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艱難尋親

第一章艱難尋親

楔子

崔大娘緊緊拽著徐翼走出訣城車站。凜冽的寒風迎面撲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感寒氣襲人，各自忙於回家，整個城市一片狼藉。

「娘，我好餓。」崔大娘機警地巡視着來往的人群。「到前面去。」崔大娘拉着徐翼來到避風巷，站在旮旯衚衕的一角，拿出乾糧。「翼兒，呆在這裏別動，娘找點水。」

望着娘遠去的背影，頓感到陌生、茫然。

陣陣寒風席捲著訣城，滿天飛來的雪花迎風起舞，給穿梭於城市的人們帶來無窮地凄憷。徐翼左顧右盼站在指定的地方一動不動。

「小弟弟，在等人嗎？」一位如花似玉、面似芙蓉的女子仔細打量著徐翼。「小弟弟，這裏風大，跟姐姐走吧。」徐翼堅定地搖搖頭，朝着崔大娘離開的地方跑。「娘、、、、」

崔大娘端著開水大聲疾呼，「翼兒、、、」徐翼撲到位娘懷中。

「快，先吃點，我們還要趕路。」徐翼狼吞虎咽起來。望着徐翼的樣子，崔大娘陣陣酸楚。「我一定要完成任務。」崔大娘喃喃自語。

漫天大雪鋪天蓋地，微微月光當空掛。三三兩兩的人群走在訣城的大街小巷，崔大娘緊緊拽著徐翼直奔南城，稀疏的燈光和雪花交輝相映，她們企盼找到希望和光明。

一、神秘地小客棧

崔大娘藉助月光仔細辯認著「客棧」兩字，遲疑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咚咚，咚咚。」敲起了客棧的大門。「大妹子，是住店的吧？」老闆摘下金邊眼鏡，認真打量著娘倆。

「大妹子，如今兵荒馬亂的，可要注意安全。」店老闆滿腔熱情。「有客房嗎？」崔大娘從胸口取出一塊大洋。

「小翠，來客人了。」鮮艷奪目的旗袍將嬌柔的身鍛裸露出來，滿臉的微笑讓崔大娘更加警惕。「我帶你們上樓。」徐翼認真回憶著這張曾以熟悉的面吼。

「娘。」徐翼瞪大眼睛，欲語又止。「一塊大洋夠吧？」崔大娘望着店老闆。「足夠了。」店老闆示意小翠趕緊招待母子倆。

小翠帶着崔大娘母子走進房間。「大嬸，你們從哪裏來？」崔大娘仔細觀察了房間的床鋪。「明兒，我們就出城。」小翠走到徐翼身邊。「小弟弟，餓了吧。」

小翠走出房間，崔大娘急忙關上門。「翼兒，娘去取開水。」徐翼點點頭。

小翠神速將飯菜端了進來。「大嬸，這是我們店招待客人的一種方式，讓你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姑娘，謝謝你！」徐翼望着香噴噴的饅頭和紅燒肉，京醬肉絲唾涎欲滴。

