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送夜明珠

離成親已有幾日了.戀青坐在院子里的騰椅上發獃.小狐自從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問他怎麼了.他也一直不說話.正鬱悶之間.金游帶著小子書飛了進來.落到她面前.

她避而不去看金游.而是將奔過來的小子書抱進了懷裡.摸著小子書的頭.「這兩天去哪兒玩了.」

小子書將一個小盒子遞她.「這是金游乾爹送給你的.」在一扭頭.他金游乾爹不知何時已經離去了.

戀青接過盒子打開看到裡面是一顆很大的夜明珠.可以賣很多的錢呢.

「哇.」小子書也看得張大了嘴.盯著盒子里的夜明珠看.

「喜歡.」戀青問.

「蒽蒽.」小子書答.

「拿去玩吧.」戀青拿出裡面的夜明珠遞給小子書.錢財是身分之物.

小子書開心的接過.跑出了院子.他在這裡還有些小朋友.拿去與那些小朋友們玩耍.

戀青溫柔的看著小子書跑出去.又發著呆.不知過了多久.光影一閃.院中出現了一男一女兩人.男的是冰澌.女的是疏煙.她抬眼看了看.不想說話.

冰澌一臉愧疚道：「得了你的心之後.我本是要帶著疏煙離去的.找個偏遠的地方.向人類一樣生活.牧馬放羊.生煙燒火.但卻遇到大哥.疏煙是人類.能活到現在還保持這以前的容顏.完全是靠大哥給的寶物.大哥得知你把你的心給疏煙.便威協我.並且拿出了心.在與青顏打戰時.用你的心來威協他.讓他攻打天界.」

戀青這才重又看向他倆.「所以你們為了自己就差點將青顏害得魂飛迫散.」

「對不起.」疏煙也知道了戀青不計前嫌將心給她的事.心中滿是感激也很是愧疚.

冰澌繼續道：「為了疏煙.我是做什麼都願意的.大哥又把心給了疏煙.並答應放我們走.我這次會帶疏煙走得遠遠的.」

戀青被冰澌的話感動了下下.為了疏煙什麼都願意做.一個情字.讓人心甘情願的付出.「好好對疏煙.」

「我會的.」冰澌點頭.在牽著疏煙離開之前又說了句：「這事與二哥無關.大哥親自帶人去的.二哥並不知情；二哥對你這麼好.我曾問過二哥.他是不是喜歡你.他沒有回答.可從他帶著面具的臉上又看不出什麼表情.二哥真的喜歡你嗎.」

冰澌的說完已經走了.完全沒想要聽戀青的回答.戀青就鬱悶了.既然不想要聽答案.幹嘛還要說出最後一句話還擾了她平靜的心呢.

二哥真的喜歡你嗎.我曾問過二哥.他是不是喜歡你.他沒有回答.戀青想著.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肯定不是喜歡她了.不過是當她是妹妹.

這事與二哥無關.看來還是自己誤會他了.要不要跟他道個歉.這些年必竟都是他在照顧.

可他現在都是來了就走.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那下次他來了.要不留他下來吃個飯.以示賠罪.

然後又一想.還是算了.現在的事情亂得很.自從成親那件事.她好像就做了件不可挽回的事.傷害了好幾人.不管了.她一定得先幫小狐勸回舞榆.看小狐現在這傷心難過的樣子.

走進小狐的房間.看小狐坐在床上發獃.她又坐了過去.推了推小狐的胳膊.「小狐.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舞榆跟你說了什麼.讓你一回來就這個樣子.」

小狐還是沉默著.獃獃的盯著自己的腳.

戀青繼續勸道：「小狐.是不是舞榆誤會了.她現在在哪.告訴我.我去替你解釋.」

小狐還是沉默.

戀青繼續道：「要不.你走吧.我和你就算了.我們本來就是成親啊.沒事的.你去找舞榆吧.」

「舞榆說我們成親那晚我喝醉了.和你.真的和你睡了.」小狐總算開口.但一開口就把戀青給雷到了.

戀青本來還心存僥倖.會不會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但聽小狐如此說.又心下難過起來.為了安慰小狐才勉強笑道：「沒.沒關係.我們本來就是假的啊.這個.也是假的.我不會讓你負責的；你一直和我跟子書住在一起.應該知道我心裡只有青顏.」

「誒.」小狐長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會讓我負責.可是我覺得對不起你.你那天喝酒了嗎.」

「沒有啊.」戀青搖頭.有些不解.

