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匹狼和狐朋狗友

七匹狼和狐朋狗友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狼字其實寫錯了,並不是色狼的狼,而是謙謙君子少年郎,還有七個之多!我排行第五,叫五郎,上面還有四個哥哥。

老大不叫大郎,就叫老大,特有領袖氣質的一傢伙,我們官方正式的頭叫班主任,不過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在這種情況下,老大憑藉其豪爽仗義的個人魅力,在我們班甚至整個系都能一呼百應,成了我們民間公認的老大,他一張嘴極其能喳,而且思想成熟,有蘇格拉底之稱,歌喉也是極佳,每次我們看文娛演出時,老大總是在下面嗤笑一番,小聲道,媽的,就這水平也敢丟人,還沒老子唱得好呢。

我們就攛掇老大什麼時候上台露一手,但這傢伙死活不肯,我們就笑他狗肉上不得席面,其實老大膽子很大,絕不會怯場,歌也唱得很棒,但是他對自己的膚色很沒自信,經常買些什麼玉蘭油啊之類的護膚品回來抹,可再怎麼巧克力也不會因為加了點玉蘭油而變成白巧克力,於是這就成了他心頭之痛,誰要敢喊他黑皮,他就跟誰急。

老大打炒地皮也是個狠角色,算牌精準無比,打法犀利狠毒,曾經與我二哥拿過宿舍單位炒地皮大賽的第一名,得了五十大洋(班費贊助),吃自己賺回來的錢,那感覺,甭提多棒了。

二哥叫凱子,但是你如果真的把他當成凱子就完了,因為此人理論知識與實踐經驗完是大師級的,曾提出很多著名的理論,比如拔鳥(DIAO)無情,「圈養」理論等等,可以說是我們這方面的導師,我們大家特欽佩他的理想,此人號稱叫婚前十五,婚後十五。我當時在宿舍接電話時,經常被他們嘲笑,因為電話是妹妹打來的,我跟她說話時語調巨溫柔,好象綿羊一樣,凱子哥哥教育我說,你這樣不行,男人就要對妹妹狠一點。

於是我經常和凱子一起去洗澡,泡在澡堂的角落裏,向凱子學習,聽凱子給我講授各種大道理,可惜兄弟實在太笨,沒學到其一成功夫,辜負凱子的厚望。凱子不光是嘴上說說,還身體力行,給大家做示範,打破了「朋友妻,不可欺」這個真理,教壞我們那最小的兄弟。

那最小的兄弟其實一點不小,比我還大兩歲,不過其思想與真實年齡完全是反比,極其幼稚,所以大家都把他當成沒斷奶的娃,一般人叫他小龍,親切的人叫他龍龍,更親切地人叫他龍B。龍B最喜歡的人物是哆啦A夢,還會唱哆啦A夢的主題曲,啦,啦,啦,哆啦A夢和我一起飛,每次我聽到這鳥歌都想揍人。這傢伙模仿能力特強,而且學蠟筆小新狂像,經常會裝可愛,跑到別人面前,說姐姐,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當然問這話的後果,就是自己的褲子被人扒下來。

龍B十分貪玩,喜歡玩網游,但是從來就沒當過男人,而且還喜歡取一些噁心的名字,常見的有《娃娃》,《卡嘉麗》等,曾有過在傳奇中騙到一個行會的光榮歷史,他打CS還有個專用名,叫SAI,就是佐為,棋魂里的那個鬼。如果以後大家見到這些網名,請特別當心。

龍B是我們宿舍的舍長,舍長在我們宿舍就是最沒人權的苦工,因為我們宿舍的傢伙大都比較懶,有什麼活動了,全部推到舍長身上,不過龍B也是非常懶,他經常會學不鳥(DIAO),直接不鳥,完全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如果我們板着臉嚇唬他,他就先裝可愛,博取同情,這招再行不通,他就會去找他的直系大哥,他的上鋪兄弟不鳥來尋求保護。

不鳥姓葉,也比我大兩歲,身高比我高三公分,體重比我重30斤,生活經驗特豐富,還客串過羅嘉良一部戲里的流氓警察,出來調戲妹妹,然後光榮就義。不鳥經常會拿這檔事來吹,說自己如何如何有經驗。當我們看碟時,更喜歡在旁邊羅嗦,情節怎麼怎麼爛,演員演技如何如何狗屎,說得最多的就是燈光怎麼怎麼不好,大家不厭其煩,都喊他葉燈光。

不鳥除了沒我帥,其他地方都比我強了不少,但我仍覺得他的排名應當屈居我之下,不鳥是巨蟹座,一個極其BT的星座,是我們班頭號煙鬼。有次他問我,安達,有沒有零錢,我翻遍全身找出三個鋼蹦,一毛的那種,不好意思道,就三毛。不鳥一把搶過,開心道,夠了,夠了,我這還有兩毛,夠買兩根散煙了。

這日子不是人過的,而且剛開始班裏抽煙的人少啊,大家都知道,一個人抽悶煙是最沒意思的,多找幾個人抽,一起吹牛,那才有意思。不鳥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先把我們老大拉了下水,老大抵擋不住誘惑,成了他的下線,幫他發展了很多弟兄。

我從前是這麼認為的,酒可以喝點,煙這玩意我這輩子都不會碰,但有次老大遞給我一根,道,來根。我說不抽,他瞪着眼睛道,媽的,一塊錢一根呢,我一個人抽不完,別浪費了。

我是個極其儉樸地人,一想也對啊,浪費就是犯罪,於是就抽了第一根,那個感覺,香啊,怪不得叫香煙,可惜後面再沒當初第一次抽的那種感覺,為了追尋那絕妙地感覺,於是我這麼純潔的孩子一不小心就上了賊船,開始買煙,可惜這種感覺後來再沒有過,但是慢慢的,抽煙對我來說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寄託。

我剛開始學抽煙的時候,一些老煙槍對我循循善誘,教我如何拿煙,如何小回龍,我在他們的熏陶下,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按照不鳥的原話就是活脫一吸毒的,我聽了很開心,我扮頹廢終於成功了。

