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四十四:孟憲 跟我上(上)

(今天是小哈20周歲生日,從今天開始,小哈就正式20歲了^^)「怒哥，你今天要去上班吧。」早上，我早早的就起床了，孟怒看了我半天，然後伸手上來按了按我的腦袋，道：「傻了，小哈？還有兩天呢。」「我記錯了嗎？」我愣了一下，難道把遊戲中的時間加到現實中來了？不過，我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站在一邊的孟憲立刻緊張了起來，看向電話正對著的窗口。我暈倒……莫非這傢伙認為外面會有狙擊槍？職業病果然是可怕的，就好像我現在張口閉口就叫寫書一樣。有一次孟怒進來叫我吃飯，我竟然張口就說：「書寫完了？」其實，我明明是打算說：「飯做好了」的！這實在是冤枉！孟怒攔住我，自己走到電話旁，抓起了電話，然後愣了一下：「是劉經理？什麼？讓我提前去上班……我……也不是有麻煩，但是小哈他……」「我來說！」我一猜就知道，定然是瘋子打來的電話，除了瘋子，沒有第二個人會讓孟怒叫劉經理了。從孟怒手裡搶過來電話，我問道：「瘋子，怎麼了？為什麼要孟怒現在就去上班？」「對不起了，小哈……前兩天有兩個保安受傷了，今天又有促銷活動，實在是調派不開了，所以就只好把前幾天新應聘的幾個人叫來了。」「哦，這樣啊，那就讓怒哥去吧，反正在家呆著也沒有什麼事情。」我道，「正好今天白天也沒有事情，不過到了晚上可要讓怒哥回來，最近幾天都有事情。」「沒問題！」那邊瘋子答應的爽快，「而且會按照加班來開工資哦！你讓孟怒來吧，來了之後先去保衛處報道。」「恩……好，就這樣吧！」不等孟怒說什麼，我就已經把電話掛掉了，轉臉看著他。「小哈……今天我不能去啊！」孟怒有些苦惱的看著我。「為什麼？」我搖頭，「提前兩天有什麼關係？以後你總還要和他們打好關係吧，雖然我和瘋子關係比較好，但畢竟是網路上的交情，和同事的關係要自己來打好……」「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看我要開始開講座了，孟怒連忙叫停，說完，又搖頭道：「可是你……」「我很好啊，不用擔心我，這麼多事情都過來了，還差昨天那麼一點事情嗎？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的，就算我找不到師傅留下來的使用鴻易天書的方法，我怎麼也可以找主腦走後門吧！通過主腦把那本書從叼劍的物品攔里拿出來，並不困難吧……」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主腦大概不能這麼做，就算能夠這麼多，也必須冒著特別大的風險，主腦一旦真的如此做了，恐怕叼劍絕對不會算完，會在遊戲里拚命的散發不利的輿論，最終甚至有可能引來遊戲公司的干涉。而且，主腦曾經對我泄露過一些跟虛擬財產有關的法規草案，草案中就有保護用戶虛擬財產的相關條款，主腦現在就在遊戲中驗證這樣的法規的可行性，我的東西，被小偷偷去，再被對方揀到……這算是我的財產，還是他的財產？應該算是我的吧。但最重要的是，我要如何向其他人解釋，主腦和我，和師傅的關係……自從吳情幾人來到了我們家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登陸過創智AI的系統了。主腦有太多秘密，是不可以挑明的。讓吳情幾人進駐我們家，實在是很不明智的決定。但是，現在我的生活已經無法再和他們分割開來。儘管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被保護起來，因為我看不到危險在附近潛伏，沒有危機時的保護者，就只能起到監視的作用……而孟怒，終於也不能呆在我的身邊了，他要去工作了。其實，我現在並不在乎這每月的那麼一點工資了，因為再過幾個月，他說不定就可以回到軍營，這一段時間我還支撐得起，但是，我總覺得，自己應該擔負起為孟怒引路的職責，告訴孟怒，他並不是只能做一個建築工，也並不是一個保安就可以滿足的。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們兩個人到底誰操心更多一些，雖然一眼看上去，是孟怒為我做的多……而我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什麼也不懂得的孩子。