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季揚飛的寵溺

第十九章 季揚飛的寵溺

第十九章季揚飛的寵溺

揚心疼的把我摟進他懷裏,他知道我放不下他娘親的死,他知道我放不下那麼多條人命的犧牲。

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從沒見過我這麼正式的跟他們道歉過。

在他們眼裏我有時沒心沒肺,有時卻又心腸好得不行,有時嘛就是有點無厘頭,這會這樣還真是第一次見呢,所以都讓他們沒法反應。

「蝶兒,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我們能早點發現也許事情就不會那麼糟,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了,反而我們沒能保護你我們才應該跟你道歉。」

烈看着揚的手摟在我腰上,那眼神像是可以把揚的手給熔了一樣,死死的盯着,但言語上卻是很重的心疼。

他好希望這樣抱着我的,這樣給予我安慰的是他自己而不是眼前這個左看不順眼右看不眼順的男人。

「呵呵,我才不會感到感到愧疚呢」

被烈這麼一說我還理直氣壯了起來,半笑半抽咽著說弄得他們也是哭笑不得,眼角掛着淚,手不停的揉着眼睛活像只霸道的小野貓。

我好感動,感動他們給我的溫暖,感動他們給我的愛,感動他們給我的包容,他們,都是我有虧欠的人,但我只能說我的愛不能分成好多份,所以只能說我很抱歉。

生活又開始了新的序章,一切看似回歸了平靜,然而那些不死心的人卻依然在想着怎樣奪回那原本就不屬於他的。

愛會讓人進步也會讓人著魔,愛情是聖葯同時它也是毒藥,如果走進了死胡同那麼他的愛情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回報。

我跟揚回到了以前的那個丞相府,我把那次發現的秘密告訴了揚,揚把東西又交給了焰。

他說他不需要那些,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哪怕不能認祖歸宗他也沒怨言,他本來就是一隻閑雲野鶴不想被羈絆所有他放棄所有跟我一起浪跡天涯。

而焰呢只能無聲的送我走,他跟我說他這皇宮的大門永遠的為我敞開着,如果我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可以不通過任何通報直接去我任何想去的地方,在皇宮裏我沒有禁忌。

走的那天我沒有多看這個男人一眼,我怕給他太多的希望,我怕我一回頭看到他深情而又痛苦的眼神會更加的愧疚更加的不安,我傷害他的實在太多欠他的也是一輩子。

夏呢則跟依戀雲遊去了,依戀的父親還是那麼個老頑固,我就讓焰給夏封了個虛名讓依戀那勢力眼父親覺得夏有能力娶依戀,再讓焰一道聖旨下來他不肯也得肯,就這樣他們小倆口幸福的踏上了他們的蜜月之旅。

烈呢不再做他的匿名王爺,他開始打出了名聲,輔助焰一起治理着落月,我相信落月在他們兄弟倆的統治下一會更好更繁榮,當然我也給了他們一些現代化的管理方案至於他們採納與否我就不知道了。

歐陽呢他是最沒事的一個人了,現在對於揚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沒什麼好協助的了,他不會再做回以前那個風流公子,但是他心裏愛着的人卻已經名花有主,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回到了歐陽家開始了他的商業生涯。

平靜的半個月過去了,風雨欲襲的寧靜,一切都那麼平常那麼安靜。

皇宮內羽軒殿上。

「水月國主駕到。」

太監高分貝的噪音響徹整個皇宮,哎真的給他備點金嗓子這樣就是看着也累。

魑魅一身華服帶着一種沉着而冷靜的氣息走向了大殿,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上。

現在的落月跟水月已是盟國了,說起來他們還得感謝那個小女人呢,魑魅這次過來也是為了看看那個小女人。

自從採納了我給他的建議他的水月國無論是國力還是民生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他一方面是為了來感謝我,一方面則是想我了來看我。

給了赤焰羽一個眼神他們之間的眼神,赤焰羽會意的看向了身旁的太監。

他們還真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自從那次結交之後,他們無論是管理還是性情都有着很大的相似所以呢,他們除開身份不說那可是絕對的鐵哥們。

「有事上奏,無本退朝。」

高亢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皇宮,大臣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沒事情可說了,所以也就三呼萬歲之後就跪安了。

兩人一起來到御花園坐下來慢慢的聊著。

「焰,別來無恙啊,她回來了嗎?」

魑魅也不寒喧了直接的說明他的來意,他並不是說此次前來會對我怎麼樣只是他想我,想來看看我順便也謝謝我。

「她現在肯定很幸福吧,有揚在她身邊她一定都會忘了我們了。」

一說到那個小女人,半個月不見了,半個月了,他每天就像完成課業一樣的會去冰靈宮看看,那裏一切一如往常只是缺了個當家的主。

「說起來你還真是偉大,能這樣放她走。」

魑魅看着赤焰羽眼裏的愛意,他相信赤焰羽的愛一點不會比季揚飛少當然更不會比自己少,他不知道如果是自己會不會那麼瀟灑的放我走,所以對赤焰羽有着一種無言的敬意。

「我希望她幸福。」

焰隨即笑笑開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給人如沫春風般的溫暖,他不放我走有用嗎?我要的愛情他既然給不了那就希望有個人能給我,至少那樣在我心裏他會永遠有個位置,不是最愛卻也是不會忘記的位置。

「她可真幸福有你們這樣愛着她,哎看來我是真的沒戲了,不過也好,我就不用那麼煩惱啦。」

魑魅輕鬆的說着,其實他心裏也是糾結不清啦。

「焰,你來客人了嗎?」

清靈般的聲音響起,不用說,哪個女人能用這種稱呼來叫他赤焰羽,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我屈蝶兒啦。

