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薛繹2.4

第15章 薛繹2.4

86_86432薛紋眼見著薛綱被踹飛,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薛繹掃視了兩人一眼,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上了馬車。

待馬車走遠,被跑馬弄得一身塵土的薛紋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半晌,薛紋和薛綱才被姍姍來遲的幾個下人給帶回府里,順便驅散幾個大清早路過的看熱鬧的百姓。

這頭薛紋和薛綱被帶回府里,那頭薛繹正坐在馬車裡頭看著自己發紅的手掌吐槽呢。

果然不應該因為對方年紀小,就沒用拳頭。甩巴掌這種事情,也就是女人才會做起來毫無壓力還興緻高昂。

看看,才三巴掌,自己的手掌就紅成這樣,還隱隱發熱,有些腫起來的徵兆。男人打人,就該用拳頭。

吐槽完了和薛紋的衝突,薛繹又開想起來薛綱了。其實薛綱還是很有勇氣的,但他做錯了一件事情。

當你想攻擊一個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在自己和對方隔著十幾米的時候,就高喊「啊啊啊啊」或者「我和你拼了」這種話。這等於是在提醒對方「我要打你了啊!你快點準備好!」一樣。

這個經典的定律,是和「反派boss抓到主角后千萬別廢話直接幹掉對方」一樣,被無數前輩親身歷練后總結出來的。

薛繹搖頭,果然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對敵經驗少啊。不光對敵經驗少,還不會總結經典的對戰規律,這絕壁就是給自己送菜呢。

薛繹油然而生一種「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優越感。

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薛繹是一點都沒因為自己打了兩個小孩子而愧疚的。別說他現在的身體也同樣是小孩,薛綱平時就跟著薛紋欺負自己身體的原主。就是薛紋,還是故意殺害這具身體的兇手呢!

從上輩子開始,薛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我自己過的好就好;我不佔你便宜,你也別占我便宜;你不招惹我,我也懶得理你,你要是招惹我,咱倆就不死不休。以上,就是薛繹的處事原則。

薛繹上輩子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但平時絕對是個「有恩報恩,百倍報仇」的不好相處的人。

他和人有仇,不光要當場報仇,之後只要想起來,就會從早到晚一直報仇。這樣一個不好相處的人,上輩子一直被身邊的人斷定「一定會進監獄」,卻一直遵紀守法直到死了為止連個紅燈都沒闖過。

這輩子,薛繹決定保持自己的這些特點。這個世界上要臉的人太多了,只有當一個不要臉的流︶氓,才能碾壓所有人的臉面。薛繹對自己的此時下的決定很滿意。

馬車停在距離薛府有些距離的一條街上。薛繹下了馬車,打量了一下四周,心裡嗤笑。就知道劉氏雖然答應給自己找個地方念書,但一定不會把自己送到當年薛訊念書的地方。

也是,劉氏又不是自己的親媽,憑什麼對自己那麼好?雖說是被自己逼的,但能在金陵城裡找到這麼一個落魄的私塾,應該也是廢了不少力氣打聽的。

薛繹也沒廢話,轉身對正要離開的車夫說了一句「知道私塾放學的時間吧?到時候來接我」,就拎起自己的小書箱走進巷子了。

劉氏可沒那麼好心,還給自己看不順眼的庶子預備個書童什麼的。這也是早上薛繹三個人在府門前打架卻沒人拉架的原因——根本就「沒人」拉架:車夫沒那個工夫理會三個不受老爺、夫人重視的庶子之間的爭鬥,出門太早連門房也是睡眼惺忪給開了門就回去睡覺了。

私塾的夫子見只有薛繹一個人來了,特地問了一下原因,畢竟掙一個孩子的束修和三個孩子的束修,可是有很大差別的。

薛繹聽了夫子的問話,開口就說:「晨間早起,五弟和六弟兄弟間玩鬧,弄傷了自己,今日是來不了了。」薛繹玩了個語法遊戲,就把薛紋和薛綱被自己打傷的事情,變成了「兩個人互相把對方弄傷了」。

夫子聽了,不再多問,給薛繹指了座位。待學生來的差不多,點了花名冊,就開始了一天的授課。

不得不說,如果薛繹真的是一個小孩子,那麼這位夫子的講課方式,絕對是頂級的催眠曲,枯燥無味到極點。但薛繹的芯子是一個已經訂立的明確目標的成年人,所以夫子這種平鋪直述告訴你書本上內容的講課方式,還是很適合他的。

薛繹對於目前的學習方式很滿意,況且他從書肆里買回來的各類書籍里,還有最近幾年的科舉試題。雖說不是雲集了大江南北的考題,但是用來應付到薛繹參加院試之前,都是沒問題的。

