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人都有開店夢想

第四章 人人都有開店夢想

第四章人人都有開店夢想(本章免費)

我抱着這塊被送回來的綠石頭,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也沒看出個名堂。三綻說這石頭大概是屬於玉石一類,但具體屬於什麼石頭,玉石坊的師傅也說不上來。這石頭經過師傅們的清洗處理,變得更晶瑩透亮。算了,管它值不值錢,只要好看,我就收藏了。這石頭拿來當燭台倒是不錯。

我找了根稍微粗點的紅蠟燭,插在這石頭洞裏,紅配綠,不但不俗,還挺洋氣的。不錯,有創意,我小陶醉一把。

三綻聽我說這石頭是天降的石頭,所以對這來歷不明的石頭仍然不放心,一句話把我的陶醉打散:「這石頭放你屋裏,要是你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你可要告訴我,早早把這石頭扔了。」

一塊石頭而已,小題大做。

原想駁他幾句,可想到他這幾日來的嘮叨,只好三緘其口。

這三綻越來越事兒媽了,只要他決定的事,我要是有反對意見,他必定要給我講堆道理。

我下逐客令:「還有什麼事嗎?」

他沒好氣,「沒事了就趕我走?虧我這些日子到處幫你搜羅心上人呢。」說着,把好幾捲紙往我桌上一扔。

這幾日過得太悠閑,我差點把招親大會的事給忘了。淳于蓮啊淳于蓮,難怪你一把年紀還未出閣,根本是你自己不上心!

算算日子,離最終截止報名日期也只余半個月,是時候為這招親大會的決賽做做準備工作了。

我把這些紙卷展開,數了一數,只有二十幾份。本姑娘就這麼沒有魅力,才只有這麼幾份報名表?

三綻說:「我先幫你過濾掉一批,留下的這些可全是人中龍鳳。再說了,你大小姐天天窩在屋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沒什麼才藝,既不懂琴棋書畫,又不會吟詩作賦,只會做幾隻哄小孩子的熊娃娃,寫幾篇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小故事,外界對你知之甚少,這樣的你,還是二十九歲高齡,我原以為有那麼三五個人報名就不錯了,現在能挑出二十幾個,早已超出我的意料,你就知足吧!」

「是,是,是,我這高齡女婦要感謝你,沒有你以一萬兩白銀做誘餌,恐怕連這二十幾個人也不會報名。」

他氣定神閑地坐在軟榻上,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哼,還以為這幾天狐狸轉性了呢,沒想到一不留神,又被狐狸咬了一口。那句話叫什麼來着,什麼什麼改不了吃什麼什麼。

我不再理他,叫來小丫,兩個人一起動手,把這些畫像固定在牆上,很快,這客廳的四面牆就變成了畫像牆。

我在這些畫像中間來回看,再結合報名表格上的信息,最後勾選出三位。

三綻看我選出的三位,眉毛挑得老高,「你不是喜歡傲雲岫那種風格的?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這三人可沒什麼相同之處。」

誰說要找相同的人了。招親大會,招來的如果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那有什麼好玩兒的。

這三位除了符合我列出的條件外,最主要的是令我印象深刻。我來回瞅過這些畫像后,閉上眼,腦子裏能記住的就是這三位的長相,所以,不選他們選誰?

三綻聽我說是這樣選出三人的,不禁罵我:「你這是在選夫嗎?根本是兒戲。」

「嘁,人生不就是一齣戲!」

就這麼定了。加上先前的傲雲岫,現在一共有四人。再等十來天,看還有沒有報名者,如果有的話,再挑一兩個就行了。唉,原本以為像這樣的招親大會,應該像古裝劇里演的那樣人山人海,可惜本姑娘的行情不好,門前冷落鞍馬稀。照此看來,招親大會是不能大操大辦了,一切從簡。也罷,人太多了,姑娘我還不自在,省下的銀子全當嫁妝好了。

我和三綻把邀請帖子擬出來,不過區區五六份,直接手寫好了。三綻見我用鵝毛筆寫帖子,有點傻眼,他潑冷水道:「就你那字,雞刨似的,也敢寫?不怕人家收到帖子,嚇得不敢來。」想我在現代時,用的可是電腦,握筆寫字的事是好幾年前的事,就是這鵝毛筆寫出來的字,那還是我寫完了五十篇寓言故事練出來的呢。

