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豎中指
齊燁一番伶牙俐齒的搶白讓平四有些無語了，這孩子原來是個悶葫蘆，現在怎麼這個樣了？
「少爺，你聽我說……」
「好了好了，老頭，吃飯吧。」齊燁搖了搖頭。
「對，吃飯，吃飯。」
「呵呵，你們爺倆在討論什麼如此熱鬧？」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子聲音傳來。
大門口出現一個身穿黃衣的中年美婦，面帶笑意，十分有親和力，右手提著個大竹籃，左手邊站著個小姑娘，也是十幾歲的年紀，頭髮在後面束起了馬尾，身材玲瓏，已經開始發育，長相跟美婦有幾分相像，青春洋溢。
「哎呦，是向舒大姐來了，快往裡請，往裡請。」平四和齊燁趕緊站了起來。
這位中年美婦名叫齊向舒，是齊燁二爺爺枝上的，跟齊燁的父親同輩，齊燁要稱呼人家一聲姑姑。
「姑姑好！」齊燁乖巧的叫到。
「你好！」齊向舒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表哥好！」齊向舒身邊的小女孩，是齊向舒的女兒，名叫邵俏靈，沖著齊燁眨了眨眼睛。
齊燁向她擺了擺手，一臉的笑容，心道，嘖嘖，我這小表妹真是越來越水靈了。
「呵呵，平四，他們上大荒山打獵，打了批野獸回來，我特意給你們拿了一些。」
「哎呀，每次都讓向舒大姐想著我們，真是不好意思。」平四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道。
「不要見外了，燁兒也是齊家的子孫，都是一家人。」齊向舒笑了笑。
一家人，恐怕齊家就你把我當成一家人吧，齊燁腹誹道，不過眼睛卻不錯神的盯著邵俏靈看，擠眉弄眼的逗她。
齊向舒哪知道齊燁的小心思，摸著齊燁的小腦瓜說道：「燁兒啊，多吃點獸肉，好好練武，以後當個有出息的人。」
「是，姑姑。」齊燁小臉肅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孩子，懂事了。」齊向舒臉上飛上一抹笑容。
又說了一會兒話，齊向舒領著邵俏靈告辭離去了。
「好人啊。」平四嘆了口氣，提著竹籃子進廚房了，一會兒廚房裡傳出陣陣肉香……
「老頭，我去練武場了。」第二天一早齊燁收拾妥當就要出門。
「帶上這個。」平四遞給他一個油紙包。
「這是什麼？還香噴噴的。」
「這是黃虎肉，你在路上吃了，有助於練武。」
「為了填飽肚子嗎？」
「不僅僅是啊，獸肉里含有元力啊，吸收元力有助於提升武級啊，唉，咱家原來條件差，我的腿這樣，不能上山給你獵獸吃，你的修為才耽擱了，要不然，你現在興許也是武者了。」
「元力？還有這一說。」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齊燁眼珠轉了轉記在心裡。
練武場位於齊家的東北角，高大的院牆圍出一塊足有千平的空地，齊家適齡少年足有百人都在這裡訓練。
訓練一般是自行訓練為主，設備齊全自行鍛煉即可，有鍛煉力量的石鎖，石球，鐵塊等等。
只見一個少年正平舉兩個石鎖，保持水平狀態一動不動。
有沙袋，幾個少年一人守著一個沙袋，不停的打拳，沙袋不住的晃動。
有人形木樁，幾個人在不住的擊打木樁，發出啪啪的響聲。
還有梅花樁，練腰力和腿力的，幾個人在梅花樁上不停遊走。
還有互相切磋的。
等等……
整個練武場時不時能聽見「嗨嗨」的聲音十分熱鬧。
當然還有教官，教官有課要講的時候會把大家召集起來，其他時候他就在場中溜達，指導指導這個，指導指導那個。
齊燁並不常來，不過他這個吊車尾，名聲卻是大大的，不少人都認識他。
「瞧，那個廢材又來了。」
「呦，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這人說著還往天上看了看。
「你瞧他那個胖樣還練武，真是笑死人了！」
反正暗中嘀咕的人很多，看向齊燁的眼神也都沒帶著什麼善意。
漠視，嘲諷……
不過齊燁當他們是空氣，心裡還道，有病吧這是。
齊燁來到一處石球前，石球有三個圓眼，用的時候手扣到裡面去抓起來。
齊燁試了試，沒抓動，這玩意太沉了。
想了想準備雙手搬起來試試，這個時候，旁邊傳過來一句，「哎呦，這不是燁哥嗎，好久不見了啊，在這個幹嘛呢，用不用幫忙啊？」
齊燁抬頭一看，一個身材不高，尖下巴的少年正看著他，臉上雖帶著笑，但顯然不是什麼好笑，穿著倒是富貴。
身邊還有兩個少年，這倆少年離他有點距離，躲在後面。
「丁成劉天你倆過來！」
丁成劉天這才扭捏的走過來，不過看到齊燁，他們臉上明顯帶著幾分懼色。
「你們怕什麼怕啊，有我啊，你們沒瞅見嗎，這廢材連個石球都提不起來，你們怕他？」
說著這尖下巴少年低頭一手一個抓起兩個石球，在手裡把玩，說不出的得意。
「齊仁，你什麼意思啊？」齊燁眼睛一眯問道。
「燁哥，沒什麼，好久沒見過來打個招呼，順便還想問問，劉旭是你給打的吧。」
「沒錯啊。」齊燁眉頭一挑，嘴角一樂，露出一口小白牙。
「好，敢打我兄弟，你給我……」
「仁哥，凱教官來了，練武場不能打架。」旁邊的丁成看到教官朝這邊走來了，提醒道。
「哼。你給我等著。」齊仁撂下句狠話。
「好哇，我等著打你呢。」齊燁舒服的雙手一抱后脖子，雲淡風輕的說道。
「哼。」齊仁回頭瞪了齊燁一眼。
齊燁還給他一個中指，也不知凌天大陸的人能不能看懂。
「怎麼個情況，你們在幹什麼。」一個一身綠衣，眉毛很濃，留著西瓜頭的人走了過來，抱臂道。
這人名叫秦凱，是齊家的外聘教師，已經開始煉髓，達到了武王的級別相當的厲害。
此人武痴一名，以挑戰身體極限為人生最大快樂，若不是因為年齡太大，已經不符合四大學院的錄取要求，他絕對能進入通神境，這也是他人生最大的悔恨。
「我剛才看到你向他豎了下中指，你這是什麼意思？」凱老師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好奇心特別重，問道。
「哦，凱老師，一般對對方表達好感的時候我們就這麼做，這是我們新一代年輕人的一種表達方式。」
「哦，是這樣嗎？」說著凱老師也豎起了中指。
齊燁腦門上出現隱形的黑線道：「是的，凱老師，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哈哈，每天學一樣，這才是青春。」凱老師雙手掐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