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東皇不存，孤為太一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一次都是這樣！嗚……」少女緊緊地捂著頭叫道，淚珠也一滴一滴地落下。

看著面前的金袍少女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並且有股勢頭不絕的狀況，岳策慌忙亂了手腳。

「岳策，你跟大首領施了什麼法術？快點解開！」李源大驚，因為離金袍少女有著一段距離，加上少女的聲音本來就不大，不了解來龍去脈的他自然將一切都歸於岳策的身上，以至於——

「哪吒，你那副表情什麼意思啊？我什麼都沒幹啊？你是知道的啊！」

對於哪吒那副不願靠近人渣的表情，讓岳策更是覺得六月一陣飛雪。

「少女，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啊！你不要冤枉我啊。」因為金袍少女最終也沒有因為岳策的選擇而去傷害清風城的百姓時，岳策自然將少女歸納與好人一類，自然也莫名地對她多了一分關心。

不過金袍少女卻是突然間淚眼朦朧地看著岳策，似乎要將他的內心看的乾乾淨淨。

「岳策，孤知道你是什麼人，也知道你有那張封神榜。孤也可以像那位仙將一樣，與你參加這場封神大戰。」似乎因為哭過一場，少女的聲音顯得清脆多了，話語也開始連貫起來。

「……這個，這個。」對於少女突然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岳策與哪吒驚訝萬分。

「老——你這女人想對岳策做什麼？告訴你，先過本姑娘這關！」哪吒雖然不知道為何金袍少女知道岳策身上擁有封神榜，更知道自己與岳策定了那條神誓。但是作為仙將，她依然選擇先保護岳策。

「放心，孤對岳策沒有什麼想要傷害的意思。雖然岳策這張封神榜卻是擁有遮掩天機的作用，但是因為封神榜的主人沒有修為，根本不能真正的使用罷了，自然封神榜也就無法幫主人遮掩天機了！」

岳策聽完，白眼地看著哪吒：「你不是說只要學會控器之法就可以了么？」

「本，本姑娘怎麼知道這麼多！」哪吒臉紅地反駁，不過也就釋然了，「怪不得那個蘿莉師叔的神色那麼奇怪，原來是知道你有封神之榜事了。」

「那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岳策說出了這個自己唯一的疑惑，他與金袍少女認識的時間還不到半天，他找不到半點讓金袍少女願意幫助自己的理由。

金袍少女聽了，卻是罕見地露出一絲懷念般的微笑：「因為你跟孤的姐姐很像……」

「那你姐姐呢?」岳策望著金袍少女的眼睛。

「不在了，」少女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釋懷，並且說道：「為了孤能好好活下去，死掉了。」

「就是這樣，才會選擇幫我？你要知道，我其實對於什麼是封神大戰，什麼是封神的使命，依然是不明白。並且目前也只有哪吒這一個笨蛋肯作為我的夥伴。」岳策還是將自己的所有情況全部說出來。

「這也是我幫你的第二個原因了。」金袍少女笑而不語。

孤這一次也想試一試，

保護至親之人……

「哪吒，你怎麼看？」岳策看著少女一副決意已定的樣子，又問了問了哪吒。

「你是神主，你自己看著辦吧！」哪吒坐在陣法內，揮揮手。

「好吧！」岳策也同意了，並且祭出了封神榜，交到了少女的手中。

對於岳策如此信任自己，少女也只是接過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握著這道封神榜，少女默默運轉真元，封神榜緊接著慢慢地打開。

看著少女不知道在封神榜輕點了什麼，便見封神榜發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可過不久，光芒又黯淡下去直到消失。

少女毫不留戀，又將封神榜歸還給岳策，

「額——」接過的同時，岳策腦內一陣微痛。

「大首領！」看著似乎自家大首領分明是一副跟岳策他們離去的表情，李源與後面一群嘍啰們紛紛們呼喊。

金袍少女對此也只是搖搖頭。

「李源，孤沉睡了三千年，你是孤第一個認識的人，不過從今孤不再是你們的所謂的大首領。你們都散了吧。」少女淡淡地說道。

「在下也願意跟隨岳策兄，就算作為一僕人端茶倒水也可。」李源不願這樣，懇求道。

「……孤不需要」

李源的面色一瞬間如同死灰般，沉默不語。

「河圖洛書也是孤的姐姐的寶物，你帶著只會惹來殺身之禍，今日孤收回。不過，這把凌霄旗也算一道高級神器，便贈與你了。」

李源依然一副死灰色的表情接過少女送與的一面藍色寶旗。

「大首領……」李源依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好好照顧你的哪些手下們吧！……」少女轉過頭去。「都走吧，去你們原來在的地方吧。」

「大首領！」李源與後面的一眾人紛紛跪下，不起身，哭著道。

「……這樣吧，你們找一處地方，潛心修鍊，他日岳策成名之時，再來投奔，如何？」彷彿看不下，少女也無奈道。

「是……」知道就算再怎麼懇求，大首領也不肯收留，李源他們只好聽從大首領的建議。

就這樣，李源與一眾人都收拾了清風山內的一些物事，便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在這個過程中嗎，金袍少女只是看著他們，沒有立刻隨岳策他們離開離開，只是看著清風山直到空無一人，直到李源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盡頭。

「為什麼不讓他們跟著呢？」岳策好奇地問道。

「他們中只有李源才憑藉著河圖洛書才堪堪達到青色玄將的境界，雖然當初讓他走修魔者這一面，不過資質並不算高，或許只有這樣，才能靜心修鍊吧。」

還是很好的姑娘啊！岳策心裡默默地讚歎。

「……」

「……」

「先把本姑娘放了啊！」哪吒怒吼！

岳策與少女：「……」

少女收回了河圖洛書後，並沒有將他們收起來，而是轉而交給岳策。

「這個，送給你。」

就像是贈送了自己的摯愛之物，少女眼中明顯地不舍。

「你要是想要，就留著吧。」岳策無語。

「河圖洛書能推算天機能掩飾天機，與你的封神榜相容性最高，你帶著，聖將以下的修道者是推算不出你的身份來歷的。留在孤這，不適合……」

「給你你就拿著吧……」哪吒也不管兩人表情如何，將一書一圖塞到岳策懷裡。

「現在也神誓只剩下最後一道了……」少女看著岳策收回河書洛圖后，淡淡道。

不會又來親吧！我會很煩惱的……

岳策不要臉的暗道。

果然少女以一副從未有過的鄭重與堅定的表情走近岳策，而知道理由的哪吒也只是癟癟嘴，轉過臉去。

直到現在，岳策才發現少女的身高几乎可以比得上已經一米七八的自己了，緊接著，少女兩隻手沒有任何猶豫地輕輕扶著岳策的臉龐，一陣如蘭花般的香味湧進岳策的鼻孔。

嘴唇上並沒有傳來一陣溫潤，不過立刻，額頭上卻被一陣柔軟緊緊貼著。

紫光不停閃爍，象徵又一誓言的成立。落入岳策腦海里的，伴隨著少女的告白般的誓言。

「姐姐的遺物，還有孤的一切。孤已經將所有都給了主上……從此——」

「東皇不存，孤為太一！」

※※※

幽羅輪迴殿。

幽幽的殿內只是傳出一道悠長而又複雜的女人的嘆氣聲，

「東皇不存么？」

「既然東皇不存，那妾身的仇該找誰去報呢？……女媧妹妹，如果是你，你覺得妾身該找誰呢？」

「……」

沒有任何人給予這種悲涼提問回答，

輪迴殿再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