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3
86_86729雲深喵喵叫着，用腦袋蹭著老顧客們的手背。
真是時光飛馳呢，想當初自己單獨拉着小板車來賣魚，各種事情都得一個人做。如今居然有了兩個跟自己一樣的好幫手，魚攤老闆終於開始帶徒弟啦。
黃哥的動作很麻利，挑魚，收錢，殺魚，洗魚的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絲毫看不出是新手。雲深很高興地看着，黃哥也許是想做人想了好久，如今終於有了機會，他當然渾身都是勁兒。
雲深魚攤這邊人頭攢動，趙老闆魚店的生意當然又被搶走了。趙老闆鬱悶地蹲在店門口吸煙，雲深魚攤那邊擠得滿滿當當的客人就像魚刺似的狠狠戳着他的心窩。
上次邵源聲稱有了好辦法對付那個魚攤，想不到一走以後就沒了消息，連楊璽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打邵源的手機不接，也沒見他到棋牌室或者魚店來露臉，他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楊璽猜測八成邵源是幹壞事被他爸發現了，關在家裏打得沒法出門。邵源不怎麼怕他媽，但是很怕他爸，他爸出手的話他一下子就蔫了。總之，邵源那邊是指望不上了，趙老闆還得另外想辦法去對付雲深。
他一腳踩滅煙頭，憤憤地踹楊璽：「去給我刺探敵情！」
楊璽只能灰溜溜地去了，他自己本身是沒什麼主意的，不跟着邵源狗腿的時候也就是個廢物。趙老闆叫他去刺探敵情，他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刺探的，只能湊到魚攤那邊鬼鬼祟祟地伸長了腦袋去看。
黃哥正在收錢，見楊璽在那邊偷偷摸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可是貓中一霸呢，以眼殺人的技術那是練的爐火純青。楊璽當下就被瞪得屁滾尿流，嚇得轉身就逃，什麼都顧不上了。
回到魚店，他慌張地對趙老闆說：「老闆，不好啦！那貓的魚攤找了一個流︶氓來看攤，可凶了！」趙老闆一聽就氣死了，貓魚攤居然還挺精明，產品的花樣整天翻新，看攤的幫工居然也是一個接一個！
他站起來就想去看個究竟，才剛走出店門，只見遠處慢慢開來一輛車。
車上寫着的字樣，因為車停得比較遠，露天集市那邊的攤販們也沒有注意到。兩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從車上走下來，他們看了看集市那邊的情況，然後又向周圍的路人問了些什麼。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走到趙老闆的店門口，趙老闆連忙給他們遞煙：「領導好。」
工作人員婉言謝絕了，問他：「那邊的露天集市存在有多久了？附近居民意見大嗎？」
趙老闆連連點頭：「意見大，當然大了，怎麼不大！你們看那些攤販把小區門口的環境弄得一團糟，眼看就要到夏天了，蒼蠅蚊子四處亂飛，那邊又臟又臭的簡直沒法靠近！那集市存在也有一年多了吧，你們來取締過幾次，但效果總是不太好。有人管的時候集市就收攤，等你們走了以後又馬上擺出來，壓根就治不了。」
工作人員也挺謙虛：「是我們工作不力了，現在集市的攤販都很狡猾，會跟我們捉迷藏，而且也不怕罰款。畢竟露天集市不需要交租金，與節省的租金比起來幾百元的罰款根本算不了什麼。」
趙老闆抓緊機會嘆苦經：「你們有你們的難處，我們這些店主也不容易啊。你看我們都是租了店面正經做生意的，現在倒好，我們的生意全都被那邊的集市給搶走了。現在租個店面也不容易，水電煤人工都需要錢，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們這些正經商人都得被那些奸商逼走了！」
工作人員笑笑：「這些我們都明白，所以最近部門會聯合工商環保執法部門，徹底取締那個露天集市。眼看夏天就快到了，露天擺攤造成的環境問題會越來越嚴重，我們這一次會徹底清理那片區域，讓這種違法的經營行為從小區門口消失！」
趙老闆眼睛發亮：「這麼說，那些奸商不能再做生意了？」
工作人員點頭：「小區門口是肯定不能再做了，附近有一家新菜場剛剛建設完畢，我們會建議商戶轉移到菜場里去租借攤位。目前暫定的租金是每月一千五百元，如果商戶有意見的話可以另外再商量。」
趙老闆面露喜色，他在心裏盤算了一番。那個小貓魚攤每天就帶着可憐兮兮的十幾條魚來賣，還三天兩頭請假收攤，怎麼可能租得起菜場的攤位。
