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諭

第三章神諭

蕭莫則是一臉茫然：「請問什麼是『神諭』啊？」

「『神諭』呢，就是在每三年特定的日子裡舉行的一個測試，所有未成年人都可以參加，由來自『光明聖殿』的考官檢測你體內對元素的親和力以及屬性。凡是經過測試的人，在此之後便可以進入千香閣選擇各種適合自己的心法或者武學等來提升自己的力量。當然，這也象徵了各大家族之間的一次競爭，人才多的家族自然會受到『光明聖殿』的重視，甚至有機會被光明殿主看中，前往『光明聖殿』接受成神的培養。」

「聽上去蠻厲害的樣子啊！」蕭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自然好奇，一旁的葉霏則是一副看鄉巴佬的表情看著蕭莫。

葉擎天又宣布了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項后，眾人便各自散去了，蕭莫看著葉霏離開的背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另尋機。

因為葉老爺的吩咐，所有人在這幾天都不能出門，安心準備神諭的事情，葉霏自然也不例外。蕭莫雖然想找葉霏，但是也沒辦法，只好獨自一人思考著那本古籍上的記載。

蕭莫認為那本古籍應該還有其他部分，也許更多有用的線索就在那些沒找到的部分上面，至少應該會有關於這個面具的一些記載。蕭莫後來閑著沒事的時候又去了幾次千香閣，可是千香閣在書籍整理完成後就一直處於關閉狀態，也不允許進入，蕭莫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要參加神諭的後輩們閉門兩日，蕭莫不用陪葉霏到處瘋玩了，也算是休息了兩天。直到神諭那一日終於來臨，蕭莫才再次見到了葉霏。

所到之處，無不是人山人海，卻井然有序，按葉擎天所說，這一日所有部族的年輕一輩都會聚集在一起，少不了攀比和勾心鬥角。正當熱鬧，突然間所有人全部安靜了下來，並且半跪在地上，蕭莫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突然被旁邊一人拉了一把摔倒在地上。

不知何時，一個白衣男子已赫然出現在人群正中央的石台上。此人身材高瘦，年紀應該很輕，卻有一頭獨特的如瀑白髮垂至腰際，自眼以下皆被一個白紗面罩遮住，眼神異常凌厲，使人臣服。

「起身。」白衣男子的聲音極輕，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下拓憂，受光明殿主委託在此為大家舉行神諭儀式，請按順序一一上場接受洗禮。」

拓憂一說完，所有參加洗禮的年輕人不約而同的向前靠攏，而各大家族的家主則退至後方看台，進行看似友好的寒暄。

蕭莫自然是跟著阿爾斯徹部族的後輩一起走到前方，只是並不打算參加神諭。他們走的隊伍很奇怪，但是十分整齊，也沒有出現家族之間的混亂，蕭莫好不容易才跟上他們的步伐，可是葉霏卻脫離了他的視線。

蕭莫觀察了一會，發現被念到名字的人就會走上石台，石台上有一面像鏡子似的東西，每個人都要在鏡子前面照一下，然後那個叫拓憂的白衣男子就會遞給那個人一個東西。只是有的人歡喜有的人難過，一般被念出一成之類的人表情就很抑鬱，念二成的人則是開心的。蕭莫自然是搞不懂這其中的緣由。

「這個神諭儀式到底在幹嘛啊？」蕭莫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向旁邊那個剛剛把他拉倒在地的人詢問道。

「你都來參加了，還不知道這是在幹嘛？剛剛竟然沒有下跪，嚇死我了。」被問的少年一襲青衣，面容清秀。

「哦，我是外地人，只是出於好奇而來，並不知道詳細情況。」

「這樣啊，那我告訴你吧！所謂『神諭』呢，差不多就是一個讓神賜予你力量的過程，每三年舉行一次，通過『神諭』的人就擁有了『神格』。那上面那塊鏡子一樣的東西叫做『神瞳』，象徵著神的眼睛，你只要站在它前面，它就能檢測出你身體裡面的元素親和力及屬性，然後會以圖騰的方式出現在你的左手上。如果是一成或者兩成，圖騰就只顯示在手背上，圖騰周圍一圈代表一成，兩圈就是兩成啦，而每成又有入品及越品之分，圈的顏色深就是越品，顏色淺就是入品。」

