝木棍拔弄著火焰，嘴裡輕聲哼唱著那支無字的歌。回想起了眾生樂園的日子，腦海中浮現出一張醜陋的臉孔。不知她現在還好嗎？
林間響起馬蹄聲，天火警覺的醒來。無字的歌戛然而止，寒焰把目光投向聲音傳的方向。很快龍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左手提著一顆人頭。寒焰緩緩站起，臉上浮現出讚賞神色。
趕了一夜的路，龍看上去沒有倦意。終於替心愛的姑娘報了仇，他顯得很激動。愛人哭泣的靈魂從此可以得到安息。不會再驚擾他的睡眠，讓他身心遭受痛苦折磨。
龍把白鬼的頭顱舉到寒焰眼前。「我站在他床前他還在夢中，我弄醒了他，至少讓他知道送他進入地獄的人是誰。我做的很乾凈，別人短時間內不會知道是誰砍下了這個惡鬼的腦袋。」
寒焰滿意地點點頭。至少雙子幻神不會很快來找麻煩。白鬼面部的表情很怪異。龍又把白鬼臨死前說的話還原給寒焰。
「我不會死，我會找到你和你的主人，等我再次出現在你們面前，我會變得比厲鬼更可怕。」
龍說：「希望我的行為不會給主人帶來麻煩。」
寒焰面無表情，他從龍手裡接過白鬼的頭顱扔進熊熊燃燒的火堆。「就算他出現一百次，我們就焚燒他一百次。」
龍笑了，能追隨著這個強大的主人，他很欣慰。
……
寒焰他們加快行程，十幾天後到了達摩拉城。啞謎和羅西雄的生意圓滿完成。貪婪的啞謎這次又賺了一大筆錢。睡夢中都會露出微笑。事情都處理好后啞謎準備離開達摩拉。他退了客房帶著兩個美人和僕人們剛走出客棧就看到寒焰朝這邊走過來。
再次看到英武的魔王，兩個美人眼睛都閃著光。
「我的心被他帶走了。」
魔王離開達摩拉城后杜杜傷神地對莉莉這樣說。莉莉很吃醋。「別欺騙自己了，他的心裡只有我。這可是他親口對我說的。」莉莉編了個謊話刺激杜杜。為此兩個美人相互生氣一天都沒有說話。
「哈哈，魔王！我的好兄弟！」啞謎表現出來的熱情總是那樣誇張賦有感染力。他擁抱並親吻了寒焰。「我們分別了兩個多月了，自從你離開的那一天，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你。對你的思念已經讓我消瘦了很多。」
「收起你這套把戲。」魔王拍了一下他凸起的肚子。「我離開后你至少長了十斤肉。」
啞謎很認真地說：「你總在抵毀我這個善良的好人，其實我只長了五斤肉。昨天我才去肉店稱了。」
達爾西手裡提著鸚鵡籠子，那隻愛獻媚的鸚鵡不失時機讚美啞謎。「啞謎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好人，他就象太陽永恆的光芒，照耀著整個大陸……」
魔王說：「它更不要臉了。」
啞謎指著籠子里另外一隻鸚鵡得意地說：「因為我給它找了一隻漂亮的母鸚鵡。」
小優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大陸上最臭名昭著的人販子這樣滑稽可笑。啞謎是寒焰最好的朋友，儘管遭受無數人惡毒的詛咒，小優對他還是充滿好感。
相反龍對啞謎則流露出厭惡。心愛的人就是被可惡的人販子毀了。
「聽啊。」啞謎把目光投向小優，那隻小眼睛閃爍著看到寶石的光芒。「她的笑聲簡直就是百靈鳥在歌唱。」然後他問寒焰：「這個美人和這個象石頭一樣的傢伙是誰？」
魔王先給啞謎介紹龍。「他叫龍，他的劍在你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刺穿你的脖子。他現在是我的僕人。」
啞謎認為魔王在替他的僕人吹牛。「我現在就眨眼。我眨我眨……」
突然一道雪亮的劍光閃現，龍已出劍。劍光消逝後龍把劍尖遞到啞謎面前。劍尖上挑著一串珠鏈，是啞謎脖子上戴的那串。
啞謎臉色變了，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兩個美人和達爾西也被龍的快劍震驚。啞謎那幾個功夫不錯的保鏢都怒視著龍。怪他驚嚇了自己的主人。
魔王對啞謎說：「繼續眨眼。」
啞謎搖搖頭，掏出手帕擦著光頭上泌出的汗珠。「老弟，你可以介紹這位美人了。」
魔王說：「她是小……」
「你別告訴我她就是小妖！」啞謎神情激動地打斷魔王的話：「如果是的話我會原諒她對我這個善良人犯下的一切罪惡。並且希望成為她的監護人。」
小優滿頭霧水。「誰是小妖？我叫小優。」
啞謎把魔王拉到一邊。非常不滿地對他說：「你居然沒有替我找到那個該死的醜八怪！我的藍星呢？我要我的藍星！我每晚做夢都夢到它散發出的美妙光芒。這次你太讓我失望了。」
魔王說：「你這個鼠目寸光的傢伙，希望你能把右眼早一天露出來，這樣你會看的更遠。我這次回來找你是有一筆更大的生意和你做。比起這樁生意，就算戰神六星都擺在你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神啊！」啞謎叫呼起來。「快告訴我是什麼生意！」
魔王說：「去訂幾個房間。這裡不是談論大買賣的地方。」
啞謎轉過身沖著達爾西叫嚷。「你這頭蠢豬，我們不走了，快進去訂房間。別象狗一樣盯著小優看，這個美人永遠也不會屬於你！只有我才能配的上她。」
達爾西忙進去重訂剛退了的房間。
小優調皮地向啞謎眨眨眼。「我也不屬於你。永遠。」
啞謎用舌頭舔舔嘴唇。「這是你有生以來說過的最言不由衷的話。」
在能言善辯啞謎面前，小優只能甘拜下風。魔王不由想到了小妖，小妖和啞謎逗嘴一般不會輸。
房間訂好，啞謎迫不及待把魔王拉進一間屋子，然後緊緊關上門。
「快告訴我是什麼大生意。」
魔王吊起了啞謎的胃口。「這筆生意如果成功了，你將會成為一個國王。以後你的女人就是王后，你的兒子就是王子，女兒就公主，而不是人販子的狗崽子。人們見到你會匍匐在你的臭腳下稱呼你為偉大的神聖的啞謎國王。」
魔王給啞謎描繪出一副綺麗的前景。啞謎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你這個混蛋，快告訴我是什麼生意！」
「我就怕你不敢做。」
「哈哈，」啞謎乾笑兩聲。「天下沒有我不敢做的生意。」
「那用你的兩隻眼睛看著我。」
啞謎忙把罩著右眼的皮罩一把拽下。兩隻小眼睛帶著強烈的渴望盯著魔王那雙信念燃燒的雙眼。
啞謎快要崩潰了。「求你，告訴我是什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