我和老大抽煙有個怪癖,喜歡拿着鏡子抽,宿舍里有兩鏡子,方便我們兩人抽煙時用。鏡子這玩意我平時一般不用,因為象我這麼帥的人經常照鏡子會膨脹我的虛榮心,但是抽煙時沒有鏡子,就渾身不對勁,鏡子臨時找不到了,無論如何也要到別人宿舍找個出來,抽著才舒服。

後來我又養成了一個怪癖,躺床上抽煙。熄了燈睡覺前在帳子裏抽一根,早上起床前再抽一根,結果我這習慣有天把我給害死了

那時是過完年,剛開學,我們班的老孟從家過來了,一來就跑到我們宿舍來發煙,我當時正躺在床上,一看,靠,手上居然是中華,趴在床頭就把他叫了過來,那傢伙湊上來就把一根煙放到我嘴裏,還殷勤地幫我點上,結果那個劣質打火機好象吃了**一般,火苗蹦出來有十厘米,撲哧,把我右眼的睫毛給燒掉了,從此以後每次有人給我點煙,我都特別膽顫心驚。

煙民慢慢發展,好似雨後的春筍全冒了出來,不鳥這廝見市場成熟了,終於露出本來面目,開始到處蹭煙抽。

不鳥起初都是極其親熱地過來道,哥哥,有沒有煙?接着大家都混熟了,都知道煙放哪,我和老大都是放枕頭下面,龍B都是放他鞋盒子裏,一翻就能找到,然後這傢伙每次都輕車熟路去找煙抽,龍B這傢伙跟我一個德行,都是月初皇帝,月末乞丐的主,而且這傢伙每期黑客X檔案,科幻世界都是必買,還經常買一些卡通DVD,弄得連煙錢都沒有,於是他就墮落成了不鳥的同夥,一同出去搜刮。

我也經常斷炊,經常要靠學校發的補貼救濟來活命(我們很幸運,是拿補貼的最後一屆),但我就比較有氣節,我們系裏有我一老鄉,人送外號雷達,我沒錢了就跑他那去,喊聲阿達,有錢不,拿點錢來給哥哥去買煙,雷達這人特善良,特喜歡幫助人,是公認的老實人,無論自己多拮据,哪怕去向別人借都會把錢給我弄來。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啊!俺們那地方的人就是這麼的好!

可是借來的錢終究是要還的,雖然我一直堅持寧可沒飯吃,不能沒煙抽的理想,可是理想畢竟是理想,所有的精神建築都是建立在物質文明的基礎上,當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時,四哥出現了。

四哥叫鋼子,原先坐我前排,對人非常熱情,以前我一進教室,他就會給我來一熊抱,弄得我半天喘不氣來,害得我一直對他敬而遠之,但是當我沒飯吃的時候,他和二哥凱子出來合夥一起搭夥吃飯,我嘴特刁,不喜歡吃菜,專挑肉吃,而且吃飯狂快,凱子和鋼子這兩傢伙在我特訓之下,吃飯速度大大提高,據旁觀者敘述,我們吃飯的時候,眼睛想霍閃(土話,閃電的意思),筷子像雨點,牙齒像夾剪。當別人才看清楚桌上有幾盤菜的時候,我們已經抹嘴吃完閃人了。

最後出場的哥哥是三哥,因為三哥特三八,大夥兒都叫他三兒。久而久之,三哥真名到底叫什麼,大家都忘了。三兒是個極帥的傢伙,很有女人緣,曾經與老大,凱子,還有鄙人號稱F4,就是FLOWER4,四個花一樣的男孩,我在F4中扮演狗頭軍師的角色,是個智力型英雄,(相對於更加羸弱的體形,總不能一無是處吧,自封的)。

有次老大跑來說,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字,叫「茂山」怎麼樣,有意境吧?

我點點頭,說有,不過我也取了個字,比你還有意境。

老大好奇問,什麼字?我說,澤人。老大聽完道,這有個鳥意境啊?

我說光這麼看是沒意思,不過前面再加上點東西,你就可以看出味道來了,於是我提筆寫下,澤東,澤民。

老大拍手道,我們兩的字都妙。我說那是,瑜亮同時君與我,幾時煮酒論英雄?老大特開心,嚷着道,走,去喝酒,喝到死。

喝到死這話是有出處的,那時候特流行一部電影,《我的野蠻女友》我們都喜歡看,看過不止一遍,老大最喜歡裏面一句台詞,全智賢喝醉了眯着眼說的,喝,喝到死。

於是我們就定了一規矩,一星期一小聚,兩星期一大聚,經常去喝到死。其實我酒量連一般都算不上,與外人一同喝酒時,哥哥們對我都特關照,剛開始都是他們三人保護我,不讓我怎麼喝,因為我身負光榮任務。一是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時,我這個奇兵突然殺出來,后程發力,抽冷子放箭,把快掛的傢伙直接弄進死亡的深淵,二是大家都喝醉了,總要有人照顧吧,於是我這個軍師還兼保姆的差事。

龍B我我們幾個中最不能喝的,準確來說應該是滴酒不沾,是傳說中的那種「一杯倒」,所以帶這鳥人去喝酒特沒意思,於是凱子就經常刺激他,堅持兩手抓的方針,一面實施物質誘惑,一面進行精神侮辱,有次凱子對着龍B說,你喝一杯,我喝三杯。龍B那天也是頭腦發熱,頂了一句,喝什麼喝,直接悶,敢不敢?

