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謊言美得生疼

第36章 謊言美得生疼

已經完全被夜色籠罩著的城市中洋溢著點點燈光,像是倒過來的天,身著婚紗的安兮柚站在漆黑的冬凌草中(冬凌草屬陽性耐陰植物,略喜陰;抗寒性強,既能耐-20c的低溫,又能耐50c的高溫,適宜溫度為25~30c,10~40c適合生長,溫度低於5c基本停止生長。)這種植物它每到冬季自然溫度在0度以下時,它的全株結滿銀白色冰片,風吹不落,隨風搖曳,日出后閃閃發光。

只是很可惜現在是黑夜,更加可惜的是當安兮柚穿著半島戀人的婚紗站在這片在日出時很美的場景上的時候卻是……黑夜。

不過就是黑夜,新娘的安兮柚依舊宛如天人。

安暮唯靜靜的站在安兮柚後面,趁著天橋上路燈照過來的路燈的燈光,他看到前面的她穿著抹胸的婚紗微微有些瑟瑟發抖,是啊,這麼冷的天她居然只穿著抹胸,更何況現在是黑夜沒有太陽的任何溫暖了。

他看著婚紗的她,她穿著婚紗,彼時和他呆在一起,卻不是他的新娘。

安暮唯輕輕的解開西裝,然後脫下西裝,再將裡面的保暖襯衫的扣子也解了開,一層接著一層的,將兩件還存著自己溫熱體溫的保暖襯衫拿著,重新在品牌毛衣上套上了自己的西裝,寒風好像瞄準了機會的狙擊手,時刻準備扣動著扳機,毫不留情的擊中了安暮唯,又像是在黑夜中潛行,刺穿熟睡者的皮膚,偷取血液的侵擾錐獵蝽一樣的侵蝕著自己的意識,他上前去踩在冬凌草的草叢中,腳下就發出了稀稀疏疏的聲音,但是這樣的絲毫沒有驚擾到安兮柚,他想她一定想得很是認真的吧。

安暮唯輕輕自己手中的兩件原本還有這自己體溫的保暖襯衫不過此刻因為停滯在冬季這樣的黑夜中有一段時間了而被消耗盡了本來就剩餘不多的那絲體溫,不過還是輕輕的上前去披在了安兮柚的身上。

安兮柚在安暮唯要離開的前一秒緊緊的抓住了安暮唯的西裝袖子「借我個肩膀。」冷冷的話語聽不出她現在悲傷與否,安暮唯不知道,今天的她為什麼要穿婚紗,更加不知道為什麼要做一個深夜中的新娘,僅僅是因為她一直以為纏在自己身上的自卑感么?

安暮唯感覺到她的臉龐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她的呼吸撲在他的脖間,心底有一絲絲男人應有的壞意爬過自己的心尖上,她的手捏著他西裝的胳膊上,差一點捏到自己的肉,不過這倒不是安暮唯擔心的,他只是有點擔心,她靠著他的肩膀,這樣近的距離。

她會不會感覺到自己下身的尷尬。

安暮唯雙手捏著褲縫,緊張的出著冷汗,無法上去用自己的兩手箍在安兮柚的身後,秦妍馨的臉在自己的記憶中越來越模糊,安暮唯在那片夢幻的空間中不停步的奔跑,不停步的奔跑,前面是安兮柚在背影,無論自己怎麼樣的大聲的喊著安兮柚的名字,對方都只是跑偶爾轉過頭來燦爛如夏花斑的笑著,然後又回過頭以為的跑著,安暮唯追得很累,他見見的分不清前面的人究竟是安兮柚?還是秦妍馨,快要追上去的安暮唯有些焦急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去抓住自己前面跑著的那個人。

冉汐不知道突然的從那個角落冒出來的將自己一度追著的那個目標的人物狠狠的推倒,然後轉過來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樣的怨念,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還有在冉汐甩過頭來頭髮下露出的那道對於安暮唯自己來說是足夠明顯的疤痕。