我甩下筆,摞下話:「你有本事,你來寫。」

他當下挽起袖子道:「小蠢,筆墨侍候。」

不好意思,本屋內不用那古人用的東西。

三綻無奈,只好拉我去他房裏寫。

這是我第二次踏入他的房間。上次來把東方的手稿給他,給完就走,也沒待幾秒。他在書桌邊寫,我在他房裏參觀。

他房間的基調是深藍和米白,配上原木色的傢具,簡潔舒適,這房間讓人放鬆得犯困。我打了個呵欠,蹭到他書桌旁。不愧是古人,連寫帖子的字都寫得這麼龍飛鳳舞。

我毫不吝惜地誇讚他,以後需要寫字的活兒,就交給他寫好了。

看他得意洋洋,我問:「你這是楷書?隸書?還是小篆?」

「你什麼都不懂,還敢亂誇。」

「你不是被誇得挺高興的?我有成人之美。」

「你這亂用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這輩蟲都愛亂用字亂用蟲乎。今天本姑娘有閑情又有心情,就給你這古人普及一下電腦知識好了。看到這小子聽得兩眼放光,我絡心動了。

我誘惑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現代玩玩兒?」

「小蠢,你忘了吧,你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去,現在就想着捎人了。」

「哼,要是你讓我捎你去現代,你可得付稍帶費。免費的事,我可不幹。」

「你從沒想過待在這裏?」

「這裏有什麼好,連帶翅膀的騎碼都沒有。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三綻繼續追問:「你難道對這裏一點都不留戀?」

我想想,「肯定會留戀啦,在這裏不用為柴米油鹽操心,像世外桃源一樣。不過,有了你送我的玉佩和金片,我回到現代把它們一賣就吃穿不愁,到時候在城市裏一隱居,天天與電腦相伴,日子不知道有多爽。」

他再問:「你就不留戀我嗎?」

我理所當然地說:「甜甜和飄窗也會回去啊,到時候你大哥二哥要是也跟着去,你難道想一個人留在這裏?你要是去了現代,想我了坐上飛機來看我,比你的千里馬還快。」

他泄氣地鬆開我,「你就沒想過為了我們留下來?如果我們都不去現代,只你一個人回去呢,你會不會留戀?」

會嗎?

我推他一把,「幹嗎說這個,事到臨頭再說好了。」

見他不說話,我感覺無趣,告辭。

回到我的房間,我的腦子裏仍迴旋著剛才三綻問我的問題。

是啊,甜甜和飄窗已嫁給初看和再見,她們必然是夫唱婦隨,只要一個人決定待在哪兒,另一個肯定會跟着去。看她們在這古代活得遊刃有餘,回不回現代又有什麼關係?倒是我,來到這古代,除了幫東方出了本書外,什麼建樹也沒有。

如果這次招親大會仍然沒有心儀對象,找不到心上人,回去的日期就不可預知。如果在這裏待幾年甚至十幾年,那可怎麼辦?

如果找到心上人,他不願和我去現代,到時候我帶着身體回去,卻把心留在這古代,那又有什麼活頭?

或者,永遠找不到心上人,不把我的心交付出去,就這樣永遠待在古代。這樣,就不會傷心難過了吧?

我東想西想,實在想不出最好辦法,只好逃避地爬上床,矇著被子,睡。

這一覺,睡過了頭。三綻來晚餐的時候,見我睡着,也沒喚醒我,讓小丫把飯菜搬到他房裏去了。

他來的時候,我是有點意識的,可是又不想睜開眼,不想面對他,面對那惱人的問題,只好繼續閉着眼,任自己睡思昏沉,什麼都不用理。

結果,醒來后,我胡亂吃了幾口飯。等到小丫歇下了,我卻失眠了。唉,這惱人的夜。

聽說甜甜回來了,我頂着倆黑眼圈去找她。

看到她巧笑倩兮,我抱着她,突然有了流淚的衝動。甜甜看我這樣,有點疑惑,拉我坐下,問我怎麼了。

我壓下淚意,笑,「沒怎麼,是太想你了。以後你可不準出門那麼久,姐姐我可是寂寞死了。」

她笑,「我也想你啊,所以就提前回來了。」說着,她取出個鐵皮盒給我說,「這次出門遇到個神醫,他也是個花痴,我跟着他學到不少東西。這盒膏,就是他給我的,說是能去疤,你拿去試試。」