「是你的客人。」

焰轉過身看着我,眼裏一如往常的珍惜愛戀。

「好兄弟,回來了。」

赤焰羽現在跟季揚飛兩人都不分彼此了,就像一對平凡兄弟般的擁抱說笑。

「丫頭說想進宮來玩玩順便看看你。」

季揚飛眼神看向那個讓他百看不厭的女人,他相信以後的日子會像現在這麼幸福,一輩子的延續下去。

「魑魅是你,你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

我像發現UFO了一樣的大叫道,使原本在談話的倆兄弟齊刷刷的看向了我。

「好久不見。」

再一次見到我,魑魅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欣賞與可惜,我再一次見到魑魅卻像見到久違了的朋友一樣的感覺特親切。

「是好久不見了,怎麼樣,我的那些個政策還管用嗎?」

想想他這麼大老遠的過來應該跟這事情有關吧,如果好的話那就好,如果不好的話那不是破壞了兩國的交情嗎?這罪我可擔當不起。

「很好,我這不是來謝謝你的嗎?」

魑魅爽朗的回答道,跟我在一起他們都是最沒壓力的,跟我在一起他們都只是平凡的凡夫俗子,沒有了國度的限制,沒有了身份的限制,我們就只是平凡的朋友。

「那就好,我還怕我的現代化管理不好呢。」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可這在場的三個男人可都是貓耳朵來的,齊刷刷的看着我。

「什麼叫現代化的管理?」

三人很默契的問道,害還把我給嚇了一跳,這三個男人什麼成一陣線了?成群攻擊我?

「沒事沒事,我沒說什麼呀,是你們都聽錯了,肯定是哪個小丫頭隨便說了一句,忘了忘了哈」

我尷尬的縮了縮脖子,端著玉桌上的茶悠哉游哉的喝了起來留下那三個大男人一臉的不甘。

「正好啦,現在我們有四個人在嘛不是,來來來,玩撲克玩撲克,這麼干坐着多無聊啊。」

一想到剛開始到這裏的時候教他們玩撲克我就覺得那段日子真的很愉快,沒有什麼煩惱沒有什麼心機,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的在一起玩一起笑。

「撲克?那是什麼東西怎麼玩啊。」

魑魅像個求知的書生一樣的看着我們,我倒還真忘了魑魅他不會。

「焰,那個寶兒跟靈兒那倆小丫頭呢,把她們叫過來吧,她們會玩的啊,我也想玩,要不我可以教魑魅了。」

我想出來的怎麼會不想玩呢,也好,跟他們玩玩到他們狠狠的撈一筆,我奸詐的想着,可以誰勝誰負都還是未知呢。

「參見皇上,參見季相輔,參見水月國主。」

寶兒跟靈兒乖巧的請安,對於我嘛那是我自己跟她們說無論什麼場合都可以省的,反正我什麼都不是怎麼說也只是個過客而已。

「起來吧。」

焰輕輕的說道,他對我跟對別人永遠都是兩個樣,跟我說話永遠都是溫柔的而對別人他永遠都是不冷不熱。

「哎呀你們就不要那麼拘謹了嘛,說了有我在的地方你們都可以隨便一點啦,這裏都是朋友大家都是認識的嘛,沒必要那麼多的麻煩啦。」

我親昵的拉着倆小丫頭的手要先讓她們適應這裏的身份差距。

「可是」

寶兒年長她可不敢在焰面前造次呢,更何況這裏可不止一個老大,在這裏的可都是大人物。

「聽蝶兒的吧。」

焰沒看也知道寶兒的猶豫是因為他在,所以他就給了她們定心丸。

「好了吧,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咯,寶兒靈兒你們就負責教魑魅,你們可要好好的教哦,要是你們三個人還輸了的話那可不是一般的懲罰類,那可是要雙倍的哦。」

坐在座位上熟練的洗著撲克,時不時的看了看寶兒跟靈兒,靈兒小所以她只要聽到我說可以大膽一點她也就沒什麼好拘束的了。

「蝶兒小姐,可是可是」

寶兒還在猶豫,她能教他嗎?他可是水月國主哦,她怎麼能有這種權力說去教一個君王。

「沒事的啦,不恥下問嘛,君王怎麼啦,君王又不是萬能的,他的智慧也是積累起來的啊,你以為人家天生就是天才啊,別這啊那的啦,魑魅你說句話吧。」

跟她們還真說不清,還是讓魑魅給她們顆定心丸好點,免得她說覺得我說話不夠權威。

「就按她說的辦吧,該怎樣就怎樣好了。」

魑魅倒是沒多大的意見,反正他覺得為我破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有過記錄了也不在乎多個幾次嘛。

「好了,我們開始啦。」

我一聲令下開始作戰起來,四個人打得熱火朝天,加上我時不時的一驚一乍,整個花園裏都充滿著歡聲笑語,園裏的花好像都感染到了我們的幸福開得比以往似乎艷了許多也美了許多。

「好了吧,丫頭,累了吧,我們該回家了。」

最後一局打完,揚看着開心而有點累了的我說道,玩是可以但也得注意身體,他不想我太累也不想我太辛苦。

其實我的日子哪會辛苦啊,每天什麼也不用做,就連澆個花他都覺得太辛苦了。

有時候我甚至有點覺得揚的呵護是不是有點過頭啦,我哪有那麼脆弱,我都說自己強壯的跟頭牛一樣,但沒辦法誰叫他是男人呢。

拗不過他啊,揚拗起來的時候我還真是拿他沒轍,好牛筋的一個人呢,不過想想是為了我好我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魑魅不愧是君王國主,才打了一兩把就能獨佔一方開始自己打了,而且打得還不錯,我跟他聯手的時候也總是會贏。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那好吧,反正以後時間多得是,來看看戰績吧。」