「如果可以達到三成，圖騰就會出現在手腕上，稱為『神眷者』。當然你還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修鍊自己達到更高的成數。六成的話圖騰會顯示在手肘，稱為『神語者』，九成就會在肩膀上，稱為『神啟者』。而傳說中真正擁有神體的神，圖騰會布滿全身，泛開奇異的花紋。還有就是考官遞給你那個東西，那是『神令』，是由『神瞳』上凋落的碎片製成，造價並不精貴，但是每個人都只能有一個。拿著它你就能在聖殿的任何一個分殿領取一些有助於修鍊的東西和財物，當然你只有向聖殿表示願意成為聖殿的一份子，聖殿才會發放一個給你，以後你的實力變強了，就可以去任何一個分殿檢測，通過了檢測就可以更新你的資料。所有的人資料會存在一個特殊的地方。」

「還有就是神令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紋，那是由特殊空間魔法刻上去的，每個神令上的花紋都是不一樣的。你用自己的神令去探測別人神令上的花紋就可以獲得對方的資料，當然只限於獲得實力不如自己的人的資料。這些老掉牙的知識必學書上都有很清楚寫著的，你要還是不懂的話回去翻翻書就好了。」青衣少年很熱情，一口氣把自己能想到的東西全部告訴了蕭莫，說完還一副蠻有成就感的樣子。

雖然耐心地聽別人說了一大堆，蕭莫依舊還是似懂非懂。

「阿爾斯徹?凌斑。」

「到我了。」蕭莫還在整理剛剛少年所說的話，他卻已經被點名興奮地上台了，看得出來他對自己充滿自信。

一模一樣的流程過後，拓憂眼角微微浮現出一絲喜意，輕聲念道：「恭喜你，二成越品，火屬性。」人群中立刻騷動了起來，這是今天出現過的最好成績了，而後面的看台也明顯發生了一些變化，凌家的人肯定是趾高氣揚的。

「看！這個便是我的圖騰，可惜屬性不夠純，親和力也太低了，去不了『光明聖殿』啊。」凌斑一下來便急著跟蕭莫炫耀起來。蕭莫驚奇的呼聲的確給他帶來些許榮耀感，不過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中還是含有一些落寞的。

「你怎麼了，不是說你是最好的成績嗎？怎麼還一副這麼惆悵的樣子啊？」蕭莫也注意到了凌斑的表情。

「沒事，只是辜負了家族期望而已。」

「你看！你手上這個火焰好酷啊，我都想要一個了。咦，怎麼消失了？」蕭莫看著這奇妙的一幕，完全不敢相信。

「沒有消失，只是隱藏起來了，現在不需要讓它顯示出來。」

就當蕭莫被這些新鮮的東西迷得入神時，拓憂念道：「阿爾斯徹?葉霏。」

「是葉霏。」蕭莫小聲說著，立刻轉身往石台上看去。

葉霏的表情十分嚴肅，沒有了平日里那種無理取鬧的任性。和所有人一樣，在完成所有步驟后，拓憂將「神令」遞給了葉霏，微微沉吟之後輕聲念道：「三成，神眷者，純光明屬性！」

台下再一次爆發了，三成可謂是神諭時能檢測出的最高級了，十幾年都難以出現一個，更何況還是純光明屬性。眾人甚至可以想到葉擎天在後面看台上那得意的樣子了。

所有人都在因為葉霏議論紛紛，看台角落卻有兩個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們打扮和拓憂一樣，也是一襲白袍，白色面紗遮臉，只是發色不是白色。

其中一個搖了搖頭說：「哼！這些小部族還真是可笑，區區一個神眷者就激動成這樣，在我們光明聖殿連打雜的都是個神眷者啊！」

另一個馬上附和：「是啊，你應該知道吧，最近殿主帶回來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什麼交代都沒有，似乎就因為什麼精神力強大就宣布他成為少殿主了。」

「沒辦法，部族的人嘛，又怎能和光明聖殿相提並論呢？」兩個人在看台上兀自笑著，但是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葉霏身上，也沒人注意他們。

葉霏一上場，之後的檢測便顯得索然無味了，到最後也就出現了幾個二成入品和一個二成越品，其中還包括葉家的。蕭莫雖然不能完全理解這些東西相對於家族的利益，但從剛剛還一臉興奮現在卻彷彿失神般的凌斑身上，他似乎也看懂了什麼。無論如何，這對葉霏，或者葉家來說，應該都是件大好事吧！想到這裡，蕭莫又開心了起來。

儘管這個檢測只是用於發現人才以及讓年輕一代認識自己，但那些贏在起跑線上的家族還是會略顯尊貴的，至少會得到光明聖殿更深一步的重視。後天努力固然更重要，很多高手最初也不過是一成二成的親和力，只是如果檢測結果越好，修為自然也是事半功倍，肯定也比別人成長得更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