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情霜婚典起風波(四)

第九十一章:情霜婚典起風波(四)

州城的最西端,乃歷代皇族的陵冢,在這陵冢的最頂端,是這州水源的源頭。源源流長,從無間斷。奔騰的波濤滾滾而下,盪落激石橫流,便沒有了氣勢。剛才還洪如猛獸,雷霆萬鈞,而此刻,卻彷彿是世間最柔美的女——盈婉可人。

水源岸邊,鬱鬱蔥蔥的是一片高林深草地。翹起的觀潮崖邊,一男一女,女的面朝波濤,看不清顏容,男的低頭沉思,背影極其落寞。

只能看的到他們的衣著和服飾,女一身玉衣,緊攏合腹,緞佩縉琳。男卻一身頹塌,長長的寬袍不合身的照在他的身上。

忽聞一道呤呤囀,若鸝若顫,聲色平滑帶膩,微微沙萌,女道:「五年,你過的好嗎?」

男想了一會,有點驚訝前面女前後聲色變化的迅速,有點蒙,疑道:「公……婉君!你……」

女回首,冰泠泠的水眸霧雨涵煙,積滿了思念。依依紅撲的俏臉上不合適宜的蒙上了一方絲巾面紗,嬌巧帶著一股神秘。女似嗔似痴道:「我聲音變了是嗎?這也難怪,我們有五年沒見了,你當然想不到,當年那個天天和你挑釁的虎小會變成一位嬌滴滴的大小姐對嗎?更讓你想不到是她還能把聲音變回來,對嗎?徐海!」

女緊盯著徐海,身有點發顫,滾滾的水勢卷不過這貼語凝聲,徐海聽在耳,敲在心上。可意的抽了抽嘴角,徐海道:「黃婉君!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那樣啊!」

女眼閃過一絲牽強的倔強,頂道:「我哪個樣了?我這個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嗎?你這個始作俑者!」

徐海瞠目辯道:「你……」不知道拿什麼形容詞來說她,徐海氣的直跺腳嘆道:「唉!都是兩把刀惹的禍!」

「撲哧!」一聲,女笑了,看徐海大眼睛瞪向自己,女又輕掩笑意,半喜半怨道:「喂!好啦!說過原諒你了,看你那窘樣!傻小!」

徐海愕道:「我傻?我是傻,我傻的要是不去撿那兩把破刀,也不至於……」

不等他說完,女打斷道:「你還有完沒完?不是說好原諒你了嗎?真是的,怎麼跟個女人似的……」

徐海唬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女嬌聲厲道:「我啊!我說你不、像、男、人!哼!臭徐海,囂張什麼啊?現在凌煙可不在這裡,沒人幫腔了吧?咯咯!」

徐海聽她提到了凌煙,臉色頓變,嘴唇緊緊咬合,一縷憂思湧上心頭。

看徐海臉色變了樣,女意識到自己又犯錯了,自己也真是的,本來自己就說不清對他的感情到底為何,為什麼自己還是一個勁的想把他往外推呢?更讓自己納悶的是,有時候居然自己還會想他,非常的想。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思呢?自己在心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可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難道自己也喜歡上了他嗎?曾經這樣想過,也曾經這樣試過,可是徐海好象對自己沒有太大的反應。

女心一頓揉亂,鬱悶陡起:「說好忘了他的啊,把他當兄弟,怎麼還能對他念念不忘的遺情錯愛呢?唉!煩死了!」心裡這樣錯亂的糾纏著,可是看到徐海那一副落寞的傷懷,不禁又有點同情的難過。

女掩藏了自己的隱隱情愫,拿著當他是兄弟的語氣和心情關懷道:「對不起!徐海,我……我又犯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說著,一邊走近了徐海,輕手拽了拽他的長袍,不時拿眼睛去瞄他的表情,希望他能好起來。

徐海道:「沒有,哪裡會生氣?呵呵……」

女嘟起了小嘴,*了徐海,不繞的膩道:「小海……不要氣嘛,不要氣嘛,笑一笑啦!」說著,玉手緩緩觸到徐海的腋下瘙他癢。

徐海見她近身自己,頓時一股幽香傳來,自己先是驚了一下,既而是臉紅的後退兩步,道:「不氣,我說了沒氣,怎麼會氣呢?呵呵…你看我都笑了。」

女看徐海後退,心底深處那道憂傷又揭開了,疼了一下,一滴淚水滑進了心底。女假笑道:「你開心就好了。對了,徐海!以後有什麼打算?不會就在你那逍遙居過下半生吧?」

徐海收拾了思念的心,把凌煙兩個字埋在了心裡,不敢再看女眼睛,看向遠處的山脈道:「這個嘛,有可能吧!如果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女換上了一副冷峻的表情道:「徐海!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看她突然嚴肅起來,徐海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問道:「什麼事情?你說。」

女道:「就在我們來這裡的那一刻前,你的好兄弟流雲的父親已經被杜家莊的人抓走了。」

「啊!什麼?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

女頓時眉頭凝成了疙瘩,不樂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徐海急道:「你怎麼不早說,唉!好了,我先走了。」說著,就要往州城奔。

女轉身叫道:「站住!」走到站住后一臉不高興的徐海身邊厲聲道:「你這麼急做什麼?」

徐海凶道:「小結巴是我兄弟!他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你既然知道他被人家抓走了,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攔著?」