凱子以前多次引誘過龍B,但都沒有成功,以為龍B隨便說了玩的,自然不甘示弱,脫口道,你悶一瓶,我悶兩瓶。

於是我們都起鬨,讓龍B喝,龍B立即請神附體,拿起一瓶啤酒咕嚕咕嚕就灌下去了,凱子立即看傻了眼,一個平時滴酒不沾的傢伙竟然悶了一瓶。

龍B悶完,好象打了勝仗一般,威武道,凱子個小B呢,來悶兩瓶啊。再一看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了,龍B急忙往廁所里跑,我們以為凱子躲那去了,跟過去瞧,結果這傢伙把剛喝的酒全吐出來。

後來凱子再也不敢和龍B說這樣的囂張言論,於是便從精神上打擊他,龍B曾提出一個觀點,他認為我們這個世界是三維的,但是可能存在四維或五維的空間,但是這些空間我們認知不了,就好象一個點無法理解一條線,一條線無法理解一個面,三維的生物自然無法理解四維五維的世界。

凱子堅決認為,這個世界就是三維的,我們能認知的,才是存在的,不存在什麼四維五維。

兩個人都參加過我們學院的辯論賽,口才極是了得,為這個問題旁徵博引,引經據典,辯論到凌晨兩點多鐘,誰也說服不了誰。如果不是出現變故的話,這兩傢伙完全可以辯論一通宵。

因為龍B晚上有個習慣,要喝水,他睡覺前要拖張凳子到床頭,放杯水,留着半夜喝,喝水之後拚命往廁所跑,晚上黑燈瞎火,我們宿舍為了防賊,又把凳子按照九宮八卦布了一個奇門遁甲大陣,龍B晚上去吁吁,經常會被凳子修理,他經常罵罵咧咧地說,哪天地震了,我們宿舍除了他(因為他睡門口),其他一個都跑不了。

龍B那天說得口乾了,起來倒水喝,水瓶空的,於是跑去衛生間喝了一通涼水,怕再說得口乾,這才偃旗息鼓睡覺去了。

其實水瓶里的水本不會空,但是我們宿舍有六個人,只有兩個水瓶,其他的通通罷工,到了冬天完全不夠用,所以經常兩三個人用一盆水洗腳。

終於有一天,不知道什麼原因熱水用光了,有人沒用熱水洗到腳,憤憤不平,終於在卧談會上提出偷竊水瓶的提案,宿舍常委全票通過,不過問題出現了,這事誰去干,宿舍常委再一次投票表決,以五票通過一票反對的絕對優勢,決定龍B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龍B堅決不幹,於是宿舍常委一起做他思想工作,我列出了眾多可能,甚至把宿舍那兩個碩果僅存的寶瓶讓龍B來做演習,凱子帶他去勘察現場,熟悉環境,三兒與不鳥商討行動時間等等,我們付出這麼多的努力,但是這個計劃還是由於龍B的懦弱,最終流產了,於是我們很生氣,把他踢出了宿常委。

龍B被我們踢出宿常委后,有個山頭的老大小波同志以給龍B買老婆為誘餌,把他招納過去了,從此就給我們這安下一個間諜,把我們宿舍的洗衣粉啊,牙膏啊什麼的通通拿到別人山頭去了。

我們宿舍這些生活用品,除了牙刷洗臉布,其他通通公用,只有一份,不分你我,所以當我們發現龍B吃裏扒外的包二奶的罪行后,給他進行思想教育,龍B說人家給我買老婆呢,你們哪?

凱子想了想說,買老婆買不起,但是你那小弟弟跟了你二十幾年,除了放水就沒幹做實事,這樣,你第一次的錢哥哥幫你出。

鋼子說,第二次我出。三兒舉手道,第三次我請。我和不鳥負責這傢伙的第四,五次。

龍B掰著指頭算了半天,說,不幹,才五次,老子虧大了,買一個回來可以玩N次呢。

於是這傢伙徹底叛變,成為走狗,漢奸,民族的罪人,而且龍B還不是一匹好馬,好馬是不吃回頭草的,但是龍B吃。

當龍B暗戀我們班一兄弟的女朋友的醜聞,被小波爆料出來后,弄得滿城風雨,龍B整天茶不思,飯不想地思量著怎麼挖社會主義牆角,但他毫無經驗,多次碰壁,後來終於想到家裏有個哥哥是這方面的專家,於是又倒戈回來,向凱子請教。

凱子具體分析了龍B的情況后,又舉自己**的例子給龍B講解,龍B聽完課後,明白自己的道路很崎嶇,而且又擔心一旦成功了會浸豬籠,於是把這猥瑣的想法一直埋藏在心裏,寂寞的時候拿出來感慨下,這件事成了龍B心中永遠的痛。

龍B深后打擊后,無聊時會在我們陽台外看妹妹,經常看得流鼻血(他身體不好),其實俺們學校那寒磣得很,恐龍居多,但曾經出現過一個美女,是我們隔壁班妹妹氣質絕佳,絕對動人,我們都稱她為大美女。大美女雖然天生麗質,但是人無完人,她有先天性心臟病,我們當時特羨慕他們班的男生可以抱着他去醫院。

我們有一哥們,冬天生的娃,大家都叫他冬冬,冬冬有兩特著名的外號「唐僧」和「帕拉圖」,這傢伙就暗戀大美女,其實我們都有點意思,就是沒機會搭上這條線,冬冬這娃得知大美女在學生會後,曲線救國,也光榮地加入了學生會。

有天,冬冬出去了,手機丟在床上,凱子無聊拿起來玩,竟然發現上面居然有大美女的號碼,我們F4驚訝之餘,就決定開個玩笑,制定了李代桃僵計劃,行動負責人凱子。具體實施步驟,由凱子先把大美女的號碼改成自己的,然後悄俏地發一條消息給他。

冬冬回來后,手機滴滴地想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跳了三尺高,我們都知道短訊的內容是:我現在在校門口這等你,你有空過來下嗎?心中暗自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看看冬冬怎麼辦。

那時候是大冬天晚上,天特冷,冬冬脫掉身上的棉襖,找出來一套西裝穿上,還噴了著哩水,三兒就假裝好奇地問,冬冬,你上哪去呢?

冬冬神秘地一笑,有事。然後低頭找起了襪子,剛巧那天襪子都沒洗,於是四下打量,看到老大床頭放着一雙新買的襪子,白色的,立即道,老大,把你的襪子借給我穿下,明天我雙還你。

老大說,行啊,不過你告訴我你打扮這麼帥幹啥去啊?

