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與美有約

兩個道士先後掠到老道士身旁，拔出長劍怒視着眼前兩人。老道士似乎這才記起還有兩個幫手，頓時又恢復了其囂張氣焰，冷笑道：「臭丫頭不用再認來認去的。你就算認了他做師兄，也保不了你。今天你們通通都要死。」

魏伯陽『嗆』的一聲拔出背後的紫色長劍，回笑道：「臭道士不用忙着生氣。待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昨日在隴西我曾痛宰掉一個陰符派的妖道。聽你們剛才說來，那人好像正是你的兒子。你們還真是相像啊，你那寶貝兒子三日時間便連盜十八位女子的真陰，讓她們連做鬼也不成。更假借為人驅魔，劫走洛陽王員外家的金銀，將其一家十三口全部毒殺，連王員外那懷有身孕的夫人也不放過。在這點上，他簡直是將你陰符派的傳統發揮的淋漓盡致嘛。若不被我宰掉的話，相信再過幾年，你陰符派的傳承都會交給他手裏吧。可惜…」他話鋒一轉，冷冷地一字一頓道：「這樣的妖道，撞到我正道的手裏只有死。」

老道士全身一陣劇顫，指著魏伯陽怒極反笑道：「好好好！貧道到處尋覓仇蹤未果。想不到上天早有註定，會在這等情況下，讓貧道見到殺子仇人！」

老道士猛一揮手中拂塵，萬道黑氣如同針線般憑空出現，緊跟着疾射向魏伯陽。另兩個道士也各施起法術，將飛劍送往半空，嘴裏喃喃**動咒語，從飛劍上湧出兩股黑氣配合著老道士的攻擊同時往魏伯陽衝去。

這片刻時間，他們已心照不宣地將眼前的青年男子當成了主要攻擊對象。紅衣女子因為適才抵擋老道士的法術時，損耗法力過甚，待他們宰掉魏伯陽后，這女子將如瓮中之鱉。

魏伯陽不慌不忙，低聲對紅衣女子道：「往後退開。」手中長劍紫芒暴漲，『嗖！』地一聲脫手飛出，在他面前三尺之地不斷旋轉，無數道紫色光芒從旋轉的長劍中迸出，分別往三個道士攻去。

紫芒撞擊在拂塵揮出的黑氣之上，迸出一剎那被粉碎開的紅色光點，緊接着散落的光點轉眼便消失在夜空。

無窮盡的紫芒與黑氣不斷撞擊，紅色光點就像是萬盞油燈同時點亮，又同時熄滅，再點亮，再熄滅……

一瞬間，整個亂葬坡夜空忽明忽暗不斷閃爍，煞是好看。

另兩個道士的修為比起老道士來，顯然差了很多。紫芒不斷由魏伯陽身前的紫色長劍旋轉着迸出，再分出一部分往這兩個道士發出的黑氣撞去。黑氣與紫芒一觸之下，猶如敗兵之將般不斷往回縮退。

兩個道士急得滿頭大汗，連連大聲向老道士求救。

老道士心裏也愈加焦急，眼前看似不分勝負的局面，實在是由他比對方多出來兩名幫手造成的。

一旦兩個師弟抵擋不住。眼前這年青人便可趁機將分出來的一部分真元全用來對付他。

這年青人的道法已達到煉神的地步，天地真元可任意取之不竭，永遠不存在力竭的那一刻。相比之下，他剛結下內丹的境界，始終存在力盡的一剎那。這亦是他動手之前錯看了對方的實力，以為這年青人只是與他同樣，才剛到達結下內丹的道境而已。否則，他便不會錯以為自己因多出兩人會穩操勝算。

