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撕破臉

第21章 撕破臉

86_86460傅昀塵隨意環顧了一圈四周,走進去禮貌中帶著疏離的對著老侯爺和宣武侯行了行晚輩禮。

「祖父,父親。」

至於那位平妻,他看都未看一眼,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和那女人說過話。

「你娘呢?」傅景煥讓管家去叫傅昀塵時還特意讓他請雲洛茵一起過來,但現在只有傅昀塵一個人,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娘說她不想見你。」傅昀塵聲音清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傅景煥沒想到傅昀塵會這般直白,而雲洛茵確實可能這般說,自從兒子去了四季城后,他每次去見雲洛茵都被她身邊的侍女擋了出來,在小佛堂外,他也不好強行進入。

傅景煥第一次有種什麼都不在掌控的感覺,一想到有一天也許會失去雲洛茵他就升起了一股心慌感,不,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洛茵她還在怪我。」傅景煥眼中布滿失落,低語的聲音很小。

傅昀塵輕笑一聲,道:「難道不該怪嗎?」

「這是我和你娘之間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過問。」傅景煥聽出傅昀塵笑聲中的諷刺,他抬頭複雜的看著傅昀塵,聲音略帶冷意。

如果雲洛茵真要從侯府脫離出去,那唯一的變數就是傅昀塵這個隱藏很深的兒子,他不想最愛的女人離開,但對這個兒子卻沒有很深的感情,畢竟從小就刻意的疏離以防投入太多感情,他對傅昀塵沒有多少父愛,只有愧疚。

最重要的一點是,傅昀塵並不是侯府所期待的孩子,雲洛茵懷孕只是一個意外,他本來是不想雲洛茵有孩子的,但她意外懷孕之後,看到她眼中的期待和慈愛,他就心軟了,沒想到這一心軟就鑄成了大錯。

傅昀塵出生后,雲洛茵就開始疏遠他,甚至不讓他碰,現在更是連見一面都難。傅昀塵的出生帶走了雲洛茵體內的寒毒,傅景煥當時就決定會好好養著這個病弱的兒子,讓他長大成人,讓他開府單獨,再給他些鋪子和莊子,讓他娶妻生過的富足就行了。只是現在一切都脫離了他的計劃,這個兒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對侯府及他有著深深的怨懟,將來必定是個禍害。

傅昀塵察覺到傅景煥眼中帶著的冷意,甚至他還隱隱從這個便宜爹身上發現了一股淡淡地殺氣,是想除去他嗎?

「要說沒資格,也是你最沒資格吧。」傅昀塵走到傅景煥對面的位置坐下,笑著繼續諷刺,今天就徹底撕破臉吧。

「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傅景煥收起眼中的神色,淡淡地看著傅昀塵。

「父親?呵,我從來沒否定過你是我父親啊!」傅昀塵唇邊泛起抹笑容,他抬頭繼續說:「可是除了父親這個稱呼,你給過我什麼呢?從小到大我所有花費的開銷都是我娘的嫁妝,我們見面的時間一雙手都能數過來,你對我來說也僅僅只是擔著父親這個名而已。」

「你是在怪我?」傅景煥的聲音發冷,他定定地看著傅昀塵,那些什麼愧疚都通通消散了。

「不,我不怪你,因為我從小就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刻意的疏離我,可是我不在意,因為你不值得我去在意,你們這些親人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傅昀塵眼中無波,聲音卻帶著冷意:「可是,你們不該傷害我娘,一次又一次,以前我太小沒有能力,我只能忍,只能慢慢的讓自己強大起來,能夠保護我娘,現在的我絕對不會再允許你們再傷害她分毫。」

坐在對面的康幼蓉一直保持著貴婦該有的姿態,聽到傅昀塵的這番話后,她優雅的笑著說:「你爹什麼時候傷害你娘了?這些年來是她自己跑去小佛堂吃齋念佛,你爹要見她一面都難,你這樣隨意下結論未免有失偏頗。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那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卻不是你這個小輩能了解和插手的。」

她最討厭的就是雲洛茵那份清高,一個破落戶在身份上也想壓她一頭,這些年來還不是逃避的躲去吃齋念佛,她曾經還將她當做一直要超越打壓的對手,現在也太讓她失望了。

傅景煥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裝,所以她在傅景煥面前從來未掩飾對雲洛茵的不喜。而管家這些年來,她從未苛刻雲洛茵母子一分,錢財這東西她不在意,她當然不會留把柄給別人,至於雲洛茵要不要那又與她何干。

「你閉嘴,一個比妾地位高點的平妻有什麼資格插嘴,你還當你是侯夫人?」傅昀塵很少和女人計較,但對於這個報復對象之一的女人他才不會給臉,「你們三人的問題我不能插手?就憑你也配我插手?我娘這些年懶得理會侯府的骯髒事,你還當真以為是她怕你?你錯了,是因為她從未將你看在眼裡,你在她心裡什麼都不是。」

康幼蓉臉色一變,她根本沒想到看上去風輕雲淡脾氣甚好的傅昀塵會說出這樣沒有禮教的話來,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的侮辱她。

