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天香
來到天界，小土豆只覺眼前一片霧朦朦的，什麼都看不真切。「師父，我怎麼什麼都看不清楚呢？」
「你修為尚淺自是看不真切。」
「哦，」小土豆低頭看腳，想著以後得努力修練了，不然好不容易來趟天界，卻啥也沒看清，有什麼意思呢？
過了南天門，小土豆伸手在那站得筆直守門的天將身上摸了摸，天上的神兵誒，其實手感跟人間的人類差不多啊。
礙於七仙女和白玉仙君，守門天將不敢對小土豆發作，兩人參拜過仙君后便目送著他們進去，只是奇怪坐在輪椅上的黑衣男子好生陌生。
七仙女帶著他們過了南天門便各自飄著離散，柔美的七色彩帶飛揚入夢，小土豆看得著迷，天上的仙女果真漂亮。又看到前方來了一團影子，似水中月，鏡中花，看得好不真切，直到那團影子走近到眼前，才在雲霧遼繞中看到是幾pi天馬，拉著一輛馬車。
「好奇怪，師父，這馬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它就自己跑來了？」
「天馬通靈性。」青顏只說了這麼一句，便拉著小土豆與永夜進了馬車內，任馬車拉著他們在雲捲雲舒的天界上奔跑。小土豆掀著窗帘子往外看了看，只看到各種奇形怪狀的雲朵擦身而過，有的像貓，有的像狗，有的龍，還有的像人在河洗衣服。
天馬跑得很快，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停在了馬場，裡面全是漂亮的馬兒，有的還有馬背上還有翅膀，有的翅膀通透，有的翅膀有著五彩的顏色。馬堆里跑出一個漂亮姑娘，隨著她跑來還帶著一陣香風，她瞅了瞅小土豆，擠進小土豆和青顏中間，「青顏哥哥，你總算回來了。」
「照理我還不能歸來天界的。」青顏溫柔的看著天香，「那七仙女和這馬可都是你弄的。」
「青顏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一猜就准真不好玩。」天香嘟了嘟嘴。
「你父君可知？」
天香搖頭，然後又點頭，「我想父君是知道的，我去他房間找他正好看見水晶球上你們站在昆倫山頂的畫面。」
「蒽，這次上來也只是為了尋找血玉碎片，待找齊了便會下人界去歷劫，」青顏將腰間的血玉拿出來給天香看，「天香，你若看到和這血玉一樣的玉碎片一定要拿來給我。」
天香看得心下一跳，然後點頭，「蒽蒽，青顏哥哥，我要是看到了肯定拿來給你。」
永夜坐在輪椅上看著小土豆站一旁盯著自己的腳，心下明了她內心的想法。她這好師父一遇到舊情人便完全忽略了她。
「青顏哥哥，我帶你們回你的住處。」天香喚來她的仙獸，是一隻小萌兔全身雪白，蹦蹦跳跳在她腳邊轉了幾圈，變大又變大，大到足以載上四個人才停止。
青顏拉著小土豆和永夜縱身躍到兔背上，軟融融的兔毛讓小土豆摸著也想要一隻仙獸。「師父，她叫天香嗎？好美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樣美。」
天香原本不想理小土豆，但看到青顏淡笑，只好看在青顏的面子回話：「謝謝，你的名字叫小土豆？也跟你的人一樣。」
「……」這是誇她還是貶她，好吧，就當誇吧，反正土豆也挺好吃的。小土豆回天香一個天真的笑，「你從小就住在這天上嗎？」
這是什麼問題，天香懶得回答她，又將話題拉回到青顏身上，「青顏哥哥，她就是你收的徒兒啊？」
青顏點頭。
「你不是不收徒兒的嗎？為什麼還要收她啊？」天香就不明白了，那個小土豆看起來笨頭笨腦的，長得還丑，青顏哥哥怎麼會收她為徒呢？
「我算是與她有些仙緣，便收了她，助她修練成仙。」
「一個土豆在怎麼努力也難修練成仙吧？青顏哥哥，據天香所知這天上的草仙花仙可都是從億萬個花草容升一個，也就是一朵花要修練成仙，那只有億萬分之一的機會，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土豆。」