偶爾帶點子小傷感,偶爾玩點子小陰鬱這也是我比較感性的一面吧,只不過絕對是不長的,最多也就十分鐘啦。

「哇沒想到最後輸的人竟是焰跟揚哎,你們倆可真遜,人家魑魅可是第一次玩哦,看都比你們玩得好呢,哎看來問題肯定是出在我這個師傅身上,好吧,我自我檢討,不過話又說回來,輸了就得認輸。」

「明天我準備策劃一個野營到時候你們來我家吧,但是你們每個人只能帶兩個人來,男女都行,到時候就請你們脫掉你們的這身華服一切從簡,東西嘛我就吃虧一點我準備好了,一些細節就等明天你們來了再跟你們說吧。」

剛想到好像快入冬了那麼現在野營的話也挺合適的,至少不會引起什麼森林火災啦,而且現在天氣都很好不會太熱,這樣的話呢燒烤就不會像在烤自己一樣了。

「野營?什麼叫野營啊。」

三個男人又是同時的問我,哎看來他們三個人聚在一起還真是讓我有負擔,搞得他們三胞胎一樣那麼心有靈犀。

「明天再說,今天到此為止啦,明天你們一定要早點到哦,焰,你叫上烈一起吧,規矩照舊,然後把寶兒跟靈兒這倆小丫頭帶上,她們還可以幫得上忙呢。」

我拉着揚就跑,才不要再跟你們呆在一起了呢,看把我的揚都給帶壞了。

不管身後那兩雙熾熱的眼睛給他們一段迴音飄散在風裏卻留在了他們心裏,彼此都記住的是那個早已印在了他們心底的背影。

「主上」

昏暗的房間里,那個曾經溫柔的男人早就不復存在,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盲目得失去了自我的人。

「我知道了,今晚你們就行動吧。」

赤烈羽有一片刻的猶豫,但他一想到沒有了我的陪伴那顆變形了的心又陷入了黑暗裏。

月亮悄悄的升上了天空使原本孤寂的夜多了一份寧靜,只是這樣的夜卻有個令人心寒的陰謀正在上演,背叛,究竟是誰背叛了誰。

「誰。」

季揚飛敏感的飛上屋頂,來人已經來了很久了一直都沒動靜他以為沒有威脅,可是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沉重,殺氣也越來越重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如果不想傷害到她你就跟我來。」

銀色的月光下他們就像下凡的仙人般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不帶一絲凡俗氣息,高傲得就像天人般。

赤烈羽帶着銀色的面具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人生畏的殺氣,他恨這個男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出現他相信現在自己跟我早就是一對神仙伴侶了。

季揚飛看了看我住的房間,想想的確不能波及到我所以決定跟這個男人走,他也有他的保護方法,並沒有因為最近的安逸而讓他放鬆保護。

季揚飛跟着赤烈羽飛過了喧鬧的大街,隱身進入了一處繁密的竹林,兩個同等氣勢的男人對峙著,季揚飛一身竹青色的衣服與這月下的竹相呼應着,臉上是淡淡的冷。

赤烈羽眼裏帶着濃烈的恨意,看着這個跟自已直接血緣關係的男人,他不得不說自己有點敬佩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卻後來居上的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他連帶一點的敬佩都如數的變成了憎恨。

兩人對視了很久,直到兩人手中的軟劍凝聚了內力變得堅硬無比,兩人的身形就在常人看不到的情況下移動了起來,高手過招沒有太多的動靜。

夜,仍然寂靜如水,竹林里卻枝舞葉亂,時不時的會看到白色的劍光閃動在這銀色的月光里煞是耀眼。

房內的女人毫無知覺的安靜的睡着,她並不知道一切爭鬥都是因她而起,一群黑衣人湧進了這美麗的夜,打破了原本平靜的夜。

兩方人馬混戰了起來,季揚飛一直都有派暗衛保護我,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的暗衛會負起保護我的責任就如現在。

「怎麼回事啊,什麼事這麼吵啊。」

幸運的女人就會有禍國殃民的傾向,我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他們的每一個生死搏鬥都是為我。

「小姐別出來。」

季揚飛的暗衛殤大叫道,他知道對方的實人數太多,但他們無論如何也得誓死保護這個女人,他們忠於自己也忠於那個跟他們有着兄弟情深的男人。

「這是怎麼啦。」

女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礙事明知道自己只會打亂他們的陣腳讓他們分心卻還是喜歡來湊這個熱鬧。

我傻傻的看着他們一來一回的打鬥着,眼看揚的暗衛快頂不住了我沒由來的一句。

「住手,你們快住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覺得卑鄙嗎?你們想怎麼樣一句話。」

空氣中有種不尋常的味道,沒有聞過的人根本就不會察覺,如果功力不夠深的話根本就是在往死里鑽,我在爺爺那裏有接觸過這種東西所以我才知道為什麼揚的暗衛那麼力不從心。

「小姐,我們的目標是你,如果你乖乖的跟我走那麼我們可以放過他們。」

烈的死士稍稍愣了一秒,他很詫異我能識破他們的計謀,看我的眼神多了一分探究也多了一分讚賞,大概是因為我的勇氣吧。

「好,我跟你們走,你們放了他們。」

我很豪爽的答應了他們,並不是因為我很偉大,我是不想看到再有人在我面前為我而死了,他們是負責保護我的我就更不能讓他們為我而死。

「請。」

顯然是領頭的那個男人恭敬的向我鞠躬,看得出來他們是不會傷害我,所以我的心怎麼說也放下了一點。

「等會。」

看着這四個已經體力不支了的暗衛,我沒見過他們,但在這月光下卻看清楚了他們都是面容清秀卻帶着渾濁氣息的男人。

我輕輕的把自己的手腕割開,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受傷了,反正我就覺得只要有毒喝我的血是保證能解的,因為他們這個毒就是個無葯可解的毒。