傍晚車夫果然準時來接薛繹了,仍舊是一句話沒有,默默的把薛繹送到府門口就離開。

薛繹累了一天,正打算先回屋小睡一下,再起來用晚飯,可偏偏就有人已經等了薛繹一天,打算教訓他一頓了。

劉氏屋子裡的嬤嬤請薛繹到內院,說是薛紋的姨娘想問問薛繹為什麼傷了薛紋。很好,自己沒去她算賬,這個娘們兒倒是自己跑出來蹦躂了。

薛繹點頭,跟著傳話嬤嬤到了劉氏的院落。才盡了正屋,就有一個人影「嗷」的尖叫著沖薛繹撲了過來。

薛繹的反應和早上看見薛綱朝自己衝過來的時候一樣,一腳踹在了人影上。人影被薛繹踹到在地上,薛繹才看清,原來是薛綱的親娘胡氏。

好么,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連攻擊人之前,喜歡先「嗷嗷」叫兩聲的習慣都一樣。

這裡薛綱的親娘因為被薛繹踹了,疼得說不出話,那頭薛紋的親娘江氏,就直接對著劉氏哭上了:「太太您也看見了,這還是在您面前呢,四爺就敢這麼動手!早上的時候,周圍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啊!也不知道我的紋哥兒怎麼惹到四爺了,真是下了狠手!把我們紋哥兒的牙都打鬆了一顆!臉到現在還腫著呢!太太可要為我們母子做主啊!若是不罰四爺,今後豈不是誰都可以踩我們母子一腳了?」

這添油加醋、誇大事實的本事,讓薛繹看的嘆為觀止。果然能在內宅平安生活的女人,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看看這哭的,既有婉轉鶯啼的悲聲,又有梨花帶雨的悲容。

看著哭的不能自己的江氏,若不是因為之前的過節,恐怕就連薛繹也忍不住疑惑自己其實是個欺辱兄弟的惡霸。

薛繹收回打量江氏的視線,直接坐在了右首第一的座位上。「太太就為了這件事情叫我來的?」

「是。」劉氏點頭,被這兩個姨娘鬧了一下午,她也已經疲憊不堪,看見薛繹一臉「就這種芝麻小事」的表情,連太陽穴也有些疼了。

「說起來,這事還真不是我的錯。誰讓老五他一點規矩都沒有呢?」薛繹的話,讓一直「嚶嚶」哭著的江氏,聲音頓了一頓,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論嫡庶尊卑長幼,我和老五雖然都是庶出的,但我到底比老五虛長了兩歲,我為兄長。老五對我直呼大名,就是不敬。我代父管教不聽話還沒規矩的弟弟,你一個奴才出來抱什麼不平?」薛繹轉過頭對江氏說,「你不會以為給我們老薛家生個兒子,你就是主子了吧?你的賣身契上,寫得可還是賤籍呢。不過是個和牛羊一樣可以隨意買賣的,你哪來的膽子讓太太處罰我?」

劉氏倒沒想到薛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雖然是為了擠兌江氏才說的,但卻說到劉氏的心坎里了。於是劉氏也沒出聲攔著薛繹,想聽聽他還會說什麼。

「四爺你!我怎麼說也是老爺的人!我要告訴老爺去!」江氏也不用帕子捂著臉「嚶嚶嚶」了,抬起通紅的眼瞪著薛繹威脅。

「去吧,我倒要看看父親會不會為了一個死後連祖墳都進不了的玩意兒來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薛繹一點都不怕。江氏早就不受寵了。要是這麼一個過了氣的姨娘,劉氏都掌握不住,讓她見到薛賀告狀,那劉氏就算是白當這麼多年的當家主母了。

江氏也知道自己見不到薛賀,被薛繹噎得說不出話。

薛繹著急回去休息,也不想多廢話。見江氏安靜了,就對劉氏告了辭。臨出門的時候,又對著江氏說:「我勸江姨娘一句話,人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守本分才好。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誰也挑不出理。但要是出了格,那就別怪別人拿刀剁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薛繹就簡單洗漱了一下,告訴廚房自己不吃晚飯後,直接睡覺了。倒是劉氏,在打發走了江氏和胡氏之後,想著薛繹說過的話,半天回不過神來。

其實薛繹今天說的,都是心裡話。

劉氏之所以仇視後院的姨娘和庶齣子女,除了有她們分走自己丈夫的原因外,還因為這些子女會分走薛家的財產的原因。而在劉氏心裡,這整個薛家,都應該是自己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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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沒空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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