安暮唯整個人為之一顫,整個人停在了原地。

安兮柚深呼吸著靠在安暮唯的肩膀上,然後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臉下的安暮唯突然的一僵,安兮柚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很沒有底線的事情。

人果然不能夠有底線,否則會被別人不斷的刷新自己的底線的……

「主編……」安兮柚弱弱的喊了安暮唯一聲,即使不在公司中,大概也是出了這樣的稱呼就不知道還能用什麼去稱呼安暮唯了,說著拉了拉安暮唯的西裝的胳膊處的補料,然後,明顯的感覺到裡面的空間還是很大,這才注意自己身上的兩件男士的保暖襯衫「主編……你會生病的……」安兮柚隱隱約約的突然想到了安暮唯曾經在辦公室中發燒的那天。

心底有些怪怪的感覺。

安暮唯突然轉變過來的神情讓安兮柚有些錯愕「沒什麼。」安暮唯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手心的冷汗久久不能散去,這樣反而讓自己忘了那絲調皮的爬過自己心尖的那抹邪惡「可以回去了么?」安暮唯的身體有些開始發虛,這樣屢次一遍又一遍的噩夢讓自己無法逃離。

這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邪惡的夢魘。

安兮柚再次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在漆黑的深夜什麼也看不見,只有湖面泛著燈光的鱗波,媽媽,爸爸,無論柚子做什麼,你們都會支持的對么?譬如放棄一份註定的不到結果的感情……

安暮唯單著衣服在前面走,身後是穿著抹胸婚紗外面套著安暮唯的保暖襯衫,安兮柚一直走著的步子,直直的撞向了安暮唯在安兮柚絲毫沒有準備就停下了步子的身子背上,安兮柚抬起頭想要看看什麼情況,不過倒是和自己前面安暮唯的對面的冉晨來了個撞面。

兩人看著冉晨已經臟花的臉,但是笑容依舊沒有絲毫的獃滯「柚子……」看著安兮柚穿著婚紗,然後身上卻穿著的是安暮唯的保暖襯衫,此刻也躲在安暮唯身後「你?」

安兮柚心突然就泛起了針刺的疼痛感,那張支票好像一個個耳光一樣的,一次又一次重複的扇著自己的耳光,讓自己無論遇到關於冉晨的任何事情,臉都時刻保持在一個燒燒燙的感覺,安兮柚向著那些話語給自己帶來的尖銳的疼痛感,不由自主的往安暮唯的身後又躲得更深了去。

「柚子?」冉晨滿是疑問的往前逼近了一部,警惕的防著安暮唯,相比自己從家中逃出來的事情父親一定告訴了安暮唯把,所以更加不能保證安暮唯現在不會將來試圖將自己抓起來,不過……既然已經反抗了那麼多次了,也不在意這一次「柚子,我是冉晨啊。」

安兮柚往安暮唯身後不斷的縮著身子,雙手抱頭的拚命的搖著頭「你離我遠一點。」

「柚子!」冉晨有些生氣的吼著安兮柚的名字,自己費盡千辛萬苦的跑出來,現在又面對著安暮唯這種隨時會被抓回去的危險,如果不是你在場的話,我一定早早就躲著跑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這樣躲我?!」

「沒有!」安兮柚一時大腦空白的閉著眼睛,不願意再聽冉晨多說一句話的依舊搖著頭,如果一份感情對自己來說疼痛感大於快樂感的話,放棄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沒有……沒有……」安兮柚低聲藏在安暮唯背後輕聲喃喃。

「阿晨!」安暮唯看著逼近的冉晨,還有自己身後退去的安兮柚,也跟著退了幾步,緊緊的護著安兮柚「你放過她吧。」

冉晨完全忽略了安暮唯的任何話「是不是……是不是我媽她又和你講什麼話了??……柚子你說話啊……是不是!!?」冉晨幾近憤怒的話語透露著不耐煩,更加透露著對自己母親這種做法的極度反感。