「翼兒、、、」娘的呼喚讓他停止了渴望，不敢輕舉妄動。「走，我們去打開水。」崔大娘推著小翠姑娘。「也好。」崔大娘火速回到房間。「翼兒，我們就吃這。」徐翼望

著母親。崔大娘將送來的飯菜扔到垃圾箱子，徐翼認真思考着娘的一舉一動。

崔大娘緊緊摟抱着徐翼，然後將一塊硬硬的銅錢掛到他的脖頸上。「翼兒，一定保護好它。」徐翼依偎在崔大娘的懷中。「快睡吧，我們明天還要趕路。」躺在母親的懷抱享受着

人間真情。崔大娘望着月光，心中盪起了無限的期盼。

二、失散的孤兒

小翠躡手躡腳走到房前，透過窗口看到母子安靜地躺倒在床鋪上，將準備好的「迷魂藥」吹進房中。崔大娘和徐翼處於昏迷狀態，她抓緊戰機進入房中，搜尋所需物品。

「處長，下一步我們咱辦？」店老闆在豐肥的臀部抓起來。「執政黨高級指揮員的兒子，你說該咱辦？」小翠按照指令將崔大娘送到機關受審。

徐翼從惡夢中醒來，發現獨自一人。娘不知去向，打開房門就往外跑。「小弟弟，咱回事？」小翠滿腔熱情地迎上來。「我要去找娘。」小翠攔住了去路。

「小弟弟，你娘回膠東了。」店老闆和顏悅色走過來。「不可能。」徐翼斬釘截鐵地說。「小朋友，我們送你到根據地去。」徐翼機警地望着對方。「你們說的我聽不懂。」

「小弟弟，我們都是自己人。」小翠拉住了徐翼的手。「小朋友，先吃飯，回頭我帶你去見父母。」徐翼遲疑片刻，強硬興許會前功盡棄。「那好。」小翠將雞大腿放到碗中，

徐翼來了個片甲不留一掃而光。

「小朋友，你們從膠東來沒有帶什麼東西嗎？」徐翼毫不猶豫搖搖頭。「你娘沒提到根據地見誰？」小翠緊緊摟住了徐翼。「不知道！」徐翼鏗鏘有力。小翠和店老闆無可奈何，

決定採取其它辦法讓徐翼說出實情。

為了滿足徐翼的要求，小翠帶着他來到訣城火車站，徐翼對小翠的言行舉止非常在意，時刻伺機跑掉。「小弟弟，天不早了，我們回店吧。」徐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配合他們放長線釣大魚。

夜深人靜。小翠見徐翼已經熟睡，她悄悄來到處長身邊。「處長。」店老闆捂住小翠的嘴唇。「溫火燉豆腐。」小翠心領神會，店老闆將手伸向酥禾的胸部，任憑對方狂風暴雨

升騰在愛與交易中。

徐翼悄無聲息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來到樓下。聽到店老闆和小翠尋歡作樂的呻吟，小心翼翼打開大門，消失在夜幕中。

寒風透露著滄桑、訣城敘述著凄愴，堆積如山的雪花讓人們痛感世態炎涼。滿天的星星爭輝相映，地上娃娃想新娘。徐翼淚如雨下，茫然不知所措。娘會在什麼地方？

是他不敢想又必須面對的問題，一口氣跑到訣城火車站。

小翠柔情似水，展示著芬芳和魅力。「趕緊上樓去看。」處長在硝煙瀰漫中發出指令。小翠欲罷不能，只能十分沮喪地離開了作樂戰埸。「不好了，小子跑掉了。」店老闆聞聲趕到。

早已人去樓空，揚起殺戳地大手。「臭婊子，找不到小孩我槍斃你。」小翠慌亂跑向火車站。

徐翼離開車站，沿着德街道向北城走去。數不清的衚衕和小巷，他猶如進入到了迷宮，著魔似的在鐘鼓樓附近轉來轉去，直到東方發白、飢腸轆轆，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娘肯定不會丟下我不管，客棧肯定有問題。這是徐翼得到最終的結論，他內心深處積蓄了眷念和仇恨。在茫茫訣城尋找親人是何等艱難，幾天下來餐風宿露，饑寒交迫、蓬頭垢面、

面黃肌瘦。

小翠動用搜尋隊伍，類似徐翼的男孩子多如牛毛。就是找不到真正的徐翼，她萬般無奈，來回穿梭在訣城的大街小巷。饑渴、疲乏、困厄讓徐翼躺倒地店鋪的煤渣上，

一位年齡相近的小女孩爬到他的身邊，用鮮紅的小手撫摸著烏黑的臉。「大哥哥，快醒來。」徐翼驚慌失措。

「做什麼？」徐翼望着同病相憐的女孩。「我。。。」女孩子十分膽怯、嚎陶大哭起來。「別哭。」女孩子靠近徐翼。「大哥哥，我與娘走散了。」淚流滿面、身同感受。

「你是哪裏人？」女孩搖搖頭。「你娘來這裏做什麼？」「大哥哥，我不清楚做甚？」女孩的真誠讓徐翼倍感心酸。

「大哥哥，你叫甚？」徐翼望着天真無暇的女孩，點點頭又搖搖頭。「你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名字。」女孩回答的相當乾脆，徐翼拉起女孩走到太陽升起的地方。

