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窮花酒（3）柯林出手

小酒館里自從來了這麼一個敗酒興的人，大家的談興都變得不那麼暢快了。有兩桌客人更是未喝完酒，便會了鈔離開了酒館。

這時，那大少爺看到了角落裡的那一對年輕姑娘。

他眼前一亮，一張醜臉登時變得興奮不已。喝一了口酒，站起身，朝那兩個姑娘走去。

在兩個姑娘的桌邊坐下，大少爺一點頭，嘻嘻笑道：「兩位好啊，我叫拜徳，剛從雅典學派回來。路過這裡，不想竟與兩位巧遇，真是幸會啊幸會，哈哈，哈哈哈。」說著，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也不管那兩個姑娘一臉厭惡的表情。

拜徳見二人並不答話，只好繼續道：「我看兩位姑娘也是修鍊之人吧，今晚我就住在這河圖城最大的河圖客棧，兩位姑娘賞臉到我那去坐坐啊？我們可以好好切磋一下，不知意下如何？」說著把臉向前湊了湊。

兩個姑娘立刻皺著眉向後躲開。

身著紅衣的姑娘冷冷的道：「我們今晚就走，沒空賞你的臉，你快點走吧！」

拜徳一怔，卻又嘻嘻一笑，正要說話，卻聽那青衫姑娘奇道：「咦，我們今晚不是要在這裡住上一夜嗎？怎麼就走了？」

紅衣姑娘謊言被揭穿，不禁臉上一紅，怒道：「誰說的，我說今晚走，就是今晚走！」

青衣姑娘笑道：「今晚走，當然可以呀，只是你之前沒說過嘛。」

紅衣姑娘怒道：「那你還說！」

青衣姑娘正要再說，拜徳笑道：「不妨不妨，今晚走也沒關係。只是姑娘一定要賞個臉讓我送兩位一程，我的快足水牛車就停在城外。我那車，又鬆軟又寬敞，保證兩位坐起來既舒適，又快捷，不會感到一點旅途辛苦，說不定……還很快樂呢，哈哈哈哈！」

柯林忽將酒碗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沖著向文大聲道：「他媽的，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這麼不要臉的卻是頭一回見。人家明明說沒空賞他的臉，他偏偏給臉不要臉，還一個勁的恬著臉要人家賞臉。媽的，這種人到底有臉沒臉！」

他左一個『臉』，又一個『臉』把那拜徳狠狠地罵了個狗血淋頭，酒館里的人聽著都是一陣痛快。

向文忙幫腔道：「就是，這種人簡直是不要臉到姥姥家了！」

柯林大聲道：「到姥姥家哪裡夠，簡直是不要臉到糞坑了！」

向文撲哧一笑道：「對，對。正是不要臉到糞坑了。」

那邊拜徳氣的臉都綠了，騰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柯林身後，揮起一拳便砸向了柯林的後腦，拳面上竟也凝聚起了青銅鬥氣。

柯林連看也不看，把頭一偏，便躲過了這一擊。也不回頭，迅速伸手到拜徳腦後，摟住他的後腦，一把按在桌子上。只聽嘩啦啦一聲，桌上那一壇新酒已被拜徳的頭撞得粉碎，滿滿一壇的窮花酒濺滿了一身。

頓時，小酒館內酒香撲鼻，窮花酒的芳醇熏得人幾欲醉去。

柯林看著桌面淋漓的酒漿，嘆道：「唉，可惜了一壇上好的酒。」

話音剛落，那拜徳猛地站起，一把掀翻了桌子，從識海內抽出一柄極細的三尺長劍，刷刷刷三劍，向著柯林狠狠的刺去。

柯林本身就有不俗的藝業，這三年更得塔特魯的指點，實力更有精進，哪裡還把他一個只有青銅鬥氣的戰士放在眼裡，連刀也不拔，嘭嘭嘭三掌，登時將那三劍一一拍在一邊。

兩人一劍雙掌，便在這小酒館之中鬥了起了。

向文坐在一旁凝神觀戰。見到柯林比之三年前已大有精進，感到心中甚慰；待見這拜徳鬥氣不純，出手浮躁，又不禁暗暗搖了搖頭，心中對雅典學派也看低了幾分。

柯林忽然一個上步，一隻大手抓住了擺德握劍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掄上去「噼噼啪啪」的一頓耳光，一邊打還一邊道：「叫你不長臉，叫你不要臉……」

小酒館里的客人見這兇惡討厭的拜德遭到報應無不暗自痛快，更有幾個年輕的客人拍手叫起「好」來。

就在柯林打得正痛快時，忽然感覺一股極大地力道從肩上傳來，腳下立刻一個踉蹌，側滑出數步。他心中微感驚異，定睛一看，原來是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直在冷眼旁觀，此時見拜德受辱，終於出手。他將拜德拉到身後，冷冷的看著柯林。

拜德受了侮辱，又羞又怒，把一口怨氣都撒在那黑衣人的身上，大罵道：「你這不長眼睛的奴才，剛剛乾什麼去了？沒看見我被這人暗算嗎？還不給我殺了他！」

明明是他先攻擊別人，反倒成了別人暗算他。明明是技不如人，還恬不知恥的胡謅，這種人實在是令人噁心。

向文卻只看著他笑了笑：這種人他見的太多了。

黑衣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對於拜德的責罵像是完全沒有聽見。

忽然之間，小酒館里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每個人的身上，心裡。

向文和柯林的臉色同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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