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7. 477番外一（二）

番外一：莫言青衣篇章之惺惺相惜（二）

我和主人，都不善言談，我行我素，平日里除了拚命的練功，招攬死士之外，就什麼也不會在意，什麼生活日常，飲食起居，得過且過，因為，沒有時間去想那麼瑣碎的事情，我要報仇，為了報仇，我要日夜苦戀記憶里的武功。

青衣的到來，說白了，宛若春風，他很是平易近人，也很細心，所以，在青衣跟隨主人之後，大大小小的事情，順理成章的就交到了青衣的身上，當然，包括我和主人的吃飯問題。

青衣是個沒用的男人，也是個比女人還啰嗦的男人，這是我第一天看到青衣時，就知道的事情，因為，他竟然為了我只吃米飯不吃菜，吃飯狼吞虎咽這種事情，嘮叨了我半天。

吃飯很浪費時間，這是我和主人最相同的認知，那時的我和主人，都為了報仇而沒日沒夜的練武，除了極短暫的小憩，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練武上，按時休息、合理吃飯、勞逸結合，這些都是在浪費時間，簡單的一些乾糧，一些必須的水，連吃菜都覺得是在浪費練武的時間。

青衣喜歡醫術，是個『葯控』，大概也因為這樣，所以，特別注意我們平時的身ti狀況，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觀察我們的臉色，而我，則是被他嘟噥最多的人：

「你臉色不好，缺乏營養，小心感冒。」

「你還那麼小，正在長身ti，多吃點菜。」。

「我這裡有丹藥，可以強身健體，你要不要吃點？」

「你臉上更難看了，是不是練功太過勞累了？」

……

每天的每天，他都是如此的不厭其煩，即便我的反應是：無視的走開，假裝沒有聽到，冷哼，譏諷的冷嘲。

「先別練了，吃點東西吧，不然，身ti該受不了了。」

在我因為一個招式，怎麼想也想不通的時候，青衣端著飯菜來到我的身邊，焦急於招式的事情，依舊不願意搭理他，可是，腹部卻不爭氣的絞痛，我以為，是練功導致的，一會兒就會消失，可是，結果，這痛楚卻越來越厲害，直至我用手去按壓……

「你怎麼了？」青衣放下飯菜，來到我的面前，或許是看到了我的滿頭大汗與痛苦的表情，所以知曉了我的問題所在，口氣變得苛責，不再是那個溫言的青衣：「我早就說讓你好好吃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練武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連命都不要了？！！」

「不用你管。」原本就因為那個招式而心煩，再加上腹部又痛，他現在還來指著我，把自己的無能與痛苦宣洩無辜的青衣身上：「你不要多管閑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煩，看到你，我一天的心情都會變差，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過於憤怒，我甚至不解氣的在最後面加了：「滾！」

那時的我，真的很小，也很可笑，無緣無故把氣撒到別人身上，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

我想，一定是我的話太傷人了，所以，就連青衣都怔在了原地，半響無語。

我沒想如此指著他，也沒想如此的與他說話，我只是太心急，心急再一次見到君兮的時候，自己沒有能力為族人報仇，我想，想在再次見到君兮前，就練好一身的本領，可是，一個招式都練不好的我，讓我覺得自己蠢死了。

不敢面對青衣的眼神，轉身離開，腹部的痛，因為愧疚，竟然不覺得痛了。

「喊完了吧，」青衣從背後開口：「喊完了，肚子也該餓了，來吃飯吧。」

這就是青衣，在我說了那麼傷人的話之後，仍舊願意包容我的任性的男人。

青衣，和我以及主人完全不一樣，在我們忙著一分一秒的時間練武的時候，青衣就處理著各種各樣的事物，比如，大家的伙食，起居，衣裝的添置……活像個管事的老媽子。

對於不好好吃飯的我和主人，更是倍加用心，吃飯的時間，他總會親自端著飯菜來到一旁站著，我們不吃，他就不離開，耗的是時間，更是耐性。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執著，煩心的同時，卻被他的執著打敗。

他會笑，不管何時，他都會笑，就算是我惡意中傷、肆意辱罵他都不會去計較，會包容，他總是會包容一切，包容我的惡言惡行，包容我的無理取鬧。

「真希望早點認識你，」當他對我說出這句話時，我愣住了，因為，他說這話時，眼裡滿是哀傷，他並不知道我的過去，可是，卻為我的過去哀傷，對於這樣一個男人，我只能緘口不言，因為，我怕我的惡言惡行會在不知不覺間，把他逼退……一個人，是寂mo的，而我，在失去了一切之後，害怕連這僅有的關懷也失去……

已經不知道在何時，青衣為我重新建起一個世界，我以為，這個世界里只有我自己，別人偶爾的邁入，也只是過客而已，卻沒有想過，有些人，早已入住進我的世界……

「你……哭了？」聽到青衣語氣里的驚訝，我趕忙擦掉眼角的淚，開始奮力的在青衣的身上搜尋他細微之處的機關草藥，少卿，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丟滿地：「這些，哪個能救你？」

「？？」看到青衣狐疑的眼神里，那依舊淡淡的笑，我忍不住焦急的大罵：「再不說，你的血就流幹了，你想死了嗎？想要死了嗎？想要我為了你，自責一生嗎？」

「藍色花紋的那個瓶子，」青衣回答，「拔出劍，把裡面的藥粉塗到我的傷口上……」

按著青衣所說，握上青衣xiong口的那把劍，我卻不敢去拔，那麼靠近的心臟的位置，劍不拔出來，流血還能少一些，拔出來的話，弄不好，青衣會死掉，伸過去的手，變得顫巍巍，害怕，恐懼，如果弄不好，我真的會害死青衣……

「沒關係，拔出來吧……」青衣鼓勵著，煽動著。

「……」手，慢慢握住劍柄，嚴肅的命令道：「絕對不要死，否則，絕不原諒你！！！」

……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