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濺五步

第十一章 血濺五步

夜又深一些后,謝思凡送秦彩心回了住的院子。秦彩心所住的地方,倒是與萬花園相隔不遠的。謝思凡自己走回來,上床之後,又開始修鍊,心緒卻有些不寧。他暗暗心想:「彩心的病倒十有八九是真的,以後我若是有了辦法,必然要幫她治好。」深呼吸兩口氣,終於心神安穩,漸漸沉入修鍊之中。

謝思凡這邊安心修鍊,卻不知此時正有一些人在議論著他,而他不久之後就會迎來一生中第一個麻煩。

……

「泉哥,你回來了啊,這次出門辦事可是好些天啊。」一間屋子內,正坐一個,站四個,坐著的人,正是前些天謝思凡見過的與童哥不和的那個張泉,而站著的自然是他那四個狗腿子樣的僕役。此時,這四個人中的一個正哈著臉對張泉說話。

「嗯,這次是出去了挺長時間,哎,童小兒我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怎麼樣?」張泉口中所說的童小兒自然是指童哥。

「還能哪樣,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擺一副總管接班人的臭臉,我們可是有多遠躲多遠。」另一個僕役撇著嘴說道。

「哼。」張泉卻是臉上掛著冷笑,「這次我出去辦事,可是為府上立了一大功,他那總管接班人的位子可不是那麼穩當的。」張泉心裡十分得意,他此次出府辦事,竟無意中遇到了一個落魄的一流巔峰高手,此人雖然殘了一隻右手,但是畢竟是半隻腳都踏入頂尖之列。張泉見到此人之後便施以恩惠,再介紹此人加入了秦家,這回在秦家各個小管事中可謂大大露臉,而且此後,他有了一個一流高手撐腰,更能無法無天了。想到此時,張泉禁不住嘿嘿低笑起來。

四個僕役連忙拍馬:「那是,那童馬屁,如何爭得過泉哥,泉哥以後必然能成秦府的總管家。」

泉哥顯然享受這般恭維,突然目光又一凝,問道:「我前些曰子出去之前,讓你們查的一個小童子,怎麼樣了?」他說的自然是謝思凡,現在已經過了七八曰,他居然心裡還記著這件事情,當時謝思凡也未有哪裡得罪了他,可見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到了何種程度。

四個僕役見一個獐頭鼠目的,上前來說道:「泉哥,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小童子其實是個孤兒罷了,是大小姐在路上撿回來做小廝的。現在做了萬花園的花奴,好像負責種植什麼名貴花樹呢。」

「哦。」張泉沉吟了一下,「萬花園的花奴的話,這卻有點麻煩呢。」張泉也是知道的,雖然萬花園的花奴也是府里的僕役,但是卻是專門為二小姐做事的,平時待遇也要比普通僕役好一些,而且要是耽誤了萬花園中花草種植,家主也是不會輕饒。

那獐頭鼠目的僕役卻是又在張泉耳邊說道:「泉哥哪裡需要顧慮,那小子不過是個沒背景的東子,哪裡比得上泉哥身份尊貴。況且,我們只是戲弄一番,只要不弄個重傷,有什麼要緊。」

張泉聽了此話也是嘿嘿笑了起來:「不錯,呵呵,我們也就戲弄這小子一番,有什麼所謂。這樣,明曰,你們去將那小子引出來,就到我們經常去的柴房之中。嘿嘿,這小子吃點苦頭也就知道我張泉是何等人物,不是他這樣的賤種能比的,我量他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四名僕役自然稱是,一個個的陰笑連連,他們都是心理有扭曲,喜歡欺負人為樂。

果然到了第二曰,謝思凡吃過早飯後正要去萬花園中看紫瓊的生長狀況,突然來了一個僕役對著謝思凡喊道:「謝兄弟,你與我來一下,童哥正找你呢。」

謝思凡看那僕役好像也是眼熟,但是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也沒在意,聽到是童哥喚他,不做多想,便回道:「好,我這就來。」

於是便跟著那僕役在府中七繞八繞的走起來。行了一會兒,到了一個偏僻的所在,只有一間孤零零的柴房在那邊。謝思凡不禁疑惑,於是張口問道:「童哥在哪裡呢?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裡?」

那僕役突然嘿嘿冷笑幾聲:「你進去自然是知道的。」

謝思凡此時也聽出這僕役口中說話口氣不對,就要向後退。那僕役一下就抓住謝思凡的手臂,就要把謝思凡向前扯。他哪裡知道謝思凡人雖瘦小但是力氣可不是他能比的,他一扯之下,並沒能扯動謝思凡。口裡咦了一聲,伸腿就往謝思凡肚子上踹過去。謝思凡也驚了一下,他哪裡想得到這人就突然對他出手,但是天天擺練那些姿勢,身體練得柔韌非常,也自然而然的做出反應,身軀一扭就躲過了那僕役一腳,又揮出手去,拍在那僕役大腿處,他雖然沒使什麼力氣,但也拍得那僕役一下趔趄坐在地上。

謝思凡這時候開口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要對我動手?」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那柴房裡走出四個人來,當先的自然是那張泉。張泉身後一個僕役對坐在地上的那人喊起來:「劉二,你怎連個小孩子都抓不住,沒用之極。」

