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流血了」
第五十八章「流血了」
哈雷閃電不愧是當今摩托車行業的王者，王楓只花了十分鐘就跑完了平時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蔡大寶見到王楓坐騎，雙眼發光一般地盯著王楓胯下的哈雷閃電，流著口水道：「媽啊，你不會告訴我你這是哈雷閃電吧？」
「廢話！！」王楓鼻子對著天，拍了拍車廂道：「還不給大爺開門！！」
「你丫的有種！！」
王楓舒爽地衝進校門，學生們都在做健體操。一見到王楓開著哈雷閃電衝進學校，雙眼瞪得比銅鈴還要大。不少識貨的學生誇張地吼道：「哇塞！！哈雷閃電，摩托王者，天，我血液沸騰了，我要死了……」
王楓聽著這番話，心中爽歪歪。但一見三年二班的學生一個個如同癩蛤蟆一般懶懶散散，不禁從車上跳下來，一邊走一邊吼道：「你們幹什麼？啊？沒吃飯還是沒睡覺？看看你們那德行！！你們是點的太陽，你，屁股抬高一點。還有你，手臂伸直。別給我擺樣子！！」
他大發雷霆之後，剛準備繼續開車，肥胖的訓導主任忽然從樹林中跳出來，對著王楓叫罵：「你幹什麼？學校內嚴禁開車你知道么？會污染環境的！！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可以馬上滾！！」
王楓此刻英姿颯爽，絕對不會讓他囂張下去。發動引擎，哈雷閃電發出電閃雷鳴的轟鳴聲，吼道：「你知道個屁，這才是潮流，什麼叫潮流知道不？看你那德行就不知道了！！」
「你，你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了？我讓你別在校園內開車！！」
「沒文化別在這兒亂吠，我還要去準備教案！！」
兩大猛男當著全校學生相互掐架，最後王楓隱隱提到了煙頭事件，訓導主任這才安靜了一些，臨走前放下狠話：「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讓我抓住你就準備捲鋪蓋滾蛋！！」
王楓滿臉裝逼地在校園內兜風一圈，這才志得意滿地開到校園門口的停車場。
「喂，王老師怎麼忽然有錢了？要知道哈雷閃電的美國市場價都是八萬美金。他全身衣服加起來都不到五百塊，不會是到哪兒借來裝逼的吧？」
「極有可能，根據這幾天的觀察，他的裝逼病症極為嚴重。而且你看他全身的衣服，比撿垃圾的大伯都不如。哪裡有錢買這麼好的車。」
「到時候找人調查一下，我越來越覺得他不簡單了。居然當著全校老師和訓導主任吵架，真是有膽量。」秦少峰平靜地說道。
「可能是做樣子給我們看的，狗咬狗一嘴毛！！」
…………
發泄完畢的王楓回到辦公室，第三節課才是他的語文課，現在他有足夠的時間回味從昨晚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
當他從回味中發覺，這半天所有的經歷都是美好的之後，他忽然想到小雪哪來這麼多錢買了三輛哈雷閃電的？
她只不過剛畢業，連工作都還沒穩定下來。要知道一輛哈雷閃電摺合人民幣可是需要二十多萬，她有這麼多錢？
擺了擺頭，等下班了去問問。
剛要準備教案，何亮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驚喜道：「好消息啊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你老婆懷了？」
「滾，老子兒子都五歲了。」
「哦，那是你兒子找媳婦了？」
「靠！！」就連謙和的何亮與王楓聊天，他都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這傢伙實在是太無賴了。
「你上論壇看看，你的人氣似乎有了轉變。」何亮滿臉欣喜地說。
「我看看……」
王楓，一打開，一副巨大的對聯懸挂在兩旁：星海中學第一罵街王，豬頭王搖身一變車神。
車神？
摸著下巴的王楓心花怒放，老子也是車神了。看來小雪的那輛哈雷閃電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好處。而一系列的跟帖也出現在王楓的視線中。
「從目前來看，暫時還無法確定王老師的身份。保持他與沐老師交往的意見。」
「至少，王老師敢於挑戰學校的權威，我頂他！」
「雖然他與訓導主任火拚。但依舊無法彌補他對沐老師身心上造成的傷害。義無反顧攻擊王老師。」
「是的，作為沐老師的忠實粉絲，我們應該如此。」
這一會兒，學生們分為兩派，一派是倒王，一派頂王。
原因很簡單，支持王楓的大多都是被訓導主任殘害過的。他們或許對王楓與沐晚晴在一起也極為反感。但至少比別的老師追求沐老師要好許多。而那些倒王派的極有可能是三年二班的學生。他們哪裡肯讓王楓在星海中學出頭。一個勁地打壓他。
在辦公室休息了一會兒，上課鈴聲響起。他充滿了無限感慨，自己在學校才幾天，論壇上就為自己開了這麼多帖子，看來自己想低調都很難了。
