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碧水死了

「真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怎麼可以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念青還是自顧的說著.想起青顏心中難過不已.

聽著她口氣的變化.小狐微張了眼.看著她的背.

她繼續說道：「誒.閑話就這麼可怕.聽得多了也就當真了.」

小狐用毛融融的爪子搭了搭她的背.以示安慰.

她感受到轉過身.開心道：「小不點.你醒啦.」

本來還以為這小笨仙難過呢.沒想到轉身之後笑得那麼燦爛.小狐突然不想理她了.

「你醒了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要是能說話多好啊.我們可以聊聊天.」念青又摸著籠子里的小狐.繼續道：「誒.我很喜歡.青顏.可是青顏卻不喜歡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是離開天界呢.還是繼續呆下去.死皮賴臉的纏著青顏呢.」

小狐繼續閉眼.呼吸卻加重了些.

念青看著籠子里的小狐.突然心生羨慕.「你看你呆在這籠子里也挺好的.沒有煩惱.沒有情愛的困擾.每天就是睡覺.」

小狐聽一瞬炸毛.啥叫在這裡挺好.有種你躺進來試試..

念青被小狐的表情逗樂.笑著笑著卻流下淚來.表面在高興也掩飾不了心中的苦痛.淚水流下.晶瑩替透的一滴滴從臉上划落.

見她突然的安靜.小狐有種不好的預感.睜開眼睛就看到她在哭.以爪撫額.這小笨仙.

「小不點.我要走了.下次在來看你.」念青想了想.還是回到芳草園.至少芳草園裡還有一個朋友.碧水.

走了就走了唄.不送.小狐又躺著閉上眼.但沒過一會又一個挺身翻了起來.小爪子搭在籠子的鐵柱上.望著小笨仙離去的背影.咦.有什麼不對勁.在一想.爪子搭在這鐵柱子上竟沒有被灼燒的感覺.喲喝.它開心的在籠子里轉了個圈.然後縮著身子從鐵柱縫縫裡鑽了出去.沒想到那小笨仙竟誤打誤撞將這鐵籠上的結界給解了.

念青又回到了芳草園.意外的是芳主竟沒有責罰她.這讓藍芳等眾小仙特別不服加忌妒.

「念青.你沒事吧.」碧水看到念青回來衝過來拉著她的手.

「碧水.我沒事.」念青看著碧水擔憂的臉色.

「我一醒來就沒見到你.你是不是去見玉帝了.見到了嗎.」

「蒽.見到了.」念青笑得苦澀.

「那玉帝怎麼說.」

「玉帝讓我自己下界.」

「玉帝怎麼會這樣說呢.」

「碧水.我去了青顏的竹屋.等了很久都沒見他回來.」

碧水正欲勸解念青.一隻水壺滾到了腳邊.然後藍芳便出現在她們面前.板著臉.

「你們兩個還在這偷懶.還不去灌水.」

碧水撿了腳邊的水壺.拉著想要辯解的念青走了出去.來到銀河邊打水.「念青.你怎麼跟玉帝說的.」

「我就問他是不是因為我父親無塵所以才不讓我和青顏在一起.是不是他不讓青顏和我在一起.」

「哦.那玉帝就說讓你下界.」

「玉帝說青顏是上神怎麼會聽他的命令.」念青答得難過.「玉帝還說是青顏不愛我了.」

「念青.你別難過了.可能是一場誤會吧.不過最近你不在.我到從藍芳口中聽到一些關於白玉上神的謠言.」碧水已經打好了兩壺水與念青一同往芳草園子里走去.

「什麼謠言.」

碧水欲言又止.「念青.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怕你聽了之後難過.」

「你不說我才會胡思胡想的難過呢.」念青心下慌恐.什麼謠言呢.

「聽說巫山神女最近來天宮了.與白玉上神走得很近.然後藍方她們說.白玉上神可能會和神女成親.神女以前在人間可是救過白玉上神的.你知道嗎.」

念青聽得心中有塊石頭堵在胸口般.悶悶的.她點頭.「聽過.神女曾救過青顏.」

「那這謠言不會是真的吧.」碧水誇張的語氣讓念青聽得更是難過.她甩了手中的水壺.就狂奔出了芳草園.後面碧水追上來.「念青.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青顏.我要他當面說清楚.」念青堅定的回了碧水.然後頭也不回的往竹林跑去.

她跑得很愉.全身心都放在想要立刻馬上見到青顏上.而沒有注意碧水就跟在她身後.很快便來到竹林.竹林有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她頓住了腳步細聽.是青顏的聲音.那聲音在說：

「你說小土豆啊.本仙以前是曾收她為徒兒.但那一戰之後.她跪拜與我斷決了師徒情意.從此以後.她是她.我是我.我與她在無瓜葛.」

念青小心翼翼的走進竹林.往聲音的來源走去.最後看到青顏的背影.還有神女美麗的臉.她躲在一棵竹子後面.偷聽她倆的對話.

