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瞧見她那臉色,鍾日章明白秋麗八成告訴她了,橫她一眼,喝斥了句,「多嘴,還不下去。」

「是,奴婢告退。」春雅等人也跟著秋麗一塊退下。

寢房裡只剩下兩人,梁宛兒走上前,臉色已不再冷淡,帶著笑意望著他,「好吧,這次的事就原諒你了。」

被秋麗道破了他的心思,他有些羞惱,「本世子又沒做錯事,要你原諒什麼。」

「你怎麼會沒做錯事?」

「我哪裡錯了?」

「你錯在不夠信任我,倘若對我有足夠的信任,就不會在這種時候還顧著面子,不肯讓我陪著你。」見他又要反駁,她徑自再說下去,「像你在春雅和秋麗她們面前摔倒,是不是就不會覺得丟臉?這並不全然只因為她們是下人,而是她們服侍你多年,你很信任她們,所以才放心在她們面前展露自個兒脆弱的一面。」

鍾日章望著她,深思著她所說的話。

梁宛兒微微一笑,續道:「我們畢竟才成親沒幾個月,要你對我就像對待春雅、秋麗他們那般信任,確實是難以辦到,這不怪你,這事是我自己疏忽了,以後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互相了解,希望有朝一日,我們之間也可以毫無芥蒂的互相信賴、互相依靠。」

這番話令鍾日章很動容,他懊悔的緊握著她的手,「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沒發覺你是這般好。」當時以貌取人的他淺薄的看不見她的好,以致差點就錯過了她,幸虧母妃英明,替他將她娶了回來。

梁宛兒意有指的回他一句,「有些事情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倘若他當年沒有去退親,而是直接迎娶了原本的梁宛兒,那麼他們今生怕是無法相遇了。

她眼盛滿了笑意,接著說道:「不過你現下悔悟也不晚,還來得及。」

他痴看著她臉上的粲笑,再也剋制不住胸腔滿溢而出的情意,動情的將她摟進懷裡,覆上她的唇,索取著她的甜美。

「待我恢復了,咱們重辦一場婚禮,這次我要親自迎娶你,與你拜堂、與你洞房。」

「成親很累,重辦的事就免了吧。」她可沒興趣再體驗一次那些繁瑣的婚禮儀式。

「那洞房可不能免,對了,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下就洞房。」他兩眼發亮,興緻勃勃的道。

「你現在能行嗎?」她懷疑的瞟向他行動不便的腿。

「為夫會親自證明給你看,讓你瞧瞧為夫有多行。」他扒著她的衣裳,迫不及待的想讓她深切的了解他的本事。

見他真要做,她嚇了一跳,「你可別逞強。」

鍾日章傲然表示,「本世子不須逞強便很強了,待會你便能親身體驗為夫有多強。」

「可現下大白天……」翠眉她們還守在外頭,萬一她發出什麼聲音,豈不是全被她們給聽了去。

「這樣更能讓你看清楚,為夫的體魄有多健碩。」

當她的衣衫被他退去,裸露出她胸前那兩團雪白時,他呼吸一窒,看著那豐滿的渾圓上,挺立著兩朵嫣紅誘人的蓓蕾,他下腹緊繃,血脈賁張。

他的目光灼熱得宛如想要吞了她,她羞赧得臉兒緋紅,欲迎還拒,兩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的肌膚熱得燙人,把她的臉燒得更紅,下一瞬,當他的手揉撫著她胸前的豐盈,吮住她的蓓蕾,她心尖一顫,禁不住逸出了一聲嬌吟。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八章】

一早,梁宛兒準備前往鍾日章所住的跨院時,正好遇到鍾日觀。

「嫂子,聽聞二哥已能行走了。」鍾日觀關心的詢問。

「是能走幾步了,我正要去他那兒,你要不要一塊過去看看他?」大概是她日前對他說了那番話的緣故,接下來這些日子,鍾日章在做復健時,不再趕她出去,願意讓她留下來陪他。

鍾日觀輕輕搖頭,「不了,我怕過去二哥見了我會心煩。」

聽他言下之意,似乎是在暗指鍾日章不太喜歡他這個弟弟,梁宛兒有些訝異。

「怎麼會呢?你二哥脾氣是不太好,可你是他弟弟,他不致於不待見你。」

她從未聽鍾日章批評過自家的兄弟,不過倒也很少聽他提及他們的事。

鍾日觀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沒多做解釋,只道:「是我嘴笨,討不了二哥歡心。先前我還頗擔心嫂子進門後會被二哥冷待,如今見二哥與嫂子十分恩愛,二哥也在嫂子照顧下,日漸康復,我也放心了。」說完,他沒再多留,道了聲還有事要外出,便先走一步。