晃悠悠地來到三年二班教室，他志得意滿地拍了拍書本，喝道：「上課！！」
「老師好！！」
學生們等到王楓回應之後，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王楓心情愉悅，也不管學生是不是會給面子，提問道：「大家誰能闡述一下詩仙李白的一生。」
他一眼掃向作為上的學生，柳如煙與陳沖同時舉手，王楓心情放鬆下來，對柳如煙道：「柳如煙同學，你來回答。」
「詩仙李白…………」
好聽動人的聲音，如同黃鶯出谷清脆悅耳，王楓也沒在乎她說的對不對，聽這個聲音，再搭配她那古典美人的臉蛋。簡直是說不出的舒暢爽快。
「陳沖那小子果然吃裡扒外和王老師勾搭上了。」
「哼，讓他背叛我們，背叛三年二班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晚上我去叫人，在校門口堵住他！！！」段虎咬牙切齒地說。
「柳如煙同學回答的很好，請坐。」王楓清了清嗓子，滿面春風地笑道：「各位同學，下個星期就是月考了，大家都準備好了么？如果大家能達到我的要求，秋遊我會向學校申請帶你們去海濱遊玩！！」
「哇塞！！」
一個同學誇張地叫道：「海濱啊！！還要坐飛機才能去的！！」
「當然，學校每年都分撥了一批班費，你們這三年來基本上都沒動過，我想足夠我們去遊玩一次。當然了，如果你們無法達到我們的要求，那很抱歉，你們會錯過最後一次機會！！！」
「好啊，我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幾名沒有任何黨派的學生興奮地大叫，要知道，海濱是一個水上「城市」，距離華新市不太遠，是富豪們度假才會去的地方。消費極大。但王楓知道這群學生的家世都不錯，所以去那兒應該不成問題。而且，這樣還能將那些忠心度不夠的學生拉到自己這一邊，再加上陳沖與柳如煙，老子一步步將你們魔鬼核心全部征服，看你們還拽個毛！！
「有什麼了不起的。上次暑假我都去玩了一個星期。」蘇菲菲撇嘴氣呼呼地說。
秦少峰也是眉頭微皺，這一刻，他忽然感覺王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笨拙，看來以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象。純粹是來麻痹自己的。而且，陳沖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對王楓馬首是瞻，他是典型的想當黑社會。對別的事情都不聞不問，每天上課他都會遲到。今天卻發春一般第一個來到教師，而且大聲朗誦，唯恐王楓聽不到一般。
很詭異，一切來的太突然，柳如煙的態度大家都不去追問，因為她本身就不依靠任何組織。只是來這兒學習讀書的。但陳沖的轉變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看來老師準備向我們動手了。」秦少峰群發了一條簡訊，當然，陳沖已經被他們踢出魔鬼組織，在他們發簡訊的時候，陳沖給王楓打了個手勢，讓他小心一點。
王楓收到信號，繼續吹牛道：「同學們，大家要努力學習，不懂可以問我或者成績好的同學，時間很緊迫，大家只要能達到我的要求，下周末我就向學校申請三天假期，周五周六周日三天你們都不用上課，我們去海濱。」
「吹牛吧！！」段虎冷眼鄙夷地瞧了王楓一眼，不屑道：「現在是高三緊急複習期間，學校會批我們班三天么？」
「呵呵，段虎同學，這點你放心，老師自然有老師的辦法。如果老師做什麼你都能猜到，那你不也是老師了。」無視掉段虎那憤怒的表情，王楓拍了拍桌子，嚴肅道：「好了，大家認真複習，希望下星期的月考你們能給我一個好的答覆。」
其實王楓壓根就沒指望他們能真的達到自己的要求，也沒想過帶他們去海濱。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究竟有多少學生是魔鬼核心的死黨，堅決捍衛魔鬼班級尊嚴。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魔鬼班級自己唯一能收納的學生也只有柳如煙和陳沖。其餘那些牆頭草兩邊倒的學生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當然了，只要他們不去支持秦少峰等一干人，那自己採取一系列措施也方便許多。
回到辦公室，王楓開始著手資料。月考在即，對於三年二班還是極為重要的。但出題這些重要事情還輪不到他，都是學校的高層人員選擇的試卷。星海中學與別的學校不同。他們出題從不需要老師找題目，一般都是幾個高層管理找幾個忠實的老學者出題，這樣題目就不會外泄。
