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議論
芳草園裡種植的小草小花都向上著壯生長著，園裡紅紗綠影飄過的是美麗的小仙蛾，她們在一起談論著剛進來的念青：
「你看她長那樣，怎麼能做白玉上神的徒兒呢？還沒我漂亮呢，誒，可惜我就是沒能遇見上神，要是能遇見上神，上神肯定會收我也不會收她的。」
「哈哈，你有芳主美嗎？芳主是咱們這個園子里最美的女人了，聽說白玉上神都沒有對芳主多看一眼。」
「要是我能見上白玉上神一面就好了。」
「死了這條心吧，白玉上神怎麼會來這芳草園呢？」
「你們說白玉上神怎麼會收她為徒兒呢？怎麼看怎麼不敢相信。」
「是啊，聽說她還是無塵仙君的女兒，嘖嘖，聽說無塵仙君的妻子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生的女兒能好到哪兒去？」
念青蹲在一棵小草面前，雖不想聽她們談論，但她們的話還是往耳朵里直灌，她們說什麼都沒事，只是為何又要牽扯到父母呢？這就不怪她不能忍了，她欲起身反駁，袖子被人給拉住，轉頭看到碧水沖她點頭，示意她多忍耐。「碧水。」
碧水是她來芳草園裡的室友，來這裡有幾天了，與碧水也認識了些，之所以能成為朋友，是因為碧水不像她們般說閑話。
「念青，她們愛說就讓她們說好了，反正說了也不少塊肉。」碧水小聲的勸解。
「可是，她們說的是我的父母，說我沒關係，但不能說父母啊。」
「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她們計較，我們去別處看看。」碧水將她拉走，直到芳草園裡最最裡面的一個小角落才停下，將手裡的灌在面前的花花草草上。「念青，這水是銀河裡取來的呢。」
念青還想著剛才的事，心根本就靜不下來，剛才說閃話的小仙蛾們還在繼續，話又飄了過來，
「聽說，她和白玉仙君與成夫妻之實，我覺得可能是謠言，」
「是啊是啊，這事還傳到玉帝耳里，害得白玉上神還被玉帝責罰，真是個害人精，」
「我們還是不要和她靠得太近，免得被她祝害了。」
「要是真和白玉仙君有夫妻之實，為什麼這麼多天了，白玉上神都不來看她一眼？」
「是啊是啊，看來謠言肯定是假的。」
碧水也聽到了她們的閑話，好奇的很小聲問念青，「你真的，和白玉上神有夫妻之實？」
小土豆被問得面紅耳赤，這讓她怎麼回答，
看她這表情，碧水也就明了，心中妒火中燒，但臉上還是風平浪靜一臉溫柔的安慰她，「可能白玉上神忙，過兩天就會來看你了。」
這個問題，念青也想過，心中鬱悶成一團，為什麼青顏都不來看她，這麼多天了。明明說好要來看她的，「碧水，你說是不是青顏聽信了謠言，以為我會和，和我母親一樣，所以才會一直不來看我。」
「青顏？」碧水想了想，這是白玉上神的小名，她們這些小仙蛾，不能如此直呼上神的名字的，平什麼這個渾身就那零星半點仙氣的丫頭就能直呼，還能成為白玉上神的徒兒，還能和白玉上神，越想越氣憤，手指掐進皮肉也不自知，但面上還是不露痕迹的安慰念青。「別多想，謠言固然可怕，可白玉上仙是何等人也，能輕信這謠言嗎？他肯定會來看你的。」
念青小中不安，耳邊又傳過來那些仙蛾的話。
「哪怕謠言是真的，但她與上神都無夫妻之名，就有了夫妻之實，真不是什麼好女人。」
「是啊，怎麼能那麼隨便呢？」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的，肯定會把最好的留在最美的一夜。」
「哈哈。」
那邊的小仙蛾嘻笑起來，念青就不明白了，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為啥都只說她呢？誒，誰叫青顏是她們心中的上神呢？念青來到芳草園才知青顏在這天界有多受追棒和愛慕，幾乎整個芳草園的仙蛾們都將他的畫像放在枕頭低下，睡前看一眼就覺得夢都是甜的。
「念青，這個她們說的有點對，為什麼你不跟白玉上仙成親之後在，」碧水心中寬了些，她覺得白玉上神對念青肯定不是真心的，不然怎麼會連名份都沒有就已經那個了。
「情動之時，我與他都身不由己，當時也沒想過那麼多。」念青很誠實的回答。
「會不會白玉上神對你並不是真心的？」碧水本想挑撥，但看她如此堅定的搖頭，挑撥失敗，又繼續道：「也是，白玉上神怎會玩弄於人呢？」
「原來被一個太優秀的人喜歡，反而不好，」念青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眾始之的。
