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節 洛辰VS牛波
面對洛辰的自言自語，陸千芊倒是有想法。＠
「其實很簡單，靠海居住的人，有一地有美味泉水，另一地只有海。那麼前者有可取的泉水了，自然就不會用苦澀的海水。後者只有想盡辦法將苦澀的海水變成能喝的水。這就是區別。」陸千芊大膽的猜測著。
有理，這位沒有靈力的人，倒是極有智慧的，這是洛辰對陸千芊的第一印象。
洛辰起身：「這次多謝了，接下來還要多次勞煩，洛辰先告辭。」
陸千芊沒有靈力，洛辰用那塊殘留着一些少許靈力的水藍色靈石上刮下一些粉末，在靈寶袋上畫了一個法陣，然後把陸千芊的一根頭髮混到法陣當中，沒有靈力的陸千芊也可以開啟這個不算大，卻也有差不多旅行箱大小的靈寶袋了。
天亮之後，洛辰回到了宗門，給自己請了兩個月的假。
對於洛辰請假，執法弟子早就習慣了，按外門執事長老的說法，洛辰的修鍊是非常刻苦的，而且是宗門內少有的刻苦，所以他只要不惹麻煩請假什麼的是小事。
而凡間，在圖書館內忙碌了整夜的陸千芊披頭散髮，一隻手提着外套，因為那心中的興奮與歡喜，臉上帶着潮紅回到宿舍。
西南醫大、女生七號宿舍樓四零六室，再一次出現了驚動了整個樓的尖叫聲。
「你，你，你……」一個女生指着陸千芊：「難道偷偷開*房去了？」
「啊！」陸千芊也尖叫着，自己冰清玉潔，怎麼可能……。這時，一面不算小的鏡子擺在陸千芊的面前，凌亂的衣服、頭髮。當然還有亂了妝容，以及那斷了扣被綁着的弔帶衫，怎麼能讓人不誤會。
啊，啊，啊……。陸千芊的尖叫聲引來了無數的罵聲，整個七號宿舍樓都在罵。
解釋永遠是無力的，解釋永遠沒有謠言的威力大。
這也是洛辰從來都不解釋的原因，沒必要解釋。相信自己的不解釋也相信，不相信自己的全身上下長滿了嘴去解釋，對方也一樣不信。
陸千芊感覺很鬱悶，壓力巨大。
此時，在靈域天行宗，洛辰也一樣沒有作出任何的解釋。
沒錯，他是來借馬的，當然不打算讓人知道的借走，用過再還回來就是了。因為沒有馬就沒辦法完成試驗，就在洛辰開始行動的時候，他的行蹤卻被一名弟子告訴了在內門備選的牛波，而牛波則把洛辰堵在了山道上。
「牛波，我不想傷到你。」洛辰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握緊拳頭怒火中燒的牛波蒙了，他非常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洛辰說不想傷到自己。要知道自己現在可以衝擊築基期的弟子呀，而洛辰僅僅只有練氣五階。
除非……，不！牛波用力的搖了搖頭，那個可能性太小，整個天行宗沒有人真正達到過。
「用拳頭說話吧！」牛波沒有使用任何武器，也沒有動用自己的靈寶，僅僅是用一雙拳頭，靠純靈力為基礎，肉搏戰。他不是要殺死洛辰，只是要打斷洛辰幾根骨頭罷了。
一團水靈氣包圍着牛波，從緩流變成怒濤，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靈力回體，這就是練氣巔峰的標誌，外放靈力除了好看之外沒有半點實質性的作用，靈力入體就是更好的凝實靈力，為築基作準備。
一拳，沒有任何花巧的一記直拳。
洛辰的眼睛猛的睜開，沒見調用靈力，也是一拳迎了上去。
拳頭對拳頭，直拳對直拳。一道氣牆在兩人面前出現，這是拳上的靈壓造成的結果。牛波沒有後退，洛辰也沒有。兩人面前的地面上多了一道淺淺的小溝，這就是溢出靈力對地面造成的傷害。
牛波的心感覺到一陣陣的收縮，他自己已經是練氣巔峰了。洛辰在年初宗門的記錄上還是練氣五階，而且這麼短的時間，洛辰也不可能升到練氣十階。
「你，幾階。」牛波開口問道。
「六階！」洛辰很平靜的回答了一句。
十階對六階，那怕沒有用全力，也不至於在靈力衝擊上不相上下呀。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洛辰是高靈壓進階。
高靈壓進階是一種很普遍的技巧，一般而言達到進階的標準之後，許多人會放棄進階，繼續加強自己的靈力，壓縮，壓縮再壓縮，一直達到極致之後再進階。
按最初的計算方式就是，進階需要的靈力為一，那麼達到一點一進階，這就會強的多。
後來經過了無數年的研究改進，以及正常人的極限。靈域之中有了一個統一的標準，那就是以十為滿，正常進階的靈力為五，低於五為弱進階，高於五為強進階。第一次進階定下的指數，可以說會影響一生。
牛波第一次進階為七，那麼他一生的進階時最低的靈力也要達到七倍壓縮。
