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娘子,你在哪?

第七十三章 娘子,你在哪?

第七十三章娘子,你在哪?

風靜止了,一切凍結了,驚愣凝結在一張張臉上,這個醜女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讓他犧牲至廝,他無情嗎?他冷酷嗎?眾人想起一個個他的傳聞,都迷惑了。

被綁著的葉溪倩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以及欣羨,她,好幸福。

安月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突然,掌風一轉,竟向著葉溪倩揮去。

霎時,她的頭顱滾落在地,血如泉涌,身子已不見,只留一絲絲肉末碎屑,空氣中,只有死亡的味道。妖魅的紫,在這一剎那,似染上了紅般,詭異,卻又如花般盛開,妖艷至極!

這一幕場景,竟讓大家都驚訝住了,伴隨而來,心中升起很濃的恐懼感,心,劇烈的顫抖,他,太可怕了!

很久,很久,

教主先是反應過來,眼底卻閃過一絲顫慄,像是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般,佯裝鎮定地說道:「無情,果然無情,竟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殺!」話語里,卻有著一絲不確定,他發現了什麼?如果那樣,他是不是就要沒命了?

霎那間,他開始簌簌抖索,他不要,更何況,他也不是真的

想要逃,腿卻已經軟了,動彈不得,他驚駭地看著眼前俊美如仙人兒,神情恐怖得如惡魔般的男子。

安月君冷冷地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輕輕地說:「右護法本就該殺,如果,她不是頂著這張臉,恐怕,連頭顱都會不見。」

這個女人怎麼會是他最愛的娘子,他的娘子不會這樣看他,他的娘子只會佯裝兇狠的跟他說要他趕快離開,他的娘子不會哭著要他救她,他的娘子沒有這麼醜陋,他的娘子是最漂亮的,只有見到她,他才會有那種仿若不能呼吸的悸動感,暖人心田的滿足感,想要緊緊擁她入懷的幸福感。他的娘子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替代不了!

話一落,眾人皆是一顫抖,雖是六月,卻猶如置身大寒天般,冰冷至極。

待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安月君冰冷地說:「本來還想饒你們一命。」錯就錯在,他們不該動他的女人,連想的念頭都不許!

這話一出,只見,白色身影一閃,宛如行雲流水般的飛掠,如雲般飄渺,在人群中不斷的穿梭,飛揚的髮絲,凌亂,妖艷,唇瓣是冷冽森冷的笑意,眼裡是嗜血殘忍的瘋狂,優雅,每個動作都是如此完美,瀟洒,俊逸。

一串串哀嚎聲,尖叫聲,驚恐聲,都在下一刻,都已消失不見。終於,一切都已靜止了,他站在高處,長衫依舊潔白如雪,紫眸燦若星辰,小巧的唇瓣,似滴血般,更為嫣紅。

這是地獄,活地獄,人間地獄,屍橫遍野,不,應該說是肉末橫飛,殘肢斷臂隨處可見,一截截腸子都已留了出來,血蔓延開來,染紅了樹木,風中似能聞到濃郁的血腥味兒。

安月君寒光驟閃,眼皮子垂落,轉身,已不見蹤影。

或許,是想記著想要回堡,他卻忽略了,一堆很高的亂石後面,站著一個人,此人,帶著一個銀質面具,眼裡是森然陰險的狠意,他倏地將拳握緊,安月君,不會放過你!

邪衣教,讓人聞風喪膽的邪衣教,讓朝廷也有所忌憚的邪衣教,已長眠在無幽谷,再也無法在這世上作亂了。

立即回到谷口,與星影回合后,立即騎馬趕了回去。

這邊,

葉溪倩晃悠悠地醒過來,頭痛欲裂地呻吟了聲,靠,怎麼會這麼痛。眼往旁邊一轉,卻驚呆了,這是何處?