「小姐」

殤有點不懂的看着我,但是聽到我說要跟那人走,他就慌了,沒有保護好我反過來還要我保護他怎麼能,主人回來該怎麼跟他交待?

「別說話,你們現在不宜運氣,好好的護住心脈。」

我不顧他的反抗把手腕塞進他嘴裏,等給四個人喝了我的血我也就放心了,沒有回頭看他們,我知道他們一定都很自責,但他們現在就像個柿子任人宰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跟他們走了。

「小姐,冒犯了。」

黑衣男子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點了我的睡穴便帶着沉睡的我飛進了黑夜裏,夜回到了剛才的寧靜只是人早已不知去向。

一個時辰后。

「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小姐被帶走了,主人還沒有回來。」

殤他們的毒已經完全好了,等了一會卻還沒看到季揚飛回來,他們心裏着急得很。

「離,再等等,我們都不知道主人去了哪裏找也是找不到的,是小姐救了我們所以我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小姐找回來。」

殤永遠也不會忘記屈蝶兒臨走時的那種眼神,清亮而真誠,從那一刻起他就發誓這輩子他都會忠於季揚飛跟屈蝶兒。

「殘,你跟離在這裏等主人吧,我跟痕去找找,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想他們是故意把主人騙走的。」

又等了一個時辰,殤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等他想通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想已經晚了,屈蝶兒此時都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儘快的把季揚飛找回來。

「嗯。」

其他三人齊齊點頭,他們為了自己的失職也為了屈蝶兒的救命之恩,所以都會為屈蝶兒肝腦塗地在所不惜,說完殤跟痕消失在夜幕里。

那頭的兩個人打得難分勝負,赤烈羽想勝季揚飛來證實自己比季揚飛更有能力保護更有能力擁有屈蝶兒,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季揚飛的武功跟自己比起來是不相伯仲。

天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團煙火,像勝利的喜悅般的天邊開起了一朵好看的金色花朵,赤烈羽看了看信號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得手了也就不戀戰退了幾步收回內力騰空飛進了黑暗裏。

「主人,主人。」

赤烈羽走後沒多久,季揚飛還站在原地想着什麼事殤和痕就落在了他面前跪了下去,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

「殤,痕你們怎麼出來了,丫頭呢?你們不是在保護丫頭的嗎?她怎麼啦?」

季揚飛一看到手下跪在他面前就知道肯定是家裏出事了,因為他們四個人沒特殊情況是不會離開我的身邊的,現在他們兩個在他面前那麼是不是預示着我出事了?

他緊張的把他們倆有點粗魯的拽了起來,很緊張的問他們,這令他瞬間想到了一計:調虎離山。

「回府再說。」

季揚飛想也不想的丟下一句話飛進了夜色里直奔自己的家,身後殤和痕對視了一眼也跟着閃進了夜色里。

「主人。」

一看到季揚飛回來離和殘就跪了下來,而後面的殤和痕也識相的跪在了一起。

「說,怎麼回事。」

季揚飛盡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感覺到了,家裏沒有了她,他感覺到了,那種心被掏空的感覺。

「主人走後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後來後來小姐出來了說願意跟他們走,對不起請主人降罪,要不是為了救屬下們小姐也不會被他們帶走,請主人懲罰。」

殤看了看另外三兄弟知道這件事沒得推說所以如實的說了出來,眼神裏帶着深深的自責。

「你們起來吧,立刻去找,如果找不到你們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季揚飛看也沒看他們幾個,他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他們所說,那麼我肯定不希望對他們有所懲罰,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永遠不再看到他們,否則他不保證不會殺了他們,這樣的失誤都會有,那訓練他們都是來幹嘛的。

「是。」

四個人斬釘截鐵的說着,一方面證明他們的決心一方面他們如果找不到我也只有一死謝罪了,四個人又一次消失在黑暗裏。

夜,那麼的安寧卻隱藏了那麼的不平靜,一切就像平靜的海面,海底卻在翻滾洶湧。

季揚飛靜靜的坐着,身邊的桌子無疑成了他的手下亡魂,碎裂得如一攤木屑,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但都沒能鎖定目標。

他想不到誰會綁架我,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的生活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真想不到有誰會跟他開這種玩笑,他發誓如果找到那個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不論是誰一定不會。

第二天原本應該是個開心快樂的日子,然而那個主角卻沒能出現,就連現在的安危都不能肯定,一大清早焰他們成群結伴的來到了季府。

「揚,蝶兒呢?現在還沒起來嗎?」

赤焰羽沒讓他們行君臣之禮也不拘束的坐到上座很開心的問季揚飛,他們一行人都一樣,各自坐了下來喝着由下人端上來的茶一起等着我的出現。

他們都很期待這次旅行,他們都很好奇這個野營是什麼東西,誰也沒看到季揚飛臉色上的陰霾,就算有人知道也故意什麼出沒表現。

「她昨晚被擄走了。」

季揚飛機械化的說着,他現在什麼也思考不了了,一夜沒睡,整個腦袋裏都是我的身影。

他睡不着,他怎麼能睡着,說好要保護我的,而現在我卻在他身邊消失了,他怎麼能不怪自己。

一時半會誰也沒動了,空氣好像凝結了一樣的把他們給定格了,他們有沒有聽錯?