她這句無心的話聽在碧水耳里就好像一個原本身材臉蛋都好到爆的人在一個胖子面前說，誒，做個美女真不好，太瘦了真不好，長得漂亮真不好。這簡直是對胖子的恥辱，胖子有多想變瘦，瘦子知道嗎？
念青本就是個粗線條的女子，並未捕捉到碧水臉上的變化，還繼續到，「現在整個園子的仙蛾都把我當敵人，除碧水你，謝謝你碧水。」
碧水轉換了笑臉，「我們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嘛，而且我覺得你還不錯，說什麼謝。對了，以前聽說白玉上神收的徒兒叫小土豆，你怎麼換了名字，念青，念青，白玉上神的名諱叫青顏，是不是別有深意啊哈。」
講閑話的小仙蛾聽碧水如此一問也都豎了耳朵聽起來，
念青自然是沒注意到這一變化，不好意思的低頭，「我和青顏一起改的名字，青顏說我叫小土豆，不像名字，反而像個外號，所以改叫念青，思念青顏的意思。」
她說得甜密密的，眾仙蛾聽得酸溜溜的，繼續又聊起了她的閑話。
「哦，原來是這樣，真幸福，羨沙旁人啊。」
聽著碧水的取笑，念青幸福的推她，「別取笑我了，對了，碧水，為什麼你不愛慕白玉上神呢，她們都愛慕呢。」
碧水心中冷哼，不是不愛慕，只是愛慕放在心中，不一定非要表現出來。
「碧水。」見碧水沒回答，念青又推了她一下，
碧水一愣才道：「呵呵，我愛慕玉帝，」
「哇，哈哈，你就不怕王母知曉？」
「哈哈，不過玉帝最近在鬧婚外情，聽說天天往蟐蛾住的地方跑呢。」碧水話鋒一轉，勾起念青的好奇心，
「哇，真的！」念青問著，突覺胳膊上滴了點水漬，抬頭一看，原來是這芳草園裡的霸主藍芳拿著水壺，當下就來氣了，站起來與芳草對視，「你怎麼把水往我身上灑呢？」
藍芳伸出手指點著念青的胸前，「是你擋了我的草，還不讓開。」
「你。」還真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念青就不走叉腰站原地。
藍芳抬手，法力旋在掌手推到念青的肩上，將她推倒在。
念青沒想到她竟然出手，並且還施法，芳主不是說過這園子里不准誰亂用法術傷人嗎？還害扶她的碧水也一併摔倒在地，真是可恨，念青將碧水一同扶了起來，「碧水，你沒事吧。」
念青看著地上被壓倒了的花草，擔憂道：「念青，花草都被壓壞了，這下完了，芳主肯定會是要罰我們的。」
「哼，」藍芳一笑，笑得臉都歪了的感覺，轉身得瑟的回到那群仙蛾中。
貓急了還要炸毛呢，念青生氣的要去找藍芳，又被碧水給拉住。「碧水，你別勸我，真是太過份了。」
「算了，念青。」
「鬧什麼？」芳主好聽的聲音中帶著威嚴站到了面前。
對於芳主的神出鬼沒，念青從剛開始的驚嚇到如今的習慣，具碧水說芳主雖坐在她的殿內，但殿內有個水晶球可以看到園裡的所有事。那麼剛才的事芳草應該看得很清楚了，念青開心的參見芳主。
「念青，碧水，你倆可知罪？」
「芳主，」念青欲解釋，衣袖被碧水拉住，但這次念青沒聽碧水的勸，而是問芳主，「芳主，明明是藍芳先推的我們，」
「我只看到你和碧水倒在花草上，壓彎了花草，你可知這花草，修練了多少年，好不容易能入主天界，竟被你等壓彎，來人，將她倆壓下去。」
「芳主偏心。」念青不甘心的嚷，
「本芳主偏心？呵，念青，你這是不服，對了，初來芳草園的丫頭，都覺得本芳主是女人所以不願服從，你想必也是如此想法。那麼本芳主讓這些小仙蛾服從的方式就是打到服從，念青，你要不要試試。」
芳主說著就到了念青的面前，臉湊向她的臉，這來的突然，讓念青嚇得退後了幾步，但她還是倔強道：「本來就偏心。」
芳主手中出現一條鞭子，這鞭子是專門管教不服從的小仙蛾的，抽在身上就跟抽在筋骨上一樣疼，「你可是不服本芳主？」
「是。」念青堅定的回答，讓一旁的碧水聽得縮到了一旁，看著芳主手中的鞭子抽到念青身上，嚇得閉眼，這鞭子的滋味她嘗過，有一次偷偷跑出去是為了看白玉上神一面，後來被芳主發現責罰，就是有這鞭子打的，疼得她無從是好。
鞭子抽到身上的時候真疼，沒有皮開肉綻，而是抽到筋骨，疼到心裡，念青咬牙。
「服不服？」
「不服。」
「好，那我就打到你服，」芳主手中的鞭子又到念青的背上，一鞭，兩鞭，三鞭，十鞭。
一旁看好戲的小仙蛾們都替她疼得嗞牙。
但她還是倔強道：「不服。」
碧水站一旁看得心中開心，但臉上卻表情擔憂道：「念青，你就服個軟吧？」
「不，服。」念青艱難的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