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結束與回歸(下)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都十分的震驚，當然是除了我，因為我知道衛宮切嗣在聖杯中看到十分震驚的事情，也明白衛宮切嗣的感受，如果換做是我也會這樣做的，可是saber不明白。言崎峰禮也不明白。

該怎樣解釋這句話的意義呢，該如何理解呢，阿爾托莉雅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什……么？」

捲起的旋風驅散了四周的火焰。從被解除的風王結界中心，現出了黃金之劍的身影。

即便阿爾托莉雅的大腦拒絕理解，她身為servant的**依然忠實地接受了令咒的命令。寶劍開始織起光束，完全不理會執劍者的意志。

「怎、怎麼回事，你要幹什麼！？」

我就在旁邊看著這些，因為我知道破壞聖杯這時必須的，

「……不……不是的！」

阿爾托莉雅怒吼，那是她拼盡全力發出的慘叫。高高舉起的黃金之劍，忽然在半空中停止不動了。

作為傳說中的騎士王，同時也是位於最優秀職階的servant，saber職介擁有的特級抗魔力甚至能抵抗令咒的束縛。她用全身的力氣阻止著自己揮下寶劍的動作。強權與抑制，兩股相對的力量在阿爾托莉雅的體內激烈碰撞，她纖細的身體彷彿隨時都會被撕裂。

與強大的魔術對抗的同時，阿爾托莉雅凝視著站在包廂中的衛宮切嗣，大喊道。

「為什麼！？衛宮切嗣，為什麼偏偏是你！？」

不可能。他不可能發出這種命令。

衛宮切嗣是那樣渴望得到聖杯，那麼此刻，他為什麼又要拒絕聖杯呢？難道他要讓愛妻用生命實現的儀式完全付諸東流？

原本瞄準了阿爾托莉雅的寶具群忽然一齊轉向，瞄準了切嗣所在的包廂位置。

但還沒等寶具開始攻擊，切嗣再次抬起右手向下方的阿爾托莉雅示意手背。那上面，還留有最後一道令咒。

「使用第三次令咒再次命令」

「住手！！」

眼見自己的驕傲與希望立刻就要在剎那間灰飛煙滅，阿爾托莉雅留著眼淚尖叫起來。

「saber，破壞聖杯」

這是完全無法反抗的絕對威力。

雙重令咒的巨大強制力蹂躪並壓榨著阿爾托莉雅的身軀，同時將她體內殘存的魔力引出，編入破滅之光中。

被釋放出的光束橫斷了整個禮堂，直擊浮在舞台上的聖杯。

曾屬於愛麗絲菲爾身體一部分的黃金聖杯在閃光的灼熱中靜靜地失去了形態，接著消失了。阿爾托莉雅閉上了雙眼，不敢正視這一幕！現在，最後的希望破滅。她的戰鬥也結束了。

既然如此，自己又怎麼能睜著雙眼目睹這悲慘的一幕呢。

我這時說話了「衛宮切嗣這一切都值得嗎？失去自己的妻子，是去看自己女兒的權利，甚至失去自己的生命，你真的認為值得嗎？」，我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

而回我的卻是冰冷堅定地眼神「值得。」，我眼神一縮，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用那眼神直盯盯的看著我，我明白這是他心中所想，我嘆了一口氣說「我明白了。」

saber還是不明白我們所說的，一直的帶著疑問消失了。

在與現實世界逐漸失去交點的時刻，在阿爾托莉雅腦中一閃而過的最後感慨，是衛宮切嗣這個人物身上的謎團。

而我這時心中在想「寵愛女兒的可愛父親，希望拯救世界的戰士，對正義絕望了的殺人者，他展現的是各種互相矛盾的人性片段，卻在最後背叛了一切，否定了一切。」

而這時，原本那只是為了製造一個通向外界的突破口而被使用的無屬性力量，由於之前切嗣的過失，將它無一遺漏地染上了漆黑的詛咒之色。

充滿了此世之惡的詛咒的黑泥。擁有燒毀一切生命的破滅之力，此刻，正如瀑布一半從市民會館上方大量落下。

站在一樓觀眾席上的archer無法找出逃避這一洗禮的退路。

「這……這是……！？」

洶湧的黑色波濤捲走了無計可施的黃金之servant。不，並不僅僅是捲走，在接觸到黑泥的剎那他便不見了。archer的身體再一眨眼間被黑泥分解並吸收，與洶湧的泥流化作了一體。

海嘯般的黑泥吞沒了一樓觀眾席，站在包廂中得意躲過一劫的衛宮切嗣獃獃地註釋著這一切。從空中落下的詛咒瀑布毫不停歇，黑泥通過會館的入口化為河流湧出建築物，向周圍的街區擴散開去。

於是，殺戮開始了。

人們都在熟睡，嗅到了人類生命氣息的死亡之泥，化為灼熱的詛咒向他們的枕邊襲來。

燒毀房屋，燒毀庭院。無論是睡著的人還是醒來企圖逃脫的人都無一例外的被燃燒殆盡。在大聖杯內側等待了六十年的它，彷彿在慶祝這短暫的獲釋一般，毫不留情地剝奪了所有它所接觸到的生命。

我從我的寶庫中拿出一個壺，這是我再降臨這世界之前煉製的，就是為了煉化被此世之惡污染的聖杯之水，我把壺口對著地上說「收」，大量的黑泥，被我吸進壺中，等壺裝滿了，此世之惡也消失了。

等弄好之後，就看見衛宮切嗣看著我我這時說話了「走吧！衛宮切嗣陪我去找找看此次悲劇還有沒有倖存者吧！」

兩人默默的走在被大火燃燒過的瓦礫中，邊默默的回想這自己的心事，邊努力的尋找倖存者。

最後看到有生還者，衛宮切嗣哭了。那個雙眼含淚，因為找到了生還者而從心底里感到高興的男人。他看上去太愉快了，彷彿得救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然後，令差點喪命的我感動的是，男人對身邊一個年輕人彷彿在感激著什麼似地。

而衛宮切嗣也收養了衛宮士郎，我看著抱著士郎的衛宮切嗣，我說「你的孩子將會是你遺願的繼承者。」說完我就化為光消失了，而衛宮切嗣還在想我所說的意思。

而我這時聽到主神的聲音「完成主線任務一：擊敗archer得到支線劇情a獎勵點五千，完成主線任務二：幫助騎士王擊毀聖杯，獎勵支線a獎勵點八千，是否回歸？」

「回歸」我回答道，

在一陣光消失后，我就回到我的主神空間了。先休息下，再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