「土豆修練成人已是極其難得，但她能修成人，必也能修成仙。」
「青顏哥哥，你就這麼自信啊，修仙途中最容易受到誘惑了，那麼多的誘惑她都能抵擋得住，好多修練者都是在最後關頭因為經不住誘惑而與仙無緣淪為魔道。」
天香最後兩個字讓永夜的眼睛閃過一絲波蘭。
倒是小土豆聽得信勢旦旦的說：「我的願望並不是要修練成仙啊，」
這讓天香不得不與她對話，因為好奇，從沒聽過誰說不想修練成仙的，修練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成仙嗎？「那你修練是想做什麼？」
「當然以身相許以報答，，」最後兩個字說到肚子里去了，小土豆接到她師父飄過來的目光后才想起答應過她師父以後都不得在提以身相許之一事的，誒。
「報答誰？」天香隱約猜到是報答青顏，但還是想親耳從小土豆的嘴裡聽到。
小土豆卻乖乖的沉默了，「對了，天香，還有好久才到我師父的住處啊。」
「青顏哥哥，你徒兒不只長得丑還這麼沒禮貌，她怎麼有直呼我的名諱呢？她應該叫我師娘。」天香說完，坐下的仙獸已是慢慢落下，等背上的人都下來，它又化小蹲在天香腳邊。
青顏徑直往前走，想起天香剛才的問話回了個：「蒽？？」
天香並未看到走在前面青顏的表情，也從他的語氣里聽不出喜怒，只好解釋道：「小土豆是你的徒兒，我又叫你哥哥，那是不是輩份在她之上，她至少應該叫我師姨，」
小土豆吐了吐舌頭，「其實名稱不重要，叫了也不少塊肉，小土豆只是覺得天香，師姨你長得那麼漂亮，看起來也就十六七八歲的樣子，叫師姨把你叫老了。」
天香確實還小，她也沒活幾個年頭，要不是她一直執意要叫青顏為哥哥，若是按輩份她應該叫青顏叔叔的。而且她好像真得不記得自己活了多久，只曉得懂事以來第一個看見的便是青顏，那個時候青顏就是現在這般模樣，不曾年輕也不曾老去。
「永夜，你能看到這天上的東西嗎？」小土豆推著永夜的輪椅跟在青顏的身後，
「看到一點，」永夜說話總是言簡義駭。
「咦，這橋會動，還有前面那個竹屋也在動，難道他們都在歡迎師父回來嗎？」小土豆看著面前若隱若現的木橋和竹屋大驚小怪的叫。
「有什麼好奇怪的，天上的東西都是有靈性的，好久沒見到它人，自然高興的迎接了。」天香不以為然的pie了眼小土豆。
「哦。」小土豆受教般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推著永夜走進了小木屋，屋內擺放很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便沒了，而桌子上放的是一個茶壺，壺裡裝的啥？吸著鼻子聞了聞，「好香~~」
「當然香了，我給青顏哥可專門準備的瓊漿玉露，今年就這麼一點點都留給了青顏哥哥。」
「天香你出來得久了，也該回去了。」
天香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腳，跑了出去。
那樣的小女兒態，小土豆看得是真學不來，不過她師父也真是的，人家給他準備了上好的瓊漿玉露也不道聲謝就把人家趕走了，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師父，哈哈。
「小土豆，你過來把這瓊漿玉露跟永夜分著喝了可以增加修為。」青顏拿了兩個杯子倒上，「天界到處都是靈所，這段時間你們好好修練，為師去找尋血玉碎片，小土豆，可不要亂跑知道嗎？」
小土豆喝著杯中之物，陶醉的表情溢於言表，活了一輩子還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太好喝了。
「小土豆，為師說的話你可記住？」
「蒽蒽。記住了。」小土豆胡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