冬冬道,現在不能說,反正關係到我終生幸福,回頭請你吃飯。

老大腸子都笑得打結,可臉上絲毫沒有笑容,只是說,行啊,拿去吧。

冬冬開心地把襪子穿上,把皮鞋擦得鐙亮,正想出門,我說,哥哥,你穿西裝,怎麼可以不打領帶呢,不配啊,要是人家女生看到,會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冬冬想想也是,猶豫道,可是我不會打啊?

我說,你不會,我會啊,我把你打。於是我把打得像麻繩的領帶套到冬冬脖子上,點了下頭道,行了,媽的,這麼帥,出去一站就能帶個妹妹回來。

冬冬十分開心,故意問我,是嗎?

我們四個都鄭重地點了點頭,冬冬終於雄赳赳,氣昂昂地赴約去了,冬冬一走,我們四個都在床上打滾,幾乎都笑暈過去了,別的傢伙聽着好奇,都跑來問個究竟,於是我們四個就講給他們聽,一邊講,一邊笑,別人聽我們說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說的是啥。

就在這時,凱子的手機響了,凱子**道,你在哪呢,我到了,怎麼沒看到你。

我們又是一通狂笑,凱子問,怎麼回?

我就說,你這麼發,我在校門口等你半天,還是等不到,就先回去了。

果然不一會,冬冬又發來消息,說,我準備了一下,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啊。

凱子問接着怎麼發,我說,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從宿捨出來。

大家終於明白我們在幹什麼,一個個笑得前俯後仰,過了十多分鐘,冬冬又發來消息,急了,問,你怎麼還不來呢?

凱子就問,這下怎麼辦呢,我們從哪弄個大美女去校門口啊?

三兒說弄不到就讓他回來唄,大美女不是有心臟病么,你就說,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剛走到門口就頭暈,來不了啦。

又過了會,冬冬沮喪地回來,直接倒在床上,我故意問道,哥哥,怎麼啦?

冬冬打了個噴嚏,說沒事,就是剛出去受了會涼。

我們四個相視一笑,老大說,冬冬啊,有件事告訴你,你別生氣啊,那頓飯我不要你請了。

冬冬不解道,什麼事啊?

凱子就發了消息給冬冬,說,其實大美女就是我。

冬冬拿着手機楞了半天,再一查號碼,果然是凱子的號碼,連氣帶凍,從來不生病的人,感冒了。我們覺得良心很不安,很細心地照顧他,冬冬經過這件事後把我們的手機號碼最後四位背得狂熟,凱子這個始作俑者也怕別人給自己玩這套,結果把自己手機上的號碼全背了下來,生怕有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大學是寂寞的,所以愛情在這寂寞的土壤里會拚命地生長。老大和二哥凱子走在最前頭,給大家做表率,老大堅持責任比愛情更重要,他的老婆一定要識大體,顧大局,孝敬父母,多年來一直尋尋覓覓;凱子則像段正淳,對每段感情都十分認真,這兩位雖然起步較早,但是我們哥幾個最先攻城掠地成功還是三兒,三兒參加了一次老鄉聚會,鎖定了一個目標,經歷了鴻門宴的坎坷之後,終於抱得美人歸。

三兒人很好,很體貼人,會幫女朋友洗衣服,我老望着俺們宿舍掛着件紅紅的外套,特羨慕,我就問三兒,為什麼沒有哪個妹妹肯把衣服拿給我洗捏?偶也要洗。

三兒指著俺們宿舍一張專門用來放衣服的凳子,道,你先把你堆衣服洗了吧!

我直接無視地走開,衣服嘛,夠穿就行,等沒得穿了再洗,洗乾淨了反正也是放着,臟著也是放着,沒什麼區別。

我那堆衣服,宿舍里連最懶的龍B都看不下去,羞辱我說,你個丫的,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其實TM在宿舍就是一陀屎。

於是我會深情地望着他說,其實你在我的眼中何嘗不是兩泡屎呢?

後來我那堆衣服,被我徹底掃蕩時,洗了四個多小時,用了一袋半洗衣粉,拿光了六個宿舍的衣架,洗完我就軟了,那個累啊,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洗了一年的衣服,從春天洗到冬天。這裏給大家介紹一些生活小常識,衣服如果不想洗就別泡著,泡個兩三天會發臭的,乾的丟那一個月,只會皺,不會臭,拿出來照樣能穿。還有長時間泡衣服是不會爛的,經實驗證明,經過一個月的浸泡,衣服除了因為洗衣粉的不均勻,出現白點外,一點都沒有爛掉,所以大家通常說的,泡衣服會爛是沒有科學根據的。

在學校里玩膩了,學校就把我們放出去實習,實習的地方大都靠在一起,最近的就是門對門。

剛開始去實習啊,那個新鮮啊!跟我一起實習有個兄弟叫妲己,他們那邊的方言把XX說成甲干。妲己這個名字似乎是在教室看封神榜時,哪位哥哥幫他起的,具體是誰,已經考察不清了。

當時我跟妲己兄弟合買了一條煙,每天輪流跑到我們管事的頭那散煙,香煙攻勢很有成效,結果第一個星期,我們幾乎什麼活都沒幹,日子過得狂舒坦。

但是管事的見我們總是光吃飯,不幹活,終於決定開始剝削我們了,狠狠地讓我們過了一星期非人的生活,日子那個難過,每天吃得比難民還差,幹得活比勞改犯還苦。

我們當時是二班倒,一班十二個小時,日子很苦,但還有人會苦中作樂的。龍B就是那個典型,這廝半夜十二點換班時,會給我們班群發消息,都是些無聊的消息,比如,你睡覺姿勢不對,請翻個身繼續睡。或者是時間到了,請趕快起床吁吁!群發之後,還要人家回消息罵他兩句,如果不回,他會一直打你電話,打到你回為止。後來龍B有次找我哭訴,說群發了四五十條短訊,沒一個給他回信息,結果一打只有三個人半夜開機,其他通通關機了。

那段時間我們特別鬱悶,小波跑回宿舍把我的音箱拿了過來,一遍一遍地聽黃小琥唱的《突然的自我》,最終把那張CD都聽花了,在這種物質與精神雙重痛苦之下,我們這群有思想的年輕人就在思考了,學校給我們安排這次實習目的是什麼,我們到底能學到什麼東西?