虧得甜甜還記着這事。我的屁股上有塊疤,是以前長火疥子留下的。有次和甜甜說到護膚,問她有沒有去疤的方法,沒想到這次出去竟然能幫我找回神醫的秘葯。

真是我的好妹妹。

我再摟了下甜甜,又想哭了。

甜甜拍拍我,問:「怎麼了?三綻欺負你了?不開心?」

我不好意思道:「沒什麼,有點想家。你呢,你想不想?」

甜甜說:「我還好啦,隔段時間,我就會在夢裏見到我老爸老媽,他們知道我在這裏過得好,並不替我擔心。」

甜甜是從香港穿越過來的。她父母是香港有名的神算師。在甜甜出生沒多久,肖爸和肖媽就算出甜甜的姻緣在古代,老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所以當甜甜真的穿越之後,他們坦然接受事實。並且,穿越之後,甜甜在夢裏能和父母交流,在這裏發生的事,他們也了解了大概,再得知有了初看這樣的好女婿,那端著的一百個心也就放下了。

飄窗是從紐約穿越過來的。飄窗出生自建築師世家,父親是紐約城的知名建築師,有自己的事務所。飄窗的父親有兩個老婆,而飄窗是庶出,又是女孩子,在家中不是很得寵。並且,飄窗的母親已去世多年,所以飄窗對那個缺少疼愛的現代並沒有太多感情,倒是來到這裏,遇到再見,反而覺得這古代更親切。

唉,看來她倆對回不回去這件事倒有點無所謂。

甜甜見我嘆氣,安慰我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們三個人來到這個時空是為了什麼,但我知道,事情一完,我們肯定是要回去的。」

我問:「那初看和再見能一起回去嗎?」

甜甜也一臉茫然,「目前,還沒有任何啟示。」

「那如果到時候他們不能一塊去現代,你們怎麼辦?」

甜甜故作輕鬆地笑,「嘻嘻,涼拌唄。」

我笑打她,她又道:「如果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而患得患失,情緒波動,那豈不是連現在能把握的也要錯過了?蓮姐姐,你要快樂哦。以前在夢裏一看到你孤單的背影,我就心疼。」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甜甜幫我擦着眼淚,笑罵我:「看你,把我也惹得想哭了。你可是沒有姐姐的樣子哎,應該是你安慰我才對吧。」

我一邊笑,一邊抹眼淚,說:「是,是姐姐不對。下次你要是想哭了,我不但把肩膀借給你,還把懷抱借給你。」

初看進來道:「甜甜有我的肩膀和懷抱就好了。」

嘁,這男人,連女人的醋都吃!

三綻站在初看後面,覺出我的異常,不住瞟我,我別開臉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初看開始趕人,「我們剛回來,累得沒力氣見客,你們快走。」

得,主人下逐客令了,我只得起身。

雖然還有滿肚子話要對甜甜說,但看甜甜疲倦的樣子,只好來日再談了。

出了院落,三綻跟了上來,拉着我的手肘問:「你怎麼了?哭了?」

我強笑道:「沒什麼,我回去了。我也累了,回去補個覺先。」說完,扔下他就走了。本姑娘情緒低落,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就什麼心事也沒有了。

既然初看和甜甜回來了,這晚餐就又擺回了飯廳。

我坐在甜甜身邊,聽她講外出見聞,忍不住心神嚮往。

唉,來到這古代一個多月了,我基本上都窩在屋裏,連出府也不過屈指可數的幾次。也許像甜甜這樣出去遊玩一趟,可以改善一下心情。

可是,身邊連個作陪的人都沒有。唉,我的心上人哪,你在哪個角落貓著呢?你沒聽到我的呼喚嗎,還不速速現身。

我裝模作樣地拿着筷子沖着米飯作法召喚心上人,逗得甜甜「格格」笑。

甜甜道:「蓮姐姐,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啦。我們要學會自得其樂尋開心,不要自尋煩惱作繭自縛哦!」