『退。』趁現在尚有能力抽身的時候，趕緊走。老道士心裏『咯噔』一下，快速閃過這**頭。

來日方長，我一定另找機會宰了你。老道士暗嘆一聲。稍轉過臉去，看向身旁兩個已是大汗淋漓的師弟。

矮胖道士此刻早已是悔恨無比，若非想到二師兄平時兇狠的性情。他此刻獨自逃走，若是二師兄就此被這年輕的小子宰掉還好，否則一定會用最狠毒的五陰鬼火來對付他。

想到五陰鬼火的可怕，矮胖道士猶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眼前留給他的選擇只有趁還有機會時撤走或者是堅持着陪二師兄一塊兒等死。這年青人的道境遠超過他們這層次，才一動手便令他嗅到死亡的氣息。若非適才連連向二師兄求援而得不到回應，他也看不出原來二師兄也抵擋不住了。

想到適才一同求援的還有乾瘦道士。矮胖道士不僅在心裏暗想道：「只怕瘦鬼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媽的，乾脆拖上他一起跑。」

想到這裏，矮胖道士不僅往身旁的老道士看去，剛好老道士也在這時把目光往他投來。

矮胖道士連忙扭回頭去：「去你娘的。老子跑的時候再在你這老鬼的背後補上一劍，看你今後還有沒有命來找老子算帳。」

矮胖道士越想越覺得這選擇對極了，連忙轉過頭打算招呼五師弟一同逃命。

突聞老道士一聲暴喝道：「走！」

矮胖道士還沒反應過來。匆忙間，只見到眼前黑影一閃，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兩個同門竟然比他還先逃命。

「娘的，兩個奸鬼。」矮胖道士暗罵一聲。一點不敢遲疑地駕起劍光，緊跟在兩人身後往天上遁去。

魏伯陽千算萬算仍未算到老道士先前還一幅要拚命的表情，這刻竟會在敗象未露之時，忘記殺子之仇抽身脫逃。他只愣了一下，眼前已相繼失去三個道士的蹤跡。

魏伯陽回過眼來，望着往空中不斷遁去的三道綠色劍光。迅快伸手，拔出插在頭上的那根繡花針。嘴裡冷哼一聲，道：「想走？只怕沒這麼容易！」

繡花針發出耀眼的青色光芒，在魏伯陽手裏不斷變粗。乍眼間已生成粗如兒臂的短棒，魏伯陽單手持着短棒，**動口訣，短棒朝天的一面不斷伸長。其伸長的速度竟奇迹般地遠超過三道劍光遁去的速度。一瞬間，短棒已變化為長達近百丈的一根長棒，並且繼續還以這不可思議的速度不斷伸長，數息之後，閃著青芒的長棒已距半空中最接近的一道綠色劍光不足百丈距離。

紅衣女子自魏伯陽手中的繡花針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后，便一言不發，只露出滿臉的驚訝之色，一雙美目眨也不眨地注視着繡花針的變化。

這時，紅衣女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走前兩步來到魏伯陽身旁，輕笑着問道：「四師兄手上可是傳言中的道門瑰寶『如意伏魔棒』？」

魏伯陽正在觀注著天空中的戰況，聞言奇怪道：「你怎麼知道？」

紅衣女子道：「我曾聽家父說過，這寶貝乃是道門先神廣成子與『妖神』姬別戰鬥時慣用的法寶。師兄可知這件寶貝如不是自廣成子升天後跟着失去了蹤跡，只怕修仙界早已因它而引來無數次的浩劫。這樣的寶貝凡是有野心成為新一代妖神的妖魔都想將它據為己有，因為妖魔如練到魔元還虛的境界時，一般的法寶再難傷其分毫，唯有這根『如意伏魔棒』是妖魔的剋星。廣成子先神便曾用它重創過『妖神』姬別。師兄是怎麼得到它的？」

魏伯陽嘆道：「看來姑娘的見聞確實廣博。別看這根『如意伏魔棒』在修仙界名聲赫赫。但大多數人都是只聞其名，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用途，想不到姑娘竟然一看就知。」

