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也許是被要挾了

第378章 也許是被要挾了

「老爺子,你看你寵的孫女像什麼樣,穿個衣服把腰都給露……」

「你以為你生的女兒就好?」萬白容的話還沒有說完,孤宇明打斷回了一句,萬白容憤憤的看了眼孤姻。

孤姻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嬸嬸對自己那麼大的意見。她從來都沒有得罪過嬸嬸什麼,甚至當初她假心假意對自己好時,她還當了真。

「我孤家的臉都要被她丟盡了!」孤宇明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整個B市的人都知道,孤姚是關家的少奶奶,嫁給了關家的花花公子,即使結了婚也流連於花叢中間;好聽點就是少奶奶,難聽點就是就是守活寡。

孤宇明幾次出去都聽到有人在說這個事情……

萬白容站在那沒有吭聲,廚房裡還煲著中藥,孤姻很快聞到了味道,看著爺爺兩年來瘦了那麼多。「爺爺,你生病了?」

孤宇明搖了搖頭,握著孤姻的手拍了拍,「我們去書房。」

她知道,爺爺有話跟她說,孤姻心特別的重,每走一步,都沉得她要喘不過氣來,爺爺問她,「在德國好嗎?」

孤姻點了點頭,在德國很好,剛去德國的那一年確實比較難過。熬過去后一切都好了,第二年認識了陸傾城,兩人成為好朋友,是她在德國唯一玩得較好的一個女生,除此這外,還意外的認識了沈彬……

「有沒有後悔過?」爺爺又問。

孤姻垂下眼瞼,隨即笑了,「這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我做的決定,當然自己要負責任。」

孤宇明點了點頭。坐在書桌旁邊,沒有說話,但孤姻卻聽到了爺爺的嘆息聲。

心情很複雜。關於顧鴻翰誰都沒有主動提起,孤姻感覺自己跟爺爺莫名的形成了一道障屏。

「你們見面了。」

孤宇明突然開口,沉默打破,爺爺料事如神,看孤姻複雜的臉色就知道兩人見過了面,這兩年,顧鴻翰經常為看望他,沒有主動問起過孤姻在哪裡,卻從側敲擊著想知道她的下落。

但孤宇明都選擇閉口不談,也許,顧鴻翰真的對孤姻有心,但他私心的不想自己的孫女跟他在一起。

年齡跟職業,種種原由,讓他覺得兩人在一起,不會幸福,不會長久。

「爺爺,我現在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心裡真的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嗎?」孤宇明不相信的再次詢問一次,孤姻猶豫著的模樣,讓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兩年了,我以為你對她的喜歡只是小女孩的依賴,隨著時間推移,你會成長,會忘記他,忘記這種依賴,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相交,是我多想了,當初我就不應該把他叫到家裡來,你也不至於吃那麼多的苦,都怪我,都怪我……」孤宇明說到最後很激動,臉突然這間煞白。

孤姻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拍著他的背,「爺爺,你沒事吧。」

孤宇明緩了一口氣過來,她拉著孤姻的手,搖了搖頭,「姻姻啊,要是爺爺不在了,你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孤姻的心瞬間冰冷,搖著頭,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越流越凶,就這樣哭了起來,好像要把自己這兩年來在異國受得所有委屈都哭出來似的。

在她離開B市的那天,她在飛機上發誓,自己不會再哭,她會好好的,一個人好好活著。

到底帶著什麼樣的心情流著這些淚水?孤姻自己也說不上來。

哭得差不多了,她自己捧著手把眼淚給擦乾淨,又是另外一副模樣,「爺爺,你得活著,陪著姻姻,看著姻姻幸福。」

空氣里瀰漫著股憂傷的氣息,明明孤姻回家是一件歡慶的事情,卻像生死離別似的,孤姻隱隱覺察到有些不對徑,也許爺爺真的有事瞞著她。

何況,家裡各個位置都是葯的味道。

萬白容回去后,家裡的傭人也從外面回來,看到孤姻很高興,幾次想跟孤姻說幾句話都被孤宇明的眼神給制止。

陪著爺爺下棋一下午,祖孫倆第一次在棋藝上不相上下,孤宇明很是自豪孤駰的才智,就跟她的父親一樣,可惜,英年早逝。

這件事一直是孤宇明心裡的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不能說,很不好受,常年下來,成了心結,終究身體也有些虛脫,現在已經到了晚期。

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孤姻,他希望看到她幸福,只是,她的心裡有一個人,她怎麼去幸福?

