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邀戰

玄幻小說《大賢塔》，風味獨特，有人說像梁羽生，有人說像司馬翎，有人說像古龍的白玉老虎。

作者宋思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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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沖練功室出來后，等待風嘆息的並沒有什麼美味佳肴，摩天崖的生活極其簡樸。即使如此他從魅王戒中找出大量美酒，與摩天崖一醉方休仍是免不了的。

人最能喝酒的時候，有兩種狀況：一是心情不好；二是心情很好。區別是前一種酒入愁腸，很易醉人，而後一種卻是越喝越精神，越喝越來勁。而摩天崖的情況，顯然屬於后種，他今天心情很好。

風嘆息忍不住暗自高興，因為心情好的時候，雖然不容易醉，但罐下去的多，醉起來也就格外厲害。他不知道性格古怪的摩天崖究竟是為了什麼那麼高興，但卻猜測大概和自己有關，證據便是練功室牆壁上的那些父親的名字。

雖然風嘆息也不確定，落款處「柳隨風」那個名字和眼前的天刀是為同一個人，但他認為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比較大，因為這個世界上之前沒聽過哪個人姓摩的。

如果兩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那麼很顯然這個同是五大宗師的天刀，和他的父親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從其每次寫「風中雲」名字都難以保持心情的平靜，作為一個頂尖高手來說，他和自己的父親關係還絕對不一般！

風嘆息就是要讓摩天崖今天酒後吐真言。

摩天崖喝酒很快，一大碗一大碗的往嘴裏灌的那種，風嘆息看在眼裏，心中更是高興。果然隨着推杯換盞，兩人很快地就喝光了好幾壇，當摩天崖看見風嘆息不斷地憑空「變出」美酒來，竟然毫不奇怪，風嘆息有些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有心算無心下，摩天崖果然有些著了道，話語漸漸地多了起來，又跟風嘆息對着牛飲了一大碗，微有些醉意地問：「外，賢侄，你現在神功大成，連我也看不出你的深淺了。好好磨礪一番，最主要的是多總結總結經驗，他日定不在我之下，甚至會超過我們幾個老傢伙。但記住光有武功是不行的，還要有頭腦，否則只會成為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風嘆息接着話題說：「晚輩卻有另外一些想法，一個人武功再高，頭腦再好，如果沒有朋友，孤獨一生，也是了無生趣。」

這句話正觸動了摩天崖的某根心弦，勉強地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又狠狠地喝盡了一大碗酒，說：「你說的不錯，江湖上交朋友，都是以義氣為先，這點你謹記了。看着那天那些年輕人，應該各個都是你的好朋友，甚至有人可以為你做出犧牲，我相信你這點一定做得很好。」

風嘆息暗中道了聲慚愧，他交朋友的時候，往往都帶有一些功利之心在其中，雖然他對他們也還算很夠義氣。

摩天崖語重心長地說：「朋友是人這一生之中最珍貴的東西，一旦擁有就要好好把握！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啊。」

那說話的語氣儼然就是自己長輩一般，風嘆息心中湧起了一絲溫情，他猛然間想起自己母親不是叫柳拂風嗎，和那個寫「刀道」的柳隨風又是什麼關係呢？

風嘆息又想起來剛剛摩天崖對自己的稱呼，好象說了一個「外」字又變成「賢侄」的稱呼，究竟是外什麼呢？他表面上不動神色，裝做漫不經意地說：「舅舅，你講的這些，我都記住了。請您放心，而且我還要好好地干出一番大事來，外甥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了。」

摩天崖點點頭，說道：「恩，這才是我的好外甥，不愧流着我們柳家拂風的血，比你那沒種的爹強多了……」

普通一聲，風嘆息已經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喊著：「舅舅，舅舅，您竟真的是我的舅舅……」

從小就失去母愛，加上父親也離開得早，現在見到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風嘆息自然控制不住激動的淚水。眼淚也許是男人最寶貴的東西，男兒有淚不輕彈，但若要和親情去比較，卻又是那麼無足輕重！

