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O八章:我搞不懂你?
在說話的當下,劉璨伸出手,她的手兒指轉動就像是蘭花手一般地轉動着。
她二人打到一輛車坐了上去。
半年前的那一幕,在車子的行進中閃入舒雲的腦海。
「知道不?」舒雲眼望着閨蜜,嘆了一聲。
「在嘆氣呢?」劉璨關注地問道。
「你知道嗎?」舒雲眸子中閃現出一縷憂傷。「在新婚後的那一日,我們是不是一同上街惡著。」
「對呀!」劉璨應道。
旋即,她看到舒雲眸底有一絲暗淡閃過。
「你想說什麼?」她追問道。
「那一次,在分開后我就在大街上瞎溜噠。那曾想,在不遠的街道上,我看見了旎景轅的身影。」
「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劉璨追問。
「何止他一個人,他還領了一位妖艷的女人?」
「你是說,他千真萬確看到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劉璨追問。
舒雲對她點着頭。「嗯!」
「這事,也只能說,你能忍?」劉璨撇了撇嘴。
「要放了我,我可是要同他打到天上,鬧到地下!」劉璨一臉的憤慨。
「如是說,男人根本不愛你?」舒雲眸底襲上了一團霧氣,她心裏委曲著。「你就是同他打到天上、鬧到地上,頂多是在分財產的時候,你為自己多爭上一些。」
她激動地說道。「你失去的青春、你付出的愛,這所有的一切損失,你能要得回來嗎?」
「那你的意思是說?」劉璨睨了她一眼。
「我什麼也不願?」舒雲嘆了一口氣。「我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個不值得人愛的孤兒。」
「能嫁給他、能做他的妻子,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白活一次。」舒雲眸底的淚水順着臉頰在激涌而下。
「俗話說得,強扭的瓜不甜?」她開始輕聲啜泣。「既然,從一開始他就很不待見我。」
「又是千方百計地防備我,懷上他的孩子。他心中是對我厭惡之極!」
「所以,我待在他的身邊就變得毫無意義了。」說着說着,舒雲的眸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彩。
「現在,我沒有什麼好盼望的?」她睨了劉璨一眼。「我就想為他懷上一個孩子!」
「什麼?」劉璨睜大了眸子。「你說,你想給他懷上一個孩子?」
「這是我老早就想到的一件事兒。」
「你活人別那麼累,好不好?」
「旎景轅象防賊一般地在防你,你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俗話說得好,智者必有一失,愚者必有一得。」舒雲越說越激動。「所謂是精城所至,金石為開!」
「好好!我說不過你?」劉璨連連向她擺手。
「其實,你們若真的離了,將來你一個人帶孩子過日子,生活沒保障,你圖那一頭呀?」劉璨連連搖頭。
「這一些,不勞你操心了?」舒雲眸子中是一種執著、堅毅的表情。
「嘿!我真是搞不懂你?」
計程車將她二人載到了綠城市的市中心,二人下了車。
看着廣場上一個圓形的噴水池中噴出來的水柱兒,在音樂旋律的合拍之下,那一片高低、參差、錯落起伏的水柱兒,吸引了無數的市民駐足觀賞。
她二人也隨着人流涌到了噴水池旁。
「舒雲,你站在那,我給你拍照一張?」
「怎麼,今日,想着給我拍照?」舒雲臉上的表情陰暗。
「若是等你懷了孩子,再拍照的話,會很醜的。」劉璨打趣道。
在拍完照之後,她二人來到了廣場的一家西餐館。
「我看你對西餐,情有獨鐘的樣子?」劉璨就鄉隨俗地問道。
「因為,吃西餐喝紅酒比中餐有口味?」舒雲雙眸咪著以一種玩味的神情說道。
「哎!從前,你不是對酒精排斥、有嘔吐的感覺嗎?」劉璨回憶閨蜜之前的說法。「怎麼,會老早想着美酒就牛排的一種享受?」
望着閨蜜的一雙桃花眼,舒雲說道。「你的問話讓我只能從兩個方面向你解答。」她喝了一口紅酒言道。「第一,我對酒精有排斥有嘔吐的感覺,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見到酒也可以把人給喝死的那一幕。」她的眸子眨了眨。「所以,在那晚旎景轅酒醉回家摔倒在地。我聞到了一般強烈的酒精味,忍不住嘔吐起來。」
「第二,我為何對西餐和紅酒情有獨鍾?」她的眸子覷上閨蜜的一雙桃花眼,眸底蕩漾著點一縷期盼。「那是因為,美麗的愛情,往往是在氣氛旖旎、溫馨的環境中孕育而成的!」
說完,舒雲的眸子閃過一縷神聖、幸福的淚花。
「怎麼,說着說着,你又哭了?」