我用手指比個「V」字,裝可愛道:「YEAH!」

初看和三綻見我這樣,也笑起來。

這頓晚餐吃得其樂融融,人多了吃飯才熱鬧。我一高興,又吃掉兩碗飯。看來,這肥是減不了了。

吃完飯,我問甜甜:「你能在夢裏和你父母見面,那能不能和我父母見面?」

甜甜搖頭,「我父母是神算師,他們進我的夢,要先做法事。因為我們有血緣關係,所以能進入我的夢和我說話。其他人,還不行。」

唉,原想托甜甜帶夢給我可憐的老爸老媽,告訴他們我還活着,讓他們不用挂念,看來此招不通。

甜甜道:「你把你家地址和電話寫給我,下次如果我在夢裏見到我父母,我讓他們轉告你父母,這樣也可以的。」

我連忙寫下我家的地址和電話交給甜甜。然後,我讓甜甜寫下她父母的聯繫信息。如果哪一天我回到現代,而甜甜沒回去的話,我也能將甜甜的近況轉告給肖爸肖媽讓他們安心。

我把紙條收好。這時初看瞅了空子又把老婆摟走了,我打趣道:「你們倆真像是連體嬰呢,恨不得一天到晚粘在一起,不嫌膩嗎?」

初看道:「等你找到心上人,你就明白我的心情了,每分每秒都很珍貴。」

大概,初看也是擔心未來可能出現的分離危機吧,所以和甜甜的共處時間連一分一秒都不願與他人分享。

我走出飯廳,在府里隨便散步。這兩天光顧著逃避現實,睡得腰板都硬了。我找了塊寬敞地兒,在月光下活動四肢。

這宇文府雖是島上首富,僕人倒不是很多。這可能也是因為甜甜和飄窗來了之後進行的改革。府里除了管家老吳,廚娘吳媽,三個貼身女僕,其他一些清潔女僕之外,就沒有什麼人了。甜甜倒是曾說過,有些護衛是在暗處的,也不知道他們躲在什麼暗處。不過,這樣挺好。要是這府里傭僕成群,那就太熱鬧了,我也會受不了。

我在月光下自喊口令,把以前做的健美操跳了一遍,又繞着小花園小跑,出出汗,排排毒,我可不容許自己再像前幾日那樣繼續頹下去。我一邊跑,一邊小聲嘀咕:「振作,振作,淳于蓮,加油!」

一拐彎,撞到一個人。那人紋絲不動,我卻後退幾步。再一瞧,除了三綻閑人,還會有誰。

我推他一把,罵:「你站這幹什麼?裝鬼嚇人哪!」

「你呢?嘴裏嘀嘀咕咕,跑來跑去,幹什麼?」

我繞過他繼續小跑,「本姑娘在鍛煉身體,你要麼陪我一起跑,要麼就讓開別擋道!」

他從後面跟上來,「要鍛煉身體,不如我教你幾招武功,你這樣瞎跑有用嗎?」

我停下,「你會武功,怎麼沒看你用過?耍兩招我看看。」

他當即打了一套拳,在我這門外漢眼裏,打得倒是有模有樣。他見我不說話,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把劍,又接着舞起來。

月光下舞劍,好浪漫哇!

我雙眼冒紅心地想。可惜,對這些,我一竅不通,除了看着招式漂亮之外,也不知道實用不實用。

我忍不住道:「沒見你和別人對過手,不會是花拳繡腿吧?」

他立刻停下,氣道:「你就這麼看低我!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成器候?」

我嘆道:「唉,沒辦法,一想到你比我小六歲,就覺得你是什麼都不會的小弟弟。」

他負劍而立,惡聲惡氣地說:「能力又不在年齡高低!」

道理我是懂,可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根深蒂固。

看他有些惱,我忙哄道:「小三子,你不是說要教我幾招嗎?那教我點穴,或者輕功,我這老女人還能學會嗎?」

他轉身走開,悶聲悶氣地說:「以你的高壽學這個太晚了。小蠢,你學潑人冷水最合適。」

這小子,又生氣了。唉,說實話也會得罪人,這姐姐不好當呢。

正值酷暑,熱得人喘不過氣來,我又連着好幾天待在府內,有時候和甜甜一塊弄她的花花草草,有時候就一個人待着寫寫故事。甜甜曾邀我一塊兒外出,可看到她身後的相公如影隨形,我可不願當大燈泡。她只得作罷,交代小丫帶我出去多走走。

