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幽城魔影（四）

任務起始時，滿臉驚恐和絕望的女僕猶在眼前，黃潤發不可能沒注意到是否有女僕看守這其中的差別。

吉爾斯：「人類……」

「消失了。」

黃潤發冷靜的靠上門房，可惜聽牆根的舉動在銅牆鐵壁的隔音下遭到可恥的失敗。窗外可以看到四處巡查的士兵，發現被潛入的他們不會放過鬼祟的目標——這讓黃潤發不得不放棄從外牆通過的冒險。

隱形法球之類的中高階法術效果，只會讓他們的行跡如黑夜明燈般耀眼，吉爾斯這樣的碩鼠註定被挖掘，以至於見光死。

最後的手段當然是破門而入，觸發的魔法警報必然引來潮水洶湧的敵人，面對一群法師無節操的奧術轟炸就是傳奇角色也要跪。

「哈哈哈，我的這個法術就是為了這種尷尬的時刻準備的。」

銀白閃光的流質從吉爾斯的袖口中淌出，緩慢的讓人疑惑這些奇妙的造物是否已經凝固。

吉爾斯得意的揚起手臂，金屬光澤的流體隨著他的動作豎起來，在手中變幻出各種形狀。大法師閣下總能拿出出乎意料的作品，從排隊槍斃大隊到魔魂鎧甲，還有現在這個不知用途的神奇玩意。

「這是……鉛汞？」

黃潤發不確定那到底是何種材質，只能從家鄉的煉丹師機關師那找靈感。

「不不不，用水銀那種沸點不過360度，常溫下就會蒸發的玩意根本毫無用處，這是魔化處理的鈉鉀共晶合金，相對於一發火球就蒸發掉的水銀來說可靠多了。我的傑作『伊謝爾倫』可不是那些科學素養缺乏的舊式魔法師能製造的。」

他的得意不是沒有緣由，雙手操弄著微妙的魔力，最低級的冷凍光線——一種只能算是戲法的把戲——從指尖照射出來，低溫凝固的一小節短棒就這樣被法師插進了鎖具。

纏繞著短棒流進鎖孔的液態金屬，在低溫下緩慢調整結構，吉爾斯左右試著轉動了一下，確認這枚道具已經具備鑰匙的能力，打個招呼讓大家藏在門兩邊，小心翼翼的轉下去。

「喀嚓~」

極其輕微的磕碰聲，被從門縫裡溢滿傾瀉的呻吟掩蓋。

「…………」x5

大法師的眼角飛快地跳個不停，這種狀況完全不在計劃之內。原本應該是熟睡的國王和寂靜訪客的動作片，為何現在變成少兒不宜的開場？！

「你們……」老男人永遠嬉笑怒罵的神情以不可置疑的態度詢問奧莉薇爾和兩姐妹，他確定盔甲之下的三人臉色一定很紅潤，「誰願意去批判一下？」

給自己加了黑暗視覺的法師已經開始批判觀摩還有學習：「似乎是在炒飯哦，哇，這個動能真是誇張……」

「我……我去……」

主動佔據第二個位置的是依舊腿軟中的奧莉薇爾。

而夏玉蘭和夏玉芳殺人的瞪視被始作俑者黃潤發當做清風拂面。

從門縫中泄露的聲音攜帶的情報量非常巨大，足以讓最純潔的孩子想歪。

而思想都和純潔不沾邊的幾個大人早就歪到天邊去了。直接洞悉室內的激烈戰鬥的大法師滿臉不可思議，獃滯地半蹲著。

現在已經不是炒飯了，而是眾志成城的石油鑽井。

應該是國王路易九世的人形匍匐在一具豐滿的肉體上，努力用瘦小的腰攪動波瀾。小男孩帶動與年齡不符的龐然大物讓旁觀者擔心他身下的人兒會否遭遇不可逆轉的創傷。

吉爾斯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正太如何能擁有超越他這個大法師的尺寸，持久力也令他難以企及。

一滴自卑的眼淚默默流下。

奧莉薇爾則是一副相反的表現，之前才被黃潤發從榨汁台上拖下來的他還未緩過勁來，各種不知名藥物的作用還殘留在肉體上。那是專門為王族開發的，用以增加生活情趣的神葯，被用在遠古聖騎士上，使得王太后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萎靡的第五肢隨著小國王的動作又輕輕昂起頭，晶瑩的體液黏在裹身的床單上，濕潤的感覺讓這個窈窕的人兒臉紅。

雛菊瘙癢的感覺，兩腿發顫的感覺，內心饑渴的感覺……

口唇可疑的喘著氣，鋼鐵包裹下的肉體嬌羞地騷動，體溫急劇上升。

「你果然……是最棒的啊……沙耶！」

精華射的滿床都是的小國王口齒不清的努力著，被注入的幽暗之地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但即使那樣，容量爆滿后被活塞運動擠出的噴泉還是吉爾斯嘆為觀止。