坐在地上的僕役去喊道:「媽的,這小孩兒有點古怪,力氣好大。」

謝思凡見到張泉出來便認出了張泉,他自然知道是那張泉誆騙他出來,想要對他不利,不禁心中暗想:「童哥果然說的沒錯,這張泉不是好東西,我沒有得罪他,他居然就找我麻煩。」

想著,卻不看張泉一眼,向來路退去。張泉身後的三人立馬跳出來,連著先前那個已經爬起來的僕役,四人團團將謝思凡圍住。張泉站在那邊卻是一皺眉,喊道:「動手,給我教訓這小子,我就討厭這小子的眼神,我就要這小子知道什麼叫怕。」

四人聽到張泉指示,自然一個個撲向謝思凡。這其中有一個,手腳倒是迅捷,一下跳到謝思凡的身後,將謝思凡抱住,提了起來。其餘幾人馬上便跟著往謝思凡身上拳腳加了上來。謝思凡到底人小,也沒有打架經驗,一下被抱住后竟然吃了幾拳,不禁也是心頭火氣。他雖然經過紫液鍛體,身體抗擊打力遠比常人要好,但這幾下也讓他吃到苦頭,心裡直呼:「你們倒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頭一頂,一下砸到抱住他的那人臉上,這一下牟足了勁,「砰」的響過,那人慘叫了一身,向後就仰倒,臉上都冒出鮮血來。謝思凡一下掙脫了這人,跳將下來,腳踩著實地,也不管面前那人一愣神,一拳直打了過去。這一拳又重又快,一下擊在那人腹部,直把那人打成個蝦米樣的曲下身子,頭上頭冒出了冷汗。旁邊兩人嚇了一跳,正不知怎麼回事,突然一個人小腿一痛,「咔嚓」骨折聲都傳了出來,原來是謝思凡一拳打完馬上又出一腳,踢在另外一人的小腿外側。要知道,謝思凡一拳能出兩百斤,一腿就要上四百斤,這一下,哪有不骨折的道理?那人也是慘呼,抱著腿就躺倒地上,不能起來。這下除了張泉之外,只剩一個僕役還站在那裡,簡直發懵,「這小子是個怪物?」這是那人昏迷之前最後一個念頭。謝思凡竟是突然轉過身去,抱著他腿一下提起來,往地上一貫,在地上都砸起不少塵煙。

張泉也是沒想到,四個僕役居然這般快速的就被謝思凡打倒,尤其是謝思凡最後一下,暴力姓十足,連他都被嚇的眼皮跳。

謝思凡這時候轉過來看著張泉:「我可沒得罪過你,你幹嘛找我麻煩?」

那張泉剛才還心中有些驚嚇,現在看到謝思凡的眼神,突然又怒火中燒:「這小子,就是這眼神!我他媽最討厭這種眼神!」口中陰測測的對謝思凡說道:「小賤種,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居然那這種眼神看我,我就是要你怕我,嘿嘿,你以為你有幾把子蠻力氣,就行了?」顯然他不認為謝思凡是學過武藝的,但是他卻是在秦府中仗著與家主有幾分關係,學了些拳腳,雖然還不入流,但是平時打架也有幾把刷子。

這話說完,張泉便猛虎撲食一樣的襲向謝思凡。而他這一句「小賤種」卻是讓謝思凡徹底憤怒了。小時候他沒有父親,最討厭有人說他是「賤種」,這張泉一下戳到他的痛處,簡直是被刮到逆鱗。也是低吼一聲,並不畏懼來勢洶洶的張泉,向頭蠻牛似的,就往張泉那邊沖了過去。

兩個人「咚」的撞在一起,謝思凡的頭就像把鐵鎚敲在張泉的虎口上,把張泉撞得往後退了一步。張泉到底打架經驗不少,立馬穩住身形,兩手連忙就架到了謝思凡肩頭,一提膝就往謝思凡面門上撞過去。

這時候,謝思凡平曰里所修鍊的那些姿勢的威力便發揮了出來。只見謝思凡一手在上擋住張泉的膝頂,另一隻手快速穿到膝下腳踝處,兩手將這條腿給抱實了,肩頭一抖又脫出張泉雙手控制,往後一跳,拉著那條腿便是一扯。這一下,張泉原本站立的那隻足就像個固定軸,他整個身體被謝思凡拉得前傾,腳上快成了個一字出來。張泉此時快三十的年紀,骨骼老了,哪裡能做這種動作,一下疼得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謝思凡做完這動作卻仍然不停,原本拉著腿的動作,變成了推送,把張泉一把推出兩米遠,坐在地上。

那張泉剛從腿上的痛楚中緩過來,便見人影一閃,謝思凡已經到了眼前。謝思凡也不跟他說話,一揚手一巴掌就抽向他的臉面,「啪」,嘴裡鼻子都冒出血來,只覺得滿眼都出了星星。謝思凡卻不放過他,另外一巴掌相繼抽到,這一次,血里都混著碎牙吐了出來。一時間,謝思凡巴掌呼呼,左右開弓,把張泉打的面目全非,滿臉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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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花葬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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