就算他一直希望回到軍營，最好的選擇也是回到軍營，但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多準備幾條路。就好像以往的孟怒……我再也不希望，自己的英雄，會走投無路，他們都是英雄，他們不應該走投無路。「現在……就攤開來說吧。」我坐到沙發上，看著吳情他們：「既然怒哥要去上班，你們……就不要呆在這裡了……如果沒有我允許，都不要再進來了。」「不行！」反對的竟然是孟怒，「絕對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這樣吧，孟憲，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就由你來貼身保護小哈。」「怒哥！」我大聲反對，孟怒道：「那好，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不去上班了。」「你……你敢不上班，我就立刻滿大街的亂跑，大叫我就是遊戲第一鴻易士！」我怒。「你敢！」孟怒豁然站起來，我毫不相讓的看著他。孟怒在賭氣？不對，孟怒這傢伙真是越來越狡猾了，這麼快就抓住了我的弱點。我不想讓孟怒因為我的緣故，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多接觸一些人對他有好處。特別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而他卻不希望我真的遇到危險。我因為他的前途而拿自己的安危要挾他，而他卻為了我的安危，拿自己的前途來要挾我。「孟怒啊，你學壞了。」半晌，我無奈的搖頭，道：「你去上班，我讓這個傢伙跟著我……可以了吧。」「跟你在一起，能不學壞嗎？」孟怒哈哈一笑，拍了拍孟憲，然後對吳情使了個眼色。吳情幾人對望幾眼，離開了我的家，只有孟憲留下來了。「孟憲，你來！」孟憲看看我，然後叫孟怒進了自己的房間，兩人嘀嘀咕咕半天，然後孟憲走過來，幫我背起了包。「小哈比較粗心，所以你幫他記著下午要帶什麼書……」孟怒繼續叮囑道。我暈倒，我還沒有粗心到這種地步吧。「我走了！」孟怒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拉著我一起下樓，下樓的時候，孟怒道：「小哈，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烏鴉嘴了？」「什麼？」我一愣，孟怒「哀怨」道，「本來今天不用上班的，被你一說，竟然要提前去上班……」「暈死！我今天早上用了音占啊，是算出來的……」我信口道，其實是早上睡糊塗了，聽到外面孟怒叮叮噹噹的做飯聲，就隨便算了一卦，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啊……小哈你……」孟怒看著我，想說什麼，我看看錶，大叫道：「好了，別說了，趕快去吧，要遲到了……」「要遲到的是你吧！」孟怒無奈的搖頭，看著我拉著孟憲狂奔。錯……是孟憲拉著我狂奔。向教室衝去的時候，我竟然覺得心裡有些輕鬆，對一向不怎麼喜歡上課的我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以前總是覺得，能夠有整晚的時間用來寫書，是多麼好的事情啊……所以，當初一有機會，就毫不猶豫的搬了出去，現在才發現，原來以往被我摒棄的睡覺時間，對我竟然是如此的重要。我現在睡不是睡，醒不是醒，寫書的時候，會想著遊戲中的事情，而遊戲的時候，卻會想著書中的情節，長此以往，大概我自己都要崩潰了。好在孟怒每天都拉我去跑步，不然我估計已經崩潰了吧。但我現在才明白，原來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太多了，竟然是這麼無奈的事情。以前每天的作息都很規律，上課，下課，吃飯，寫書，玩會兒遊戲，睡覺，然後在學校關燈后，拿自己買的應急燈看會兒課外書，而正是晚上斷電的時間，可以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現在，晚上的休息時間，反而被我自己剝奪了。「他們在哪裡？」我跑進教學樓的時候，左右望了幾眼，當然，我不太可能找到其他人。「左後方路燈後面是吳頭，右邊牆角後面是劉星，其他人應該在其他地方，我們看不到的。」孟憲道。我按他的指點張望了半晌，然後放棄了。大概……我已經近視了，鬱悶啊！「好了，我進去了，你要在什麼地方等我？