這天,小丫不負甜甜的重託,把我連拉帶拽近乎「綁架」地弄出了府。小丫看我老是半死不活悶在屋裏,她覺得沒有盡到做丫環的本分,說要努力讓我變得生龍活虎。哎,拜託,我只是短暫性的周期情緒低落而已。

我這人超級缺乏主動性,屬於牙膏型人物,非得擠一擠,才會動一動。做什麼事,百分之九十憑的是一時頭腦發熱,要是沒人從旁監督,很可能無疾而終。對於開小熊專賣店的事,也是如此。當時一個念頭閃過,我興緻勃勃想要大展拳腳,可是興奮勁兒一過,就沒了下文。

我不提,可不代表小丫不提。小丫對這事很上心,已幫我找到人手,拉着我去選人。其實,女紅這手藝,她懂得比我還多,只要她定下了,這人肯定能用,卻非要我再去確認一番。不過,見了那幾個女孩子,我也挺歡喜。小丫原本就是個機靈的丫頭,找來的人和她年齡相仿,大概都是她的發小。看她們嘰嘰喳喳,對小熊店的未來一臉憧憬,我不禁又有了新的打算。

這小熊做起來挺簡單。即便是不會做的,買一個回去,把小熊拆開,也能模仿出來。所以,要想賺到銀子,就得在小熊的衍生產品上做文章,一定要有新意。光是賣小熊玩偶,早晚會被別人抄了去,所以要把小熊運用到各個可以運用的領域,比如說綉有小熊圖案的家居用品,小孩子的衣服,帶小熊圖案的筆墨紙硯等。

小丫聽了之後,興奮莫名,揪着我道:「小姐,那我們趕快開一個吧。」

我說:「這店要開的話,就由你們合夥來開。你們一人拿出點銀子,參股進來,到時候賺了銀子,就按你們的出資比例來分紅,這樣你們就都是掌柜的,要為小店的經營共同努力,在新產品上架之前,一定要嚴格保密,不能泄了密讓別人搶了先機。要是你們湊了銀子后還不夠開店,剩下的就由我來補,如果將來掙了銀子,你們再還我。如果虧了錢,就當我送你們的開業賀禮。」

小丫激動地說:「小姐,沒你可不行,我們怎麼能想得出你那麼多的好點子。」

我不好意思地說:「小丫,我這人有多懶你還不知道?如果我當了老闆,開店這的,不出一個月可能就要關門大吉。但是,由你來開店,我就很放心。你做事仔細,有始有終,並且女紅好,又勤快,我很看好你哦。如果有需要我出點子的時候,我肯定會幫你。」

小丫看我堅持,也只得隨我。

接着,我把開連鎖店的觀念給她們灌輸一番。如果要做大,從第一家店開始就要做統一店面裝修,統一招牌,統一標識,我們的品牌就叫「小熊物語」,在每件產品上都要有「小熊物語」的標籤。店面可以選那種前店后場的鋪子。小工場要分開兩塊,一塊是我們自己做手工的地方,按我們自己的計劃批量生產。另一塊是給客人做手工的地方。有些客人想要親手做東西的話,我們提供原材料和場地。

在批量生產的時候,要用流水線作業的方式,合理分工,從採購原材料、到划版、剪裁、縫製、綉工、組裝、整形修整、包裝、倉庫管理、銷售、記賬、盤點等各個環節要專人專項負責。每天要做好用料記錄,成品記錄,銷售記錄,不能讓原材料斷了供應,也不能讓小熊成品斷了貨。

我把自己的零星想法說了說,姑娘們聽得聚精會神,但又一臉迷糊,於是,我說:「今天就先說到這裏。等我回去后,把要注意的事詳細寫出來,到時候再聚到一起學習學習。你們先湊銀子,能出多少出多少,以後大家都是小熊物語的主人,要齊心協力同心同德為小熊物語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

等我說完,我才發覺自己像領導講話似的,小丫率先鼓起掌來,其他人也跟着鼓掌,我一下子就臉紅了。

唉,說起來,我可是紙上談兵呢。

回府的路上,小丫一路雀躍,不停地問我:「小姐,我真的也要當掌柜了嗎?」

看她這麼開心,我想這合夥的點子不錯。見我不停地肯定告訴她「是」,她傻笑個不停。真是小孩子。小丫一臉仰慕地說:「小姐,你好厲害。剛才你在講的時候,眼睛發亮,臉上泛光,那樣子好美哦。我家小姐就該天天這樣子才對,不要一天到晚窩在屋裏,把美人兒都快悶成紅薯了。」

哈,這小丫!