當然詳細的計算之中，七隻是一個大概的數量，牛波詳細的記錄是七點三四……，後面有着很長的小數點呢，但凡沒有超過八依然是按七算的。
可如果是十呢。十的五階，比七的六階差一點，但靈力相差不多。十的六階可就遠超過七的七階了。十乘十再乘十，七次。遠遠的比七乘七，八次數值大的多。而且數值越大，瞬間輸出的靈力也越多，這是一個有益增持。
有許多人研究過，是追究極致好，還是快速升階好。
只能說，適合最好。
有些人為了追求極致，老死在築基階。也有些人快速升到元嬰階了，卻連辟穀階都打不過。大階代表着對天地靈力，對自身**、靈魂的領悟與進階。靈力代表着你可以使用的力量上限，靈力瞬時輸出代表着你在使用靈力的最高強度，可以理解為放大招的效果。有許多學者都在研究著這三點之間最平衡的關係。
靈力高品階低，戰力自然也高不了多少。品階高，靈力低那根本就是送死一派。瞬間輸出值高，自然是對戰鬥有極大的幫助，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但升階點太高，在將來可以會影響升階速度的，所以也有過於拚命壓縮而老死在築基期的人了。
此時，牛波十階，面對着洛辰六階，一拳不分上下，牛波甚至不敢去想，洛辰是幾進的階，難道是小滿進？
小滿進，九以上不低地九點五。大滿進就是超過十。小溢滿進就是達到極限不得不進階，靈域有大師推算過，正常人大約達到十點四九七就是極限溢滿。
大溢滿不是正常人……
大溢滿的，九成九九都是傻貨，只有一個是把天才當普通的人怪物。
「打吧！打完了就痛快了。」洛辰活動了一下手腕，這種純靈力沒技巧的肉搏他不喜歡。今天卻願意和牛波打一場，自己也有一些火氣需要發泄出來。
「洛辰，你這種傻瓜！」牛波大喊一聲沖了上來。
這一次，卻不是拳對拳了，而是拳對肉。牛波一拳打在了洛辰身上，洛辰也一拳打在牛波身上。強烈的靈力衝擊著，兩人都往後飛出去幾十米遠。同樣的動作，因為他們的基礎體術來自同一位師傅。
雙腿在身後用力一蹬，再次撲了上來。
牛波，剛進練氣十階，靈力超過了九階巔峰一點點，靈力總量大約是大滿練氣六階的四十倍，可瞬間輸出值卻低於大滿的練氣六階。當然持久力肯定是遠高於洛辰的。
就在牛波走神的一瞬間，洛辰腳嘴出現了一絲笑容：「牛波，你輸了。」
只見洛辰拳頭上的光芒消失了，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拳心，那一瞬間的暴發力牛波相信自己就算現在已經築基也未必能夠達到。
「你……，小溢滿進階！」牛波暈倒了，手指著洛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抱歉，你猜錯了。」洛辰將自己的外衫蓋在牛波身上，然後在牛波身旁下了一個防禦禁制，只是為了防住一些林中的野獸罷了。
一匹馬，碧波院用於給不能使用飛行靈寶的外門弟子，辦事時趕路用的腳力。
馬有了，蛇早就準備好了。洛辰鑽入了碧波院後山，找了一處山洞。給蛇放毒，然後將毒挑出一點點，變成冰刺射入馬體內。然後開始按照陸千芊教的個辦法觀察馬體力細胞的變化，並且將變化記錄在一塊水晶板上。
另一邊，牛波被巡山的弟子救回，一醒來就跪在了負責來查看的內門執事長老面前：「長老，弟子想鍛骨重修！」
「鍛骨重修，你要經歷七七四十九次骨碎筋斷肉爛之苦，值得嗎？」
「值得！」牛波跪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七為常、八為天、小滿為妖、大滿為奇、溢滿為蠢。」那位執事長老嘴裏念著，按牛波的現在的情況，就屬於七的正常人，超過八就是天才的選擇，達到小滿就是妖孽一樣的人才了，而大滿真正是千年不遇的天縱奇才。
追求溢滿的，不是蠢貨就是被人陷害，當然還有幾乎不存，視天才妖孽為普通人的怪物。
蠢貨好解釋，那就是什麼也不懂，只知道不斷的壓縮自己的靈力，一直把自己壓到溢滿不得不進階。這樣的人有，九成九的都老死在築基期了。
「長老，弟子用拳頭全力一擊呀。洛辰只有練氣六階！」牛波感覺自己要瘋了，洛辰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可能是我傻！」這句話現在倒象是一種諷刺，洛辰的資質雜五靈根，數值還不是平等的那一類，在天行宗外門十一年，練氣六階。
在牛波心中，洛辰至少是大滿的練氣六階呀。
「洛辰何在？」內門執事長老心說瘋了，真的是瘋了。碧波院竟然出了這麼一個蠢貨弟子，洛辰的修鍊比任何都刻苦，而且他資質最差。以練氣六階靠純靈力一拳打暈牛波，至少也是大滿，甚至可能是小溢滿。