紅色金絲邊海棠花紗帳,金色鈴鐺,玉手一挑,便會有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夢如幻,好幾尺寬的沉香木古式大床,奢華,而又高貴,透著一股子氣派,白玉鋪地,內嵌翡翠。琉璃牆上嵌著一顆顆大的夜明珠,照的這偌大奢華的房子亮如白晝。

傻愣愣地盯著,這不是一般的人家,自有王侯將相的氣派,忽然,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她正在沁雪閣習字,卻不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蒙著面,死命掙扎,卻不料,還是被他打昏了。

正想著,卻見一女子進來,步態搖曳,身穿嫩綠的宮裝,宮裝?葉溪倩突然反應過來,莫非她在宮中?看著這奢華的一切,也只有宮內才有吧。

只是懷疑,一人進來,卻給了她證實。

「陛下。」剛剛的女子跪地行禮恭敬地說。

葉溪倩抬起頭,笑了笑,卻是厭惡的,淡淡地說:「紫昊天?或許該說紫昊?我早就該想到,天便是代表天子的意思。」

紫昊緩緩地走了進來,身穿龍袍的他,自顯一股威嚴,劍眉入鬢,眉形朗目。走到葉溪倩面前,輕輕一笑,勾起唇角,說:「呵呵,果然很聰明。」

「你不覺得,堂堂紫月王朝的天子強搶民女說出去就不怕遭人恥笑嗎?」葉溪倩冷淡的眼看著他,厭惡地說。

「呵,所以,你不會有機會的。」紫昊坐到她旁邊,卻惹得葉溪倩不斷地往旁邊縮,他隨後又說:「而且,你說出去,有人信嗎?一個破了相的女子和天子,誰會相信?」言語里透著自信的光芒。

「你為何要這麼做?」葉溪倩問道,他說的很對,確實,如果她說出去,沒有人會信的,天子要哪個女人,哪個女人不是乖乖地送上門來,何需搶,更何況,這天子還長得如此俊朗。

「朕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何魔力,讓朕能時不時地想起你。」紫昊輕輕地說道,眼底卻閃過一絲恍然以及迷惑。她究竟有何妖術,後宮有多少佳麗,等著他臨幸,他卻一直都想得到她,即使,她已經破了相。是她眉尖的冷凝,或是她眸中時而的靈慧,亦或是她話語中對他的不屑一顧。或許,或許只是不服氣,或許是因為得不到,才會更想要得到!

葉溪倩皺眉,冷哼了一聲,說:「我不想看到你。」

「呵呵,朕的愛妃,以後你可是要每日看到朕了。」紫昊爽朗地笑開了。

「愛妃?」葉溪倩心底湧起一股不祥之感,他什麼意思?怎麼會這樣?

「你不知道嗎?三日之後,便是朕的愛妃。」紫昊滿意地說道,眼掠過她臉上的疤痕后,皺眉朝外面的人叫道:「彩若。」

「在,陛下。」剛剛的女子彩若聽到后,走到他面前,跪下答道。

「傳李化過來見朕。」紫昊威嚴地說道。

「是。」

說完,便轉身離去。

紫昊呵呵地一笑,說:「朕不想三日之後,朕的愛妃還是這個模樣。」

葉溪倩頭轉向別處,不想再看他。而,紫昊似乎也絲毫不在意,心情沒有受到影響,仍是笑著。

片刻之後,

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跟著彩若奔來這,腳步急緩,見到紫昊后,跪下行禮道:「陛下,萬歲」

「行了,行了,李化,這些就先免了吧,來幫她看看。」紫昊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臣馬上就看,馬上就看。」李化誠惶誠恐地站起身,走到床邊,一看,立即明了是要看什麼。

宮內,一片寂靜。

這時,

李化先磕個頭,說道:「陛下,她的傷不是一般的燒傷,先前已被下過毒,必須要用雪域膏才有用。」

「那還不取來。」紫昊皺皺眉,說道。

「陛下,可是,它已經幾天前被盜走了。」說完,李化頭上的汗直流,心顫抖不已,升起一股害怕。

「混賬!」紫昊大怒地說道,說著,便把一旁的茶杯摔倒在地,茶水濺在白玉地上,綻放如花。

「是,是,臣該死,罪該萬死,還請陛下饒命!」李化不斷地磕頭,聲音在偌大的宮殿里回想,額頭已經一片紅。

雪域膏?這不是君給她的嗎?心湧起一股熱流,眼睛澀澀的,這獃子!為了讓她不介意,為了她一句話,竟然會想到到宮中來盜葯,這宮中守衛森嚴,真是個笨蛋,讓她說什麼才好。

想著想著,突然流下了淚,才兩天未見,可,為何如此想他,想見他,非常想見他,可是,她現在被困在這,他會知道嗎?又不想他來,他要是來,肯定硬闖,受傷了怎麼辦?她的心會很疼。