「一想到,旎景轅打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我?」舒雲眸底的淚花似晶瑩剔透的珍珠,一粒一粒連成線砸落臉頰。
看到閨蜜傷心和失意的樣子,劉璨止不住地內心抽痛。「你看,我不會說話?」
「嘿!」她嘆了一口氣。「誰叫你在VIP病房中守護的病人是旎笑天?」
「誰叫你,同他的孫子旎景轅接二連三接觸。」
「一切一切的根源,在於你們二人必須要經歷婚姻與權力作交換的變相婚姻。」
「所以,你什麼都不要怨?」劉璨開始同舒雲碰杯。
「別光顧喝酒了,快吃這外集裏嫩的法國小牛排。」劉璨嘴上張羅著。
「知不知道?」舒雲嗤嗤地笑出聲。
「你又想到什麼可笑的,說來聽聽?」劉璨眸底有一絲探究的神情。
「你還記不記得?」舒雲閃亮的眸子因為什麼變得喜悅和開心。
「你在說什麼?」劉璨茫然地瞪視着兩隻眼。
「你忘了,我們在那一日,總共喝了兩瓶拉菲。」
「記得,我怎麼不記得。」劉璨沖她點點頭。
「我可告訴你一個小秘密。」舒雲喝了紅酒的緣故,她的眸底印上了一絲紅光,讓人看了醉人而性/感。
「說呀?」劉璨問道。
「那天,我喝多了?」
話還示落地,劉璨說道。「那一天,我也喝高了。」
「哈哈!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
在舒雲的眸底,始終瀰漫着一縷淡淡的憂傷。
儘管,她想掩飾自己心中的一份傷痛,她想錯這一次的歡聚時刻盡情地放鬆自己。然而,心傷到深處的那一種痛浸染在她的四肢百骸當中,又豈是她想能掩蓋就能掩蓋的事兒?
此時,幾熵晶瑩的淚水卻是不知不覺的從眼眶滾落下來。
她不經意地用手抹了一把淚水兒,接着道。「那日,回到家我躺在沙發着涼了,一縷噁心和嘔吐的感覺在我醒來之後,就像噴泉一樣的將嘔吐物在旎景轅的高級地毯上吐了一塌糊塗?」
「那旎景轅後來發現了沒有?」劉璨問道。
「象他那樣細緻人,又怎能不發現我吐下的那一片酒漬。」
「嘿!愛情,真的是折磨人?」劉璨晃動着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喃喃地說道。
「你喝醉了酒吐了一地毯,我想,你肯定是覺得犯下了濤天大罪。所以,會拚命地擦洗長毛的地毯。」
「結果,還是留下了痕迹?」
舒雲默默地向閨蜜點頭。
「那他有沒有對你發脾氣、橫挑鼻子,豎挑眼?」劉璨很想知道細節。
「沒有?」舒雲無奈地搖頭。
天下有不散的宴席,她二人的一頓飯在吃了兩個鐘頭后,兩人在上了公交車之後,必須要分手。
回到空蕩蕩的旎氏豪宅中,這裏雖然留下了旎景轅生活過的氣息。然而,他人影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一無所知。
清晨,她二人在小吃攤上驀然相撞的那一幕閃現在眼前。
旎景轅會因為自己心情頹喪,沒有做早飯而感到對自己大失所望?
他的不辭而別,也許就是意味着他的回歸,就是他同自己鬧離婚的開始?
想來,她心痛萬分!
這一夜,舒雲獨守豪宅又是徹夜示眠。
旎景轅對她冷漠地竟然連他自己去了那裏,他都不想打電話告訴她?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旎景轅彷彿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似的了無音訊。
日子,還是周而復使地在運轉。
在這幾日中,所幸的就是——旎笑天老爺爺念着她。他安排溫秘書專程開車接她去旎氏老宅吃飯。
坐飯桌上的時候,面對一大桌子的菜。舒雲感到有一種家的溫暖。可是,令人驚愕的是,只有爺爺和她兩個人。
「旎景轅走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講,他去了那裏?」
她支楞著兩眼無奈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她的眸色中有不被人所看中的一絲錯愕。
「舒雲!」旎笑天笑了笑。「他是為爺爺辦事去了。」
「也許,事急。他走得匆忙,沒對你講,多擔待一點。」旎笑天的眸子中是一縷關切和愛憐。
舒雲往自己嘴裏扒著飯粒,眸底的淚水快要滾落下來。
她的舉動,早被旎笑天看在眼裏。
他想安慰她,卻覺得,不合時宜?
若是,不對她安慰,又覺得自己對她太冷漠。
想了想,旎笑天說道。「在旎景轅不在家的時候,你可以常來這邊坐坐。」
「嗯!」舒雲鬱鬱寡歡地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