於是我奔赴老大的實習單位,先蹭了頓飯,然後跑去網吧上網,我們兩人在校園BBS上,一人寫了一篇檄文,我當時是那個激動啊,措辭鋒利,情緒激昂,噼里啪啦就在鍵盤上奮指疾書,寫完之後自得不已,還讓老大來看,老大看完就說,媽的,這完全是發牢騷,沒有一點內涵,你看我的,我的問題多深刻啊,刀刀見血,直刺當局的要害。

於是我看了下,結果楞是沒看出問題有多深刻,和我一樣仍舊是抱怨,不過相比我輕鬆的風格,他顯得更要嚴肅些。

結果我們這兩篇抱怨的文章被我們的學弟學妹們看到,引起了轟動了,學校當局再也坐不住了,第二天就派人來安撫我們,可惜烏雲一閃而過,楞是沒降下一滴雨,終於凱子小波為首的一群兄弟打響了反革命的第一槍,他們那人最多,八個男生,每天不去幹活,在一起抽煙,打牌,吹牛,偷東西吃,還到我們這四處顯擺,給我們做思想動員,說他們革命了,日子過得多舒坦,弄得三兒那也罷工了,每天就是睡覺,但是吃飯時候一到,跑得比誰都快。

革命的烽火四起,但我這個曾經寫檄文的先驅者那,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我們那也是八個人,但是人員配備明顯跟不上啊,我們那有兩小女生,女生嘛,膽子小了點,還有個相公與輝輝,兩個實在人,最後還有個與我們全班不合夥的傢伙,隊伍不團結啊,不好帶啊!結果只有我和妲己和凌子在苦苦堅持革命真理。

日子是枯燥乏味,吃得還狂差,弄得我都懷**起食堂的伙食來了,結果有天四處晃悠時,發現廚房裏放了N多雞蛋,幾筐呢,於是當天中午吃飯時,我吃了一盆后,又再弄了一盆飯藏了起來。

到了午夜的時候,一個黑影悄悄溜到廚房,啪,點火,煤氣灶點着了。我拿了三個雞蛋做了我最喜歡吃的蛋炒飯,我的蛋炒飯是有來頭的,師承周星星食神里的那個炒王,堪稱一絕,端了回去,不知是我做得太好吃,還是他們飢不擇食,一群狼全撲上來風捲殘雲,瓜分個底朝天。

從此每天中午,他們吃完飯都會再帶上一盆走,留着我晚上給他們炒了吃,於是我每天半夜出來炒的一大鍋蛋炒飯,讓我們這些難民灰色的生活中多了一些顏色。

其他各地也都鬧起了飢荒,龍B餓得不行,買了個電炒鍋回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有次我和凌子值夜班,凌子也是我們班一強人,玩MS世界的時候,一度是他們區獸戰排行第一人。

帶我們值班的是個年輕人,跟我們玩得特熟,到半夜三點多時,我們熬不住了,那傢伙說,凌子跟我去摸蟹去,嘴裏都淡出個鳥來了。

凌子說,沒鍋啊,去廚房那不方便。

我說,沒事,龍B那有,我去借。

半夜三點多啊,龍B跟在三兒一組,罷工后早早得地睡覺了,我來到他們門前,身輕如燕地翻過了2米多的大鐵門,落地還悄無聲息,進到三兒他們房裏,黑燈瞎火的,一不小心踢到一張凳子,頓時嚇得三兒他們驚叫起來,誰?

我想嚇唬他們,壓低嗓子說,我。太熟了,完全沒有剛才不發一聲的恐怖,他們聽出我是誰后,罵道,賤人,死過來幹嘛?我說,借鍋。

龍B翻了個身,在床腳,自己拿。

我得意抱着鍋想出門,可手上拎着個電炒鍋,根本沒法再施展出我梯雲縱的輕功,正猶豫時,我驚喜地發現,大鐵門裏還有個小門,竟然沒鎖,我不敢置信地推門出去,又走了進來,再走了出去,終於確定,門真的沒鎖。

第二天,龍B和三兒跑過來,龍B說他在夢裏依稀有人像他借鍋,可能是我,但是鍋真的不見了,他不敢確定,跑來問下。我老實地把我昨天的經歷交代出去,結果被他們笑死,三兒說他們那的小門,從來不鎖,有門不走,腦子銹了去翻大門,不過我很開心,因為發現我又多了門手藝,將來算是餓不死了。

烏雲終會散盡,噩夢遲早會醒,痛苦的日子終於過去了,我們解放了,回到學校,大夥一起去喝酒,三十個人左右,喝掉兩大箱啤酒,一百零八瓶一箱的那種,到最後還不夠,又搬了兩小箱才盡了興。

回到學校后,我們錯過了報選修課的時間,學校胡亂幫我們報了幾個冷門,我們班很大部分人都是選修書法與應用文寫作。

提到書法,就不得不提到我們班的書法狀元,凱子。

有次上課,大家閑着沒事,就在說誰寫的字最丑,最後選出來四個人,剛好這四個人都坐在一起,於是大家都寫三個人,讓我們班的書法大家大鬍子(尚胖胖)來評比,結果,凱子當仁不讓地當了狀元。在下沒進三甲,名落孫山,屈居第四。

凱子雖然字不怎麼樣,但是抄作業時我最喜歡抄他的,字小,看着就一點點;不喜歡抄鋼子的,字寫得鬆鬆垮垮,有籮筐那麼大,一頁紙沒幾個字,抄他作業特有心理壓力,人家寫一頁,他三四頁;最不喜歡抄三兒老婆的,她寫的字乍看俊秀飄逸,細看一字不識,所以書法對我來說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於是我想到我親愛的老鄉,雷達,他寫得字很好,我便讓他冒名頂替,去幫我上書法選修課,結果第一節課,老師就給我們講工欲善其器,必先利其器的道理,讓我們買文房四寶,買了才准上課。