紅衣女子聞言臉色倏地轉變，黯然低聲道：「四師兄看來是不想認我這個師妹了。否則怎會仍喚我做姑娘。師兄是嫌我沒能給你幫上忙嗎？或者是我這個自願認你做師兄的師妹哪裏不合你心意？」

魏伯陽想不到這美麗的女子竟會將適才的戲言如此當真，聞言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道：「我只是仍不習慣罷了。可否改個稱喚，我就叫你小妹如何？嘿，我還另有一個自幼相處的小妹。叫小妹我應習慣點吧。」

紅衣女子破顏笑道：「好啊，小妹也不錯。那今後我就喚你做大哥吧。」她頓了頓，又故作莊重道：「小妹郭倩，目前在洛陽落腳。自幼跟着家父行醫天下，已有十數年余。還有是小妹，尚未婚配呢。」說完這句，她自己也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

紅衣女子強忍住笑，又道：「今後還望大哥多多指教。」

魏伯陽生性豪爽，倒也不覺得多認一個小妹有什麼不好。聞言笑道：「聽倩妹的口氣，倒像了掛劍行四海的江湖女俠，是否還需過『灑血為盟』這關呢。大哥現在正在捉妖道，我看這一關就免了吧。對了，倩妹若還未婚配的話，大哥倒是可以幫你物色幾個好男子。待下次見面時，便讓倩妹挑挑看有無中意的。哈，這也算大哥送給倩妹的一份大禮吧。」

郭倩強忍笑意道：「那小妹就先行謝過大哥呢。不過，小妹擇夫婿有四不要。大哥如真想幫小妹找到意中人，可要聽好了：這第一嘛，小妹不要修仙界的道士；二不要當然是文文弱弱的書生；三是長得不合本姑娘眼緣的不要；至於四不要嘛…」她笑着望了魏伯陽一眼，想了想又道：「暫時不忙給你知道。待大哥找到合乎前三樣條件的再說吧。」

魏伯陽越來越覺得這新認的小妹很合自己的性格，心裏一高興，哈哈笑道：「看來倩妹的要求還真不少。行，這件事就包在大哥身上。聽倩妹的說話似乎不像是修仙界的人，不過看倩妹的道境修為，似乎已堪達化神的地步了。加以時日，倩妹該可以結成內丹，長壽於天地。倩妹這一身的法術是怎麼得來的，莫非真是得自家傳？」

郭倩道：「小妹這一身法術的確是由我爹所傳，不過小妹從小不喜學法術。後來為了採藥之便，才勉強學了爹爹的一點法術。說起來，小妹這本領比起大哥來可差遠了。」

魏伯陽疑問道：「令尊是？」

郭倩微微一笑，道：「說起來家父也曾在修仙界顯赫一時，不過自避居凡塵以後，爹爹便改了姓名。我也是在那以後才出世的，並不知道家父以前在修仙界的道號，這些事情還是從每年回家來看望爹爹的三個師兄那裏聽說的。家父如今叫郭存，想來魏大哥一定不認識的。」

魏伯陽翻空心思，的確覺得郭存這個名字非常陌生。如真是顯赫一時的大人物，從二千年前至如今的他大都聽師父提到過。以郭為姓的大人物，他腦子裏實在沒有一點映象。

魏伯陽搖搖頭，道：「可能真如倩妹所說，令尊早便退出修仙界，隱姓埋名地過起隱世的生活。不過如有機會，大哥倒真想拜會一下令尊。」

郭倩露出甜甜的笑容，道：「當然有機會。大哥就是想不見都不行呢。爹爹平日裏最怕我交錯朋友。若知道我竟然還認了這麼一個大哥，說不定他老人家馬上便會飛來你眼前看看呢。」

魏伯陽愕然道：「不會吧。你若不說，令尊怎會知有我這個人呢？」

郭倩道：「當然知道了。大哥還未見過我爹，自然不明白他老人家的厲害。聽大師兄說，我從前還有兩個伯父，不過他們都已經飛升成仙，只留下了爹爹駐留凡塵。師兄說爹爹的修為早便達到仙人的境界，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一直不願飛升而去。」