王楓要做的事情就是準備一些複習資料，將一些可能會考到的地方告訴學生。不過王楓這樣的菜鳥是不可能猜到上面會出什麼題材。最後他找來了柳如煙，先是試探性地問了幾句關於考試的問題。旋即兩人便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不愧是語文課代表，她所知曉的知識還真不是自己一個臨時語文老師所能比擬。不但將那些老學究所考慮到的出題難度掌握住，更是將如何讓學生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複習解釋的一清二楚。王楓對柳如煙的敬佩達到了空前的地步。
連連點頭道：「柳如煙同學，你的想法和老師如出一轍，既然如此，那就這樣來實施吧。」
即便是這份上，王楓依舊改不了裝逼的毛病。
「呵呵……」柳如煙掩嘴輕笑，清澈地說：「老師，這個方法固然有效。但卻不知道你準備怎麼讓他們都聽你的話呢？」
「這個……」王楓撓了撓頭，支吾道：「這個老師再想辦法，總不能一個大活人被一泡尿給憋死吧？」
柳如煙黛眉微皺，心想，老師真是個俗人，說話永遠那麼沒邊，在學生面前都說這些有傷大雅的話。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去上課了，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老師儘管找我。希望我們三年二班能在你的帶領下成為學校最好的班級。」
「放心吧。」王楓雙眼火熱地說：「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乖乖上課。」
「嗯，老師，我先走了。」
柳如煙對王楓有種莫名的信任，否則她也不會主動幫他來教導這群學生。以前也有不少的教師擔任他們的班主任。柳如煙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上課。對班上的這群學生並沒有太大的好感，雖然不至於反感，但總的來說，他們如何與自己無關。她的目標就是好好讀書，高三畢業去國外留學。而王楓的到來讓她有了一定的改變。第一次王楓的夸夸其談讓柳如煙覺得這個老師是個生動有趣的傢伙。
接下來，魔鬼核心的一群傢伙對他實行了一系列的整蠱。但他全然沒有退縮，反而在短時間內讓全班最壞最不聽話的陳沖對他敬仰萬分。這讓柳如煙十分好奇。但她是個低調的女孩，好奇是好奇，也不會主動去問這些話題。
這次是她第一次與王楓主動合作，如果他做不出一點成績。柳如煙也不會再與王楓有任何交集。他幫王楓純粹只是想幫自己的那群同學。畢竟王楓還是給她帶來了一絲的震撼與驚訝。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越戰越勇。似乎下定決心將魔鬼班級的學生都轉變成好學生。所以柳如煙很想知道王楓究竟會用什麼辦法來讓那群無藥可救的同學成為好學生。而在這方面，她也盡量配合王楓，希望他能有所作為。
王楓點燃香煙吸了幾口，思緒迅速旋轉，究竟要用什麼辦法來讓這群學生在這段時間內聽自己的話呢？
陳沖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那群學生？
他想都不敢想，那群學生在這種節骨眼上絕對會和自己對著干。先別說他們會如何對付自己。單憑是自己想讓他們乖乖學習，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當兒，裡面傳來一陣高跟鞋的砰砰聲。王楓抬起頭，見面如寒霜的秦霜從辦公室走出來，淡淡道：「王楓，跟我進來一下。」
「好的。」
王楓跟隨著秦霜進去，老實地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嚴肅地道：「秦組長有什麼事情？」
「哦，告訴你一件事情。明天下午董事會會派人來做一個統計，同時頒布今年與明年的獎罰標準。到時候別遲到了，三年二班是他們重點關注對象。到時候肯定不少教師或者校領導會攻擊你，你自己掂量著。別亂來，得罪了他們，你以後也別想在學校混了。」
「哦？你這算是好心提醒我，還是警告我？」
「隨便你怎麼想，我只是告訴你。」秦霜微微一愣，其實她也只是得到一些消息這次董事會會有人來整王楓，並不知道事情經過。卻沒想到王楓不但不感激自己，反而將自己的好心當做了警告。
「呵呵。那就謝謝秦組長了。」
「還有，以後少和晚晴來往，你和她不會有任何結果。」秦霜有點生氣地說道。
「這似乎與你無關吧？」王楓有點惱火了，剛才的事情且不論是警告還是好心提醒，王楓都忍了。他原本就是個不受任何拘束的人。且他在星海中學一直循規蹈矩，沒行差踏錯半分，怎麼就有人來整我？
「暴徒」性格在瞬間迸發，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哪怕他明明知道秦霜是好心，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監獄的六年中，他一直都是想幹什麼幹什麼。任何人都不敢阻難他。出了監獄，他已經盡量適應外面的生活。但在監獄中那種生死各安天命的生活已經改變了王楓的心態。哪怕是現在，他依舊無法徹底從以前的心態中擺脫出來。