至於應用文寫作,我更是不鳥,依哥哥我這種學富五車的才華,還用得去學這小兒科的玩意,不過想想可能會遇到美女,還是去上了半節課,之後我再也沒去上這勞什子的寫作課。

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着,有一天,我正在宿舍上網,突然鋼子驚慌地跑過來道,媽的,小波在籃球場被人打了。

我們一聽,草,居然連我們班的人都敢打,一同向籃球場衝去,到了半路就遇上對方的一群人,老大站了上前,跟他們理論,問他們為什麼要動手,結果吵了半天我們才明白過來,小波打籃球投籃太准,羞辱了他們,他們不服氣就動起手來。

老大一看是他們理虧,就更是理直氣壯,要求他們一同去保安處解釋清楚,老大特有風範,俺班的蘇格拉底啊,揮斥方遒,咄咄逼人,硬是把對方逼得詞窮,他們惱羞成怒,拖老大過去就打,老大見敵眾我寡,撒腿就跑。

混戰開始,我也沖了上前,立即有兩個傢伙堵住我。我到現在還深深記得老大給我們講解的,打架時應該怎麼動手。

老大說,打架憑的就是一股氣勢,你比人家凶,人家就怕你,打你就沒力氣了,還有人多圍着你的時候,盯着一個猛打,把氣勢打出來,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動拳頭,別動腳,動腳殺傷力小,而且下盤還不穩,比較吃虧。

我按照老大教的理論,盯着一個猛打,那時候狂興奮啊,周圍聚了幾百個人在圍觀,戰場上還有五六十人在動手,不過我當時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就聽到自己的喝罵聲,眼中什麼都看不見,只看到我對面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兔崽子,拳頭往他臉上猛砸,其他背後有人踢我,我完全沒感覺,當時熱血上涌,完全沒有痛覺。

當時與我們動手的是號稱全校最能打,最囂張的TM系,他們確實久經戰場,完全不是我們這些乖孩子所能比擬的,他們見勢不好,有個傢伙拔起了晒衣服鐵桿沖了過來刺傷了鋼子的手腕,(當時情況太混亂,也有人說是刀子,但是經法醫鑒定,傷口是鈍器造成了,最後終於有人指正說他看到是用晒衣服的那兇器)

血流了一地,大家都停住了,有人立即護著鋼子去醫院,不鳥等人殿後,結果被人衝上來被板磚砸了下頭。

我們回到宿舍把血衣立即處理了,換了身衣服,把不鳥送到醫院,醫生看了下說,沒什麼大礙,不鳥放心了,但是我的心疼起來了,因為混戰時胸口被人踹了一腳,太興奮,一直沒覺得疼,現在放鬆了,才疼了起來,我生怕是骨頭斷了,立即去照X光,結果當醫生宣判說無罪釋放時,我的胸口立即就不疼了。

最後戰局如下,我方重傷一人,鋼子;半重傷一人,不鳥;輕傷一人,神。

對方已知重傷二人,眼睛全被打傷,血流了滿臉,其他輕傷不祥。

最後這件事全校轟動,被稱為暴力籃球事件,學校迫於壓力,給兩邊都是很大處分,我班警告的就有十幾人,我長得太帥,很容易就被人指認了出來。

最後處分剛貼出來,很快就被撕掉了,我們一直深以為憾,沒看到處分,沒過幾天,選修課要結束了,寫作的最後一課,老師給我們佈置作業,拿出一份摸板,說處分是這麼寫滴,大家參照着寫一份交上來。

結果去上課的幾個哥哥驚訝地發現,那份處分竟然就是我們的處分,幾個傢伙桌子一拍,很囂張地走了,回來跟我一講,我非常後悔,我從來不會因為沒去上課而後悔,但這次真的很後悔,沒能經歷這麼有戲劇性的事件。最後我們哥幾個這門選修課的成績都是優。

籃球事件后,我驚訝地發現,我們宿舍六個人加起來竟然有九個處分。凱子和鋼子各自背了三個。

第一個,凱子和鋼子在教室里下軍旗,被學生會逮到,扭送到教務處,通報批評。

第二個,凱子和鋼子回學校晚了,被記下名字,警告。(好象當時是**時期)

再加上籃球事件,我們宿舍的處分就高達九個!這應該是項記錄吧,真是可惜,當時沒去申請吉尼斯。

這次打架事件不得不提到我班輕傷的那個牛人,神,神以一己之力,重創一人,還躲開了兇器的偷襲,只是身上的衣服被勾壞了,照他的話說,賺了。

神是我們班的最牛之人,在任何排行榜都有一席之地。此人曾經連續通宵一星期後,全班聚餐,三兩一杯的白酒,杯到就干,俗話說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結果這個不要命的放倒了我們班的酒神小波,於是被尊稱為神。酒神小波他們家的自己釀酒,米酒,葡萄酒都有,都是成缸成缸的,小波放假回家跟他老子搶酒喝,於是每次都被他老子趕到學校來,每次過來時都拎着一桶米酒,背包里還有一雪碧瓶,把酒帶給我們喝,酒特好喝,就是後勁太大,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神最牛比的記錄是連續58個小時沒睡覺,持續作戰,想當初我的最長記錄不過30多個小時,真是望塵莫及啊!於是我只是被稱為半仙。

我被稱為半仙還有個典故,有次在班裏吹牛,說我會看手像,我們班大黃不信,楞要我幫他看。

大黃有好幾個名字,不過最出名要數「黃三盒」這個名字了,當時外界盛傳有什麼一夜七次狼,大黃聽了,不屑道,這有什麼啊,老子一個晚上用了三盒呢。從此黃三盒之名,不脛而走,到最後是遠近馳名,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大黃讓我幫他看手像,剛好我最近看了點易經的書,嘴裏蹦兩句術語,再加上我突出的觀察力,把黃三盒唬得一楞一楞的,直說真准,真准。