魏伯陽雙目射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疑惑道：「你師兄真是這麼說的？」

郭倩道：「當然了，師兄從不說話騙我。他也是你們修仙界大大有名的人物呢。」

魏伯陽想起在岩壁內時，偷聽到的談話內容，疑問道：「莫非就是你方才騙那兩個妖道時說的師兄？」

郭倩微嗔道：「怎算是騙呢？我剛才雖有意拖延時間，但至少有一半仍算是真話。千眼大聖和無極真人的確是我爹的弟子。」

魏伯陽全身劇震，魔道『妖王榜』上的頂級妖魔『千眼大聖』居然和正道「二十仙聖」中『九洲仙人』之一的無極真人師出同門。天啊，這消息要傳了出去。只怕對於整個修仙界來說，在道魔兩方都將會引起一場巨大的震動。誰會同時教出邪正兩個完全相反，對於道魔爭戰中均具有舉足輕重作用的徒弟？這個人到底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亦或是站在邪惡的一方？

如真像郭倩所說，魏伯陽想想都覺害怕，一個修為已達飛升境界的仙人，因為某種原因而駐留人世。誰敢保證在道魔大戰再次拉開之後，他一定不會插手。如果插手的話，他會站在哪一邊？

魏伯陽甚至已經看到，因這個消息暴露以後，在整個修仙界響起強烈的大地震，人人驚惶不已。全修仙界甚至聚集專門的一群人，他們的職責將變成未雨籌謀地揣測這位神秘的仙人到底會幫助哪一方？無疑，正邪兩方派出的使者會不停地滿天下尋找這位仙人的下落。甚至可以預見兩方使者會在這位仙人的府第展開一場場激烈的辯駁大會。誰對誰錯，自然是各有各的道理，儘管是專講破壞、毀滅的嗜血妖魔也定會有他的一大堆道理。可以想像，這位仙人只要將腦袋稍稍一偏，無論是偏向正義亦或是邪惡。這場持續了數千年的道魔大戰都將會在這一次徹底結束。正道或魔道，都將因這人的加入而具有絕對摧毀另一方的實力。

一聲聲厲喝從半空中傳來。『如意伏魔棒』驀然間光芒大漲。

魏伯陽低喝一聲道：「追上了。」

郭倩因從未見過如意伏魔棒真正降魔時的情景。好奇心大起，連忙將目光往半空投去。

在亂葬坡上方的夜空中，如意伏魔棒長達七百丈的棒身，閃閃發出耀眼的青色光芒，將方圓近十里的夜空映得一片光亮。

在高空中，如意伏魔棒的另一棒頭，猶如綻開的花朵，整個前端部分紛紛往四面展開，形成一個巨大的碗口。碗口中連續衝出一股粗大可將近十人都籠罩在內的青色光柱。接連不斷的厲喝聲從被青色光柱包裹住的三道黑色的光點中不斷傳出。

魏伯陽好整以瑕地笑道：「倩妹可看好了。這便是『如意伏魔棒』降魔三十六法的一種。道行不夠的妖魔遇着了伏魔棒擴大后發出的『青冥氣』，他們的元神首先會被吸盡棒子裏，再經過棒中的『九天真火』焚燒，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會靈識盡滅，從此消失於無形。至於身軀則會隨着元神的消失，因無法對抗『青冥氣』巨大的吸力兼且肉身凡軀一般較為脆弱，往往在被吸入棒身的過程中就會被拉扯得煙消雲散。大哥我出道至今用這寶貝也不到十次。其中今日便佔了兩次，倩妹可算是大飽眼福了。」

郭倩道：「那三個臭道士是否現在已被吸進去了？」

魏伯陽笑道：「唔，還差一點。那個老道士的拂塵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寶貝，方才我與他交手時便發現了。可惜仍不能與如意伏魔棒相比。再過不多久，老子我便可功成身退了。」