「我們都有一個夢想，就是要找到娘。」女孩子點點頭。「你給我取個名吧。」

「好吧，就叫賈蒙。」女孩歡天喜地，忘記飢餓和寒冷，站在土堆高處叫喊著。「我叫賈蒙。」一下子撲到徐翼身上。「大哥哥，我好餓。」徐翼帶着賈蒙沿街乞討，

相依為命、共渡難關。

三孤兒院見聞

鄭玉萍畢業於美國加洲斯坦福大學《stamfarduniversity>，因父親強烈要求從大西洋彼岸回到千倉百孔的中國。她若是男孩子一定會安排到軍營里茁壯成長，成

為統帥千軍萬馬的指揮員。只可惜她對軍旅生活沒有興趣，選擇了慈善事業。在兵荒馬亂、戰爭紛飛的崢嶸歲月，她厭惡戰爭、討厭從事軍人職業，強烈要求父親提

供資金來源，在愛國人士的幫助下辦起了第一家公私合營的孤兒院。

天生麗質，優越舒適的小姐生活被時局動蕩所吞噬。愛國熱情激勵着她，讓她接觸到了進步人士。中華民族需要她在危難的時刻向苦難的孩子們伸出援助之手，施予

人間大愛。她義無反顧決定用博愛來挽救流浪乞討兒童，放棄專業和興趣讓他們感受到人間真愛。

「鄭院長，訣城流浪乞討兒童太多。」工作人員望着掩卷凝思的鄭玉萍。「沒關係，上帝會幫助我們的。」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啼笑皆非。

「鄭院長，前幾天我們在鼓樓附近發現了一對乞討兒童。」鄭玉萍放下手中的書。「怎麼不把他們接回來？」「院長，他們警惕性特高。」鄭玉萍當機立斷。

「一定要把他們接到孤兒院。」工作人員離開了辦公室。

徐翼從小店員手中接過燒餅。「賈蒙，給。」「哥，你也吃一半。」「我不餓。」徐翼拉着賈蒙繼續前行。守城的哨兵對小孩子盤查很嚴格，他們只能小心翼翼

沿着衚衕邊行走。「哥，他們是不是要抓人？」「快，我們到鼓樓去。」

潮濕的土地上躺着徐翼和賈蒙。倆人望着藍天，面對饑寒和失掉親人的痛苦進退維谷。「哥，我們換一地方。」賈蒙左顧右盼，徐翼沉思默想。星星、殘雪將訣城的

寒冬封鎖著，徐翼用自己的衣服蓋在賈蒙身上，不一會天氣繼續變冷，徐翼緊緊摟抱起賈蒙，她感受到溫暖如春。

孤兒院的工作人員聽到他們發出微弱的鼾聲，小心翼翼將徐翼和賈蒙抱到車上直奔孤兒院。「快，把他們放到床上。」鄭玉萍憤世疾俗、痛心疾首。一對苦命的孩子

淪落這般地步，是上帝的不公正，應該用博愛喚醒他們，讓他們擁有美好的未來和生活。

溫馨、舒適的生活環境讓徐翼、賈蒙倍感驚慌，徐翼一骨碌爬起來。「小朋友，醒了。」鄭玉萍滿面春風、和藹可親。徐翼望着熟睡的賈蒙，思考着如何擺脫這種陌生

的環境。「快起來。」徐翼推醒賈蒙。「小朋友，這就是你們的家。」工作人員和顏悅色地說。

「你們要做什麼？」賈蒙靠近徐翼。房間的小朋友緊緊圍住了他們，徐翼和賈蒙感到十分驚訝。「我們都是窮人的孩子。」「對，我們都是窮人的孩子！」鄭院長接過話茬，

徐翼拉起賈蒙。「我們走。」

「我們從鼓樓把你們接過來，就是讓你們有一個溫暖的愛。」工作人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不要。」徐翼態度十分堅定。