這時候,骨頭又不相信了,認為我跟黃三盒在唱雙簧,要來伸量下我的功夫。

叫他骨頭並不是因為他長得瘦,而是當年玩傳奇時,這傢伙脫離大部隊,日子混得狂慘,都36了,還沒有一本狗書,整天帶着他那骨頭到處轉悠,做夢都想出本狗書,龍B就笑他,人家都是溜狗,你TMD溜骨頭,真有個性。後來我們班的棍子(我班的最高高度,還有個外號「誰淫蕩」)幫他打了個黑鐵,結果讓骨頭圓了夢,帶上了狗,可是骨頭這個概**已經深入人心了,即便帶着狗大家還是叫他骨頭。

骨頭既然抱着砸場子的態度來的,我就讓他見識我鐵口神算的厲害,一上來就先打擊他,說他命不好,他問怎麼不好,我不回答他,避實就虛,先說些他的一些小細節,讓他有些相信,然後再給他下猛葯,哄他說會離異十年,結果他還真信了,一個勁地追問我破解之法,弄得我煩得不行,只得老實交代,我是胡謅的,是騙子,不過半仙的名頭算是打響了。

我不過是半仙,還比不上不鳥,不鳥被稱為最接近神的人,不是因為他傷得次重,也不是因為他能喝酒,更不是因為他玩遊戲厲害,而是正式的官方授予的稱謂,龍B被稱為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鐵布衫,我被稱為九門提督,底下還有個哥哥老蔣,是跟我在**時期一起爬圍牆出去找死的傢伙,人稱八府巡案,老是覬覦我的位置,可惜篡位一直沒有成功。當然我們班最厲害的還是神。

提到神,就讓人想到在大學里90%的人都會觸摸到的一種東西,遊戲。

剛開始進去時玩紅警,星際,後來CS逐漸風行起來,大家也都加入到官捉賊的遊戲中來。那段時間,全班幾乎都迷上了,天天跑到機房全廝殺一番,我也是跟着大部隊,一塊去湊個熱鬧,其實俺那槍法賊拉菜,是從血戰地圖裏混出來的野槍,只知道端著把槍沖,完全是拚命三郎型的。

那一天,大家一同在玩一個叫DUST2的圖,我喜歡當土匪,用AK,每次端著把槍就拚命衝上前堵槍眼,撞子彈,接連幾把被警察蹂躪后,連槍都買不起了,只先買了身避彈衣,然後貓在後面,等人掛了想撿把槍,只聽到前面兩聲槍聲,沖在最前面一個土匪兄弟壯烈犧牲了,我躲在後面,眼中只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把一槍沒開過的AK,正想衝上前武裝下自己,沒想到身後衝出一個影子,刷地就搶走了,我恨恨地望着那傢伙的背影,咒他馬上給人家暴頭,這個**頭剛在腦中一閃而過,就聽到一聲沉悶的槍聲,然後就看到那傢伙端著還沒捂熱的AK,心有不甘地倒了下來,天哪,竟然還埋伏了一把狙,我眼見形勢不妙,立即戰略性轉移,從小道轉入平台,再從平台殺到大道,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地上儘是一堆屍首,我如願以償地撿到了我心儀的AK,雖然只剩30發子彈,但也差強人意了,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聽到身旁有人喊:「沖啊,奶奶的,警察就剩一個了。」

立即就有人也喊道:「猴子上,土匪也只有一個了。」

其實猴子本來叫猩猩,因為長得特像灌籃高手的赤木剛憲,所以有此雅稱,不過猴子,猩猩貌是一家,大家也就猴子猩猩地亂叫。喊到猴子也是他,叫到猩猩也是他。猴子經常會說一些胡話,龍B說,幫猴子弄得語錄,肯定會大賣。

現在從語錄中摘錄兩則,一則:有人躺猴子床上,猴子說,你TM給我讓開,不然老子一臉坐到你屁股上。

二則,猴子寫信,要信封,於是喊道,哥哥,幫我把那貼了信封的郵票拿過來。

這裏就不再舉例了,順便打個廣告,如果想要猴子語錄的兄弟請先匯二十大洋過來。

回到CS戰場,我一聽,是猴子那個嫩鳥,心中大喜,遇上這傢伙還不隨便捏捏,終於可以展示下我那淫蕩的槍法了,興沖沖地端著槍殺到A門,猴子那廝正巧從門裏沖了出來,狹路相逢啊,我倆端著槍就對沖了起來,乒乒乓乓一通狂掃,打完30發子彈,我們兩驚訝地發現,兩個都完整無缺地端著槍互相瞪着,仇人瞪眼,分外眼紅,說時遲,那時快,我倆又掏出手槍,衝到對方面前,又是一通狂點,子彈打完一梭子,我們更驚訝地發現,我們兩個不但安然無恙地站着,身子還緊靠到了一起,猴子那廝不慌不忙地換起了子彈,想要把我給嘣了,我見猴子換起了子彈,也急忙準備換子彈,沒想到,手一哆嗦,沒按到R鍵,反倒按到3上,手中赫然出現一把明光閃閃的匕首,我是那個心神大亂啊,習慣性地點了下滑鼠,那把小刀一不小心就刮著了猴子,猴子的身子軟軟地灘了下去,我看到他的眼神,疑惑的眼神,沒聽到槍響啊,我怎麼就死了呢?