女迎上徐海的目光,含著憋屈道:「徐海!你冷靜點行不行?不是我不攔,是我攔不下,告訴你吧,杜家莊的人不止抓走了那個鐵匠,還抓了你的兩個手下,他們來州城打聽你的消息,在州馬鋪被抓的。」

徐海這下可急壞了,說好了不讓他們來的,他們怎麼還是那麼不聽:「是不是曉生和小旋風?」

女道:「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我已派了影去追他們。」

徐海看她臉上一絲委屈和難過,知道自己剛才有點衝動了。徐海平氣道:「剛才……對不起!婉君!我剛才太……」

「沒關係,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影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影也不是杜家莊的對手。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聯繫到隱門的人,只有隱門的情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

徐海點頭道:「好好,我們去找小結巴,去找他。走!」說著,二人一前一後,疾去。

隱門分舵

徐海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正常的婚典舉行,不過,還好。魔無情臨危不亂,救醒了昏厥的魔艷霜,空影情雖還心不安的焦觸傷懷,可是看到魔艷霜他只好暫時忘卻這段孽債。

醒來后的魔艷霜雖然還有點失魂,但不管怎麼樣,這是她和空影情等待了幾十年的婚典。在魔艷冰的勸導下,空影情的哄寵下,魔無情的承諾下支撐著完成了這場遲來的愛典。

在他們婚典時分,落霞島的新島主徐雲龍和州城的城主李凡帶來了雜耍團和戲班,總算在他們一唱一喝的緩和調理,事情圓滿的辦完。魔無情心情大好,與他們二人話語頻頻,杯影交錯,喝的是酩酊大醉。火離恨雖然強顏歡笑,但是心卻和空影情一樣的苦悶和酸澀。當年的孽債,當年的孽債啊!渾渾噩噩,火離恨沒有把持的住,也喝多了。空影情和魔艷霜進了洞房就開始連說帶哄,魔艷霜蜷縮在空影情的懷裡,空影情不斷的安慰著。

雪花奈不住心頭的傷,在空影情和魔艷霜進了洞房后一個瞬息移動離開了州。

流雲還在敬酒,突然想起,老爹說過要給師傅一個大大的禮物的,別人的都獻上了。自己好象還沒有給,他想到這裡,放下了滿滿的酒碗。在攀雲虎一聲:「你去哪裡?」的疑惑消失在院門口。

流雲順著皇西大姐一陣小跑,正跑著,後面有人喊他:「小結巴!小結巴!是你嗎?」

流雲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這世間還沒有第二個人這樣叫他。他停住腳轉身望見匆忙的來人,喜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走的,走,和我一起去爹爹那裡拿禮物,送給師傅和四姨!」

徐海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小流雲,剛開始還以為看花眼了。黃婉君去尋找影了,他分頭就來找流雲。在一陣連氣帶喘,徐海說出了流父的事情。流雲難以置信,和徐海二人急急趕到州兵器鋪,到那裡一看,果然,一片凌亂,地上還有打鬥的痕迹。在火急火了的追問,被打斷了一支胳膊的鐵匠老闆才連哭帶怕說出。他說對方有四人且都蒙著面,戴著沙罩。在哄亂,他們還搶走了兵器鋪許多高級的兵器和礦石。徐海問他可曾見到這群人去了哪裡,他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地搖頭道不知道。氣的徐海真想一刀宰了他,被流雲伸手攔住。這時候城衛軍*近這兵器鋪的弓箭守衛說那群人一路向東走去了。

徐海記得他們還抓了自己的人,就問流雲馬鋪在哪裡,流雲帶他到了那裡。發現那裡並沒有什麼異常,一片焦急等待,隨後趕來的黃婉君瞬息移動到他們身邊。原來海門的兄弟並不是在馬鋪被抓,也是在兵器被抓的。因為他們身上配戴了馬牌,杜家莊的人沒見過這東西,覺得新鮮就順便一起拐走了。隨後的搜身之,把他們的腰牌艘出,才知道這倆人居然是新崛起的門派海門的人。也算他們倒霉,就這樣,在莫名其妙和驚慌失措被打昏抓走了。

流雲無奈,欲回隱門搬救兵。徐海勸他暫時不要驚動隱門,讓他喚出玉翎雕去追蹤。流雲這才想起自己在隱門的職責,趕緊使用暗號,玉翎雕兒一聲驚喝,在空打了轉,直北飛去。流雲收到信息解釋說,對方向北而去了。

有了這玉翎雕的指引,徐海輕鬆許多,他和流雲兵分兩路:流雲去追蹤打探情報,自己去逍遙居搬兵救人。

徐海回到逍遙居知道了去尋找自己人果然是百曉生和小旋風,立刻召集居內兄弟,冷氏三兄弟當人不讓,充當這了次的先鋒部。小龍要照顧飲鳳而不能離開,藍天聽說有架打,高興的拍手叫絕。在徐海的帶領下,藍天、冷氏兄弟和眾海門兄弟一起浩浩蕩蕩向州北叢林潛去。

流雲在玉翎雕兒的暗語下,知道了這群人現在正在州北叢林。他在附近找了一塊比較安全的地方等待著徐海的到來。

突然間,正在緊急觀望周圍的流雲被人從背後拍了下肩膀。一道溫和的聲音問道:「流兄弟!是你嗎?」

流雲回頭,手的海魂緊了緊,看到來人,長吁鬆口道:「怎麼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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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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