「好了，先去洗刷，然後吃飯。」鄭玉萍和風細雨。兩位工作人員將他帶到洗手間，洗掉流浪顛簸的艱辛，洗清內心的塵緣。讓他們喚起新的希望，換上新的衣服，沐浴孤兒

院的和煦春風。

徐翼和賈蒙被帶進了餐廳。雪白的饅頭、爽口的鹽菜和茶葉雞蛋放到他們面前，小朋友們爭先恐後拿起自己喜歡吃的食品，有說有笑、談笑自若。「哥，我好餓。」「小朋友，

快吃。」鄭玉萍將茶葉雞蛋遞給賈蒙，賈蒙膽怯地望着徐翼。「我不吃。」徐翼發給賈蒙一個信號。「小朋友，你不僅要吃，而且還要與小朋友一道學文化，等你們長大了，報孝國家。」

鄭玉萍將茶葉雞蛋遞給徐翼。「我聽不懂。」「所以就應該聽話，先吃飯。」

「不，我要去找娘。」徐翼不依不饒、十分倔強。鄭玉萍拉起徐翼的手，和顏悅色地說：「沒關係，我和阿姨幫你們找。」徐翼遲疑片刻。「不相信我們，用事實說話。」鄭玉萍

斬釘截鐵。徐翼在鄭玉萍的幫助下仍然無動於衷，賈蒙破例順從了工作人員。「小朋友，你不吃飯，怎麼能去你娘？」徐翼將飯菜片甲不留。

愛是用心關照別人，用真情融化他人。愛是幫撫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弱勢群體就是我們應該幫撫的對象。鄭玉萍反覆地給小朋友講，窮人幫助窮人是愛的一種形式。一個

個實際例子讓徐翼和賈蒙聽得似是而非，但留下極其深刻的影響。

「阿姨，我要去找娘。」「好，阿姨一定幫你找到娘。」鄭玉萍滿口答應。徐翼將崔大娘失蹤的全部經過敘述了一遍，把與賈蒙相識的經歷說得一清二楚。

」徐翼，你帶我們到小客棧。」鄭玉萍和工作人員一起來到小客棧，客棧已是人走樓空、面目全非。「徐翼，千萬別急，我來想辦法。」鄭玉萍當即立斷，給父親秘書打了電話。

工作人員在附近地區進行搜尋，徐翼十分懊惱。積聚在內心深處地仇恨更加劇烈，如果說眼前的人是好人，那麼在小客棧的人就是壞蛋。找到娘才能水落石出，他決定視情況而定。

鄭玉萍將徐翼口敘述的材料送到訣城駐軍，希望國、共兩黨的相關人員提供幫助。

徐翼自始至終憂心如焚。賈蒙成了他唯一的知心朋友，與小朋友的關係處於冷僻階段。「賈蒙，我要離開這裏。」「為什麼？」賈蒙瞪大眼睛。「我們的目標是找到娘。」「哥，

我聽你的。」「那好。」徐翼在賈蒙耳邊謀划著出走的計劃。

賈蒙對孤兒院的依賴和渴望是深刻的。衣食無憂、還能聽故事、學文化，讓她舉旗不一字不定。想到在一起的日子裏，賈蒙決定與徐翼同甘共苦、生死相隨。

鄭玉萍見徐翼和賈蒙傷痕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癒合，倆人經常與小朋友玩遊戲。守護他們的工作人員已經放鬆了監控，他們見機會來臨決定實施計劃。