或者你們可以回去，校園裡面不太可能發生什麼危險的。」我道。「不行，怒哥說了，要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孟憲搖頭。「那怎麼行？莫非你要跟我上課去嗎？」我有些無奈了。「那……可以嗎？可以嗎？」沒想到孟憲竟然一副興奮相，「我可以去教室裡面嗎？」「你很想去嗎？」我睜大眼睛，上下打量著孟憲，這傢伙比孟怒還高上小半頭，而且格外的強壯，更重要的是，他穿的板板正正的，要進入教室里，別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絕對不是學生……「恩，襯衣的下擺拉出來，不要束在褲子里，襯衣上邊的扣子解開，袖子挽起來，一個高一個低……恩……頭髮……頭髮不好處理，因為他的頭髮短短的，只有一厘米不到，還有被帽子壓出來的痕迹……不過，現在還有不少學生會留這樣的頭的。「走路的時候飄著點……別那麼穩，晃來晃去……對……就這樣……」經過我的指點之後，孟憲終於不像一個軍人了……當然，也不像學生……而是像流氓……我暈倒，這傢伙真是沒有潛質，現在的他，整個一個兵痞子嘛！「這樣……可以嗎？好難受啊。」孟憲左右看看，似乎覺得來往的人似乎都在看他一般。「好了，挺起胸膛來，誰會刻意的注意你啊！他們一個個都是大近視，偏偏為了美觀不戴眼鏡……」我暈倒，在五米之外，就看不到人的大學生可是大有人在的，雖然現在大多都戴隱形眼鏡了，但是一天到晚都戴隱形眼鏡，可不是很舒服的事情。所以，我非常有信心的鼓勵孟憲，把他們統統當瞎子！「既然裝不成兵痞子……不對，大學生，就把你的氣勢拿出來，讓他們都嚇死！」孟憲挺了挺胸膛，雖然還半挽衣袖，敞開著上邊的扣子，但感覺就完全不同了。「對……就這樣……恩，氣勢加不羈的裝扮，再加上一點點書卷氣息……書卷氣息？」「書卷氣息？」我和孟憲大眼瞪小眼，這傢伙全身上下有殺氣，有匪氣，有痞氣，就是沒有書卷氣息。「這樣吧！看小哈我的哈氏不傳之密！變身絕學，書卷氣息大爆發！」我把他背上的書包接過來，然後我從書包里刻意挑選了一本比較大的書，塞到了他的手裡，說實話，他背著我的書包，看起來有點滑稽可笑，但是換成了手裡拎著一本書，這書卷氣息……立刻就出來了。哈氏不傳之密……孟憲看看自己手中的書，似乎有點無語，你小樣的都要嘲笑我嗎？還嫌書卷氣息不夠？我讓你頂一腦袋書！「來，對著鏡子！」我扳了下他的背，讓他轉身面對教學樓的玻璃門，門裡倒映出的，是一個粗獷，不羈，偏偏還帶點書卷氣息的高大男生。「把表情放柔和點，嘴角掛點微笑。」我道。「嘴角……掛點微笑？」他似乎對掛這個詞有點不理解。「比似笑非笑深一點，比皮笑肉不笑真一點，比微笑少一點，假一點……把嘴角提起來，眼睛略微彎一點……微微皺眉頭……」「小哈……」孟憲彎著嘴角，眯著眼睛，皺著眉頭對我說：「我臉抽筋了……」「哈哈」，我哈哈大笑，然後拉著孟憲轉身就跑。「來吧！」我拉著還有些猶豫的孟憲衝進了教室里，殺氣騰騰，氣勢無雙……得找到了一個靠角落的地方，小心的坐了下來。「怎麼才來？」波波就在旁邊，然後看向了孟憲，「這是……」「我表哥！」我拍拍孟憲的肩膀，然後介紹道：「這個是范正波，寢室的兄弟，你叫他波波就好……」汗……反正他也姓孟，就裝成是孟怒的弟弟吧！「坐後面有很多好處的……」我指了指前面，剛想對孟憲大談我的上課經，轉臉一看，發現這傢伙竟然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看著老師，竟然比老師還嚴肅。看孟憲坐那兒腦袋突出來一大塊，我連忙把他向下按了按，道：「小心點，別讓老師注意到你。」「啊……為什麼？」孟憲顯然不了解。「我暈倒……」把孟憲的腦袋按下來，我趴到桌子上對孟憲道：「上課的時候不要這麼認真的盯著老師看……老師會害羞的……」不對，我突然明白孟憲為什麼會這麼認真的看著老師了……因為老師是個大美女！我們這一科的老師，是一個剛畢業沒有多長時間的研究生師姐，比我們大不了幾歲，正是「花」一般的年紀，更重要的是，她不但是個大美女，更充滿了其他老師所沒有的知性美，在這潑婦橫行的時代，能有這樣一個女生，是多麼的難得啊。「那要怎麼看？」孟憲非常認真的問。「你是不是……對老師有什麼壞心眼兒？」我問孟憲，孟憲面紅了，然後……狠狠的點頭！好直接！「這樣啊……老師我可不敢幫你介紹，你自己去想辦法吧……如果想看的話，就要這樣看！」我把孟憲的腦袋推到了前面的椅子的夾縫中，「趴在桌子上，一邊看老師，一邊做美夢……」「小哈……你是不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啊……」孟憲也趴下來，小心翼翼得問。