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捕鯨船

正當蒙甜思索著如何「拐騙」航空公司那些實習乘務員（空姐）們的時候，沈兵大吼了一句說道：「老大，有情況！」

眾人聽到了沈兵的呼喊，急忙趕到了操控台，沈兵指了指雷達的顯示屏，說道：「有一艘不明身份的船以14節高速向我們這個方向開了過來，具體目的還不知道。」

「老四，接通無線電，問問對方的意圖。」於游頗為擔心的是其他國家的海警，按理說於游的航線是通用的國際公海航線，沒有侵入對方的領海啊。

不是海警的驅逐艦，那就可能是漁船或者貨輪了，看對方橫衝直撞的架勢，來者不善啊。

不一會兒胡茂才接通了這艘沒有避開海輪1000航線意圖的船舶，拿起對講機於游就說道：「我是海輪1000，收到請回答，你們的意圖是？」

於游連續說了幾遍，對面似乎在用什麼鳥語回答。

「摩西，摩西……」

蒙甜見識比較廣一點，說道：「對面的來船是島國的，我用英語跟他們交流下吧。」

於游見狀把無線電對講機交給了蒙甜，身為前空乘人員，語言這一關要過的，不說精通多國語言，國際通用的英文口語是必考的一個環節。

「我們是海輪1000，正在行駛中，請問貴船為何面朝我們？請回答，請回答。」蒙甜用英語說了幾次，對面好像聽懂了，一連串蹩腳的英語傳來，蒙甜解釋道：「朝我們的開來的是江戶號捕鯨船，他們的儀器偵查到了我們附近有鯨魚出沒，因此追了過來。」

「捕鯨船？我們國內好像不生產這種船了吧，怎麼他們還存在捕鯨船？而且鯨魚不是國際上明令禁止捕殺的嗎？」蔡立帆在粵東打了幾年工，見識增長了不少，故此詢問道。

沈兵對島國漁民沒什麼好感，而且還是以捕鯨為生的船，更加是厭惡不已，便說道：「什麼鯨魚啊，我毛都沒見過，這幫傢伙肯定是打算藉此靠近我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畢竟是在公海內，三不管的地帶，出現一些冒充漁民的海盜也不足不奇。

「要不要干擾他們的電子設備？」技術宅胡茂才準備拯救世界了，提出了一個攻擊對面的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干擾對面的電子設備。

「我們漁船有這類電子干擾的設備？」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看著胡茂才神神秘秘的樣子，於游頗為擔憂，暗自琢磨道：「這艘江戶號捕鯨船，搞不好是偵查到了小白的蹤跡，個頭超出一般正常海豚值的小白，被誤認為是鯨魚也說不定。」

就在於游等人思考對策的時候，江戶號以全速朝著海輪1000的方位奔來，江戶號上，船長：「那艘海輪1000是什麼態度，難道他們捷足先登了？」（日語）

大副：「不會，支那人沒有我們這種先進的捕鯨船，他們也就打打小魚罷了。」

船長：「靠近了鯨魚之後，立馬發射捕鯨炮。」

此刻二副臉色大變，說道：「船長，我們的電子設備失靈了，怎麼辦？」

沒了雷達等電子偵查手段，捕鯨船像是沒有了爪牙的老虎一樣，在茫茫大海裡面抓瞎。

海輪1000，雷達上顯示對方似乎原地不動了，於游叫來了胡茂才，說道：「這艘船怎麼不動了？你是乾的？」

「對啊，我干擾了他們的電子設備。」

「咋做到的？」

「電磁脈衝波……」胡茂才說了一大堆專業化知識的東西，於游頓時傻眼了，這小子不簡單啊，糊弄了幾下就擊退了捕鯨船，沈兵等人連水炮就準備好了，打算乾死他娘的！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島國的自衛隊、海警之類的支援快一點，發生衝突了，吃虧了還是於游，有了機會的於游立即加大馬力，以15節的速度繞過了捕鯨船，完全脫離了雷達的偵查範圍之後，於游這才放慢速度。

面對擁有捕鯨炮等諸多攻擊手段的船舶，海輪1000跟它來一場海戰，贏面太小了，不僅僅是捕鯨船內攻擊性武器較多，其靈活性也強啊，發動機的功率比海輪1000強上一籌，比跑的話，也比不過，被纏住了就麻煩了。

小白被捕鯨炮鎖定的話，逃跑的幾率也小，胡茂才這一手電筒磁脈衝波倒是解決了當前的危機。

「公海裡面的危險無處不在，大家要時刻小心。」冷靜下來的沈兵、蔡立帆等人不由得暗自慶幸，如果正面對上了，人數上肯定無法佔優，船舶的性能也比不下，只能被動挨打了。

遠離了捕鯨船的方位之後，大家的心情也都放鬆了，蒙甜和於游站在甲板上觀看海景，蒙甜略帶疑惑地道：「是不是捕鯨船誤以為海豚是鯨魚？所以才會跟著我們？對了，那頭海豚怎麼一直在我們附近啊？」

