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 報名社團
「然後你就這樣被他吃干抹凈了？我是說，你怎麼會滾他床上去。」許萌見她嘴唇發白，幹得起了皮，自覺地去給她倒了杯水。
張舒儀聽了，實在震驚不少：「秋秋兒，你那兒疼嗎？什麼感覺呢？看書上說會疼暈過去呢。」
孫寒秋接過許萌遞來的水，喝了幾口，放下杯子抬眸，「有點吧，不過也沒那麼誇張，別怕，等你親身體會的時候就知道了。書上的東西都摻了假，別相信那些。」
說完好不心虛地想，就是因為相信那些，她才……咳咳，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溫如暖拿了塊面膜爬上床，插了句嘴：「如果真的疼成那樣，為什麼世上還有那麼多以強姦罪入獄的男人？」
張舒儀：「男人？」
溫如暖寓意深長地看著坐在床上揉腰的孫寒秋，簡明扼要地說：「女人強姦不在國家法律刑事責任之內。」
孫寒秋白眼直翻，「我是受害者。」
「切。」
說來說去沒提到重點，許萌坐在孫寒秋床上，翻開筆記本，「你和他就這樣了？」
孫寒秋垂眉，神色有些低落，「那不然還怎樣？死皮賴臉讓他負責？」
因為一場帶點刻意性質的意外，第一夜就這樣沒了，換做是誰，誰會心甘啊？樂呵呵地被人吃了再從嘴裡吐出來，給他飽餐一頓之後就撒手不顧，然後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但早上起來之後，這件事仲瀟樺隻字未提，一直到她上了傅老師的車，那人也只是送他們到門口。
想到這裡，孫寒秋頓時感到心寒。
雖然她對仲瀟樺仍舊心存芥蒂，但是那份感覺已經有所改觀，朦朦朧朧，像一顆抽芽的小苗，心有餘悸。
所以她為什麼會失望，為什麼會一心想這個事，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許萌盯著孫寒秋的眼睛，思量半晌，「別想太多，現在這社會，誰還在意是不是處啊？」
「咳咳……」溫如暖把面膜敷好，象徵性地咳了咳。
孫寒秋更加低落，傷心欲絕地模樣比打了她一巴掌還要難看。
許萌怔怔地看著她，想要補救，張舒儀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就是唄，第一次不算啥，我們那鎮上好多女人跟結婚對象在一起時都不是處兒了，照樣過得倖幸福福的，誰還沒犯過錯呢？」
許萌難過地扶額，她還是閉嘴比較好。
孫寒秋拋下一個絕望的眼神，默默走開了。
張舒儀摸不清頭腦，「她怎麼回事兒了？我不是才安慰過她。」
溫如暖解釋道：「沒事，她只是被你勸服，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時間會將傷心和難過磨平，那夜的事除了後來跟她們提了下就再也沒翻出來說過了。她自己不說，也沒人再議論，只是內心的想法怎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日子飛快的過去，生活里總會掀起不少的波瀾，或大或小，即使波濤洶湧，最終也會歸於平靜。
體味過歡樂和痛苦的，才算是生活。
而那件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夏季過後天氣漸漸轉涼，那股躁動沸騰隨著季節變化消散了。燥熱的天氣往往使人頭腦發熱，難免會衝動。
入秋後人們開始緬懷，牽著一份思念，突進的感情被擱置了。
溫如暖報了個音樂社團，是被孫寒秋拖著去的，本來覺得麻煩一口回絕了，但秋秋成天在她面前繞來繞去，再三拜託她參加，最後還是被真摯的眼神給打動了。
學校的音樂社人多口雜，練習室里擠滿了人。二女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面試的人排成幾排，人魚混雜，各種款式的都有。
一想到自己五音不全，音樂天賦實在欠缺，溫如暖二話沒說調頭就走。
「哎哎！別走啊，不決定好了嗎，我們先排隊，等等就輪到我們了！」
溫如暖轉身，看著面帶急色的秋秋，給了她一個充分的理由：「就是輪上我們，被選中的概率百分之零。」她們什麼都不會，除了唱歌還是唱歌，但以唱歌能嚇死人的水平，被刷下去是必然的事。
孫寒秋拖著她不準再往前走，苦口婆心地勸說：「別介啊，那些人大多數也是什麼都不會，人多不一定都是精英，有水平的就那麼幾個，運氣好說不定我們能選上呢。」
溫如暖：「至少他們都是有備而來，我看見好幾個背吉他的，我們什麼也沒有。」
孫寒秋傲然：「我們要什麼？有臉蛋和身材就行。」
溫如暖：「這是選美大賽？所以我還是不去了。」
孫寒秋擠眉弄眼：「小暖兒你別那麼謙虛嘛！被傅老大看上的還能有差？」
溫如暖郝然，她能說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傅司痕眼光好嗎？
「非去不可？」
孫寒秋堅定地點頭。
溫如暖思量了下，問：「你有關係嗎？」走後門並不可恥，只是贏在了起跑線上，她們機智而已。恩，就是這樣。
孫寒秋眨眨眼睛，略含深意地笑了笑，「不打通捷徑哪能叫你來呀？放心吧，那邊已經搞定了，只要求我們象徵性唱唱就行。」
溫如暖不太敢相信，秋秋什麼時候有了這層關係？平時沒課的時候，常不見她人，還以為和誰去約會了，原來是跟學校某權利人物潛規則了。關係層面這麼好！
想著發現不對，溫如暖疑惑地問：「為什麼一定要參加音樂社？」其他社看起來有條率行多了，非要參加一個眾多人競爭的社團。如果不是抱有目的，打死也不相信。
孫寒秋呵呵一笑，愈加掩飾：「沒有沒有，純屬個人興趣。呵呵......」
溫如暖：「一定要拖上我？」
孫寒秋默然，因為其它兩位都各自拿理由塞唐了，拒絕得很果斷，只有你最好說話。「暖暖，我知道你很善良。」
溫如暖睨著虛情假意的某人，「你是不是......看上誰了？」
孫寒秋猛然一愣，當即對暖暖的預知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事已至此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便老老實實地托出實情。
「......他是主唱，也是DreamFly的老大，真心魅力四射啊，參加競選的那麼多人里，基本上是沖著他去的。」收起眉飛色舞的模樣，一本正經地說：「所以暖暖，你就陪我去吧，我已經感覺到春天的氣息了。」
溫如暖無聲嘆息：「萬人敬仰的人物不是那麼好染指的——現在是秋天，等到春天來臨還要跨過一個冬季。」
孫寒秋鮮花怒放般的心瞬間枯萎，「別這麼早打擊我啊，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準他就是伯樂發現了我與眾不同的地方。」
溫如暖於心不忍，最後還是說了：「就算他是伯樂，你也不可能成為一頭家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