他很想一睹那位胸懷寬廣深邃的女孩真容。

一定是味道很好，身著超短女僕裙且不需要PAD就很挺拔的單辮銀碎發女僕長。

武器必須是餐刀！

抱著這樣的美好幻想，伊謝爾倫變化的液態長蛇銜著一面鏡子蜿蜒潛行，吉爾斯身上的零零碎碎總有意想不到的用途，鏡子中倒映的是大法師的瞳孔。突破空間可光線限制的偷窺者咧嘴淫笑，毫無警惕心的國王和被*到瘋狂的女人就這樣慘遭毒眼。

「呵呵呵——小妞，讓我看看你的真面……」

自語被衝擊性的畫面打斷。

一臉淫賤的法師像是被擰住了咽喉，一副眼珠爆裂的痛苦和震驚。落在黃潤發眼裡，自然察覺事情有變。

不對啊，這呻吟還在繼續，活力十足嘛。

但當奧莉薇爾也機械的向後踏步倒退，僵硬的姿勢製造出不可忽視的噪音時，黃潤發鼓足了內勁直接踹門。

入目的景象讓未曾看到之前一幕的三人震驚了。

「實驗獲得了階段性的成功，眼魔的殘片和那種神異的樣本融合誕生的魔法生物有著非同尋常的特性。茱莉亞小姐在慶功宴上表演了她甜美的歌喉，真是美妙，讓我因為有悖倫理的實驗二糟糕的心情得到放鬆。」

「成功和試驗品取得溝通，它擁有近乎貪婪的好奇心。明顯可確認為高智慧生物，我真好奇它的原型到底是什麼，可惜大人因為戰事的緊張不得不前往前線。哈，我打賭那群異教神的瓦爾基里在面對大人時會何等失態。為共和國最強的大奧術師乾杯！」

「它的求知慾無窮無盡。學習效率程度之高令人咋舌；另一方面，試驗體完全沒有表現欲，自我意識薄弱，與我們的精神結構有明顯差異。它的肉體結構並不適合正面作戰，但是有著非同尋常的魔力、精神力以及再生能力。以其為母體培養的胚胎植入人體后可以讓法師們更加強大，讓戰士跟加無謂和勇敢。野蠻人將被共和國的新兵器徹底摧毀，羅馬萬歲！」

「不~不~我們錯了，排斥反應從第十天開始出現，人類的肉體並不能與試驗體胚胎融合。二十名志願者先後出現幻覺和肉體變異，他們思維混亂，甚至靈魂地自我認知都出現交叉。變異部分的肉體成為和試驗體近似的肉塊。凱撒大人駁回了我中止實驗銷毀試驗體的請求，他把第二批次的植入者當做消耗品派上戰場…………我覺得我做錯了……」

「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什麼！茱莉亞小姐居然在和那個試驗體『交談』！不可思議，這個怪物居然能夠交流。我現在無比擔心，一個擁有獨立意識的合成體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掌控，必須馬上銷毀。我不確定植入者的幻覺是否和母體的自我意識有關，但這個錯誤必須被終止。」

「它提出了要求——一個活物。茱莉亞小姐告訴我這點時我毫不驚訝。我還知道了它的新名字：沙耶。那是茱莉亞小姐的魔寵的名字，我打賭現在那頭黑貓很不滿意。不管怎麼樣，我無法負擔製造一個光獨立意識的合成體的罪名，創造生命那是神的領域，我會上火刑架的。」

「令人恐懼！我們用野蠻人的戰俘餵養試驗體，這是凱撒大人下達的命令，自從我駁回提供活物的請求后，小姐越過我直接向總督大人彙報。我預感到這是一個錯誤，那個試驗體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能力。茱莉亞小姐和它交流后變得奇怪，令人擔心。萬幸的是前線的戰鬥終於獲得了勝利，數個批次的植入者面對野蠻人的薩滿和德魯伊時發揮了驚異的效果。也許因為戰爭勝利，我們的實驗也可以告一段落……」

「不……這不是真的……實驗組已經撤出要塞。那個披著茱莉亞小姐面容的怪物……這一切都是個錯誤，我失去了無可挽回的東西。銷毀試驗體的行動失敗，茱莉亞小姐無謀的阻攔讓一切變得不可收拾，被吞噬的她只剩下一個被污染的眼球。要塞核心已經啟動，它會被禁錮在這裡。讓阿.巴瓦.庫永遠被遺忘吧……」

弗瑞德看完最後一部分銅片，隨後望著那個滿是破洞的監牢發獃。那裡應該是『神奇生物鑒別室』，現在只剩下腐朽的文件和破敗的瓶瓶罐罐。

「好吧，起碼我們明白這次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了——一個千年老妖怪。」

他拍拍娜柏莉安的肩，把略微發獃的少女弄醒。

「準備戰鬥吧。」

窸窸窣窣的動靜瞬間變得明顯起來，白森森的骨頭架子邁著緩慢的步伐，擁堵了來路。它們骨骼中蔓延起暗紅的異色，締結成噁心的肉塊，全身大瘤，噴濺著惡臭體液的怪物。整個遺迹都發散著異樣的臭味，充滿了血腥，地上、屋子全部布滿臟器和血管。

聖騎士發出的話語變成一種刺耳的，像是冒泡的異響。

這裡，

就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