再說那個菜場他也是知道的，那地方距離小區有些遠，交通不方便，附近的居民不太願意去。所以許多攤販寧願冒着被掀攤的風險也要到小區門口來做生意，至於菜場那邊，據說馬上就要開業了，但還沒有多少商戶願意過去進駐。
真是老天幫忙，趙老闆喜上眉梢。小貓魚攤眼看就要完蛋了，他們既沒法在這裏繼續做生意，也租不了菜場那邊的攤位，就算魚的品質再好又如何？趙老闆的野心也不大，只要小貓魚攤從他面前滾蛋消失就夠了，至於他們還能不能做生意，具體會搬到哪裏去繼續做生意，那都跟他完全沒關係！
趙老闆和工作人員又聊了一會兒，大致也就清楚了情況。最近小區的環境整治問題是件大事，不僅僅是露天集市，小區里的河道垃圾，樓道堆物，流浪貓狗等等影響市容環境的現象都要進行整治，的各個部門會盡最大的努力，為居民創造一個整潔的居住環境。
這邊趙老闆聊的起勁，那邊雲深魚攤的生意也是做得熱火朝天，雲深他們跟本不知道趙老闆這邊發生的事。黃哥在市井集市的環境裏相當吃得開，他不一會兒就已經跟顧客們打成了一片，而且與相鄰攤位的攤主們也很快熟悉了起來。
雲深在一旁觀察了很久，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就對阿花說：「花姐，那我有事就先走了，回頭你們收攤以後把東西放回魚塘小屋就行。屋裏還有一些魚乾，小塊的是凈魂的，大塊的是凈腥的，你們隨便吃吧。」
阿花點頭：「知道啦仙君，你儘管去忙吧，我們保證把東西都給你一件不少的放回原位。」
於是，雲深這就先走了。今後有了黃咪夫妻的幫忙，魚攤這邊他也可以放心了。他離開露天集市走進附近的一棟居民樓，跑到頂樓看了看天空。唔，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燦爛，風力很弱，正適合在天上飛。
雲深喵朝天空伸出肉墊：「祥雲招來！」
不一會兒，一朵白雲晃晃悠悠地從天上打着轉飛到了雲深的面前，雲深嘿咻一聲跳上去，這就乘着雲去靈虛山找師父啦。雖然大哥不願意他和靈虛大師見面，但要偷偷去靈虛山還是有很多辦法的，畢竟雲深也是身懷着各種法術呢。
白雲在天上飛得很快，幾乎跟地上跑的汽車一樣快，而且也很平穩。經過舊宅後山的時候雲深向下看了一眼，看見那邊的參天大樹鬱鬱蔥蔥，幽雅的環境十分適合居住。唔，那邊山上的老大到底是有多可怕呢？能把這麼大一座山都據為已有，它一定要比黃哥難對付得多。
白雲載着雲深，一路上經過遠郊，城市，從鬧市區上方飛過，最後終於來到了南郊的靈虛山。雲深生怕大師兄和師父在一起，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跳下祥雲，小心地四處看看。
早晨的靈虛山十分清凈，空氣里瀰漫着淡薄的晨霧，霧間的清麗山水彷彿都被蒙上了一層薄紗，四處都飄散著悠悠的牡丹花香。雲深藏在樹上，看見遠處有兩個身穿長衫的侍童快步走了過來，聽到他們的閑聊，雲深才知道今天大師兄一早就出門辦事去了，目前人不在靈虛山。
師兄不在，雲深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如果遇上其他師兄們的話他還是有信心能應付的，但是大師兄肯定會毫不留情的立刻把他給趕走，雲深好害怕遇見他。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雲深小心地繞開幾個正殿，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上，一路謹慎地跑到了師父的寢殿。他躲在樹枝間，看見師父披着衣衫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着澆花的水壺。
秋離走到花叢前，輕輕地灑著水。這時候，他只聽頭頂上傳來喵嗚一聲，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從樹枝間鑽了出來。秋離一下子就認出了雲深，趕緊放下水壺伸開手：「乖，你又來啦！」
雲深喵嗚一聲，從樹上一躍而下跳進了師父的懷裏。
又見到師父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秋離憐愛地抱着雲深，把它帶到了屋子裏。他端來點心給雲深吃，但是雲深只要看見師父就渾身都飽了，他都沒心思去理睬點心，只顧一個勁兒的躺倒在秋離腳邊，在他面前滾來滾去的。
秋離笑着戳戳雲深喵白乎乎毛茸茸的肚子：「看見我就這麼高興嗎？我只餵了你一次而已啊。」
雲深喵打着滾兒從地上跳起來，湊到秋離的腳邊使勁蹭著。