「李化,三日之後,若還治不好,提頭來見!」此時的紫昊正陷入憤怒中,這宮中守衛竟然這麼疏忽,任由外人來去自如,而且竟然知情不報,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因此未看到她的眼淚,倒是李化驚訝地看了她一會。

「是,是,臣遵命。」李化反應過來,說道。

紫昊奮力甩袖,離開了。

獨留冒著冷汗的李化以及愣愣地發獃的葉溪倩。

走到門口,

「清若。」

「在。」一個身穿青色宮裝的女子從屏風后,走了出來,恭敬地說道。

「好好看著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朕絕不饒你!」紫昊威嚴地說。

「是。陛下。」

交代清楚后,憤怒地離開了。

一想到可以立即見到娘子了,安月君開心地笑了,那般絕色,那般出塵,陽光照耀下,竟如仙人下凡般,絢爛。

騎馬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可是苦了到現在仍未有何休息的星影,哎,畢竟是自己一個人硬要跟來的,所以撐著疲憊的身體跟了上去。

一天便趕到了月家堡。

安月君喜滋滋地下馬,將馬交給奴僕后,便興緻沖沖地衝到沁雪閣,因高興,未察覺到堡中的氣氛不對。

一路趕過去,美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長長的睫毛不停地煽動,絕美的容顏儘是笑容,小酒窩忽閃忽現,嫣紅的唇瓣微微向上翹,連眉角都是開心的笑意,可愛至極。

娘子,娘子,有沒有像我這樣想你,娘子

沒過多久,便到了沁雪閣,打開門,卻是一室的空蕩,先是一愣,搖搖頭,嘟起嘴,埋怨:娘子討厭,都不等我回來。

想到可能葉溪倩可能去別的地方玩了,找了好幾處地方,甚至連梅清閣都去了,卻未見有她的蹤影,心裡漸漸湧起一股不祥之感,娘子去哪了?

立即招來楊和,冷冷地問到:「夫人在哪?」眉梢卻顯得很是著急。

「堡主堡主」楊和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說!」安月君眉尖一冷,口氣也更顯冷硬,心,卻在不斷地顫抖,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堡主,屬下該死,沒保護好夫人。」楊和立即撲通跪下地,說道。沒有哀求,沒有害怕,有的只是羞愧,他有負堡主所託。

話一落,他已經被打到門口,血一滴滴落下,顫巍巍地起來,又走到他面前,說:「堡主,夫人被劫走了!」

「哐當!」

端著茶杯的手一滑,名貴精緻的茶杯摔落在地,碎裂了,亦如他的心被攪碎了,疼痛不堪,抑制住殺人的慾望,冷冷地說:「怎麼回事?」

「夫人想吃桂花糕,屬下便去廚房吩咐,回來,屋內卻是凌亂不堪,像是經歷過一場打鬥,夫人也不見蹤影。」楊和沉痛地說,隨即下定決心,抬起頭,說:「堡主,屬下該願意以死謝罪。」

話剛完,卻已不見安月君的人影。

安月君呆愣愣地走進沁雪閣,緩緩地走到桌邊,坐在床邊,指尖輕輕地劃過,仿若想要感知她的溫度般,眼前仿若還能看到她的身影,這邊,娘子曾坐過,這邊,他還曾偷親過她,空氣中仿若還能感覺到她的香味,可是,可是,娘子在哪?

突然捂住嘴,咳嗽了一聲,鮮紅的血從他指縫中落下,顯得觸目驚心,突然凄慘地笑了,卻依舊絕美,眼神空洞,腦中卻不斷地回想著她的樣子。

一個錦囊悄悄地滑落,他毫無生氣的眼,突然一亮,撿起,顫抖地攤開,青絲滑落,她特有的彎彎扭扭的字,印入他的眼帘,還未分離,已開始想你,青絲即是我,將它給你,便是將我給你。

緊緊地將它握在手心,身子一頓,寒光驟閃,周身的氣息,已變得極為駭人,陰冷,殺意,狠毒,碰她的人,讓他見不到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放過!