孤姻把自己在德國的事一件一件講給爺爺聽,她去過的地方,那裡有什麼好玩的事,說得唯妙唯肖,爺爺聽著像親臨其近,在家裡這兩天,兩祖孫的感情終於親近了。

第三天,家裡來了一個熟悉的人,來得唐突,沒有任何徵兆,他坐在客廳里,他的面對是一臉鐵青的孤宇明。

如果不是因為孤姻的事,也許孤宇明跟顧鴻翰的關係很好,但現在,卻有了裂痕。

「姻姻心裡有了別人,你再說什麼,再做什麼都無益。」孤宇明把拒絕的話說得如此清楚,顧鴻翰應該明白。

是的,他是明白,但是他不相信,他知道,孤姻的心裡有她。

「即使你跟任家關係破裂,但鴻翰,你別忘記了,那個時候,你差點為她戴上了婚戒。」

顧鴻翰臉色僵硬,沒有反駁,因為他沒有任何理由來反駁,是啊,那個時候,他將要為任靜宜戴上婚戒,也許下一步,證婚人會說禮成,新郎可以親吻親娘了,是焦恆一打破了這一切的發展。

他把任靜宜的LUO照,還有兩人刺骨的聊天記錄放在了大屏幕上,所有的賓客都震驚,任靜宜的臉白得如身上的婚紗,她同樣也是不可置信,也許,這一切都不在她的料想之中。

就這樣,婚禮被迫停止,任父出動一切可以出動的力量壓制這件事,但還是被媒體報道,任靜宜成為頭條,而條因為身份的事,最終只是被淺淺的提到。

任靜宜是知名作家,甚至還參與電視改編的編劇,因為這事,像被雪藏似的,都淡了下來。

後來發生了什麼,顧鴻翰並沒有多大的印象,他去參加了任務。

差點為她戴上了婚戒,孤姻聽到爺爺這句話后,整個人僵在了房間門后,握著門鎖的手收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喉嚨處像有什麼東西扣著,緊到她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他送給她的草戒指,她保存到現在,而他呢,為另一個女人戴上婚戒;她的舉動是多麼的可笑?

差點……孤姻已經徹底忽視了這個詞。

她腦海里已經自動代入,顧鴻翰為另一個女人戴上婚戒,他結婚的事實。

門外還在說著什麼,她已經無心再去聽,拿著耳機戴上,裡面放著勁暴的英文歌,整個的情緒才慢慢的好轉。

直到房間門一直被敲著,孤姻才反映過來。

打開房間門,看到門外的男人,她沒有摘下耳機,沖著他揮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顧鴻翰看到她的瞬間,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看著她的臉,肚臍處的那個臍環,這是什麼鬼玩意,竟然戴在那裡,那裡穿一個洞,不疼嗎?

「有事嗎?」孤姻疑惑似的問了一句,整個人隨著耳機里的音樂而扭擺著,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直接忽視了他。