「王楓！！你什麼態度？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秦霜怒了，這傢伙太不講理。自己已經忍耐著上次對他的厭惡好心提醒他，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他的鄙夷與不屑。從小就沒受過任何氣的秦霜憤怒了。
「我沒什麼態度。首先，我在這兒當教師一直盡忠職守，沒做錯任何事情。他們憑什麼整我？如果學校是這麼黑暗，難道我還不能反抗了？其二，關於我與沐老師的事情且先不說那是個誤會，即便不是誤會，需要你來提醒么？為什麼沒有結果？」
「這……」秦霜被王楓一番話哽住了半天也回不了一句話，猶豫了半天，這才嘆息道：「我知道你是個好教師，也知道你是真心想將三年二班帶好，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想的那樣。希望你能明白。而且你放心，董事會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許多教師也都是支持你的！！」
「不勞您大駕了，我出去工作了。」王楓淡淡地走了出去。
混蛋！！
秦霜氣的牙痒痒，這個該死的傢伙！！我做錯什麼了？好心提醒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如此冷冰冰，真是太可恨了！！
王楓拋掉辦公室的不愉快，他從不畏懼任何勢力。而秦霜近段時間的對自己的態度也冷淡異常。能找到這個機會與氣她一頓當做是報復了。王楓不是個大方的男人。自從吃了一頓飯之後，便對自己冷冰冰從不假以顏色，真當老子很巴結你了么？
以至於方才的情緒波動也是正常事情。
而他並不知道秦霜生氣，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只因為他吹牛吹過頭，讓秦霜對他產生了厭惡的感覺。這次是因為秦霜覺得王楓的確是個好教師，所以才好心提醒。
但偏偏的，兩人所做的事情與他們所預料的剛好偏差。以至於發生到現在這個地步。
王楓回到辦公桌苦思冥想著如何去面對那群學生，就這麼干坐在辦公室一下午，一包香煙抽完了，他的腦子裡也漸漸有了一個簡單的計劃。能不能達到理想中的效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午放學，王楓在學校餐廳吃了免費晚餐。大搖大擺地駕著那輛超炫的哈雷閃電飛出校門。剛出校門，便聽到校門外一群混混圍著一名學生叫罵。
他猛地踩住剎車，轉頭瞧過去，竟是陳沖被一群小流氓圍住推推搡搡，似乎準備把他痛打一頓！！
他連忙開車過去，將頭盔摘下來，斷喝：「你們幹什麼？啊？在這兒幹什麼？」
陳沖一見王楓衝過來，連忙叫道：「老師，我在這兒，在這裡！！」
他一來，陳沖的心踏實了，一出校門就被一群小流氓圍住，苦於他們身上都有武器在身。他也不敢吆喝，要不然早大叫了起來。此刻王楓一出現，他差點抱住王楓大腿叫救命。
「小子，不關你的事，不想死滾遠點！！」一名黃毛小流氓獰笑地轉過頭對王楓冷冷喝道。
「放開他，我是他的老師！！」王楓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一隻手插進懷中似乎準備掏什麼傢伙一般。
那群小流氓見王楓全身邋遢，卻開著一輛極品摩托車，再看他一隻手放進懷中，不禁有點琢磨不透地道：「小子，你別囂張，我們在辦事，不要惹麻煩趕緊滾蛋！！」
「操！！老子都說是老子的學生，老子能不管么？」他瞥眼的瞬間，發現秦少峰等人蹲在角落吸著香煙，視線有意無意地盯著這邊，一群小兔崽子，居然找外面的小流氓打自己同學，真他媽不是東西！！
這說話間，陳沖已經從他們的包圍衝出來，站在王楓背後，低聲道：「是秦少峰他們找的人來的。」
「沒事。」
王楓懶散地走過去，冷笑道：「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可以，走，我們去巷子里說。」他說著一把拽起領頭的流氓走進了學校旁邊的一個巷子，身後十幾名小流氓都跟了過去，而陳沖在外面猶豫了老半天，等他進巷子的時候，王楓竟叼著一支劣質香煙，那小流氓正給他點香煙，見陳衝進來。王楓招手道：「陳沖，以後說話注意點，別得罪了人家知道嗎？」
「啊……是，是。」陳沖忙不迭地點頭，一群小流氓和王楓談笑風生，王楓拍了拍為首的小流氓肩膀，爽快道：「改天我請你們喝茶，今天我還要去準備教案，就不請你們了。」
「行，這話我記著，下次你可別賴賬。」他們如同老朋友一般打著招呼，隨後一群小流氓呼啦啦地一溜煙閃人。
陳沖連忙跑到王楓的面前，滿臉詫異地道：「老師，他們怎麼走了？」
「我怎麼知道？人家說你嘴巴不幹凈，這次來是準備打你一頓的，結果我給了他們五塊錢喝茶，他們就走了。」王楓將香煙扔進角落，拍著他的肩膀道：「以後遇到麻煩給我電話，我可不希望你姐姐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姐姐沒白頭髮。」