我低頭望着手中的匕首,向著猴子的屍首感嘆道:「槍林彈雨都過來了,最後竟然死在這把匕首上。」

刷新,警察那邊見他們的人受到這樣的侮辱,全殺紅了眼,不要命地沖了過來。我習慣性地端著把槍,屁顛屁顛地跟在前面幾個肉盾後面,從小道包抄過去,剛轉彎,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然後就是一陣激烈的槍聲,我急忙退後幾步,躲到了箱子後面,我TAB看了一下,混戰之下,我的土匪兄弟們全玩完了,就只剩我一根獨苗了,警察還有三個,那三個傢伙一看只剩我這隻小菜,一個叫囂著沖了上前,說要把我活生生捅死,我躲在箱子後面一個勁哆嗦,一個,兩個,三個,三個警察全部都跑到小道上,完全沒注意到,他們背後還躲一隻螳螂,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蹦出來端起AK就是一通掃射,當時熱血沸騰啊,完全是蘭搏的感覺,有兩個心有不甘地躺下了,還有個傢伙,我一梭子子彈打光了,他楞是沒死,還對着我猛開槍,我立即施展我風騷的走步,他也是一梭子彈打完,我竟然毫髮無損,他急忙退後兩步,換子彈,我一個虎跳,空中拔刀,只見一道刀光閃過,那傢伙滿是憤恨地翻身撲街。

我看了下,死在我刀下的這個亡魂叫BERRY,我那個興奮啊,大喊了一聲,BERRY是哪個B啊?居然被老子捅死了。

沒人說話,我又喊了一遍,只聽個俺班小田同志道:「BERRY不素偶!」

我想媽的不是你就不是你唄,你喊個毛啊,老子想知道的是誰他媽的是那個白痴BERRY,就聽道身旁老蔣喊,不是你是誰啊,呆B,居然被刀捅死了。

小田同學還不承認,漲紅了臉道,不素偶,真不素偶。

我喊道不是你,那是哪個呆B啊?

龍龍也在旁邊道,媽的,就是你,被刀捅死沒什麼丟臉的,可他媽的被刀捅死了還不承認就丟臉了,靠,BS你丫的。

我半信半疑地跑到小田那,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他,那傢伙立即退出遊戲了,我回到我電腦前,警察那邊少了個人,就是那個BERRY,心中就納悶啊,怎麼也想不通,居然還有這樣的呆B,死不承認,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其實呆B在我們那,呆B與傻B都是一個等級的,根本算不上罵人的話,只是普通稱呼,就好象大家見面會說「你好」一樣。罵人有更高級的名詞,叫痴B。我當時很不解,為什麼罵人罵痴B?鋼子哥哥耐心給我講解,痴B就是又痴又傻又呆的B,所以叫痴B,還當場用詞造句,不鳥就是個大痴B。

我看了下不鳥,終於明白了痴B的含義。

不鳥曾經說過一段非常無恥的言論,還經常掛在嘴邊。他老躺到床上感嘆,媽的,今天打飯時又有個妹妹拿胸蹭我!

然後這話說出來,不鳥就會被我們瘋狂羞辱,龍B也會趁機展示他那超強的模仿能力,把不鳥打籃球時的傻樣全模仿出來,結果可以把不鳥氣得狗急跳牆。

其實我們這一代相信沒有人沒看過灌籃高手,打籃球的熱潮有一定程度是由這部卡通帶起來的。不鳥人又高,長得又壯,按道理打籃球應該不錯,確實,他在打半場時兇悍得像頭野豬,但打全場時就會完全進化成家豬,經常連球都搞不清在哪,瞪着無辜的眼神,四下找球,邁著陽痿的步伐去追球,我們當時只要聽說不鳥同學去打全場了,都會跑過去欣賞,可惜這樣的場面實在不多,很快不鳥就會被替換下去。

我們兄弟幾個都摸過籃球,打球也各有各的特色,,老大打球是不鳥教的,好單條,技術平庸。凱子投籃姿勢狂丑,但是命中率相當高,屬於歪槍打鳥的實用型。鋼子能突能投,而且身體素質優秀,是個全能型的搖擺人。三兒投籃不行,但是抄球搶斷堪稱一絕,在他面前運球一般都是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球。我打球只為了出風頭,只喜歡搶籃板,投籃上籃時一味追求動作的飄逸,完全不理會球進不進,是花里胡哨型。龍B很少去打球,但是和他打球我們的蓋帽數會大幅度上升,不爽的時候蓋兩帽,心情立即舒暢了。

打籃球畢竟比較耗體力,大夥越來越懶后,就很少再去打球。玩遊戲也是種激烈的運動,大家更喜歡悠閑得看碟。

我們宿舍是背陰的,理應是那種冬寒夏涼形的,但是冬天到我們宿舍,一開門,熱騰騰的熱浪迎面撲來,夏天更是人多腿雜,把好好的避暑勝地弄得烏煙瘴氣。

我們宿舍當時還有個得天獨厚的優勢,由於地理原因,緊靠樓層的應急燈,應急燈24小時有電,所以當十一點熄燈后,我們會拉一條線,接到應急燈上,挑燈夜戰。我們看過的電影,連續劇,有如恆河之沙,數不勝數,所以這裏就列下最具代表性的一部,《創世紀》。很好看,沒看過的請別錯過。

籃球會因懶惰而失去激情,遊戲會因成熟而沒了興緻,看碟會因老套而開始厭煩。但是有一樣東西在我們班長盛不衰,那是我班的優良傳統,炒地皮。

我學炒地皮學得比較晚,屬於大器晚成型,一學成就展示出黑馬的非凡實力,后發制人,經常把一些前輩打得顏面掃地。炒地皮講究團隊合作,經常與我搭檔的哥哥叫阿發,打牌特別冷靜,與我的衝勁相得益彰,我們兩號稱炒地皮界的雙子星,絕代雙驕。

先前說到老大與凱子曾拿過我們班炒地皮大賽的第一名,他們這對搭檔算是傳統的老牌強隊了,老大打牌特厲害,但是卻沒什麼人喜歡和他搭檔,因為他把牌算得太精了,但別人很難達到他水平,可能會出錯牌,於是老大會很不客氣地罵上一通,結果漸漸沒什麼人敢和老大搭檔,凱子是唯一可以跟上老大步伐的人,這對組合算得上是倚天屠龍組合。

於是當倚天屠龍遇上絕代雙驕時,會撞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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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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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匹狼和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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