顧鴻翰臉越來越沉,染著棕色的長發,臉上還化著濃裝,穿著短短的T恤,整個腰都露在外面,緊身短褲,怎麼看怎麼的刺眼。

在家裡還這個鬼樣,成何體統。

「我還要繼續聽歌,拜拜。」孤姻見他不再說話,自己隨口說了一句后,轉身坐到自己床上,繼續嗨歌,甚至跟著裡面的音樂,唱了出來。

顧鴻翰走了進去,孤宇明說過,讓她來選擇。

只要孤宇明同意,顧鴻翰覺得自己跟孤姻的事基本能成。

「我有話跟你說。」站了好一會兒,孤姻都沒有理會他,顧鴻翰皺著眉頭去扯她的耳機,孤姻卻躲開了他。

微惱的反問,「你幹嘛。」

「我有話跟你說。」顧鴻翰沉著聲音說話。

孤姻指了指書桌那裡的椅子,示意他去坐,看到他真的過去坐下后,孤姻並沒有把耳機摘下,而是說,「什麼事?你想對我說什麼?」

吊兒啷鐺的模樣,像個女痞子似的,顧鴻翰越看越覺得刺眼。

目光緊緊的落在她身上,就不說話,孤姻倒也無所謂,他愛看就由著他看唄,一臉不在乎跟漫不經心,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介面位鬆了。」

他突然開口,孤姻低頭看著自己的耳機跟手機介面處的位置,臉色僵了僵,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手還沒有把它插進去,那邊的男人突然竄來過來,乾淨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手背的溫度很適合,她的手涼涼的,這樣的天氣,這麼涼,顧鴻翰的眉頭皺得更緊。

「什麼時候回德國?」他問她。

孤姻沉思幾秒,「過幾天。」

孤姻以為顧鴻翰還會說什麼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出了房間,她倒是一愣,僵在那裡。

她聽到他跟爺爺說再見,出來后,他的人已經離開了家。

顧鴻翰緊緊握著方向盤,臉部因為緊繃,青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車子跟馬路摩挲的聲音很急促,就像車子的主人,像碰到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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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姻沒有想到會碰到孤姚,她看著孤姚挽著的男人,正在想這真的是大家嘴裡流傳的關少嗎?怎麼有點跟描寫不相符合一樣。

孤姚看到孤姻,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對著男人說了幾句,男人離開后,她走到孤姻面前,笑了起來。

「看什麼看,他到處勾人,難道我就得在家裡死死守著他啊,他玩他的,我玩我的,有什麼不對?怎麼,你這表情是打算去告密還是怎麼的了?」孤姚一臉不屑的說道。系央頁扛。

孤姻還真的沒有這一想法。

再說她連關少是誰都不知道,告個毛線的密啊。

「孤姻,兩年不見,你變得越發的討厭了,看到你,我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我們都姓孤,爺爺卻對你那麼好,把他所有的財產都要留給你,我爸爸的公司即使破產,他都可以狠心的見死不救!」

破產?叔叔的公司破產了嗎?那家公司是孤姻的爸爸跟小叔一起開的,以前很有前途,當然是孤姻爸爸在世的時候,公司各項方面都是最頂端的時候,後來孤姻爸爸離世后,孤永利所有的股權都變現轉變成了孤姻的財產。

而做這件事的人,卻是孤宇明。

這一直讓小叔孤永華一家子很不高興,後來公司一直都在走下破路,後來的結果直接破產,孤永華跟萬白容,甚至還有孤姚都去求了孤宇明救一下公司,孤宇明都沒有說話。

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倒閉。

以至於,孤姚後來嫁給了花花大少關拾。

這也一直讓孤姚很不服氣的一點。

「看到我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開心?我爸我媽當初是想從你那裡弄點錢,可是他們最終沒有拿到是不是?你寧願把那些錢給別人都不願意幫一下我爸,孤姻,那個公司其實你爸爸也有份的,不是嗎?」孤姚說得有些激動。

孤姻站在那,沒有說話。

心裡的感覺很複雜,也許是她一個人在外面久了,特別的在乎親情,即使是她曾經一向不重視的親情。

「你克所有人,你的命卻唯獨對你自己好。孤姻,你真的好討厭,好討厭。」

「是啊,我就是這麼的讓人討厭,其實也一樣,我也很討厭你,孤姚,我們相互著討厭,我們都不虧。」孤姻深呼吸一口氣,把話說清楚。

孤姚冷諷的勾了下唇,「因為顧鴻翰,你出了國,但是孤姻,你知道嗎?顧鴻翰並沒有跟任靜宜結婚。」

孤姻瞳孔縮了縮,臉上的神色卻未變,「那又怎麼樣,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

「哈,你這話騙別人也許有點用,在B市,我清清楚楚看到他送你回來,你們倆在動車上,一直依偎在一起,這叫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關係嗎?」孤姚反問道。

知道的那麼清楚,那個時候,孤姚也在動車上?