「我靠，老子打一個比方不行啊？」王楓揉了揉鼻子，道：「以後自己注意點，馬上就要考試了，如果你被人家把手剁了，以後想學功夫也沒機會。」
陳沖連忙點頭道：「是，是。」
…………
秦少峰將香煙捻滅，與段虎等人衝到那群小混混的面前，冷笑道：「這麼快？」
「廢話，你還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啊？快點給錢。」小流氓大吼一聲，秦少峰不滿地從口袋掏出一千塊扔給了他們。與段虎等人氣憤的離開了。
他們一走，那群流氓連忙捂住肚子，狼狽地坐車離開。
臨走前一名流氓低聲咒罵：「他媽的，這牲口打也不先通知一聲，老子胯襠都被踢腫了。」
「狗日的，你別亂吠了，老子菊花都被踢爆了。」
「媽的，一千塊連醫藥費都不夠，真他媽的操蛋！！」
王楓方才一將他們領進巷子，瞬間爆發，抄起旁邊的木棍就是一頓猛打，他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在王楓兇殘的手段下，不到三十秒，十來名混混就被王楓徹底征服了。王楓在監獄待了六年，打人的手段已經爐火純青，而且只找對方的死穴打。目的就是將他們打害怕，且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當陳沖衝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那讓他咂舌的一幕。
還沒回家，王楓手機便響個不停，他一接電話竟是柳如煙打來的。
王楓興奮地將哈雷停到一旁，柔聲道：「柳如煙同學，有什麼事情找老師么？」
要柳如煙的電話可不容易，王老師的理由是隨時問她有關於複習資料的問題，這才找她要到手的。沒想到今天剛要到，她就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了。這讓王老師如何不激動萬分。
「王老師……您現在有空么？」柳如煙的聲音很溫柔，不論是學校還是在外面。她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恬靜，就連猥瑣的王老師都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有，有時間，怎麼了？」王老師的小心肝撲撲亂跳，不會是找我約會吧？乖乖，老子要不要去買一套西裝，嗯，西裝不行，太老土了，應該穿一套范思哲，這樣才顯示我很潮流。嗯，再去買一塊勞力士，對，這樣應該能吸引她了。
「那您能來一趟我的家么？」柳如煙的聲音恐慌緊張，王老師不明所以地問道：「呃，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還是有人欺負你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呢！」
「元和路，花園小居五幢A座503。」
王楓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美女邀請，還是自己的學生。作為嚴格要求自己，且極具使命感的班主任，他自然是有求必應。
飛快地驅車來到柳如煙所說的花園小居，坐電梯上了五樓，王楓找到地方，按了按門鈴。門口的內視鏡打開，王楓對在洞口擺了個POSS，這才聽到咔嚓一聲，房門輕輕地打開。
只見柳如煙臉色蒼白的穿著一襲雪白色絲質長裙，一股飄逸清爽的味道迎面撲來。王楓深深地吸了口氣，被柳如煙請進門之後，疑惑地問道：「柳如煙同學，出了什麼事情？」
她的臉色不對勁，王楓知道她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情。雖然與她我接觸不過，但他明白柳如煙是那種處事不驚的女孩子，相比別的女孩要成熟許多。而這次她竟將自己叫到她的家中，或許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老師我……」柳如煙的美眸忽然紅了起來，旋即便垂下頭低聲抽泣起來。
美人兒哭泣，王楓的心都碎了。媽的，誰他媽欺負了柳如煙啊，如同瓷器一般輕易碰一下都會破碎的美麗女孩竟有人捨得欺負。王楓要是知道了肯定把那小子的菊花給爆了。
「別哭，別哭……」王楓一時間手足無措地抓起紙巾遞給她，緊張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柳如煙雪白貝齒咬了咬紅嫩的柔唇，羞澀道：「老師，我告示你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好。」王老師誠實地點了點頭。如果你告訴我三圍，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我流血了。」柳如煙俏臉酡紅一片，玉手緊緊地拽住一角，腦袋微微下垂，仿若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