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冷雪的情報

聯邦的首都星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光輝。水若寒和谷亦涵所到之處，除了廢墟，還是廢墟，一點都沒有曾經都貴為首都星所殘有的景象。

街上不時地走過幾個暗夜組織的成員，行色匆匆。水若寒和谷亦涵一路躲避著暗夜成員，一面不由得再次對暗夜組織重新估計實力，經歷了第九集團軍的掃蕩之後竟然還擁有如此眾多的成員，之前暗夜組織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看來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充滿絕望與悔恨的氣息充斥着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這裏已經不再是人間的天堂，到處都像是人間的煉獄。所到之處，無不是瘦弱如骨的居民。這一切，令得水若寒與谷亦涵心酸不已。

「若寒，我們現在去聯邦大學嗎？」谷亦涵轉頭問著身邊的水若寒。

「不！去一個地方。」水若寒不再多說，拉上谷亦涵的手，兩人化作一道流光，向著西北的一個方向遁去。

再次現身，兩個人已經停身在一座高山腳下。

「我們就是來這？」谷亦涵有些驚訝地看着四周，這裏她也曾經來過，以前到處一片綠茵，一片蔥鬱，沒有想到現在卻完全成了另一副光景，幾片無力的葉子頑強地掛在枝頭，等待着山中的風再一次吹襲。

「嗯。」水若寒點頭微笑，拉着谷亦涵再次騰起，向著山腰處飛掠而去。

轉了幾轉，水若寒終於找到了他想找的地方，那是一個山谷，與之前蕭瑟之景完全不同，一條小路隱秘地藏卧在密林之中，就算是近距離的觀察，一個不小心，仍會輕易地漏過去。

「我們這是去哪？」谷亦涵不解地看着水若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這裏還有條小路。

「去找冷雪。」水若寒回頭笑笑，繼續領頭向前，亮出龍吟劍，一路將兩邊的雜草荊棘清除乾淨，以便令谷亦涵走得更為舒適一點。

看着水若寒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谷亦涵的心中充滿了溫馨，但是，一聽到冷雪的名字，谷亦涵的心中仍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她明白，自己在吃醋了。她甚至有些無法理解當初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想法，竟然能容納甚至鼓勵水若寒與林雲琳和葉芝在一起。與水若寒的感覺越深，心中那份懼怕失去的感覺就越強烈。

「涵姐，怎麼了？」水若寒感覺到了谷亦涵的異樣，轉身停下了腳步。

谷亦涵一個止步不及，一頭撞進水若寒的懷裏，一股熟悉的氣息湧進鼻孔，心情不由更為灰暗。

「涵姐，你怎麼了？」水若寒能感覺得到谷亦涵內心的晦澀，但是卻並不知道原因，不由仔細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言語。

「若寒，我，我沒什麼事。」谷亦涵從水若寒的懷裏退了出來，紅著臉轉向一邊。

「涵姐，你吃醋了？」終於想到原因的水若寒臉上泛起一片詭異的笑容，促狹地把臉靠向谷亦涵，開起了玩笑。

「嗯。」谷亦涵出乎意料地沒有否認，輕輕地點了點頭。

「……」水若寒原本以為谷亦涵定會矢口否認，沒有想到伊人竟然會點頭承認，原本預想的一切完全用不上了，一下子呆愣住了。

「我是不是很小心眼？」谷亦涵怯怯地看向水若寒，旋即又低下了頭。

「涵姐。」水若寒心中又是一片感動，將谷亦涵擁入懷中，瞬間天地已經消失，只剩下兩顆彼此共鳴的心在一起跳動着。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永遠不會吃醋的，沒有想到，原來你也會的。」水若寒的語氣帶着無盡的興奮，畢竟，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會因為自己而吃醋，無論是哪個男孩子都會感到高興與幸福的。

「你生氣了？」懷中的谷亦涵並沒有聽出水若寒言語中高興的成分。

「我怎麼會生氣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水若寒不由更緊地摟住了谷亦涵的嬌軀。

「高興？」谷亦涵奇怪地從水若寒的懷中抬起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水若寒，裏面盛滿了不解。