我假裝生氣道:「你這是在誇你家小姐呢,還是損你家小姐呢。」

小丫吐吐舌頭道:「當然是誇你啦。」

我笑着拍她頭,「那你可別太蔥白我,我可不需要粉絲。」

看小丫一頭霧水,我笑着往前走。

小丫在身後追,「小姐,你等等我。蔥白和粉絲,那是什麼東東?」

回府後,我就窩在屋裏寫「小熊物語」的方案,涉及產品定位、潛在客戶群、品牌建立維護和宣傳、產供銷環節的管理流程、各崗位職責等等,恨不得把我能想到的全列出來,然後一氣呵成。

消失多日的熱情和活力突然間都回來了,我感覺四肢百骸似被注射了雞血似的亢奮。人,果然是越忙越精神,以後要努力給自己多找點事做。

這個方案,我決定儘可能寫得全面,也許可以作為經營的範本出本書呢。

我不停寫,一直到小丫提醒我該晚餐了,我仍捨不得離桌。直到三綻來喚我,我又磨禿了一支鵝毛筆,這才罷手。

三綻看我廢寢忘食的樣兒,以為我又在寫什麼故事,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店鋪經營的內容,忍不住抬抬眉。

我說:「你的時空門客棧也是連鎖經營,我寫完了,你幫我看看,有沒有要補充的。」

他說:「我還以為只有二嫂懂這些,沒想到你也懂。」

我鼻子朝天「哼」兩聲道:「在我們那個時代,只要稍微有個開店夢想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這一套。」

我想佔便宜的心思又冒上來,問他:「你當初開時空門連鎖客棧的時候,有沒有寫這些?如果你寫了,我稍微改改就能用了。用這鵝毛筆寫字,讓我的手腕子酸疼酸疼的。」我一邊說,一邊揉着我的「皓腕」,唉,要是全部寫完,手腕上就要磨出繭了。

三綻很自然地拉過我的手,幫我揉。

我皮皮地笑,「我不但手腕疼,我還肩酸背痛,要服務就服務徹底,給我按摩按摩先。」

他叫:「先吃飯吧,大哥和大嫂還等著呢。」

吃飯的時候,我和三綻在餐桌上討論開連鎖店的細節,說到興奮處,飯粒好幾次噴到三綻碗裏。三綻一臉無奈,提醒我吃完再說,可我哪忍得住,腦子裏想到什麼,嘴立刻就動,有時候嘴動得比腦子還快,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初看見我們兩個這樣子,與甜甜相視而笑,笑得我心裏發毛,我只好收斂一下,可不到三秒鐘又原形畢露。

唉,我是粗人,我承認好了,不要再笑了。

吃完飯,我哪裏還坐得住,丟下筷子就回屋繼續寫。難得我這麼熱情高漲,所以要一鼓作氣,我可對自己的耐性沒信心,要是睡一覺起來不想寫了,我前面的辛苦就成了無用功。

我讓小丫多磨點墨水,再添杯茶,多備幾支蠟燭,我要夜戰。

三綻來的時候,手裏多了盒膏,往我手腕上抹,說是可以緩解酸痛。這古代的膏藥可真多,也挺管用,估計都是初看從那神醫那裏弄來的吧。

三綻知我寫作的怪毛病,正準備離開,我嚷:「還沒按摩呢,快幫我按按肩膀。」

他只得再回來當我的按摩師,哇,力道適中,舒服。

我不禁得寸進尺,停下手中的筆,道:「既然已經按摩了肩,那順便來個全身按摩。」說着,我衝到床邊往床上一趴,叫,「小三子,快來給姐姐按按。」

他受不了地道:「小蠢,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讓男人給你按摩?」

「你又不是別人!別啰嗦了,我時間寶貴,你就隨隨便便侍候侍候我。」

他只得走到我身邊,坐在床沿上,從我的脖子開始按。

哎喲,舒服!再重點,對,對,就是那兒,好酸啊。

哎喲,你要把我脖子扭斷了!

哎喲,後背,還有腰,多按一會兒。

唉,有人按摩可真享受哇。不過,這小子的技術還有待提高,以後有空了,要教他幾招按摩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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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的野蠻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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