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路救困龍【下】

隨著黃塵滾動很快西北方向出現二十多匹馬。馬上的人個個凶神惡煞一樣。人喊馬嘶向三人呼嘯而來，把寒焰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那個人，散亂長發披到腰上。整張臉慘白沒有一點血色，也沒有一絲表情，象塗抹了一層白，眼圈和眼睛血紅。五官象戈壁一樣平坦。人如其名，他就是白鬼。

白鬼派人在這裡隱藏監視，以防別人營救青年。寒焰開始解救青年監視的人就忙回去向白鬼報告。白鬼很震怒，發誓要把無視他威嚴的那對狗男女也活埋，讓他們的腦袋被曠野上飢餓的野獸啃個稀爛。

他用血紅的眼睛打量著寒焰。陰冷凶暴的光芒象鬼火一般閃過。

「敢救我的敵人。自己挖好墳墓跳進去？還是我幫你們？」

寒焰一本正經地說：「我想聽聽第三個選擇。」

「沒有第三個選擇。」白鬼又把鬼火般的目光投向美麗的小優。小優並不害怕，抽出兩個鋼戟，做好戰鬥的準備。

白鬼對小優說：「我改變了主意，留下你。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

小優臉上泛起冷笑，針鋒相對。「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改變刺穿你的脖子主意。」

白鬼滿意地點著頭。「符合我的口味。」

「但是你卻讓我感到噁心。」小說真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青年劍客一句話也不說，他眼睛緊緊盯著一個面目兇惡傢伙掛在馬腹上的劍。那是他的劍，現在成了那傢伙炫耀的戰利品。失去劍的他就象猛獸失去了利爪和牙齒。

白鬼向手下發出命令。「把他們送進地獄。」

四五個傢伙揮舞著兵器打馬朝三人衝過來。寒焰拔出劍冷靜地注視著最先奔來的馬，就在那匹馬快到跟著，寒焰身形一晃猝然到了馬前，他厲喝一聲揮劍砍在那匹馬的兩條前腿上，兩條馬腿都被砍斷，那匹馬發出痛苦嘶叫轟然撲倒。馬上那個傢伙也栽了下來。還沒等他站起身寒焰的劍已刺入了他的胸膛。

寒焰的身體又瞬間轉移到另一匹馬前，馬上的傢伙舉著斧頭砍向寒焰肩膀，寒焰腳下移位避開一劍把對方斬落。隨及他用腳尖把跌落在地上的斧頭勾起踢向另一匹馬上的傢伙。斧頭徑直沒入那人胸膛，對方慘叫一聲從馬上栽下來。

小優也乾淨利落把剩下兩人解決了。夜襲昆族的那場戰役寒焰已經見識過小優出色的表現。曾經在雪原上追趕他的那個小女孩，如今已然成長為讓任何對手都不敢輕視的女英雄了。

青年劍客沒有動手，也許他在積蓄力量抑或是有別的打算。

白鬼的瞳孔收縮著，沒想到這對男女竟然這樣厲害。

「一起上，把他們剁碎喂狗！」

其餘人雖然被寒焰的強悍震懾，但是不敢違命。他們硬著頭皮打馬向三人衝過來。頃刻三人陷入到亂馬中。

寒焰和小優與敵人拼殺著，對方接連二三被兩人殺死從馬上跌落。天火在紛亂的馬蹄中左騰右閃，不斷咬傷馬匹。發出的虎嘯更是讓那些馬驚恐萬狀，不聽主人駕馭狂跳亂踏。有幾人被甩下馬來。

青年一直躲閃著敵人的攻擊。眼睛一直不離他的劍。瞅准一個機會他飛快奔到那個兇惡傢伙的馬前把自己的劍奪過來。劍在手中的青年瞬間變得讓人生畏膽寒。他出劍，劍光象一道閃電驟然閃現刺入那傢伙胸膛。對方身體搖晃兩下向馬下跌去。他的一隻腳被馬凳卡住，青年在那匹馬身體上刺了一劍，馬受痛拖著那傢伙狂奔而去。拖起陣陣塵土。

看著手下人仰馬翻註定失敗，白鬼的心一直往下沉。他掉轉馬頭想跑。

寒焰沖著天火大叫。「別讓他跑了！」

天火箭一樣竄出去追白鬼的馬。很快天火就從後面追上，發出讓人膽寒的百獸之王的咆哮，撲上去兇猛咬住那匹馬的後腿，然後身子後撤，竟把那匹驃壯的馬拖倒。

白鬼的身體從馬上躍起。天火又向他撲上來。

「我要宰了你這個畜生！」白鬼狂怒的揮刀砍向天火，天火跳躍閃避著還不時伺機反擊。白鬼一時拿天火沒有辦法，氣得不斷發出厲鬼般的叫。這時候青年趕了上來，白鬼是青年最痛恨的人。

面對仇人青年揮出復仇的劍光，白鬼揮刀奮力擋住那急來的一劍。但是青年的劍太快了。一道劍影還未消失另一道已迫不及待升起。白鬼陷入白光耀目的重重劍影中，心驚膽戰苦苦支撐。驀然他發出一聲怪叫，自己專心應付青年的快劍，被天火偷襲，右腿被天火鋒利牙齒撒下一大塊皮肉。白鬼腿一哆嗦跪在地上，青年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裡閃爍著比他劍光更犀利可畏光芒。白鬼從這種光芒中看到一個猙獰的死神浮現。

白鬼的手下看到主子的命捏在了敵人手中都停止攻擊，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青年充滿憤恨對他說：「如果你沒有忘記的話，我說過我要砍下你的腦袋！」

「哈哈……」白鬼的笑聲如鬼哭嚎一樣。「快動手吧。這也是對你們自己的謀殺。我的主人很快就會找到你們。」

「我隨時恭候你的主人。」青年正想砍下白鬼的頭顱被走過來的寒焰阻止。

寒焰知道在復國道路上以後難以避免和雙子幻神較量。但是他現在並不想激怒雙子幻神過早引起這個可怕人物的注意。雙子幻神決定追殺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已經烙上了死亡的印記。除非死亡，永難擺脫。

寒焰看著白鬼浮臉上現出一縷讓人難以揣測的微笑。

「對你的主人我一直懷有敬畏。如果不是救我的兄弟我也不會和你發生衝突。讓他砍掉你的腦袋，要麼就當這只是一場誤會，你選擇吧？」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沒有第三種選擇。」

白鬼從寒焰看似友善的眼神中感覺到一種讓他不安東西。

「我認為這只是一場誤會。」

寒焰滿意地點點頭。他對青年說：「把劍從他脖子上拿開。」

「不！」青年有些激動。「他一定得死！」

寒焰注視著青年，這次用命令的口吻說：「把劍從他脖子上拿開！從我把你挖出來的那一刻起，你就成為了我最忠誠的僕人。除非你想違背你的諾言。」

白鬼用嘲弄地語氣對青年說：「如果是我我會把劍拿開。因為我從不違背主人的命令。在主人面前，我們應該做一條最忠實的狗。」

青年是那樣不甘心，最終他還是把劍從白鬼脖子上移開。眼中難以掩飾深重的遺憾。

白鬼帶著倖存下來的手下離去。主人的威名多次使他在強敵面前保住了性命。

看著白鬼離去的背景，寒焰心裡響起一個堅定的聲音：終有一天，我要讓你的主人在我面前悲哀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