「傅昀塵你別太過分了,你竟敢這樣侮辱我娘,我今天非得打斷了你的腿。」傅昀喧對這個突然變得拔尖的弟弟早就不滿了,現在竟然還敢侮辱他娘,他一定要將他打殘了。

傅昀喧說完直接用掌風將桌上的茶杯掃向傅昀塵,然後起身一拳朝著傅昀塵揮去。

老侯爺從一開始就如老僧坐定般看著下面幾個人爭執,現在傅昀喧要對傅昀塵出手他也只是冷漠的看著,傅景煥也沒有阻止,他也發現傅昀塵這個弱不禁風的兒子確實欠點教訓。

傅昀塵坐在椅子上身子未動分毫,他衣袖輕掃一下,那帶著暗勁的茶杯就在空中碎裂開直接掉在地上,對於傅昀喧揮過來的拳頭,他只是優雅的伸出一隻手握住,然後輕輕一掰,就聽到了骨頭斷裂的「咔擦」聲。

「啊!我的手。」傅昀喧握住被傅昀塵掰斷的手腕,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昀塵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武功怎麼可能如此之高。」

「你們不知道的還很多,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傅昀塵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就將其丟到地上,臉上帶著非常溫和的笑容,聲音卻猶如地獄的使者聽上去讓人發寒。

傅昀塵平常確實是一個溫雅的人,但誰要真讓他怒了,那他是從來不會在乎什麼名聲的,他只會讓敵人一個個的去地府陪閻王下棋,在這點上倒是和蕭禹澈很像。

他七歲那年吃了他娘做的蓮子羹后突然發病並不是偶然,而是康幼蓉買通了小廚房的一個燒火丫頭在水裡參雜了一種可以引發寒毒的蠱。

當年靈慈大師為他解了寒毒后,他才發現了隱藏在體內已經沉睡的蠱,若不是他前世深入的研究過蠱毒還不可能發現,那不出五年,隱藏的蠱一旦蘇醒,就算解除了寒毒,他也會被內體的蠱一點點的吸食完精血而死。

最重要的是,當年寒毒爆發,要不是他有著兩世的強大靈魂,在嬰兒時期就開始引氣修鍊,那絕對挺不到去凈清寺找靈慈大師解毒,這筆賬他就先從掰斷傅昀喧的手開始算起。

「傅昀塵你太過了。」傅景煥見大兒子的手只是在頃刻間就被傅昀塵掰斷,他也驚到了。

傅昀塵挑挑眉,慢悠悠的笑著說:「他對我出手就不過分,我還手就過分,你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嗎?」

「我是你父親,你這個不孝子竟敢對我如此說話,就不怕傳出去,你的少監之位不保嗎?我隨時可以上摺子彈劾你。」傅景煥臉色早沒有怒氣,他語氣淡淡地說。

「所謂父慈子孝,父都不慈子又何須孝。」傅昀塵兩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繼續道:「歡迎父親你去上摺子,你放心到時候我們就算斷了關係,該給你的贍養費我一分都不會少。」

說完傅昀塵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丟到桌上,淡漠的看著傅景煥說:「你一個月的吃穿用度是多少?我只是你其中一個兒子,付一百兩一個月的贍養費足夠了吧,沒事,多出來的你可以拿去喝茶,這是一萬二千兩銀子,十年後你再讓人去我那裡取下次的贍養費。」

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和打臉,我曾經沒用侯府一分錢,可是我更仁義,我會盡到贍養的職責,用錢了斷我們的關係。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我傅昀塵最不怕的就是身敗名裂,名聲這東西能當飯吃當衣穿嗎?你們想傳對我不利的傳言儘管去吧,侯府能教出來我這樣的嫡子來也很失敗,你們不怕丟臉我更不怕。再說我是國師的弟子,只要我那天為灃陵國做出點實事,誰又會記得這點小事呢。」

有些規則就是這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他從來不會因為名聲或者孝道就束手束腳。他出生在一個現代的風水世家,他的父母沉迷於研究風水術法,從小到大就沒管過他,他是保姆帶大的,對十年都可能見不上一次面的父母他不恨,但也沒有感情。

所以傅昀塵對從小就無微不至照顧他的美人娘很在意,他倍感珍惜這份親情,誰要是想對他娘不利,就是觸了他的逆鱗。他曾經並不在意侯府的人,一直懶得理會,可自從在宮裡看了那份情報后,他就不準備在和侯府虛以為蛇了,那些人徹底的踩到了他的底線,他怒了,而且相信皇帝也是喜歡看到他脫離牽制侯府的。

「你不在乎名聲?呵,沒事,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會將你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傅景煥臉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說:「你想帶著你娘脫離侯府,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我和你祖父一天不同意分家,你就得綁在我宣武侯府這條船上,你就算投靠了九皇子也無用。」

「無用嗎?」傅昀塵側頭往外看了看天色,心想時間差不多了吧。

傅景煥怎麼可能讓傅昀塵帶著雲洛茵脫離家族,他不會殺了傅昀塵,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反而還很欣賞這個兒子的魄力和手段,但也僅僅只是欣賞而已。傅昀塵翅膀硬了想飛,那他就折斷他的翅膀。

老侯爺像是看完戲般隨意掃了幾人一眼,默默無聲的抬步走出了大廳,傅昀塵之前隱藏的太深,對侯府來說到底是好是壞,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老侯爺剛走,管家就急匆匆的跑進來說:「侯爺,九皇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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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棄子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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