孤姻愣了一下,孤姚大笑起來,「不過你們錯過了二年,不過,顧鴻翰這個男人,真的沒有擔當,一邊跟任靜宜談著終身大事,一邊還對你抱有非份之想,天下的男人啊,都是一樣黑,哪一個都是一樣,孤姻,你也是撿到個渣罷了。」

是啊,孤姚這句話說得一點錯都沒有。

但是,他現在是單身不是嗎?

孤姻發現自己真的很不爭氣,以前所想的,所告誡自己的,在這一刻突然這間變得毫無意義。

就算他一邊跟任靜宜談著終身大事,一邊對她有什麼,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現在,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回坐到位置上,孤姻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小雅在那裡喝了不少的酒,整個人靠在宗禹身上,宗禹一臉嫌棄的表情,卻還是沒的推開小雅。

小雅指著孤姻,斷斷續續的說,「姻姻,我在想,當初,當初,顧,教官跟任,任什麼結婚,是不是被要挾的啊。」

「你懂個屁,男人要想跟誰在一起,誰要挾都沒有用!」宗禹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恨不得一巴掌把小雅給拍開,哪壺不開提哪壺。

氣死人了。

「你,你懂什麼……你,你又不是男人。、」小雅指著宗禹,不顧他黑得徹底的一張臉,好啊,竟然敢說他不是男人!

宗禹很嫌棄的把小雅給推到一邊,「你給我走開,別靠近我。、」

要挾,小雅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孤姻的心底掀起了千層浪,是不是真的如此,顧鴻翰當初會不會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才跟任靜宜結婚。

畢竟,那個時候,任家的權利!

如果想要對自己動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那個時候,高陽又找到了她,兩管齊下,他真的無能為力。

這個傻瓜,為什麼不告訴她?

孤姻把眼前的酒全部喝下,火辣辣的嗆得她咳嗽起來,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是不是真的如此?

孤姻控制不住自己,她跑出了酒吧,往著善林苑的方向跑去,為什麼他那天不跟她說清楚。

為什麼?

孤姻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讓司機開去善林苑,熟悉的街景,門牌,她站在那,第一次有些慌亂。

如果,如果不是那樣的,她不是自作多情了嗎?

到底是不是這樣的?孤姻一直問著自己,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最終,她還是敲門,但是裡面沒有人,好久好久,門都沒有打算,孤姻急忙拿出手機,找到那個一直存在自己心裡的號碼,點的撥打。

響幾下,那邊掛斷,再打幾次,關機。

竟然不接她的電話。

想打那個他曾經給過她的秘密號碼,卻怎麼也記不起那個號碼是什麼,最終孤姻還是回了酒吧,找到耿奚,千求萬求的讓他查一下顧鴻翰的車子去哪裡了。

查到的位置是北城。

他回家了。

那天從爺爺那裡離開后,車子上了高速,回北城。

「你又要去找他?」耿奚很不明白的孤姻的舉動,飛蛾撲火嗎?為這麼一個男人,值得嗎?天下那麼多的好男人,為什麼要在一顆樹上弔死!

「是,我去找他!」孤姻沒有否認,從耿奚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剛轉身又被他給拽住。

「二年前受的傷害還不夠嗎?還不能讓你清醒嗎?孤姻,你到底要執迷不語到什麼時候?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你說出來讓我們聽聽,讓我們斷斷,到底他哪裡值得你如此的為他付出。」耿奚越說越激動,孤姻的做法讓他太失望了。

上一次當情有可願,可是第二次呢?他不能讓她再受第二次傷害。

「有的人說不上哪裡好,可就是喜歡,耿奚,忘記他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這兩年裡,他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這裡,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孤姻認真,布滿傷痛的臉,讓耿奚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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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千殊途,你是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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