一個真正的男人，並不是代表冷血無情。如果在親情的面前，他都能不為所動，那麼他已經不配稱為一個人了，更何論稱為一個男人？

摩天崖也是老淚縱橫，灑下了他積攢多年的男兒淚，喃喃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就此一頭扎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觸及到了他那一段傷心的往事，他喝酒的心情已經完全變了，於是終於醉倒了。

曾幾何時，他將風嘆息的父親風中雲引為平生第一知己，要隨對方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朋友豪氣蓋天，仁義過人的風中雲，在大是大非上是那麼優柔寡斷，總是婦人之仁而纏夾不清。

直到風嘆息的母親，也就是摩天崖的妹妹，在一次李氏王朝策動的卑鄙偷襲時，為劍廿三的劍罡所誤傷，導致提前早產並離開人世。當時天下盟群情激憤，都一致要求殺過江南，為盟主夫人報仇雪恨，但是風中雲又一次在他所謂的大是大非面前讓摩天崖失望了。

於是當時的「柳隨風」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天下盟，既然離開了風中雲的風，變不再叫「隨風」了，他變更姓名，憑藉他那舉世無敵的神功和後來闖出來的威望，在這塊先秦的土地上建立起了修羅域。

之所以把這裏定下了憑藉實力為所欲為的鐵律，完全是他和風中雲那優柔寡斷放不開手腳的性格質氣的行為。

刀和劍本來就是一對夙敵，加上妹妹因為劍廿三誤傷而死，摩天崖與劍廿三和其整個劍門過不去也就不是什麼希奇事了。摩天崖唯一遺憾的是，每次與劍廿三刀劍決鬥的時候，兩人都以兩敗俱傷平手結束，也為這個難解難分的仇怨增加了一份必然的條件。

風嘆息將兩顆解酒丹喂摩天崖服下，燒了些熱水幫後者檫乾淨了臉，坐在床邊看着睡夢中的舅舅，一時間都難以相信之前經歷的就是事實。

的確這一段時間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順利了，不但不治之症完全好轉，功力還有精進，學到了天下一等一的神功，還找到了世上唯一的親人。上天先是給了他很多不幸和考驗，但最近對他實在太眷顧了，看來老天也是公平的。

摩天崖足足睡了有一天的時間，才醒過來，當問明風嘆息的父親已經悟得天道，榮登仙班的時候，摩天崖一陣唏噓，對風中雲的那些不滿也淡了許多。摩天崖幾次暗示風嘆息留在修羅域，風嘆息都委婉地避開這個話題。讓他自己到江湖上磨礪一番也好，摩天崖心中暗想。

正當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的時候，統萬城外響起了一聲高亢的長嘯：「請問，城主大人在嗎？劍門使者有要事求見。」

風嘆息隨着摩天崖一起來到城外，外面站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雙目神光閃爍，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

此人見摩天崖無聲無息地出現，尤其是旁邊還多了一個人，心中暗吃了一驚，天刀之名得來果然不是僥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暗運巧勁向摩天崖擲了過來。

摩天崖打開書信，掃了一眼，哈哈笑道：「這次那隻烏龜為何這般豪氣，竟然先找上我來了。你回去告訴他，摩某人必定準時赴約！」

那中年人剛要轉身里去，突然覺得右臂一陣巨痛，再一看原來已經齊臂而斷，鮮血狂涌噴灑得漫天都是血色。

摩天崖冷冷地說：「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凡是劍門中人到此，都要留下些東西才能走的！」

中年人眼中暴起憤恨之色，連點斷臂處幾處穴道，撕下衣衫裹住上口，頭也不回地去了。

風嘆息向摩天崖遞了個詢問的眼神，摩天崖淡淡地說道：「劍廿三邀請我一個月後到長安刀劍決鬥。」

中國自己的戰國故事——《亂世戰魂》

作者：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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