「不要再問了,冉晨你不要再逼我了。」安兮柚很是痛苦的,明明自己面前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見到的人,然而自己腦中那些不堪的話語,卻讓自己沒有辦法正式面對自己面前的他,就像安暮唯曾經告訴自己的:再愛冉晨下去,自己會受傷更深……「沒有原因,我很討厭你,很反感,除此之外,沒有了……」

冉晨上前去推開了安暮唯,一把抓住了安兮柚的手腕「總要有個像樣的借口吧!安兮柚!你連一個像樣的謊話都編不出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將這樣的話!」

安暮唯本要上前去制止冉晨的動作停滯了,這是他們兩共同要面對的一天吧?

安兮柚一手被冉晨拽著,然而另一隻手主動伸手去拉住安暮唯因為脫掉了裡面兩件保暖襯衫而變得空蕩的袖筒,她的聲音殘冷而冰涼「冉晨……你放手吧。」這樣的話對他是,對她更是殘忍……

寒風凜冽的夜空中,安兮柚的聲音帶著顫抖的音節一字一字的咬著冉晨不願意聽的話語「就…算…你、什麼…也不是…只是…冉、晨也罷…你放手吧…(放手吧…)。」安兮柚又一次的將聲音壓得極低,再次說一遍,也許是說給冉晨聽得,可是卻突然怕他放手的那一天,所以說的沒有絲毫的底氣,也許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自己是安兮柚……

被冉晨喜歡的安兮柚。

這已經…已經是第二次對冉晨將放手了,不是么?安兮柚捏著安暮唯袖子的手心傳來安暮唯的體溫「我我、我…我已經…和主編在交往了…我們沒有可能了。」

——她已經和他在交往了。

——這是她對他講過的最大的謊話,沒有之一。

為之一振的冉晨看著安兮柚久久,至於有多久,這些時間在冉晨眼中是很久……很久……冉晨抓著柚子的手明顯的松落了,可笑自嘲的看著安兮柚這樣的被謊言熏陶的樣子「編得真好。」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猙獰「我差點以為都沒有了瑕疵。」看著安兮柚不再看著自己,這個安兮柚真陌生。

「小兮……」安暮唯將安兮柚的肩扳向自己,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這樣叫自己。

一手又上去挑起了安兮柚的下頷,自己將唇貼了下去。

兩人的氣息撲在對方的臉頰上,安兮柚的心跳似乎依舊沒有了。

安暮唯的唇或許只差那一毫米就挨在了安兮柚的唇上。

「安!!兮!!柚!!!」這一聲幾乎是冉晨咆哮出來了,用『咆哮』兩個字完全是不足為過的,他欺凜絕望悲痛的聲音劃破了蒼穹,重重的出手上去拽過安兮柚,一手就揚了上去,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響亮響亮的一聲。

安兮柚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手緩緩。

緩緩的撫上了被冉晨打過的臉龐,然後感覺到冉晨的氣息以及他的溫度還有他的憤懣都在自己身邊淡去。

安暮唯看著帶著滿是憤懣跑掉的冉晨的背影消失在漆黑中,燈光的微弱讓冉晨離開的背影顯得有些狼狽,他能出手打安兮柚,這是安暮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畫面,安暮唯上前一步,從後面環手將安兮柚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下頷抵在了安兮柚的頭頂上,她發上清新的洗髮水的味道在他的鼻尖撲朔迷離。

自己雄性的聲帶在柚子後腦震動「小兮,冉晨離開了。」

於是安暮唯環抱在安兮柚腹前的兩手中外面一隻的手背上就多了許些水花。

小兮,別哭……

我在這裡。

這樣的話他沒有講得出來。

作者的話: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各位客官求包養的昂~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包您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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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你,不見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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