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想要見她的衝動,迫使他立即招來星影與楊和到書房,

「楊和,堡中最近有何異常?」安月君冷冷地問,臉色依舊蒼白。

「堡主,你的意思?」楊和呆愣了一會兒,眼裡迷惑頓解,隨即說道:「堡主的意思是,堡中有內奸?也是,只有熟悉堡中的人,才會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將夫人劫走。」

安月君聽后,眼底閃過一絲傷痛,點點頭,說:「立即去查。」

「是。」

「星影,月影可與你聯繫過?」安月君淡淡地說道。

「沒有,堡主,屬下不敢欺瞞你。」星影單膝跪地,說道。

「恩,起來退下吧。」安月君點點頭,說道。

待所有的人退盡后,安月君將懷中的東西拿了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一直在疼著,娘子,你可知道,我好想你。沒有你的日子,每時每刻都像是煎熬。「

想著,想著,一夜無眠,清晨,楊和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冷淡的聲音略顯疲憊。

「堡主,自從表小姐受傷后,表少爺全部心思都在表小姐身上,整日守著,司徒公子和吳姑娘,皆是經常出去走動,不過,司徒少爺最近出去地很平繁,其餘奴僕都安分地做著自己分內之事,未見有任何異常。」楊和細細地說道,在看到他眼裡的疲憊,輕嘆一聲,堡主,心裡必定很痛苦吧。

「司徒謙?他們怎麼還沒走?」安月君冷淡地說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堡主,他們被夫人硬留下教她習字的。」楊和說道。

「恩。」安月君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堡主,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楊和遲疑地說道。

安月君挑挑眉,未說話,楊和便明白地說:「堡主,表少爺最近經常跑藥房,不過,也正常,應該是為表小姐買的。」

隨即又喃喃自語道:「可是,也買的不是同一種葯呀。」

安月君眸光一閃,他記得月影也是受傷了出去的,卻是冷冷地笑了,瞬間不見人影。

梅落閣內,

施琅整理好一切后,正準備出門,打開門,卻見安月君冷冷地站在那,先是一呆,便問:「表哥,有何事?」

「將人交出來。」安月君深沉地盯著她,冷冷地說道。

「表哥在說什麼?」施琅賠笑地說道。

「月影在你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施琅見他早已篤定了,便也不隱瞞了,問:「表哥是如何發現的?」

安月君未說話。

「表哥不是不要她了嗎?還是親手將她打傷的。」施琅嘲弄地勾起嘴角,微微地笑道,「怎麼,現在想她了嗎?」

「在哪?」安月君答非所問道,眼中的殺氣欲漸彌重,仿若要傾瀉而出。

施琅過於陰柔的臉蛋閃過一絲陰霾,眼底是詭異之光,他未開口,門后卻響起,「堡主懷疑是我劫走你夫人的?」

清冷的聲音響起,月影出現了,依舊如此美艷,卻多了分憔悴,眼神暗淡無光,卻盛滿了悲傷,身子羸弱得讓人心疼。

安月君仿若未看到她眼中的傷心,說:「她在哪?」

「堡主,你就這麼認定是我劫走了?」月影淡淡地說道。

安月君未否認,只是直直地盯著她。

月影輕輕一笑,說:「以前,我多麼希望能讓你這樣看我,你卻一直都沒看,而,我總是追著你的背影痴傻的等,現在,終於如願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呵呵!」雖在笑,卻更像是在哭。

「她在哪?」聲音越來越冷淡,卻只是重複著一句話。

「她不在我這,難道,你要我變出個她來?」月影低低地說,垂下眼瞼,無比落寞,抬頭,說。

「滾!」冷淡地說道,安月君心一下子沉了,本以為她會在這,以為就能看到她了,可是,滿懷的希望,此刻卻落空了,心抽痛地厲害,不,全身疼痛得厲害,他該怎麼辦?

走在路上,身子一下子掏空了,不知道在想什麼,此時卻聽見,

「堡主,堡主,屬下剛去查,發現了很重要的消息。」楊和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走來,見到他,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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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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