郭倩嬌軀輕顫，輕聲道：「聽大哥這話，難道竟不願跟小妹一道走嗎？」

魏伯陽解釋道：「非是大哥不願同倩妹一道走。事實上大哥心裏不知有多想拜會像令尊這樣的高人。不過大哥早已接到師門急訊，今日路過這裏，至如今發生的這一切該可算是冥冥中老子祖師的安排吧。大哥也很想陪倩妹同行遊歷一番，不過現在尚不是時候。師門傳訊在即，大哥必須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待大哥辦完事後，一定首先往洛陽尋找倩妹。到時我們兩兄妹再好好敘敘如何？」

郭倩歡喜道：「只要大哥不是故意避開小倩便行。事實上小妹今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打一開始便生出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大哥可知小妹從未自發自覺地去認人做師兄，但自聽到大哥那一句『我來救你』之後，小妹卻從心裏生出今日非要認你做師兄。否則今後的日子裏一定會後悔這想法。大哥會否覺得很奇怪呢？」

魏伯陽心中升出對這美麗女子的萬分憐愛，情動之下哈哈笑道：「這該不算是什麼稀奇事。因為大哥自看到倩妹后也生出這種感覺。這可能便是冥冥之中的緣份吧。」

郭倩也陪着他莞爾一笑，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盛開在這美麗女子的臉蛋上，令她本是美麗的容顏更添說不出的可愛。

「啊！……」半空中傳來一聲拖長的吼叫。

魏伯陽對郭倩輕笑道：「魚兒已經在垂死掙扎了。」

就在這時……

「轟隆！…」

伴着平空而起的巨雷的吼叫，一道如長蛇厲枝般的電光再次撕裂夜空，緊跟着又是「轟隆！…」不斷的雷聲連連傳來。

天上的雲層像被繩索緊緊拉扯著，迅速往亂葬坡上方的夜空聚集。

伴着「轟隆！…」的雷聲，劃開夜幕的電光不斷閃過。

四面八方的雲層紛紛往從地面看去，就如巴掌大的一塊空間狂涌。

夜空就如同被突然出現的，一個奇迹般的旋渦不斷攪動，所有的雲和風這刻都像是大海中的水滴，無法抗衡地被旋渦不斷吸扯進去。

閃電與雷聲交互呼應，此起彼伏。雲層往中間聚集，絡繹不絕。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景象啊，以魏伯陽行道近十年的閱歷，也感到震驚無比。

「是有什麼妖怪又出世了嗎？」魏伯陽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

郭倩湊到魏伯陽耳邊，急道：「大哥，這不是妖怪。快把你那如意伏魔棒藏起來。我三師兄就要來了！」

備註：（１）郭倩：行走人間世的一名女神醫，人稱『女扁鵲』。其父親為一神秘人物，只知妖王榜上的千眼大聖、噬血魔君、及正道的無極真人俱是其師兄。此女也曾修習道術，已達化神的道術修為，再進一步即可褪去凡身，結下道胎。

（２）如意伏魔棒：傳說中廣成子伏魔至寶，消失千年後落於魏伯陽之手。其法寶玄奧異常，可無盡變化。但因自廣成子飛升之後，這法寶從未現身修仙界，所以修仙界中對這寶貝知之甚少。只知它可以傷害功力達到返虛大圓滿境界的妖魔。

（３）正統道門二十仙聖：正道八宗宗主與莫愁湖畔的凌波仙子、九洲島的世外九仙、萬悲洞的玄苦大師、長白山的道德真君。

（４）頂級妖王榜：由妖魔中第一代「妖神」姬別開始產生，往後每隔一百八十年，便會產生一次妖魔中的大比斗，勝者便可頂替敗者在妖王榜上的位置。換言之，妖王榜是妖怪中的一種特殊身份的象徵。這一屆的妖王榜，主要是：一聖三仙、九洞十八府等三十一大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