「什麼叫擄走了?揚,你說清楚點。」

赤焰羽把茶杯往桌上一扔他才不管這茶杯有多名貴呢,其他人的反應當然也跟他一樣,都看着季揚飛希望能給他們一個滿意而又確定點的答案,他們都希望他們剛才聽到的是錯覺。

「昨晚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使得丫頭被帶走了。」

說着季揚飛眼角流出了兩行清淚,他真的很後悔,他應該時時刻刻守在我身邊不離開我的,他不應該把我丟下的,他怎麼能把我丟下。

所有人都相信季揚飛沒有說謊了,看着他自責的眼神,看着他一下蒼老的臉龐誰也沒再說責怪他的話。

「有消息嗎?有線索嗎?」

魑魅鎮定的問道,現在我出了事大家總不能都傻坐在這裏什麼也不做吧,總得找出個方向才能最快的找到我。

「沒有,我找了一夜可什麼也沒留下。」

季揚飛目無表情的說着,他現在就像一個被抽空了的陶瓷娃娃沒了生命沒了靈魂,眼神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彷彿看到了遠方那個小女人在向他求救在向他呼喚。

「我們先走了。」

看到季揚飛這樣他們不知道怎麼安慰所以只得各自回去了,並不是他們不在意,只是他們得回去調派人手了。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季揚飛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什麼也不能想,他只祈盼我能平安其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要。

「焰,不好意思,因為狼月的侵犯使得我國也有騷動,所以我必需得回水月了,如果找到她了就派人通知我一下吧,但如果需要支援只要一句話我水月子民一定儘力。」

魑魅很想留下來找到屈蝶兒再走,但是水月那邊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所以他也必需得回國。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有需要我會派人來通知你的。」

焰也沒多作解釋,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屈蝶兒的安危了,我雖然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但從來沒樹敵過,他也想不到誰會綁架我。

「焰,有的時候身邊的人才是最危險的人物。」

魑魅說下這麼一段讓人猜疑的話便瀟灑的走了,赤焰羽則揣摩著魑魅的話,但道行不夠深沒能懷疑到魑魅所懷疑的人,其實他只是從來都不會想到烈會做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所以他從來沒把赤烈羽列為目標。

烈的房間里。

「蝶兒,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我說過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蝶兒」

赤烈羽輕輕的摸著沉睡人兒的臉,臉上的溫柔很真很誠,然而他的手段卻讓人氣憤。

「原來是你。」

猛的睜開眼睛我定定的看着烈,聽着這熟悉的嗓音我更多的是心痛,我沒想到烈會用這種方法得到我。

「蝶兒,你醒啦。」

赤烈羽不理會我帶着氣憤的眼神仍然溫柔而貪戀的看着我,伸手想摸我的臉卻被我刻意的躲過了。

「我說過最後你一定會是我的。」

赤烈羽一下子變得不再是那個溫柔的男人,現在的他變得有點像土匪像山寨頭子一樣的把我當成了他的戰利品。

「赤烈羽,我會恨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逃出去,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不會是那個任你擺佈的木偶。」

我看着赤烈羽,他已完全不是我見到的那個人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個魔鬼般讓我敬而遠之。

「蝶兒,一定要這樣嗎?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為什麼?季揚飛他哪點比我好了,告訴我為什麼。」

赤烈羽帶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這麼一段話多傷他的心啊,他只是愛我有錯嗎?他是那麼的愛我,為了我他做什麼都願意,現在回他的又是什麼呢?他不甘心,他更不會放手。

「揚給我的是整個世界而你給我的卻是你的世界。」

沒去管赤烈羽的怨氣他的恨意,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是啊,季揚飛給我的就是全世界,因為他的世界只有我。

他從沒限制我的自由許可權,他會記得我說的每句話,他會記得我的喜好,他會給我想要的,會尊重我的每個決定,然而這些都是烈給不了我的。

「夠了,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的,蝶兒,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嗎?你只能是我的。」

看着我眼裏的貪戀赤烈羽就像一隻受傷的獅子般大吼著,曾幾何時他在我眼裏再也找不到初見時的溫柔,都是他的出現,都是那個叫季揚飛的男人的出現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所以他只是把屬於自己的奪回來罷了。

「我只會是揚的。」

我堅定的說着,一字一句我都讓烈聽得清清楚楚,我希望他能明白,我屈蝶兒認定的人或物誰也沒辦法改變,即使受傷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這就是他們總說我像頭牛的地方。

「你」

赤烈羽看着我眼裏的堅決不再說什麼,他寧願就這樣綁我在身邊也不會放走我讓我跟揚幸福,這也是他自私的地方,這也是愛情自私的地方。

我不再理他,轉身躺了下去,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跟烈這樣耗下去所以我會吃好睡好保持體力跟他游擊下去。

赤烈羽看了一眼我的背影帶着複雜的心情走了,他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明白他的苦心,總有一天我會愛上他的,他相信。

揚,你會等我的吧,要等我很快我便會出來見你的,揚心裏輕輕的呼喚着他的名字我幸福的勾起嘴角,有揚的陪伴一切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丞相府。