眉月西斜、寒風滲骨。徐翼和賈蒙手拉手走出了孤兒院，藉助月光再次來到小客棧。蒼天無眼、大地無垠，倆個乞討孩子面對寒夜心灰意冷。

「鄭院長，徐翼和賈蒙跑了。」鄭玉萍和工作人員披上外衣，直奔小客棧。

「徐翼，我們知道你們就在這裏。」賈蒙聽到呼喚內心深處有着說不出的苦澀和後悔，徐翼捂住了她的小嘴。

「院長，你看。」工作人員和鄭院長緊緊拽住了倆人。「阿姨。。。」鄭玉萍聽到了發自內心的呼喚。「走，我們回家。」

四、訣城和平解放

鄭玉萍的父親率部隊起義，解放軍很快接管了訣城。盼月圓，月圓人未圓。觀江潮，江河入海流。驚濤駭浪水擎天，一縷陽光破蒼穹。人潮如勢，江峰清綺。萬事塵緣隨風去。

獨倚江中，人靜亦風流。

孤兒院談笑風聲。朗朗讀書讓鄭玉萍院長感概萬千、潸然淚下，慈善事業遠比工程研究具體實在。望着孩子們滿面春風，她陶醉歡慶解放的喜悅中。春風化雨，千秋忠烈。熱血鑄就中華，

尋親人，盼解放。紅日高照東方，憶秦娥、建豐功，四萬萬盼團圓。重繪宏偉藍圖，風流千古絕唱。將內心的喜悅與孩子們分亨。

徐翼和賈蒙對鄭玉萍的情感與日俱增。被她的母愛所融化和感染，在心靈深處牢牢樹立了感恩之心。雖然懸掛在內心的基因從未改變，但他不會做出盲目地決定。細心的鄭玉萍心知肚明，

為了儘快找到徐翼的父母，她決定去尋找和澄清崔大娘的事情。

徐翼的父母親為了解放全中國奉令南下，是實而非的線索讓她愁腸百結。各種檔案顯示不出崔大娘的真實下落，臨時決定到膠東去探索原委。「徐翼，我想帶你去一趟膠東。」徐翼沉默

片刻。「院長，我娘是不是發生了意外？」鄭玉萍望着蔚藍的天空，她是偉大的母親，是中華民族不可多得的璨星！

列車駛出訣城車站，徐翼一路沉默寡言。認真回味着娘的點點滴滴，當她們來到鬱鬱蔥蔥的膠東半島時，眼前的一切讓她熱淚盈眶。善良的女人為了革命後代用自己的兒子取代了火種，

讓徐翼幸運生活在搖籃中。丈夫和兒子都獻出了寶貴的生命！為了將徐翼親手交給首長，她不惜用生命保護徐翼的安全。眾多鄉親七嘴八舌講敘著崔大娘感人肺腑的事迹，她這樣一位

優秀女性驕傲和自豪。愛得到了升華，民族精神讓她奮筆疾書。「疏影橫斜清水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她具有梅花的高潔，用愛彌補著人類的裂縫，在澈悟中得到了提升。她不忍羞愧地揶揄，

將徐翼緊緊摟在懷中。

「徐翼，以後就叫我娘吧。」徐翼放聲嚎陶大哭。「娘，你就是我的親娘。」鄭玉萍在老鄉的幫助下，給崔大娘立了一塊墓碑。倆人跪拜在山崗上，望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大姐，

我把兒子帶走了。」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塞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竹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灑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鄭玉萍用范

仲淹的詞將崔大娘送到天堂。

「哥，你找到娘沒？」徐翼興高采烈地指著鄭玉萍，賈蒙黯然失色。「鄭院長就是我們的娘。」賈蒙晃然大悟。「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有親娘。」鄭玉萍緊緊摟抱起徐翼和賈蒙，

孤兒院一片沸騰爆發出舉國同慶的歡笑聲。

十月，你總是讓我把母親想起，

淳樸、善良、博愛激勵我奮進。

澈悟中得以升華，懊悟中作出選擇。

不忍羞澀地揶揄，

面對鮮艷的國旗亢奮、激越。

鮮紅的地毯、綠菌菌地草地，

百花叢中格外璀璨奪目，

掩卷凝思，一切從頭開始。

鄭院長用生命和熱血澆灌著鮮花，讓他們在孤兒院中綻放。感悟人生、思考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