蒙甜指著躍出海面，十分熟練地對著那頭大海豚招了招手，這些天來，蒙甜總是在閑下來的時候在甲板嘹望之時，總是能看到小白的蹤跡，當然了，多數的時候都是於游在身畔的時候，海豚才會冒出水面。

於遊說道：「這是我的朋友，名叫小白，以前救過它一次，可能是出於感恩，一直跟在我身邊吧，有了海豚的護衛，至少我們會少一些海底猛獸的侵襲。」

「原來如此，它好可愛呢，好像對著我做鬼臉？」蒙甜笑容十分燦爛，手舞足蹈地，惹得小白做了一個海底飛躍滯空。

「別管它了，小白就是喜歡玩，別慣壞它了。」

「誰說的，我覺得它好可愛，要不讓他進船裡面吧，下面的活魚艙池不是空的嗎？它這麼一路跟過來也累了吧。」

「沒關係，你看它好像去找食物了。」於游搖了搖手，小白會意，立馬潛入海中找吃的了。

蒙甜頗為擔憂地道：「小白會不會找不到我們？」

「聲吶知道不，就是模仿海豚製造出來的，它很快就會跟過來，這個你就放心吧。」於游對小白的能力極其放心，不然也不會讓它跟過來護航了。

觀察好不一會，於游指著遠處的水柱說道：「甜甜，你看，這是是鯨魚，而且是抹香鯨！那幫傢伙捕殺的主要對象。」

蒙甜不由得驚訝了，抹香鯨的體型之大，都堪比一艘中型漁船了，冒出頭來噴出立柱型的水柱，頗為吸引人的眼球。

「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抹香鯨這麼美麗，為什麼要捕殺它們，而且世界上的鯨魚數量不是越來越少嗎？」海輪1000掠過抹香鯨的位置，水柱飛濺出的水珠滴落在甲板上，蒙甜感覺身處在世外仙境一般，如同瀑布的景象，背景是藍天、大海，詩意十足啊，感慨良多的蒙甜不由得指責捕鯨人了。

於游無奈地說道：「主要是市場需求吧，抹香鯨裡面有一種東西，叫做龍涎香，價值很大，鯨魚的肉又是當地人最喜歡的肉類，骨頭、脂肪都很值錢，捕殺一隻鯨魚收穫的價值極高，而且捕鯨是他們的傳統，早就無所顧忌了。」

「哎，這些矛盾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只能留給有識之士了。」兩人結束了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人類對大自然的無限制的索取，的確是埋下了極大的禍根。

次日早晨，於游起床之後，來到了甲板上，不多時小白蹦了出來，用海豚音和於游交流著，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於游大致聽得懂小白要表達的意思，似乎海裡面有什麼東西？

「沈兵，停船！」於游呼喊了一聲，坐在操作台的沈兵熟練地操作著，於游穿戴了潛水設備，打算下海看看究竟，當然了於游背著的是空瓶，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突然的船停，讓其他在熟睡的人都起來了，蔡立帆看到於游的裝備，心裏面也痒痒，說道：「老大，我能跟你下海嗎？」

沈兵一個榔頭敲過去，說道：「老三，你湊什麼熱鬧，我都沒主動請纓，你充什麼大尾巴狼！」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我只是看看海底的情況，查探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是小白髮現了什麼？」蒙甜穿著睡衣跑了出來，小白的聲音她是聽見了。

「差不多吧。」

「什麼小白啊？我還小綠啊！」蔡立帆嘀咕了一句，蒙甜解釋道：「小白是一頭中華白海豚，從濱海港口就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是你們老大的朋友。」

「什麼？老大這麼牛，居然有海豚朋友。」

胡茂才突然冒出一句話，說道：「我在電影裡面，似乎看到過這樣的場景，海豚對人類有特殊的感情，而且到達一定程度，會把人類當做伴侶？」

「對了，那頭叫小白的海豚是公是母？」胡茂才的話，惹惱了蒙甜，只見她杏眼一瞪，對於游吼道：「游！如果你敢跟小白有姦情，我就，我就……」

「什麼跟什麼啊。」於游穿著潛水服，準備戴頭盔的時候，蒙甜莫名其妙的話，讓於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人和海豚怎麼可能發生什麼啊！是那個混蛋在那亂嚼舌根，信不信我上岸抽他嘴巴子！」於游的話語讓胡茂才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麼，要是愛告狀的蔡立帆捅出去的話，等於游回來，他胡茂才免不了要受點皮肉之苦，他的雞排身體可撐不住一回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