屋子裏擺着熱粥和幾樣小菜，看來師父剛才正在吃早飯。但是師父吃着早飯怎麼又突然去澆花了呢，跟雲深一樣三心二意可不好。雲深喵咬着秋離的袖子，使勁把他拽到熱粥那邊。它嗯呀的叫着，秋離想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乖，你是在催我趕快吃早飯嗎？」
喵嗚，不愧是師父呢，真懂雲深的心事。
雲深很高興，但是秋離卻好像不太高興。他苦笑着：「這粥……唉，其實我也不想辜負了尉遲的一番好意，但是他整天只讓我吃這些清淡凈素的東西，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口。幸虧他今天出門去了，不然要是他在的話，一定會在旁邊監督我把這些寡淡的東西都好好吃掉的。」
說着，他十分苦惱地嘆著氣。
雲深走到碗筷旁邊，嘗了嘗小菜。唔，好難吃，寡淡無味，就連鹽都幾乎沒放呢。
他明白了，大師兄當然是個好人，但當然也是一個特別嚴肅不肯變通的人。師父有傷在身，飲食清淡確實也是必要的，但師父的原型是九尾仙狐呀，狐狸可是肉食動物，師兄整天只讓師父吃素，不讓他吃肉，難怪師父這麼鬱鬱寡歡的。
想當初，仙風道骨的師父狐不可貌相，一頓能吃三隻燒雞呢。讓胃口這麼好的師父吃寡淡無味的素菜，這跟簡直沒什麼兩樣了。不過，既然雲深來了自然就好辦，雲深喵喵著用前爪撓著自己脖子裏的一個小盒子，示意師父幫他解下來。
喵嗚，雲深給師父帶禮物來啦，師父一定會喜歡的。
秋離立刻就明白了雲深的意思，幫他取下那隻盒子。他打開盒子，只覺得一陣鮮香撲鼻而來，裝在盒子裏的居然是幾條小魚乾。秋離當下就眼前一亮，在仙界的概念里，葷食都屬於俗世穢物，仙君體弱之時切勿沾染。而秋離自從受傷以後就一直都相當虛弱，因此尉遲幽也就一直不准他進食葷菜，他吃素吃的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他高興地問雲深：「這是送給我的嗎？」
雲深喵喵著點頭，是給師父的呀，師父快吃吧，這魚乾很新鮮的。
這當然就是雲深特地製作的凈魂魚乾了，這種築基仙魚在凈魂以後去除了污穢，雖然屬於葷食但也可以隨意食用，即使師父受傷也不用忌口。只是仙魚對師父的傷到底有多大的效果還不清楚，一切都得看師父這邊的情況了。
秋離好久沒有吃肉，嘴裏都快淡出鳥來，捧著魚乾眼睛都發綠。他撕開魚乾伴在熱粥里，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立刻發出滿足的嘆息。這魚乾清甜鮮美，香氣撲鼻，融在熱粥里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既然魚乾好吃，秋離也顧不上貓的魚乾到底從哪裏來，又是不是足夠衛生了，端起碗就大口大口的喝起了粥。師父吃得香，雲深也很欣慰，他自己也是肉食動物，知道吃素有多痛苦。這些魚乾即使治不好師父的傷，就算能讓他吃着高興，那也值得啦。
一轉眼，魚乾伴粥就被秋離吃了個底朝天。他放下碗，看見雲深一直乖乖地坐在旁邊，挺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乖，讓你見笑了。我好久沒有吃過魚了，一時有些，嗯……控制不住。」
雲深心裏也笑得不行，狼吞虎咽的師父可是很難見到的呢。他站起後腿爬到秋離身上，伸出軟軟的舌頭舔掉了秋離嘴邊的一點白米，喵喵著蹭蹭師父的臉。
師父喜歡吃雲深的魚，雲深很開心呀。
盒子裏的魚乾還剩一點，秋離把它拿起來端詳著：「我在絨城幾年，從來沒有嘗過這麼鮮美的魚。不過，這滋味細品又有些熟悉，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吃到過這種魚呢……」
他凝神細思著，但很快就皺眉按住額頭，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
雲深喵喵叫起來，秋離連忙安撫他：「我沒事，只是有些頭疼。很多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只要費力去想的話就會這樣。抱歉，讓你擔心了，我不再去想就是了。」
築基仙魚受到魂珠系統的凈化，滋味就與當年天界仙池裏的仙魚差不多，師父細品確實會感到熟悉。雲深有些難過，他仔細感知著師父體內仙力流動的變化，卻似乎沒有很大的改善。
是魚乾吃得不夠多嗎？
他喵喵叫了兩聲，用前爪戳戳魚乾示意師父再吃點。
於是，秋離就再吃了點。
他當然也不知道魚乾有什麼效果，只是他戒葷太久又覺得這魚乾的味道特別好，忍不住就停不下口。一條魚乾很快就被吃掉了，然後又是一條……盒子裏築基仙魚轉眼就被秋離吃了個精光，連一點碎屑都沒有剩下。