梁宛兒若有所思的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她並不討厭鍾日觀,不過卻覺得這人有點看不透,從他的話里,她隱約感覺得出他與鍾日章之間似乎有些嫌隙。

來到鍾日章的院子,梁宛兒見到他正扶著她前幾日讓人為他做好的一處復健步道,那步道底下鋪了一層厚棉布,萬一摔倒便不會撞傷,兩側也做了圍欄,可以讓他扶在上頭慢慢行走。

她靜靜在一旁註視著他,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水,謹慎而專註的踏出每一個腳步,雖然走得很緩慢,但比起之前已沉穩許多。

大約花了半個時辰,他才走到步道的另一端,他喘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見梁宛兒來了,他唇角揚起笑容。

「你來啦。」

她走過去,拿出手絹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水,笑道:「今天好像比起前兩日,走得又更穩了一些。」

鍾日章臉上漫開朗笑,「顧太醫說照這樣下去,約莫到明年春天,差不多就能行走自如了。」

就連顧太醫也對他復原的情況感到吃驚,原本太醫認為他要再能像常人那般行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如今太醫改口表示,若他每日都這般練習下去,要行走如常並非不可能,只不過要恢復到能跑能跳的程度,恐怕就有些困難。

他也不敢奢求太多,眼下能如常人般行走就已滿足。

接著他興匆匆表示,「屆時,我就能帶你四處去玩了,還可以帶你去打捶丸,那可好玩啦。」

「捶丸是什麼?」梁宛兒好奇的問,一邊扶著他坐上秋麗推來的木製輪椅上。

鍾日章訝異的看著她,「你不知道捶丸?」

這遊戲在京城裡,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頗為喜愛,就連那些夫人、小姐也經常相邀一塊玩,按理說她是梁大人的女兒,縱使沒玩過,也不該一臉沒聽過的表情。

「呃,我沒玩過。」見他似乎很意外她不知捶丸的事,梁宛兒連忙再補上一句解釋,「你也知道我長這副模樣,從小就鮮少出門。」

聽她提及她的容貌,鍾日章護著她道:「以後再有誰敢嫌你丑,本世子頭一個饒不了他。」

梁宛兒有些哭笑不得,當初最嫌棄她的人,如今倒成了最護著她的一個。

鐘口章接著為她說明捶丸的玩法,「那捶丸是在地上挖幾個洞,接著拿一顆小球,用杆子擊打那小球,進了洞就算得分,最後計算誰得最多分就是贏家。」

聽見他所說的玩法,梁宛兒有些意外,這不就是現代的高爾夫球嗎?

鍾日章接著得意的對她說:「我可是玩捶丸的高手,就連皇上身邊那些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也玩不過我,先前還琢磨著要訓練出一批捶丸的好手來,然後領著他們四處征戰,我再做莊讓人下注,這樣說不定能賺上一筆銀子。」

梁宛兒驚訝的直勾勾盯著他看,他剛才所說的話,活脫脫就是現代高爾夫比賽的概念,而做莊讓人下注,就有點類似運動彩券的想法。

再回想起先前從鍾日觀那裡聽來,他以前所做的那些事,她開始覺得這傢伙並非只是個遊手好閒、不事生產的紈褲子弟,他其實是個很有想法和創意的人,如果能好好運用那些創意和想法,應當能大有可為。

「你怎麼這樣瞧著我,是不是覺得為夫很能幹?」鍾日章把她吃驚的眼神當成是對他的崇敬。

她點頭贊道:「是很能幹。」

鍾日章沒料到她竟會真的這般稱讚他,接著便聽她再說:「世子可以找一個地方做固定比賽的場地,再把捶丸比賽,擬出個參賽的章程出來,之後多找些高手來參加比賽,前三名可以得到賞金,以此來吸引百姓們觀看,等吸引到夠多百姓時,就可以開始販賣門票,就是要看比賽的人得付點錢才能進去看。」

他仔細一想,拊手叫好,「你這主意不錯,如此一來,靠那些門票就可以賺上不少銀子。」他迫不及待的計算起來,「這京城約莫有一百多萬人口,屆時只要有一萬人來看比賽,每人收取一兩銀子的門票費,一場比賽就能收足一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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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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