神女：「聽這天上神仙說你與她已行夫妻之實.」

青顏：「人犯錯因有原諒的時候.仙也會犯錯.本仙當時只是一時衝動.后來才醒悟.對她只是一時的可憐.不是愛情.」

神女：「真是這樣嗎.」

青顏：「真是這樣.神女.從你當初救我的時候.替我療傷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只是當時我並沒有發現我心中對的感情.我真該死.」

神女聽得感動撲進青顏懷裡.

念青看得淚流滿面.原來是可憐.而不是愛情.她轉身欲走.又聽青顏的話傳來耳里.

「她只是個小仙.始終配不上我的身份.我和你才是最般配的.」

呵.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念青自嘲的一笑.抬頭看到碧水站在面前.「碧水.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所以跟著來了.」碧水嘴邊詭異的笑意浮上.拉著念青往誅仙台走去.

但念青此時難過並未注意到碧水的表情.跟著她走.

「白玉上神說得很對.你這樣的小仙自是配不上他的.」

碧水的突然變臉.讓念青詫異的瞪大眼.「碧水..」

「哈哈.」碧水笑得開懷.看著前面不遠處的誅仙台.繼續拉著她走.「很驚訝嗎.」

「你.」

「我.呵呵.我比芳草園任何一個仙蛾都要愛白玉上仙.嫁給白玉上仙就是我最大的夢想.憑什麼你人間的一個小妖能做白玉上仙的徒兒.而我修練了千萬年才只能是芳草園裡的一個仙.連白玉上仙的面都見不到一面.公平嗎.」碧水放開的嘶吼.裝了這麼久.她也是累了.

「原來你這麼喜歡青顏啊.」念青停止了哭泣.她驚訝在碧水的轉變中.

碧水捏著她的下巴.看得仔細.「你長得還沒有我好看.不是嗎.憑什麼就能那麼幸運的和白玉上神在一起.」

「可是我現在也被拋棄了啊.」

「活該.」碧水瘋了似的將她拉往誅仙台.「你現在很痛苦嗎.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解脫了.」

念青現在是很痛苦.但她也很擔心碧水.這轉變太突然了.「碧水.你以前對我的好.都是裝的嗎.」

「哈哈.對啊.你以為呢?你以為我我真的對你那麼好嗎.」碧水笑得獰列.「還記得我給你喝得療傷的葯嗎.」

「記得.」念青自是記得的.她一直想著找個什麼寶物來還碧水的情呢.但一直還沒找到寶物.

「哈哈.你真以為是療傷的葯嗎.」碧水溫柔的撫上她的臉.「好念青.你不會真這麼天真吧.」

「不是療傷的葯嗎.」

「當然不是.」碧水的表情轉為狠毒.「是喝了就不能懷孕的葯.」

喝了就不能懷孕的葯..念青聽得駭然.從來沒有想過碧水會這麼狠毒.「碧水.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懷孕還是女人嗎.我跟你並沒有什麼仇啊.我能成為青顏的徒兒只是我運氣.」

「哈哈.沒有仇.你什麼都不如我.還能得到白玉上神的疼惜.你說我們有沒有仇.」

念青想到一句話.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呵.女人的忌妒心真可怕.「碧水.枉我一直把你當姐妹.你卻一直對我存有殘害之心.如今我即被青顏拋棄.又失了生孩子的權利.我已生無可戀.你帶我來這誅仙台就是想讓我跳下去.魂飛魄散.那麼好.我成全你.但我想問一問你.那女神與青顏相配嗎.你會怎麼待女神呢.」

「呵呵.我才不會像你那麼弱弱.你死了以後我會以你最後的朋友身份回到青顏身邊.他必竟與你有過夫妻之實對你多少都是有些感情.如果你因為他死了.他會內疚會難過.自然會對你最好的朋友好的.」

「原來如此.呵.愛情真是讓人變得盲目又可怕.難過月老是個瞎子.」戀青扯起一抹苦笑站到誅仙台上.想起曾被天香害得掉下去時.是青顏捨命救她回來.如今還是來這.只是青顏在不會來救她了.

碧水看她站在誅仙台上沉默著.怕她後悔不跳下去.伸去想要把她推下去.卻推了個空.自己重心不穩栽了下去.

而驚魂未定的念青被一隻小狐給撲到一邊.剛才就是這隻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的小狐將她救了.可是小狐.你不知我本想死.而碧水卻不想死.聽著碧水慘烈的叫聲.心下更疼了.「碧水.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