唉，可憐的師父真是饞壞了。
雲深同情地舔舔師父的手指，又感知了一次。這次似乎有點感覺了，秋離體內的仙力流動雖然還十分凝滯，但時常會微微顫動一下，那感覺就像是一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在艱難地復甦。
這會是築基仙魚的效果嗎？
雲深既激動又擔心，他自己和黃咪夫妻已經吃過了很多魚乾，只知道這東西吃了不會有壞處。但至於究竟能對師父的傷勢有多大的幫助，這一點雲深也不能肯定。
但秋離看起來倒沒什麼不舒服的樣子，吃飽了魚乾以後，他打了個哈欠。
唔，師父這是填飽肚子想睡覺了嗎？
雲深不想打攪他，這就準備打道回府了。秋離見他要走的樣子，伸手抱住了他，笑着：「別走，再陪我一會兒好嗎？尉遲傍晚才會回來，送飯的弟子也要中午才會來，在這之前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的。」
雲深這就猶豫了。
不會有人來打攪，跟師父的二人世界。
這聽起來真美好啊。
秋離親親他：「陪我睡一會兒，好嗎？」
哎呀呀……
雲深頓時滿臉通紅，整隻貓都暈頭轉向的了。
跟師父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這在以前的仙界可都是隨心所欲的事情呢。可現在雲深和師父的距離這麼遙遠，師父也已經不認識他了，變成這樣卻還能在一起，這真是好難得的幸福時光。
於是，雲深便開開心心地留了下來，和師父一起睡覺啦。雖然這個時間睡午覺還有點早，但有了師父誰還在乎這點小事呢。雲深看着秋離關上屋子的門，又拉上帘子，然後就鋪開被子抱着他鑽了進去，雲深也連忙摟緊了師父，一人一貓就這樣親親熱熱的睡覺了。
棉被帶着剛曬過太陽的味道，香噴噴的又很暖和。雲深窩在秋離的懷裏，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感覺安心極了。師父的身上帶着淡淡的清新味道，就像是清晨沾著露水的青草一般，雲深昨天一整晚都沒睡，聞着這味道就覺得倦意慢慢涌了上來，眼皮也越來越重……
不一會兒，他就在秋離懷裏昏昏沉沉地睡著了，而秋離也睏倦地昏睡了過去。其實平時這時候也並不是秋離的睡覺時間，只是剛才吃了魚乾以後他就突然感到疲倦，很想躺下來歇一會兒。
不管是雲深還是秋離，都沒有注意到築基仙魚在秋離身上引發的睏倦現象。一人一貓香甜地熟睡着，幽暗的屋子裏靜悄悄的，整個屋子都充滿了靜謐安詳的氣氛……
雲深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耳邊傳來秋離沉重的喘息聲，他連忙抬頭一看，只見秋離渾身冷汗，手指緊扣被褥不安地扭動着身體。
他雙眼微閉，眉頭緊鎖，口中在喃喃自語着：「雲深……雲深……快逃！」
雲深一呆，師父這是在做噩夢嗎？
秋離的額頭上滲著冷汗，雲深連忙念動仙訣恢復人形，找來絲絹用水沾濕了給秋離擦拭。然而，只見擦拭之後的絲絹上沾著一層暗黑色的東西，就像是暈開水墨一般。雲深正覺得奇怪，卻又看見那暗黑色的東西化作淡淡的霧氣，很快就融化在空氣中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秋離也慢慢平靜下來，他的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但神態卻很安詳，已經沒有再看到任何痛苦的樣子。雲深看着師父的變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解開秋離衣衫的前襟。
胸口的那片黑色符咒，果然已經消失了一部分！
雲深高興極了，他明白剛才是怎麼回事了。築基仙魚的確有用，那些魚乾在師父吃下去以後，已經轉換成仙力在他體內循環流動，同時開始將仙蠱之毒緩緩逼出師父的體外。
而那蠱毒是針對仙君才會有效的，只要離開師父的身體，蠱毒就會完全失去效果，甚至無法生存。所以，剛才那些毒才會變成那種暗黑色的東西消失在空氣里，它們失去了仙君的宿體，就變得像水蒸氣似的毫無用處，當然也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危害了。
築基仙魚真的對師父有幫助，如果能夠持續服用的話，也許師父真的可以恢復健康，說不定也可以恢復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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