丫頭,你現在哪裏還好嗎?為了你我會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一定會見到你的丫頭,我知道你一定會在哪裏等着我去救你,丫頭,相信我一定會找到你,一定會的。

站在窗前,這個背影那麼的凄涼那麼的落寞,孤單中透著讓人心疼的氣息。

季揚飛靜靜的站在屬於我們的房間里,只有在這裏他的心才是安靜的才不會那麼的胡思亂想。

回想起半個月來的幸福日子他知道我一定不會丟下他的,所以他一定要把自己養好去救我。

可是再怎麼想他還是沒辦法把自己過得跟有我在時一樣,看他現在的樣子那麼的憔悴那麼的惹人心疼。

丫頭走到床邊輕輕的撫摸著床上的絲被,上面似乎還留着我的氣息,輕輕的閉上眼,感受似的把每種感覺都牢牢的記在心裏,心裏不停的喚的那個可人兒的名字。

嗯?什麼東西?不小心摸到枕頭下疊厚厚的紙讓季揚飛輕輕皺了皺眉,他的小丫頭什麼時候還弄了這些他不知道的玩意?

把那疊紙像珍寶似的輕輕拿了出來,只要是我的東西在季揚飛眼裏心裏都是珍寶都值得他用生命來呵護。

「第一天。揚,你一定要堅持着知道嗎?蝶兒來看你了,我還有很重要的話沒跟你說呢,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嗎?我不允許你這麼放棄你自己,揚等我。

第二天。揚,聽說很快了,很快就可以見到你了,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我終於知道在焰和烈的眼睛裏看到的人影是誰了,那個帶着憂傷而凄涼的身影就是你,怪只怪我自己發現得太晚了,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我的愚笨,揚等我。

第三天。揚,你看到了嗎?天上的月亮好圓啊,我還有很多小秘密沒跟你說呢,我還有很多的小玩意沒跟你一起玩呢,你不可以丟下我就這樣走了知不知道啊,滿門被抄斬你都那麼堅強的挺過來了所以你更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你還得代你那些家人活下去,揚等我。

第四天。揚,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死知不知道啊,我那麼辛苦的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不是給你送行的,所以你不可以讓我失望知不知道,你要是敢死我屈蝶兒就是下到地府也會把你給揪出來的。揚等我。

第五天第六天」

看着這一封深情款款的信,季揚飛的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濕潤了,雖然裏面有些字他不認識,但他至少還能猜得出裏面的意思。

他的丫頭為他做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他呢?他為她做了什麼?他只讓她受傷了。

心裏一遍遍的咒罵着自己,他一定會好好的彌補對我的虧欠,他會自己的一生好好的來疼這個為自己做了這麼多的女人。

丫頭,我季揚飛此生非你不娶,我季揚飛此生只為你而生只為你而死

季揚飛輕輕的吻上這些紙,從今天開始這些紙都是他的命,他會用生命去守護這些紙,用生命去守護這些紙的主人。

把這些紙好好的收了起來放進胸口的袋袋裏,他要把這些放到離他心最近的地方,讓他知道他們的心離得有多近。

羽軒殿。

「皇上最近狼月國有意圖侵犯我國邊境請皇上定奪。」

軍機大臣伯子利進諫道。

「那各位大臣可有何良策。」

赤焰羽掃視了一眼他的臣子們,當眼神撞上季揚飛的時候他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這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想不透。

最近他們都在掘地三尺般的找我,可是線索一點也沒有,他們的搜索就像個無頭蒼蠅般始終沒有頭緒。

「臣弟願意自動請纓。」

赤烈羽站了出來,很豪爽的說道,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着什麼。

「嗯,既然臣弟自動請纓那朕就准奏,臣弟還有什麼要求嗎?」

赤焰羽看了看這個弟弟,他現在都有點猜不透這個弟弟的心思了。

「臣弟一直聽聞季相文韜武略這次若能與季相合作那也是臣弟的榮幸,倒不知道季相能否賞臣弟面子。」

赤烈羽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季揚飛,沒有太多的表情沒泄露太多的信息,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的腦袋裏就有一個陰謀在形成,他會讓這個阻礙了他的男人消失。

「那季相你怎麼說。」

赤焰羽小小的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烈會提出這麼個條件,赤烈羽從來都沒過這種請求,他什麼時候也要幫手一起退敵了?

季揚飛現在為屈蝶兒的事都忙得自顧不暇了,他會同意烈的請求嗎?烈心裏又在玩什麼把戲?

赤焰羽想了想也沒能想出來烈心裏到底在策劃着什麼,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已然不是他那個與世無爭的弟弟了。

「臣願意。」

季揚飛簡短的三個字鎮住了大殿上的議論聲,誰都沒想到烈王爺會提出要與季相輔合作。

以前赤烈羽的豐功偉績都印在了落月國人的心裏,這次他提出這樣的請求是為何?沒有人想出來,就連季揚飛也沒怎麼想的就答應他了。

季揚飛聽到這種帶着挑釁意味的話突然想到了那天的那個面具男人,看了看赤烈羽,無奈赤烈羽包裝得太好他完全沒能看出來,不過直覺告訴他如果跟他去了他一定能發現什麼所以他答應了。

