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離開時說再見(3)
第一百二十九章離開時說再見(3)
接下去的幾天,譯律和希朗兩個人都在刻意的迴避著那個離開話題,兩個人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狀態,長輩們幾乎就要以為,這件事情就會慢慢地好起來。可是,譯律交待東洛關於希朗離開的事情卻正在進行着。
為什麼,希朗她一定要走啊,為什麼譯律會讓她走啊?全家的的疑惑已是明顯得放在了臉上,可是誰也不想去問他們這個問題,生怕打擾了他們最後短暫的快樂時光。就連問承宇也沒辦法得到一個很好的答案,連他也有點神秘莫測的。
「譯律,我們去約會吧!」希朗笑着提議道,今天她要和譯律去一個地方,那是她認為情侶交往一定要去的地方。不管譯律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她就是要讓自己有一種曾和譯律交往過的感覺,一種幸福的感覺。
「不要!」譯律彆扭的拒絕,這算什麼,離別前的狂歡!這樣的約會多少有那麼一點傷感的味道,所以,情願就這樣和希朗靜靜地呆在家裏,哪怕沒有什麼話好說,就這樣沉默的一起坐在露台上也好。
「哎!去約會啦,去啦!」希朗拉着譯律的袖子,裝作可憐地哀求着。
「不去!」喜歡希朗撒著嬌的樣子,譯律故意板着臉說着。
「去啦,去啦!」希朗扭動着身體,並將臉湊著譯律的手臂使勁的蹭著。
「哎,你是小狗啊,臟啊!」譯律抽出自己的手臂,對這個傢伙自己實在是沒辦法。
「我本來就是你的小狗啊!」希朗甜甜地笑着,看樣子,譯律是快要答應了。
聽到這裏,譯律不禁有點失神,我的小狗!還可以陪伴我多久。輕輕地撫上希朗的頭髮,道:「這個,還記得啊?」
「嗯!」希朗點了點頭,就這樣,溫柔的對待我,在最後短暫的日子裏。「永遠也不會忘!」怎麼可能會忘記,我是譯律的小狗。
「就會撿好聽的說!」譯律淡淡的卻欣慰地笑了起來,轉身向房裏走去。
「哎,你幹嘛?」譯律難道不是快要答應和我約會了嗎?他的心思什麼時候那麼難猜啊。
「去約會難道不需要換衣服嗎?笨蛋!」譯律頭也不回的回答著。
這個愛美鬼!不過這樣也不錯。希朗偷偷地做了一個鬼臉,跟着譯律進了他的房間。
「你跟進來幹嘛,又想偷看我換衣服!」譯律沒好氣地道。
「呃……這話說的,真是!」希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好啦,我出去等你。」
「算了,看吧,反正都已經被你看光了!」譯律倒沒怎麼在意,不理會進退兩難的希朗只管自己打開衣櫃,換起了衣服。
「什麼看光了啊!」希朗不滿地叫着:「看來看去都只是光着上身,有什麼好看哪!」看她目不轉睛的樣子,違心,這完全是違心之語啊。
「哎!那你還想看什麼啊!」這傢伙簡直無法無天了,雖然沒指望她會有什麼大家閏秀的風範,可是女孩子起碼的矜持還得要有吧。想到這裏,譯律的惡作劇之心不禁又起,邪邪地笑道:「那麼,滿足你的要求,看仔細了,我要換褲子了。」
「哎!」希朗驚叫道,「我去外面!」說完就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哼!小傢伙!」譯律輕聲地笑着,換好了衣服。
至於希朗認為情侶約會一定要去的地方,那就讓人有點大跌眼鏡了,居然是遊樂園。
「什麼啊!那麼多風景秀美的地方不去,居然來這兒,你很奇怪哎!」譯律看着有點紛亂的場面,抱怨道。
「譯律很久沒來過了吧!」不用猜也知道譯律他對這種沒興趣,也一定不會常來。
「我從八歲開始就沒來過。」譯律有點不屑地道。
「八歲?」希朗驚叫,那有多久了啊,在心裏默默地算著年份:「哇,有十五年了哎!那還真要好好玩玩,這兒都多了多少東西了啊。」
「切,是你自己想玩吧?」譯律沒好氣地道。
「譯律!」希朗甜甜地叫道。
「幹嘛!」現在對於希朗這樣的叫聲,譯律有種擔心的感覺,這傢伙又有什麼花樣。
「今天的約會,可以像情侶一樣嗎?可以嗎?」兩個人開心的交往然後再說分手。
譯律皺了一下眉,希朗啊,你這樣,要我怎麼放手啊!我會沉迷在這樣的遊戲中,這對於你來說,也許只是一個遊戲吧。可是,希朗那樣渴求的目光,卻讓譯律怎麼也說不了拒絕。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就算是因為今天的約會會讓以後的自己更加的思念,更加的在這種迷戀中無法自拔,只要可以換取希朗的笑,那麼一切也都值得吧。
兩個都格守着這樣的約定,同用一杯爆米花;同吃一個冰琪淋;坐雲宵飛車時,譯律跟着希朗大聲驚叫;玩海盜船時,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拉着手走進鬼屋裏,害怕的希朗躲進譯律的懷抱;玩飛鏢譯律出色表現時,希朗甜蜜地對眾人說那是我的男朋友。
也許遊樂園真的是一個適合情侶約會的地方,在同一天裏,可以一起感受那麼多不同的感覺。也快要結束所有的項目后,譯律發覺。
「啊,是春天快要來了嗎?」希朗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我也像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譯律看着那張讓自己深深眷戀的可愛臉龐,閉着時也那麼漂亮的眼睛,還有自己迷戀着的嘴唇,這所有的一切,已經快要和自己說再見了,而希朗的心,究竟有沒有曾經屬於過自己啊。春天,這個希朗要準備離去的春天還可以稱之為春天嗎?
「也許春天永遠也不會再來了!」譯律輕輕地說道。
「什麼?」希朗不明白什麼意思,睜開眼,看着譯律問道。
「我記得有那樣的一句對白!」譯律避開希朗的目光,隨口編著。
「什麼和什麼啊!故作深沉的。」希朗嗔怪著說道,最討厭他說一些深奧了話了,怎麼也不能理解,弄得自己彷彿和譯律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也許,自己和譯律原本便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小心的錯亂,才會交集在一起,現在就到了回到各自人生軌道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