小狐一聽.反應有些大：「那.那你那天晚上怎麼不推開我呢..」

「……」戀青聽得有些無地自容.還是老實的說.「我.我把你看成青顏了.」說完.就收到小狐怒瞪她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小狐又一聲嘆氣.將話題扯到舞榆身上：「舞榆嫌棄我變髒了.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我們本來說好要在一起的.本來那天是我和她成親的.你和青顏成親的.為什麼第二天會冒出個神女.」

戀青好像明白了點什麼.繼而問道：「你說什麼.」

面對戀青的質問.小狐只好老實交待：「我原本是和青顏商量好.本來都把神女給打暈了.然後青顏牽著舞榆過來成親.你和青顏成親.一切都進行的很妥當.我本來進了洞房還掀了舞榆的蓋頭.看到新娘子就是舞榆啊.可是后來我又出去喝酒了.喝過酒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舞榆告訴我.說我走錯房間了.直接和你那個了.然後她親眼看到便心碎離去了；后來神女趕來將青顏拉進了房間.然後她倆也那個了.」

信息量有些大.戀青聽得目瞪口呆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誒.早知道當初就老老實實的跟你假成親.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啊.舞榆也不離我了.」小狐越說越難過.

「這麼說你和青顏是有預謀.你竟然算計我.」戀青總算想明白了.

「嘿嘿.」這是這些天小狐第一次笑了.雖然是抱歉的笑.但看在戀青眼裡也還好緩了些心.

「那現在怎麼辦.舞榆真的親眼看見我和你.那個..」

「是啊.舞榆親口跟我說的.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你有感覺嗎.」小狐問得一臉天真.

這讓戀青老臉一紅.她感覺可大了.她一直以為是青顏啊.

「你怎麼會把我看成青顏呢.」小狐越想越糾結.這真是內傷.比說他不行還要傷.

「這個.可能是我太思念青顏了.」戀青不好意思的回答.

「可這也不該看成青顏啊.誒」嘆了口氣.小狐又道：「也都怪我.沒事喝那麼多酒.」

最後幾個字倒提醒了戀青.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妖喝酒後會不會變回原型啊.」

哪知小狐沒有生氣.眼睛一亮.對哦.「那我那天難道是變成一隻小狐狸和你那個.」

戀青聽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仔細回憶了下.確實是一個男人.她還摸著他的背.還將指甲掐進他背部的肉里.「不是.我記得是個男人.要不你試試看.在多喝點酒.看能不能變成狐狸.要是變成了狐狸.那就不是和你那個了.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

「蒽.也好.我去把舞榆找來.你去準備酒.如果我真的變成了狐狸.我就沒有和你那個.那舞榆也就會原諒我了.」說完小狐就激動的要走.被戀青給一把抓住.

戀青還是擔心.萬一要是喝了酒沒有變成狐狸呢.那不是就真的是和小狐那個了嗎..

「怎麼了.」小狐不解.

「萬一你沒有變成狐狸呢.」

小狐也被問得沉默了一會.兩人都不希望結果是他們兩人.但還是要試一試的.「我們還是試一試.萬一我真的變成了狐狸呢.」

「好.好吧.」戀青這才鬆了手.看著小狐竄了出去.而自己也去街上買了好幾壇酒讓人搬了回來.只等小狐回來試了.搬酒的過程吸引來不人的目光.也把在街上與其它孩童一起玩的小子書給吸引了回來.她注意到小子書手上的夜明珠不見了.「子書.夜明珠呢.」

「我送給了一個好朋友.」

「好朋友.男孩女孩.」

「女孩.」

「女孩..」戀青聽得提高了嗓門.這小子書該不坐早熟吧.「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長得怎麼樣.性格怎麼樣.」

小子書也沒問過那個女孩的家住哪裡.是今天剛認識的一個小女孩.被其他孩子欺負.他救了那個女孩並把夜明珠送給了她.「我和她剛認識的.」

「剛認識..剛認識你就把夜明珠都送給她了..」戀青的聲音又加大了.這可不得了.這是什麼樣的女孩啊.然後又問：「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

小子書回憶了下.那個女孩被推倒在地.臉上有泥.頭髮也亂亂的.看不出漂亮不漂亮.搖了搖頭.「應該漂亮吧.」

「什麼叫應該.你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就把夜明珠給她了..」戀青越聽越驚訝.這是什麼樣的女孩啊.

「難道我應該看清她長得什麼樣后在夜明珠送給她嗎.」小子書天真的問話倒把戀青給問倒了.

戀青乾咳了兩聲.似乎這樣教孩子是不對的.她繼續道：「娘的意思是.你至少應該知道她長什麼樣.下次遇到也好打個招呼啊.是不.」

「哦.」小子書明朗的一笑.「娘說得對.」

母子倆聊得開心.小狐也回來了.肩上扛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