「好,那朕就等著兩位愛卿榮勝而歸的消息。」

赤焰羽看得出來他們倆有問題只是他不知道他們兩到底有什麼過結,在這大殿上他也不好說什麼,一聲令下,大臣們魚貫而出,只剩下他們三兄弟。

「皇兄,臣弟回府準備明天就起程,臣弟一定不負皇兄所望把那些不自量力的傢伙通通逐出我國。」

赤烈羽這一聲皇兄似叫焰也似在叫揚,但季揚飛聽得出來這話有點像是對他說的意味,那麼,丫頭

季揚飛不動聲色的看了看赤焰羽想告訴他的想法,然而赤焰羽回他的是我也不知情的表情。

兄弟三個相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但從彼此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心裏都有着掂量。

翌日,季揚飛同赤烈羽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沒有人送他們,他們也沒跟任何人告別。

赤烈羽沒有告訴我他們要出征,他只是說有個一個月可能回不來,我也沒問,現在看赤烈羽,我帶着一種恨,一種討厭。

反觀赤烈羽他一點感覺也沒有,無論我怎麼逃,我怎麼無理他都視若無睹,依然對我寵愛有加,我懷疑他有那種天生的被虐待傾向。

月黑風高正是個好逃跑的時機,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我看了看窗外,我知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定有着烈的人在看守着,但是我還是要逃,我要屢敗屢戰,鍥而不捨的逃離這裏。

果然我還沒能出院子就有幾個人從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蹦了出來還着實把我給嚇了一跳,他們只是站着一句話也不說,但是看着我的身影移動他們就以光的速度擋在了我的前面。

「你們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好不好,算我屈蝶兒求你們了」

實在是無奈我只能用求了,看着他們我擺出現在難得一用的求人的眼神,希望他們出是憐香惜玉型的,可惜我失敗了。

「請小姐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

男人不帶一點感情的說着,他是有點同情面前這個女人啦,但是他們不會因為同情我而背叛他。

「你們啊」

看到一群來路不明的人飛了進來我沒由得躲了起來,想想這下估計是真的可以走了。

雙方沒說話的就打了起來,古人還真是怪話也不說句吧就開打,我就根本弄不清頭緒看着他們打,他們到時候兩敗俱傷了我就坐收漁翁之利,我有點壞壞的想着。

「走。」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人給抱着飛進了黑夜裏,隨着身邊呼呼的風聲我確定我逃出來了,而身邊這個男人,有一點的熟悉。

「歐陽是你。」

我驚喜的大叫道,如果是歐陽的話那我就放心了,讓他帶我去找揚他一定會,想着我不覺抱緊了歐陽。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動作太讓人遐想了,至少歐陽祈是有點想歪了。

「可以了,下來吧。」

歐陽祈看着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神裏帶着不自覺的溺愛。

「謝謝你歐陽,我們一起去找揚吧,我想他一定很擔心。」

還沒站穩我的急急的說着,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讓原本有那麼一點小幸福的歐陽祈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揚他現在不在月都城裏。」

歐陽祈說道,我沒看到他臉色的變化更沒發現他心裏的變化。

「不在月都城裏?那他去哪裏了。」

難道是揚找他找到別的地方去了?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歐陽祈又給了我一顆炸彈。

「赤烈羽要他一起去對付狼月了。」

歐陽祈並不想說太多,他也是個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也會有私心,而此刻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對付狼月?他們去打仗了?是烈叫他一起去的?」

聽到是赤烈羽叫揚去的我的腦袋裏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幻象,心裏也隱隱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蝶兒,忘記揚吧,你知道我也喜歡你的,蝶兒,揚他這次去了根本就回不來了。」

歐陽祈看着我這樣他很想保護我,很想用一種正當的方式來保護我,就像揚那樣的身份來保護我,可是他卻在這種我什麼也不要的情況下說了出來。

「歐陽你說什麼?為什麼?你們都用這種方式對待我?都會在這種最脆弱的時候跟我說這些,揚現在有危險你覺得我會接受你的這種保護嗎?」

我歇斯底里的叫着,我根本就沒想到歐陽會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這世界上果然只有揚才最懂我,他知道我什麼東西需要什麼東西不需要,他們讓我心痛。

「蝶兒,我是真的」

「歐陽祈,別讓我恨你。」

夜幕中我沒看到歐陽的臉色,但我知道現在的我是哀莫大於心死,他們一夜之間都變了,變得那麼陌生那麼遙遠。

淚已不再流了,揚,我一定要去找揚,他在哪我就會在哪,我再也不會相信他們了,他們都辜負了我對他們最真的友誼和信任。

「蝶兒」

歐陽祈很受傷的看着我,他不想的,他也不希望我會恨他,他怎麼能讓我恨他,可是他的愛一點也不會季揚飛少,為什麼他得到的卻不是我的心。

「如果你還想說,那麼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我想我會想到辦法逃出來的,這輩子我只屬於揚。」

沒看歐陽受傷的表情,現在我好想能依在揚的懷裏大哭一場,為什麼昔日的朋友今天都會變了,他們,為什麼都要這麼對我。

看着明顯疏遠了的我歐陽祈只能讓自己的心不停的滴著血,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不想要這種結果,現在他有點怨恨自己,但是他有一點的不甘心。

「蝶兒,我幫你去救揚,但是你得還我一個條件。」

歐陽祈轉了態度的說道,如果註定得不到,那麼我跟季揚飛的感情應該是至死不渝的吧,那麼他會成全,但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成全。

「你真的會去救揚?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說吧。」

不管什麼條件只要揚能安全能不受到傷害我都答應,我祈求似的拉着歐陽祈的衣袖。

「到紅月坊兩年,兩年時間一過你便自由,但這兩年時間裏你不得出示你的真實身份。」

歐陽祈本來想提出過分一點的條件的,但是他知道我的性子所以改用時間的考驗來證實我跟季揚飛的感情。

看了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他心裏有多少的不舍,也許註定就不是會是自己的吧,他真的很捨不得。