「反正就是高興啦。」水若寒親昵地捏了捏谷亦涵可愛的小鼻子，將她的頭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聰明的女孩子犯起傻來要遠比普通的女孩子犯傻更顯得可愛了。

「對不起！」谷亦涵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感覺有千言萬語要跟自己的心上人傾訴，但是到了嘴邊，卻只化作了這三個字。

「幹嘛說對不起呢？」水若寒愛憐地撫摸著谷亦涵如瀑的秀髮。

「若寒哥！」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呀！」谷亦涵輕呼一聲，匆忙推開水若寒，臉色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低着頭兀自擺弄自己的衣角。

水若寒搖頭苦笑，他和谷亦涵都已經相處了這麼久了，但是伊人還是如此容易就臉紅，確實是讓他又愛又恨。

一身白衣如雪的冷雪已經飛奔到了兩人的面前。一段時間不見，更顯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那張清純的臉上依舊帶着幾分冰冷的氣息。

「小雪，最近過的還好嗎？」水若寒露出溫和的笑容。

「嗯，還可以，就是沒有人可以說話，有話也只能跟小白他們說。」冷雪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剛才的一幕全部落入了她的眼中，但是她知道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她更明白水若寒與谷亦涵之間的感情，但是，那種酸澀感卻縈繞心中揮之不去。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冷雪，是我在學校里認識的，這是涵姐，也是我未來的老婆！」看到冷雪，水若寒的心情也高興了起來，言語間也放開了。

「誰要做你老婆！」谷亦涵輕輕地啐了一口，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出賣了她內心的喜悅。

冷雪的臉色一變，顯得有些蒼白，但是旋即又恢復了原樣，連水若寒都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冷雪掩飾性地笑笑，等兩人打鬧完畢，這才帶着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居處。

「小雪，有沒有左圖亞的消息？」水若寒剛坐下就進入正題。

「沒有！」冷雪茫然地搖著頭，道：「以前我只聽爸爸提起過左圖亞的存在，但是就連他們都沒有見過幾次左圖亞。他們每次接到的命令都是從意識中接到的。」

「……」水若寒開始沉吟了，他實在想不出左圖亞會跑到哪去，更何況天地茫茫，他到哪去找呢。

「好像聽爸爸說過，教里有一個聖地什麼的，只有他和教頭能夠進去，其它的人都不能涉足。」冷雪看着水若寒，希望自己的答案能夠令他稍解難題。

「那你知道在哪嗎？」水若寒着急地反問著。

「這我倒不清楚，不過爸爸每個月都會不定時地失蹤一天，而且每次回來人都會顯得精神好了許多。」冷雪回憶著不久前的一切，令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只是那麼短的時間，一切就已經變得如此令人陌生。

「一天？」谷亦涵望向水若寒，道：「那隻能是在首都圈附近，難道是……」

「龍吟寺？」水若寒與谷亦涵同時看到了對方心中的驚恐。

「小雪，你還是搬回去和我們一起住吧。」水若寒看着冷雪，希望他能夠點頭。

冷雪看了看水若寒，又看了看谷亦涵，他們的目光中都是那麼真誠，但是，誰能夠接受一個曾經無惡不敕的大魔頭呢，更何況，她內心所隱藏的感情，一旦與他們呆在一起，誰又能保證自己還能夠像現在這樣理智地控制着自己呢。

「小雪，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裏太危險了，跟我們走吧。」水若寒一方面着急冷雪的安然，另一方面更是擔心左圖亞。

「小雪，走吧。」谷亦涵上前，輕輕地摟住冷雪，秀慧如她已經看出了冷雪眼中對水若寒洋溢着的情愫，那哀怨的神情令她不由生起愛憐之心。或許女人真的就是天生的母性，就連面對着自己的情敵都不例外。

「嗯。」冷雪點了點頭，谷亦涵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令她感覺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中，回到了那段美麗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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