「不是……我只是善於觀察罷了！」我推推他的大腦袋，讓他看向對面，就見幾個男生一邊趴在桌子上，一邊看著老師。也就是說……我是理論專家！「唉……」我突然嘆了一口氣，「其實，如果你想看美女的話，不該到我們班裡來的，這個教室是我們整個系一起上課，整個系的女生加起來，也只有不到25個女生，我們班只有七個女生，二班有七個，四班有五個，一班有……她們分別叫七仙女，五朵金花，八大金剛，九……」「七仙女……」孟憲的口水差點就流下來，我突然醒悟，大概讓他們來保護我，還是一個肥缺啊，據說當兵的人，都是半年看不到個漂亮女生的……甚至連女生都看不到。我一一把我們班的七仙女指給他看，就看他看一個，面容就跨下幾分，事實證明，我們廣大官兵，我們最可愛的人，都擁有非常正常的審美觀，神經再堅韌的人，大概也都不忍目睹她們的凄慘現狀。還有五朵皺巴巴的乾花，八大怒目金剛……「哪天帶你去經管院和英語系看……」我扯扯前面的同學，問道：「下節經管院的在哪上課？」「下節有一個班在2A-109，一個班在1H-510，我建議你去2A-109，那裡的女生質量比較高。」前面的人想也不想，流利的回答。誰能知道，正是這個人，每天都記不住自己要上什麼課，總要打電話回寢室去問。異性的力量是偉大的。我點點頭，道：「下節課我們沒有課，帶你見識見識啊！」「好！好！」孟憲拚命的點頭。然後，我和孟憲就一起躲在後面，這麼邊看老師邊聊天，波波無奈的搖頭，道：「唉……又一個人墮落了……」「男人要齷齪，男人要墮落，如果不墮落，哪有女生喜歡！」我奮起反駁，雖然……雖然我是個理論專家。「不對……」孟憲叫起來，我暈倒，連忙按住了他的嘴巴。「我……我又不是來看美女的！」孟憲又挺起了身子，目光看向了老師的方向，「我……我從來沒有進過大學，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次機會……我一定要……要珍惜！」我暈倒……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哭。都說，不上大學，不知道考試其實是用三天來背，不進大學，不知道生活原來如此頹廢，不上大學，不知道女生需要拚命追，不上大學，不知道單身其實很狼狽……大學是什麼？在我的眼裡，大學根本學不到什麼有用的知識，我們用著三年前出版的教材，來學習最「尖精」的學科，我們用大量的時間，學著畢業后就已經過時了百分之九十的知識，比我們早畢業了一兩年的師兄師姐，來幫我們上課，念著我們自己都能看懂的課文，卻講著自己都莫名其妙的知識。我的眼裡，大學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要自己去學，而不是課堂上聽講，因為我永遠也想不清楚，學的那麼多老師自己都講不清楚做什麼用的知識，到底是幹什麼。當然，我也遇到過幾個非常有實力的老師，教授，他們確實是真正讓人尊敬的。但是，這樣的老師，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大多都跑去指導研究生。我不認為孟憲能夠聽懂，只是他卻一直的看著前方，我不知道他是在看黑板，還是在看老師，但是他的面上，一臉的虔誠。人總是嚮往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人總是充滿了貪慾，但是在孟憲的身上，這樣的「貪慾」卻顯得如此的可愛。也許，人總是難以理解不同的人。我和孟憲，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端，他比孟怒更加的淳樸，更加的憨厚。下課的時候，孟憲一臉的戀戀不捨，瞪大了眼睛看著老師離開……我暈倒……我發現我似乎高看了孟憲，這傢伙根本就是在看老師嘛！還一臉的虔誠，一定是往日被領導訓的時候練出來的偽裝技巧。「走啦！今天讓你看個夠，帶你去看經管院的女生！好多漂亮女生哦！」孟憲，今天我就陪你瘋個夠啦！人，總要想辦法讓自己開心的。而且……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在現實中接觸過，漂亮，而且溫柔的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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