「好,我答應你。」

揚,只要你能安全一切我都不在乎,兩年時間很短的,你一定要等我。

夜,平靜而混亂的過了,這一夜過後,屈蝶兒已不復存在,而出現的是一個傾城絕世的藝妓。

從那天後,我,屈蝶兒賣身進了紅月坊,一夜成名,我從不說話只彈跳,從不陪客只獻藝。

每次出席他們看到的都只是我額間的火紅色妖嬈的玫瑰,輕紗背後的容顏從來沒人知曉,這也讓我成了神秘而好奇的角色。

眼神冰冷從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行雲流水的音樂卻也吸引著千萬的人欣賞,但我的音樂我的舞蹈都帶着悲傷情感,聽者看者無不落淚,這也是他們的吸引之一。

從那天起,沒有揚的消息也就沒有了我的笑容,歐陽祈每天都會跟我報告他得到的消息但都是找不到,我懷着可能的希望等待着,我知道揚一定不會拋下我。

屈蝶兒就像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的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赤焰羽來過紅月坊,但他卻沒看出來那個紅透落月國的憐月就是我,因為他從來不曾想到我會進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因為他也從不曾看到我這種目空一切的神情所以他錯過了。

歐陽祈每天這麼看着我機械化的動作著,他知道如果沒有季揚飛做動力我早就見上帝了,他的心很痛很痛,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麼約定他現在就不會見到一具只有身體的空殼。

再一次歐陽祈躲在角落裏看着我機械化的演奏,不知道多少次了,他總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我,聽着我的曲,他早已悔不當初了。

赤焰羽在聽到我失蹤的消息后也沒了一點生機,原本他是生無可戀,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有了很大的感悟,但他已知道自己的後悔已然太晚。

他找遍了整個落月,但我就像蒸發了一樣的消失了,而後的不久,烈王爺也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怎樣了,是死了還是遁世了沒有人知道。

兩年後的夜。

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站在房頂上看着底下熱鬧的人群,不為別的今夜因為我做了一個令他也想不到的決定。

「祈叔叔」

兩個奶聲奶氣的小娃開心的叫道,看着這對俊俏的人兒,歐陽祈心裏更是愧疚不安,他何德何能接受他們的一句叔叔。

「小傢伙怎麼了。」

歐陽祈飛身下來一手抱着一個小娃,看着女娃一臉的天真,曾幾何時自己就是被這樣一張臉給吸引了,可現在他再也沒見到過了,就連這兩個小傢伙的出世也沒能給我帶來一點生機。

他們這就是兩年裏我的另一個傑作,一對龍鳳胎,但我沒給他們取名也沒給他們母愛,他們的名字是他們父親的權力,如果他們的父親不出現那麼他們就做一輩子的無名氏吧。

他們的出生註定就是不幸的結局,看到他們,看到那雙跟揚如出一轍的眼眸讓我更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我選擇了忽略他們。

歐陽祈親昵的抱着他們眼神飄向那個熱火朝天的地方,再回頭看了看小男孩的臉,一張與那個男人酷似的一張臉,而那裏的那個女人為了這張臉,如今卻在作賤自己。

「祈叔叔,娘娘」

女娃想說什麼但畢竟年小想不到辭彙只能看着遠方吱吱呀呀的想表達什麼。

女娃與男孩對視了一眼,他們一出生就是跟着歐陽祈,但他們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誰。

他們一直都不懂為什麼娘親會不要他們,他們一直很乖很聽話,但是娘親從沒跟他們說過一句話,連看也不曾看過一眼。

「是祈叔叔對不起你們。」

歐陽祈緊緊的抱着他們,那個女人,等了那個男人兩年了,可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她徹底的死心了,以至於做了今晚這個決定。

聽說今晚憐月姑娘開始接客,不知道她的第一個入幕之賓會是誰。

是啊,憐月姑娘兩年前那仙女般的印象肯定會是個美人。

是啊,雖然沒真正見過但想想肯定是個天仙美人。

聽說她的嗓音那可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哦,聽她一曲那可是比做神仙還幸福呢。

是啊,憐月姑娘第一次開唱呢,快點去佔個好位子吧,要不然就看不到她廬山真面目了。

一路上那些個無所事事的人在討論著,憐月今晚開唱接客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落月,然而此時街上一個男人的心卻不自然的像破了個大洞般生疼生疼的。

憐月?我認識嗎?男人想了一圈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能拍拍自己有點痛的腦袋慢慢的又似留戀的移動着,有種強烈的感覺在告訴他如果他走了後悔,他將會失去一件很珍貴很珍貴的寶貝。

「走啦走啦,憐月開唱了。」

街上一行人把男人擠到了中間,把他也給擠向了紅月坊方向。

男人眯着眼看着台上那個女人,白衣飄飄給他的感覺就如仙人般,身上帶着一種悲傷而絕望的氣息,三千青絲沒作多少的裝飾的垂在身後,眼神裏帶着讓人心疼的失望與絕望。

男人靜靜的看着她,她身上有着好熟悉的感覺,腦袋裏儘力的尋找著這麼一個身影無奈還是沒有,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放不下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他放不下,因此走不開。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當地球不再轉動,當春夏秋冬不再變化,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清亮的嗓音帶着很深很濃的傷感,讓人聽着也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一首獨一無二的歌伴着她甜美而悲傷的嗓音,配合得那麼的契合那麼的完美,如天籟之音般繞樑三日而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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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紅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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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季揚飛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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